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圣诞节入学
由于空中管制的问题，四人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直升机才出现在顾城几人视线中。
等他们再次飞上天空的时候，雪山已经染上了一层清晨金色的阳光，这片白色世界完整地呈现在他们眼前。
直升机的飞的不高，透过舱门的窗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山，偶尔会突然出现一片黑色的斑块，那是直升机飞过时刮起的风和声音，震落了树林上面的积雪。
民用直升机的空间并不宽敞，渡边琼作为女生自然坐在了副驾上，后排座位上三个男人紧紧贴在一起，顾城夹在两人中间还是觉得有些冷，朱世光一直在不安分地扭动，像是衣服里爬进了蚂蚁。
谁都没有说话，直升机的噪音很大，带着隔音耳罩后，整个脑子里依旧充斥着螺旋桨的声音。
“嗯，嗯嗯。”朱世光突然激动地拍着大腿，顾城的大腿，示意他朝外面看。
被挤在中间的顾城，顾城伸长了脖子朝外看去，那是一座……城镇？他不得不用城镇这个词，因为在这片山谷中它太显眼了。
网格般交错的灰色道路围着一栋栋方块状的楼房，虽然没有高楼大厦，但是不少极具艺术气息的标志性建筑，也让人印象深刻。
“在走进校园前，由于你们两个是特例，无法走正常流程，所以有一些必要的基础知识，我希望你们能记住。”
具备有线通讯功能的耳罩中响起关文生的声音。
见两人都转头看向自己，关文生又继续开始讲述二战时期，霓虹国长崎大爆炸的真实经过。
不过，讲到一半的时候关文生还是拿出了手机，开始照着屏幕上的内容开始朗读。
收起手机后，关文生清了一下嗓子，接着说：“咳，其实，龙类免疫核爆炸伤害的结论，就是霓虹国长崎事件中得到的论证，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伤害吧，那头黑龙为了防御核爆产生的伤害，导致最后没有足够的能量打开完整的门，只留下了残缺的门。”
“至于后面的事情，那一份图门历史资料中都有，至于灵核的应用和第一代守门人的成立，这部分暂时无法对你们开放。”
“我们中洲分校虽然是图门的第五分校，但却是整体实力最强的。”
顾城能感觉到，关文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自豪感。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停机坪上，吹起了地面上的浮雪。
从机舱内轻跃下地面，漫山积雪的山谷中没有预料中的寒冷，三面环绕的高山挡住的凛冽的寒风，小镇的植被和建筑挂满了装饰品，看着树枝上的圣诞帽，顾城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圣诞节。
“哇，今年的圣诞节规模很大啊。”最后下机的渡边琼兴奋地说。
“嗯，今年轮换频繁，圣诞节不是春节，所以AB防区很多学生都没有打算回家。”关文生伸手拾起地上的铃铛，眼中也透露出一抹笑容。
“我回去准备了，你们俩玩吗？这里的圣诞节很刺激哦。”渡边琼转头对顾城和无法说话朱世光说道。
“这里的圣诞节有什么特别的吗？”顾城总觉得渡边琼的反应有点过，在中州境内，西方节日应该没有这么大高的期待值吧？
渡边琼轻笑着说：“就是打雪仗啊，堆雪人什么的。”
“这样啊……那我不去了，入学手续还没有办，宿舍也还没安排。”顾城提起手里的行李箱示意后拒绝了。
朱世光也指着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那随便你们吧。”渡边琼的嘴角的弧度反而上翘起来。
关文生说：“别玩得太过火了，琼。”
“知道了，老师。”渡边琼挥手离开，想必是去准备了。
“走吧，带你们去招生办填写档案，领校服。”关文生回头对着顾城两人说，“你们两个的资料都已经提交了，各种必需品学校会统一提供，只要去招生办报道就行了。”
直升机是降落在靠近山谷出入口的地方，这个地方也是学校的大门，没有恢弘大气的门头，只有几道电控的伸缩门，也没有围墙圈着学校。
不断深入学校内部，顾城愈发觉得这是一座小镇，各种店铺一应俱全，影院游戏厅这些娱乐设施也很完善，甚至24小时自助成人用品店，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街道两侧。
“除了一年级的学生以外，二三四年级的学生都有轮换制度，是需要上前线亲身经历战斗的，所以学校不会对学生的轮换假期做什么限制，外界有的东西这里几乎都有。”关文生指着那些还没有开门营业的商铺说。
顾城忍不住心脏砰砰跳问道：“都是免费的吗？”
“当然不是，除了生活必需品，比如校服洗漱用品免费供应外，其他都需要你自己掏钱的，你要是担心收入问题那大可不必，到了二年级，出一趟任务所得到的报酬就比你的奖学金多。”
听到前半句顾城是失望的，不过后面的话，让他产生了一股想要快点上战场的冲动，到底是一个穷怕的了，金钱这种东西在他心里的分量太重了。
“我给你们各发了一份学校的地图，你们看一下，不仅标注着每一栋建筑的作用，还可以进行校内导航，就是路痴也不用担心。”关文生晃着手上的手机对两人说道。
地图真的很详细，甚至不惜成本地使用3D建模，甚至还有菜系目录，商铺统计。
“商铺这么多，都是普通人管理的吗？”顾城看着夸张的商铺数量，不禁疑惑。
“嗯，他们因为兽人失去了家人，却没有资质成为守门人的，大多会选择留在这里，而且这里也有不少伤残退役的守门人。”关文生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吐出一口烟口继续说，“他们没办法亲手报仇，就只能寄托同门寄托战友，那股信念支撑着他们，在这里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
“……”顾城张嘴又闭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吧。”
关文生看着沉默的两人轻笑一声，早晚会理解的，战争无法避免死亡，这场种族之间的战争，早就悄无声息地进行了七十多年，死亡再常见不过了。
入学流程很简单，只是签了一份生活用品领取确认书，告知分配的宿舍后就完成了。
“好了，我的任务结束了，我也要回去准备今年的圣诞节，回忆一下爷的青春。好好学习，希望明年还能见到你们。”走出招生办大楼，关文生伸了个懒腰，说完就挥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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