九十八章 试探
“看来这支蛮人是来自主系部落，他们自以为圣族，语言也自称圣语，自认为血统高贵，将星辰人当做两脚羊，任他们宰割真是可笑又可恨。要不是艾比夫群山神鬼莫测，多有凶险，星辰开国时，四大传奇强者就直接灭了他们！”伯翰愤恨道。
听到伯翰说这个，奥瑞利安也是目光复杂。
也许伯翰到死也想不到，再过一百多年。
星辰就会在至高之王阿瑟·阿克蒙德的带领下，达到千年来的极强之盛，傲视诸国，睥睨远古帝国。
然后也如伯翰所说，在向艾比夫发起征服时，陡然陨落，如果星空中一闪而逝的流星，璀璨又短暂。
蓝眼睛少女传送离开后不久，绝望深渊对岸就开始沸腾，
喊杀声在天空之下回荡。
“他们要进攻，所有人提起劲，准备对敌！”伯翰大声道。
对面蛮人阵列。
蛮人仆兵数之不尽，这都是凛冬之爪吞并了其他部族，抓来的俘虏。
这些俘虏带了枷锁，束缚着自由，被凛冬之爪当做牛羊一样驱赶在前，当做没有价值的炮灰。
当然深谙牧羊知道的蛮人自然知道给个棒槌，在加一颗蜜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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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上，只要抵达吊桥，凛冬之爪可以将你们的家人都放了，如果你们撞开城墙，可以得到凛冬之爪的庇护，并赏一千头牛羊！”骑在骸骨战马上的蛮人军官给自己指挥的蛮人仆兵大声喝到。
有了这句话，数之不尽的蛮人仆兵沸腾。
只要冲过了那座桥，他们就可以获得自由，带着家人，以及凛冬之爪赐予的牛羊，回到自己的家园，重新生活。
有了许诺的诱惑，他妈纷纷摩拳擦掌，血液沸腾，双目通红，如同发狂的野兽！
眺望到了对岸的情景，黄昏城墙上的伯翰皱眉，他道：“蛮人不会先让自己的人冲锋，这些没有价值的仆兵会先做消耗，让我们的箭矢全部用光，真是卑鄙又高效的战术啊。”
“那不攻击他们呢？会怎么样？”奥瑞利安终归是没有见过真实的蛮人攻城，他好奇问道。
伯翰呵呵冷笑，表情有些恐怖。他说：“那他们就会发疯似的刨开坚固如铁的城墙，甚至有些疯狂的，会踩着同伴堆积的身体冲上来，你见过尸体堆成的梯子吗，如山的那种，我见过！”
“尸体堆积的梯子？！”奥瑞利安看了一眼城墙到地面的距离。
几十米之高，瞬息间他寒毛咋起，感觉周围的温度冷了几分。
要堆这么高。究竟要多少人啊？！
“不能让这些疯子冲过来，最好留在桥上，只要尸体都堵在吊桥上，他们都过不来！”伯翰很决断。
“冲！”
“杀啊！”
“为了自由！”
..........
绝望深渊对岸，如洪流一般的蛮人仆兵，举着破败的武器，向着吊桥所在蜂拥而来，仿佛失去锁链枷锁的愤怒凶兽，要碾压一切。
“放箭！放！”伯翰双手握紧，大声命令。
唰唰——
如漫天暴雨，遮蔽天日的箭矢划过天空，向着涌来的密密麻麻的仆兵们而去！
“啊！”
.......
数之不尽的惨叫，箭雨落下那一瞬间。
爆裂四起，狂暴的火光无情地吞噬着不顾一切冲向桥对面的仆兵。
弓手机械一般的上箭，放箭。
箭雨如瀑布一般不绝。
可是这些冲过来的仆兵就像着了魔一样，将周身的火光视而不见，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一波接着一波。
慢慢的，吊桥之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堆满了整个吊桥。
后面的仆兵踩着前人的尸体继续向前，可是终归是被这些尸体阻碍，影响了速度。
在这火烟四起的，哪怕速度慢上一秒，也会决定生死。
逐渐的，绝望之桥对碎成几块几块的尸体堵塞，不能前进。
城墙上的伯翰似乎是看不见如此残酷的画面，他声音依旧冰冷，重复道：“放箭，不要让他们过来。”
龙翼骑士似乎也早已经司空见惯，麻木的将箭搭在长弓，箭矢带着火光，如流星划过。
奥瑞利安面色复杂，他尝试着去适应，他知道这种你死我活的局面，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不然那会害死连累更多的人。
终于，对岸安全地带。
骑在骸骨战马观望一切的蛮人指挥官发现再进攻下去也是徒劳，吊桥无法前进。
他止住继续进攻的仆兵，鸣金收兵。
哪怕是损失了一大片，这对于数之不尽的蛮人仆兵数量来说，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慢慢的，仆兵的进攻开始减弱，最后停止。
然后他们在指挥官的引导下，往后退去。
烟尘四起，留下吊桥上堆积成山的尸体。
见蛮人慢慢退去，伯翰松开了紧握的双手，松了一口气，他庆幸今天的蛮人只是试探，没有动真格。
可是一片阴霾覆盖在他的心头，无法散去，那就绝望。
对手终归是蛮人的主系部落。
他们强者如林，或许还有传说中的圣位坐镇，今天的进攻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那些尸体他们不清理走吗，这些尸山堵着，他们也过不了啊。”奥瑞利安道。
这一场战争到现在为止，他不过是旁观者而已。
很多地方都不懂。
“晚上你就知道了。”伯翰神秘道。
他眼神锐利如剑，盯着那堆积成山的尸体。
说完，他就急忙下了城墙，留下一脸懵逼的奥瑞利安，似乎这一战之后，还有什么紧要的事情等着他。
奥瑞利安眉头挑了挑，其实他还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不毁了连接绝望深渊两岸的吊桥，这样不就可以断了蛮人的来路吗？
但是伯翰既然没有出手，那肯定是有什么顾忌，或者是考量。
城墙上的龙翼骑士没有退去，他们就地而坐，开始清理自己的装备，检查自己的武器。
奥瑞利安摇了摇，他扫视了一圈，发现莫雷并不在这里。
也许可以去问一下他，打听一些消息。
历史的记载终究是有些偏差，奥瑞利安想探查一番，也许可以改变现在焦灼的局面。
有时候情报的重要性要超过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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