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两年的学习时光让许哲觉得自己变得更奇怪了，因为没有朋友，只是在校园与家之间来回行走。卍.卍卍许哲习惯了这种感觉，他已经觉得自己是一个个体，而且用古时的话来说是高处不胜寒的，在一个比同龄人都有更多的专业技术和经验而且精通很多方面的东西，对他来说是有些难过但因为大小的环境会让习惯了，他是再也改不过来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学习了两年提前毕业的他打算回国了，尽管学校给了他副教授头衔但他还是坚持离校，学校给他的待遇也很高，虽然这样但许哲觉得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回家是他真真切切想做的，而且生父至今下落不明他还是会去找的，最重要的是他想与叶舲好好谈谈。
两年后的七月许哲回到了L城。
L城的七月是最热的，但因为有着大片大片的梧桐树为人们庇荫，街上人来人往，庸庸碌碌的，不眠的城市有这一群不眠的人，就算是机场人也拥得满满的，都是匆匆过客，你来我往的。
许哲下飞机拖着行李，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口罩，穿着白衬衣，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显得潇洒肆意。黑色的裤子刚刚到脚踝，白皙的脚踝衬着白色的运动鞋。修长的身姿，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步伐匆匆的出现在出口，修长的手臂却不是很白，显得有力极了。
许哲四下的看，他离开这么久好像没有变的很多，他的目光在一个角落停住了，是她和一个陌生的男生在一起，是让他有些心酸，如果猜得不错那个男生是她的男朋友了。许哲兀自的上前松开手伸开修长的手臂，没有说话端正的站着。眼眸里划过一丝久违的温柔，但这双深邃的眼睛让叶舲觉得变得不同了，冷淡而深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和神秘。
抱一下吧！
叶琳看到他是微微一震只是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一旁陌生的男生也在在打量着许哲的举动，他在回头看看叶舲，他才现叶舲的眼眶红红的而且悬满了泪水，虽然她在很努力的压制但他还是看得出来。卍.卍卍他很知趣的走开了，虽然他是叶舲的男朋友但他想叶舲应该和他讲清楚了。
许哲见叶舲依旧不动他便径直走上前环住了她手臂紧紧地抱着她，叶琳没有动，而且显得小心翼翼。显然，她接受了这个拥抱。
许哲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时光滞泄，叶舲紧紧地靠在他怀里，她很喜欢这个拥抱，她喜欢许哲一直这样抱着他，像现在这样一世一世不分开，问这熟悉的气息感到很舒服，真想就这么和他一起度过一生。但迫于父亲她只能选择离开。
忽然温暖的气息远了，还在想过去回忆的叶舲也被叫醒，许哲松开了。
“还好吧？”一阵像流水温柔的男低音穿过它的耳膜。
他其实想说更多的，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分手，可真的遇见后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连一句问候都很难何况是责问，他是说不出口了。
这么淡漠的问候。但叶舲还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显得很乖巧。
“你…你怎么样？”她也挤出这么一句问候。
许哲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字。
许哲在次开口叶舲没有想到的是这是离别的信号。他有磁性的声音绕在叶舲耳边。
“回去吧，他在等你。”还没说完他就转身了，他觉得离开或许才能让叶舲快乐，既然已经分手他不会再纠缠，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
叶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是消瘦了不少，但肩膀显得更宽了，背很直，可这种感觉让她陌生，冷峻的气质包裹着他，像一座冰山，看起来不那么平易近人。卍.卍卍许哲离开这两年变了不少，比以前更帅更神秘了。
直到他消失叶舲才离开，找到男朋友，在车上泪终于压不住了，她有些哽咽。
“明明那么爱他，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伯父已经去世了，他的遗言真的那么重要吗？看得出来他还爱着你，真的要这么无情吗？”她的男朋友说。
叶舲只是在后排沉默，不说，不看，只有泪还在止不住的流。
其实这天的遇见并不是偶然，叶舲是专门去找他的，她还是放不下，但见到许哲却又不想告诉他真像，就这么犹豫不绝，直到他离开叶舲才知道结束了，一切都不会再重新来过了，许哲也会永远的离她而去，她多的是伤心，但却无能为力，她自己的选择不后悔。
出了机场不见夏漾的影子，许哲去了熟悉的地铁，久违的气息扑鼻而来只是比x国少了流浪歌手没有熟悉的音乐。他插着耳机里面流淌着法语，在也不是那歌，全都是广播，新闻，祖国的一切时政。他想尽快的了解现在生的一切。
在地铁人好像比往常多这让他很不自在他挤在人群中的角落坐在行李上。回家的路走起来永远那么熟悉，尽管有所变化但还是久违的感觉。
家还是原来的样子，钥匙还是在门上的花盆里，只是埋得深了点，许哲蹲在旁边找钥匙，忽然身后多了一个小孩，
“你是许哲哥哥吗？”声音很好听但显得稚嫩。
许哲的记忆中没有关于小男孩的记忆，他找的钥匙转身问：“你是谁？我们见过吗？你为什么知道我是谁？”许哲起身拍拍手冷漠的看着比他低半截的小男孩。
“妈妈告诉我的，她说你很厉害的，是天才而且他还说我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可是我不懂为什么我要像你一样，世界上有一个你就够了。”他歪着脑袋说。显得很迷惑但又很可爱，许哲听得很认真，他说的没错，而且许哲感觉这个小男孩好像当年的自己，那种不服输和桀骜不训，这个孩子是许哲除了夏漾，父母和叶舲之外唯一觉得亲近的人。他呆了一会儿问：“你是谁？”声音生硬的不像在跟一个小孩说话。
“小易。”他说完还嘀咕一声“果然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许哲听到。
许哲打开门“进去吧”，他开始干自己的事，换衣服，泡茶，冲澡，准备工作。小易就乖乖的坐在沙上，喝着许哲的给他的茶，其实妈妈不让他喝茶的但他还是喜欢茶的清香。他一直等许哲从浴室出来，可看到洗完澡的许哲小易觉得他就是一个怪胎，头还在滴水短裤背心穿的与他之前的气质完全不同一样。
小易对着他在笑，好像很开心。
“你？”须折皱起眉头说：“不许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小易跟前觉得窘迫，而且会不由自主的写下自己的保护色。或许是小易跟他太像了把。
许哲去了书房，小易也跟着去。最近他接到一个案子不同寻常的案子。他要研究一下，展开白板卷宗和一些证据他开始进入疯狂阶段，好久小易觉得没意思打算离开。
”要走了。“
”嗯，回去吃药了。“
许哲回头“你病了？“这时他才觉得小易真的有些不同，脸色苍白，时不时还会咳嗽，像极了她。是心脏病吗？许哲心想。怪不得这么安静，果真和他一样吗？
小易明显变得没有刚才开心，他转身说：”是和你一样的。先天性心脏病，不过还不算太严重，我想我还扛得住。“许哲有一次被小易惊呆了。
”像，像极了……“小易走远了许哲还在原地自言自语。他开始喜欢小易，觉得小易就是另一个自己除了没有自己聪明，其他的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许哲暂且丢下案子在原地来来回回得走，不知道是在想小时候的自己还是在想案子，忽然抬头目光就迎上了书柜。
《了不起的盖茨比》他喜欢的书之一，他随手翻开在第两百页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女孩笑得很开心，但在很早之前许哲就现微笑背后的隐藏着的某种痛苦和无奈。
”痛苦“
许哲的表情有些吓人。
”跟今天一模一样的表情。”许哲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兀自的说：“你痛苦和无奈的不是早就结束了吗？还有什么困扰你？”
说到痛苦许哲又沉思了，或许只会以的影响。
一直是桌子，低着头，安详中又夹杂着冰冷，脸上还挂着比以往更温暖的笑意。
书还在手上，照片也换在，照片上的女孩依旧笑得灿烂尽管有说不清的痛苦。
“天真。”他又忽然开口。
许哲自己也控制不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会把自己惊醒。不知道又怎么了他忽然说：“Juis，stoptothink，hehadto1eave，don'thavetoomunet，Juis”（许哲，不要再去想他，竟然已经离开就不要再有过多纠缠，放下吧，许哲）
许哲像着了魔一样的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整个书房。声音沙哑，凄凉而悲伤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泛开。但他的表情似乎是怪诞的而且有些痛苦，冰冷的气场几乎要冻住整个书房。
许哲是真的伤心欲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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