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守夜
其实赵曦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在进入黑森林的时候穿上这身皮甲，因为他担心森林中会有些怪物会对血腥味特别敏感。
到时候别本来没什么麻烦，然后因为他把皮甲穿上了惹来了一些什么不得了的怪物。
赵曦用干抹布清理了一下鲜红之刃后将它重新收回了鞘中，虽然魔法武器质量比白板武器好的多，但是必要的保养还是要做的。
周围的佣兵也各自整理好了武器，开始两人一队分头巡逻，防止晚上有什么野兽进行突然袭击。
赵曦还算幸运，分配到的佣兵就是帮他搭帐篷的那个，也不至于因为太过完全陌生而无话可说。
而佣兵似乎也收到了队长的嘱托，边巡逻边给赵曦讲解着夜晚巡逻的注意事项。
在闲谈中他也知道了这个佣兵是另外一个佣兵队长库克的手下。名字叫做戴维。
嗯...而且今天给赵曦送来烤鸡的女佣兵也是库克的手下，不过今天晚上不是她守夜而已。
当戴维交代完巡逻的注意事项以后，话题就逐渐偏转到黛西的身上，让赵曦觉得很是头疼。
从戴维的口中可以知道黛西是一个骑士扈从的女儿，从小跟父亲学了一点基本的刀法。
因为不愿窝在乡下一辈子所以选择自己一个人来修德雷亚进行闯荡，刚刚入行两年就在佣兵内小有名气。
在戴维的描述中，一个坚强且倔强少女的身影就在赵曦的眼前浮现了出来，虽然话题有点偏，但是总比两个人没话说强。
而且在描述黛西的时候，赵曦也对这个世界的佣兵有了些许了解。
这个世界的佣兵大多数都是比普通人强一些，超凡阶位的佣兵都少，大多数都是一个佣兵小队的队长。
按照大陆的传统来说，成为贵族一共有两个条件。
一是要踏入超凡阶位，成为超凡职业者，二是拥有一定的军功。
而且贵族爵位在整个人类统治的地区都是有效的，异族就不一定了，认不认要看人家的心情和人族的关系。
所以大多数超凡职业者都会选择去成为一个贵族，或者投靠大贵族来获取爵位。
成为超凡者后继续当佣兵的要不是向往自由的，要不是真正喜欢佣兵的这个职业的。
当然，大陆上实力高强的佣兵也是有的，并且佣兵们也有专业的官方组织，这一点以后再说。
所以现在营地的三只佣兵小队已经算是修德雷亚最强的佣兵小队了，因为埃雷尔战乱不止，军功获得也较为容易，所以大多数超凡职业者都是选择参军。
埃雷尔公国立国以来受封的军功贵族已经有几百名了，公国内还有大片土地有着空缺，大大地激发了超凡者们的参军热情。
毕竟大多数人面对佣兵和贵族都会选择贵族的，谁又不想当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呢？
而且埃雷尔公国的附近的某些邻居可是不太友好，他们盯上北境这块大肥肉也是很久了。
时间在二人的闲聊中一点一点过去，也没有出现什么不开眼的野兽来袭击商队的事情，毕竟就算是野兽也知道这么多人是不好惹的。
时间已经到了下一队来接替赵曦二人，而赵曦和戴维所要做的就是赶快回到篝火前恢复体力准备接替下一班的巡逻。
等到赵曦二人回到篝火前的死后，已经看到跟他们一同出发的巡逻人员大多数都已经回到了篝火前。
他们有的在闲聊，有的靠在行李上小憩，不过同样的都是没有发出什么较大的声响。
前半夜的守夜人员是分为两班互相接替，时间到了就会去叫醒后半夜的守夜人员来接替他们，所以也不算什么太过于辛苦的活。
赵曦在篝火旁和诸多佣兵也熟悉了起来，开始跟他讲一些王都有趣的轶闻。
比如泽维尔大公的公爵夫人是多么漂亮啊，城里闹鬼的庄园啊，谁谁谁又要晋升爵位啊。
这还算是比较正经的，有时候聊着聊着就聊到哪家酒馆的酒好喝，哪家酒馆的姑娘好看，时不时还发出男人都懂的笑声。
也幸亏赵曦的贵族身份这些佣兵不知道，要不然赵曦也不会会获得这么多消息，虽然说有没有用暂时还不知道。
但是赵曦一旦暴露自己贵族的身份，就连现在和他关系比较熟络的戴维也会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二者完全不是同一个阶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已经轮过三次班了，在等一会赵曦他们就可以叫醒后半夜的守夜人员了，然后就可以去睡个好觉了。
虽然现在属于夏天，但是深夜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凉的，佣兵们早就拿出了准备好的厚衣服穿在身上避免着凉。
营地中央的巨大篝火已经暗淡了许多，但是也有时不时在不断添加柴火让它继续给营地提供照明。
现在赵曦正好靠近那个伤员传来休息的帐篷，本来一开始他还和周围的佣兵们有说有笑的，但是没一会他就感受到周围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还和周围的佣兵换过几次位置，但是那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还是没有消散。
所以赵曦将怀疑的目标直接放在了那个伤员的帐篷上，他猜测那个伤员是不是正在帐篷内暗中观察着自己。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像施了肥一样疯狂生长，他越想越可能，所以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伤员的帐篷上。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从后面拍了拍赵曦的肩膀，赵曦忍住了拔剑的冲动转过头来，一看是三位佣兵队长之一的希德。
“希德先生，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赵曦一脸的疑问。
“睡不着啊，所以出来散散心。”希德摇了摇头说：“你也觉得那个伤员有些不对是吧。”
“确实有些不对。”赵曦点了点头说。
“下午他和巴菲先生的谈话里说他是附近镇子上的小商人，想去修德雷亚做些买卖。途中被野兽袭击了，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这个谎言也太拙劣了吧，连普通野兽都抵御不住怎么会选择穿越黑森，那不是找死嘛。”
希德说到下午事情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似乎觉得对面连撒谎都不会，这个谎言太过于拙劣了。
“巴菲先生相信了他的话？”赵曦皱了皱眉头问。
“当然。”希德顿了一下说：“并且还深信不疑。”
“巴菲先生那么一个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会...”赵曦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谁说不是的呢，而且因为巴菲先生是商会会长的缘故，恶魔的信徒可能也会对他下手。”希德一脸凝重的说。
“他们已经猖狂到这种程度了嘛？”赵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些老鼠在被查出多个隐秘据点以后，就开始对大人物们进行疯狂的报复，巴菲先生也是其中之一。”希德继续为赵曦进行解释。
“贵族们就没有管管他们吗？”赵曦有些不解。
“当然有管啊，但是他们就和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杀了一批还有一批，根本杀不完啊。”希德感叹了一声：“现在啊，分不清谁是恶魔的信徒谁不是咯，修德雷亚的气氛也是很紧张的啊。”
“已经这么严重了嘛？泽维尔大公也没有颁发什么政策嘛？”赵曦继续问向希德。
“恶魔信徒这种陈年的问题教会都束手无策，跟别说泽维尔大公了，现在的教会还为教会联邦内的恶魔信徒的事情头疼呢。”
对于赵曦的问题希德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耐心地给他进行着解释。
“所以你怀疑...”赵曦话没说完就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伤员的帐篷、
“嗯。”希德压低声音说：“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也不敢保证百分百就是。”
听完希德的话以后，赵曦陷入了沉思，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伤员会给他带来一定的麻烦，但是这个麻烦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一些。
而且赵曦也开始怀疑起自己带着二女去修德雷亚是不是一个好时机，毕竟根据希德的描述来看，现在修德雷亚似乎不怎么适合外人居住啊。
这段谈话过后，前半夜和后半夜的轮换的时间也到了，周围的帐篷里已经走出了一个个睡眼朦胧的佣兵来接替赵曦他们的位置。
“那我先回去了，祝你好梦。”希德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跟赵曦到了个别。
“我也准备回去休息了，祝你好梦。”赵曦看到周围的佣兵都开始返回帐篷，他也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准备返回自己的帐篷。
就当赵曦刚走出没两步，似乎听到了有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
但是他只看到了希德和几位佣兵的背影，他仔细看了看周围也没发现谁的东西掉在地上。
赵曦以为是自己神经太紧张了产生的错觉，摇了摇头继续走向自己的帐篷。
等赵曦和希德都离开以后，帐篷里本应该熟睡的伤员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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