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心声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ap飞流直下三千尺，我爱BJ**，**上太阳升，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不来吃烧烤？”白宇飞原本想吟诗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学，但是他好像忘记自己根本就没有才学这种东西，就连一最简单的“白日依山尽”都记不全，到最后索性直接放弃治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得不到一点回应，徐曼大概是把游戏里的通讯频道关了，他自己又捂住耳朵，根本听不到半点声音。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没有一个话题给他挥，饶是以白宇飞的话唠程度也觉得词穷了，不知道说些什么。
“怎么停下来了？你继续说话啊，没有点声音这里面安静得好吓人啊。”白宇飞实在是想不出说什么了，停下来想要让自己的脑子缓一缓，马上就听到徐曼的声音透过游戏的通讯系统传过来。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啊，这样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好蠢啊，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话题，我没法挥啊，要不我跟你聊天吧。”
“不要，跟你聊天的话你岂不是要把耳朵放开，不行，想都不用想！”徐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不就是水声吗？都不知道你紧张什么。”白宇飞不禁吐槽道。
“要你管，反正就是不行。”
“算了算了，怕了你了，不聊就不聊呗。那你给我想个话题吧，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白宇飞最终还是妥协了，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
“哼，算你识相。”徐曼骄傲地哼了一声，想了一会，“要不你分别说说对我们四个人的看法吧，就子谦、生姜、洛洛和我，这样你有东西可以说了吧。?ap;? ?”
“咦，这个话题倒是不错，那你想我先从谁开始说。”
“就从子谦开始吧，我关游戏语音了，一边说话一边洗澡好别扭啊，你快说吧。”说完，白宇飞便听到一声很轻微的脆响，那是系统提示对方挂断语音的提示音，白宇飞有些无奈地耸耸肩，稍微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又不敢耽误太久，很快就开口说了起来。
“我和子谦，是在高中认识的，那个时候他打游戏还没有现在那么疯，不过他的游戏天赋真的是很好，这些年来无论什么游戏，只要他开始玩了，都能很快就玩得很好，并且还有自己的理解，这个真的很厉害。其实我觉得子谦这个人性格的两面性挺强的，在人前他总是一副很逗比的样子，好像跟谁都能聊得来，而且老是喜欢说些白烂话来逗人家笑，可是实际上他其实是个挺孤僻的人，我认识他那么久，几乎没有见过他主动去认识别人，他身边的朋友，要么是同班同宿舍，要么是游戏里工会帮派里结交的，圈子其实很小。说起来，其实我觉得他好像挺抗拒跟陌生人接触的，有时候我叫他跟我一起出去玩，只要会有陌生人在场的他一般都会拒绝，反而很喜欢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呆会比出去玩更加有意思吗？不过他绝对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我和他认识到现在，说得矫情一点，真的已经把彼此当做兄弟了，我有什么事要他帮忙，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推脱，同样的，如果他有事找我，我也绝对不会掉链子。 ap; ”
“我和生姜是通过子谦认识的，当时我们都在玩一个游戏，好像是异世界，有一段时间我家里有事，没怎么上游戏，子谦就在里面认识了生姜，两个人经常一起下副本练级打道具，之后我再重新把游戏玩回来子谦便介绍了我们两个认识。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太喜欢生姜，大概是觉得他是第三者介入了我和子谦的感情里面，哈哈哈。”白宇飞自顾自地笑了一阵，却得不到任何来自徐曼的回应，不禁意兴阑珊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继续说道，“其实我不喜欢他的原因是我觉得我们俩的性格相差太多，他是一个家境很好的富二代，而我则是一个典型的穷吊丝，我那个时候很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他要花那么多钱在游戏里买道具，那些东西实际上只不过是一堆数据而已，他也没有办法理解我为了一个明明可以花一点点钱就能买到的道具要花费好几天的时间自己去疯狂刷同一个副本。他的很多行为在我眼里总觉得是在显摆，而他总是说我玩个游戏都计较太多，我们两个性格真的差很远，如果不是有子谦的话，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得了朋友。”
“洛洛和你都是在大学里认识的这你也知道，说起来我还挺喜欢洛洛那种性格的，虽然有点大大咧咧的，但是很坦率自然，一点也没有其他那些妖艳贱货的矫揉造作。洛洛虽然很多方面都表现得像个男孩子，但是某些时候表现出来的细心和温柔反而更加让人觉得感动，比如她如果早起的话总会出去帮我们每个人都买好早餐，工作室里的东西永远都用不完，因为洛洛总会在第一时间把那些快用光的东西补上，还有我们几个男生的衣服经常洗了不记得拿回来，洛洛也总会叠好了拿给我们。这些事情她也总是默默地做了，从来不会挂在嘴上说，这一点也是我最敬佩她的。”
白宇飞嘴上说着话，脑子里就好像放电影一样播放着他和其他几个人从认识到现在经历过的那些片段，感触良多，平时藏在心底的那些话，突然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至于你，曼曼，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心里其实挺埋怨你的。我追了你多久了？差不多快有两年了吧。在这两年里面，我敢说，我已经做了自己所有能做的去对你好，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真的，我从来没有对哪一个女生这么好，在哪一个女生面前把自己放得那么卑微。可是你呢？这么久了，你到现在还不肯给我一次机会。这两年里，有时候我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就会想，我到底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你又为什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付出，却连一次机会不肯给我作为交换？难道我做的这些都还不够吗？想着想着，总会替自己觉得很不值得。我又不是没人要的啊，只要我愿意，找一个女朋友绝对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是我为什么偏偏要让自己活得那么卑微。”
“很多很多次，我都对自己说，放弃吧，何必这么执着呢。可是没有办法的，哪怕我下再大的决心，做再多的考虑，都是没有用的，每次只要一看见你，不管是沉默的你，微笑的你，耍小脾气的你，甚至是颐指气使让我做着做那的模样，都能让我所有的决心骄傲瞬间崩溃，心甘情愿地厚着脸皮往你身边靠。”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每次看到你跟别的男生说说笑笑我从会觉得很不爽，我几次我都忍不住想揍人了，可是我凭什么呢？我又不是你的谁。那样的感觉很难受，级无敌难受，难受得我都想吐血。后来我们合租工作室住到了一起，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几乎整个晚上都没睡着，脑子里就想着要怎么把握住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是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了，无论我做什么，你对我的态度始终都没有改变，仍然是刻意地保持着距离，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你对子谦和生姜的态度比我要好得多。你知道那些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
白宇飞无声地苦笑了一下，这些话他放在心里很久了，从来也没有想过会跟别人说，可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将心声全部吐露了出来，大概是环境使然吧。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只能听得到自己自言自语的声音，加上这个实境副本的特殊性总会让他们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处游戏还是现实，在这样奇妙的环境之下，白宇飞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在这里所见所闻所说，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不由自主就将心就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
“我真的好心寒。我做了那么多事，几乎把自己的尊严都放下了，可是最终换来了什么？你的冷眼，你的无视，你的冷漠。我的付出，就真的那么廉价吗？”
“徐曼，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可是这份喜欢，为什么这么辛苦啊。”
将心里的全部都说了出来，白宇飞突然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再也提不起力气说任何话了，安静地站在那里，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我洗好了，我们回去吧。”身后突然传来徐曼的声音，白宇飞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的人已经从他身边经过，自顾自地往外走去，一只手抱着换下来的衣物，另一只手用浴巾不停地擦着湿漉漉的头。
“洗了个澡真舒服，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徐曼的语气轻快，可是她的声音却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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