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窥天神测 > 第309章 戴鸡环 下午4点和下午7点两更合并没有多收钱

第309章 戴鸡环 下午4点和下午7点两更合并没有多收钱


只见那个缺了手的尸骨,坐起来了,

        我脑瓜皮顿时就个炸了,卧槽,什么情况这是,这死人是能诈尸,这骨头架子也诈,这也不对啊,她那邪气明明在手掌上,身体按说跟粘在了鱼胶桶子上的前臂骨一样,是死的了,

        再仔细一瞅,不由暗骂了一句娘,只见那个尸骨不是坐起来,而是把我压在她身边做记号的绳子卷了起来,等于我跟她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这么一走,她被我的力道一扯,这才给“坐”起来的,

        这绳子怎么卷她身上的呢,是因为这水面底下可不跟浴缸似得平平静静,而是暗流涌动,有个暗劲儿往里卷,跟小漩涡似得,这才把压着绳子的石头卷开了,倒是把绳子给绕在骨头架子上了,

        而眼瞅着我被那个暗流的力道一带,又往后退了不少——这个骨头架子跟水草混在一起,我要把她带出来,非得把所有水草都给连根拔起了不可,

        真是日了狗了,本来打算当记号的绳子,成了我的夺命索了,

        我一着急,手上用了力气,也拔河似得想把这段绳子从骨头架子上给抽回来,可这暗流的力道也很大,加上缠的结实,成了死扣,我根本也拽不过去,身子反而给带了一个踉跄,离着水面更远了,

        这不行,我要是再这么被缠下去,非给这货当成陪葬兵马俑不可,于是我赶紧就把小刀给取出来了,打算弃卒保车,大不了回水面上换完气重新下来一趟,?烦是?烦,也特么比淹死强,

        没成想我刚把小刀给拿出来,才用上了劲儿,那小刀就因为刚才割水草割出的满下子粘液,从我手里给滑出去了,

        这特么真是炉子翻身——倒煤(倒霉)啊,

        我没法子,只得游得更深了一点,想把小刀子给捞上来,可没成想那小刀子沉的飞快,我跟本来不及够着,腰上的绳子被暗流的力道一卷,就更紧了,

        不行,一股窒息感袭来,我只觉得自己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索性凝气上手,打算把那段绳子给直接扯开,可不是我力气不够,而是那道绳子本身为了安全,就是非常牢固的,再有就是水底下湿滑,我有劲儿也用不上,只能气的干瞪眼,

        眼瞅着离着脑袋顶上的水面还那么远,我心里越来越着急了,难道老子就这么被拖下来了,不应该啊,

        没成想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像是在背后拉了我一把,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小子怎么这么笨,不会化整为零,叫你帮个小忙,这么费劲,”

        这个声音是……干爹,

        其实在水下,是听不太清楚声音的,可因为后背的东西,我耳朵灵,

        我这就明白了,冥冥之中,这一趟我果然是被干爹给安排回来的,

        想也是,城隍庙闹成这样,可能城隍老爷也看葛三多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没罚他,就让我过来帮忙的——不对,是看葛三多可怜,还是看这个女尸可怜,

        不管怎么说说,这个尸骨害人的事情,城隍老爷心里绝对门清的,但他们也不愿意硬掺和,就是想让我一个行走阴阳的先生从中搭把手,把事情给解决了呗,

        我回过头,想看看干爹,可干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瞎看什么,你这气还够不够你瞎看,”

        这倒是,我已经快憋不住,是硬撑着才没蹬腿晕厥过去——等上了岸,我一定得回去好好锻炼锻炼肺活量,

        干爹刚才说的是啥来着,化整为零……对呀,

        特么的,这骨头不是拉我吗,我特么倒不如把你给拉上去,

        于是我索性直接潜到了水底下,凝气上手,用了个狠劲儿,灌在了那个尸骨的腰椎上,一下就把那具尸骨给打成了两半,

        尸骨都是由关节组合成的,这么一散,就从水草的缠绕之中给脱出来了,

        我见这尸骨的脚上还缠着个东西,应该能做个身份证明,就把尸骨下半身的腿骨给提了上去,一股劲儿的就往上游——阴河里面还是有一股子小漩涡,我忽然有了一种预感,要是跟着这个小漩涡走,会不会又能到了鬼门关那条护城河里去,

        一想起了那个护城河,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白塑料袋似得女人,我特么这辈子是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而暗暗的,我总觉得自己往水面上游,游的特别轻松,就好像有一股力道,在水底下托着我似得,

        我心里明白,这是干爹送我哩,

        就在我马上要突出水面的时候,忽然干爹又一句话响了起来:“你这一趟回去,可要提防点,有人要害你,这次,是动真格的,”

        有人要害我,哪个刁民,

        但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脑袋已经冒出了水面,新鲜空气带着凉意从口鼻灌到了肺里,我不由自主深深吸了一口,这个畅爽劲儿就别提了,比雪碧广告里的可强多了,

        “千树,”雷婷婷一眼看见我,高兴极了:“你可算出来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顺利吗,有事没有,”

        我摇了摇头,一猛子又给扎回去了,可是水底下已经漆黑一片,空荡荡的,早就没有了干爹的踪影,

        “千树,千树,”一看我又下去了,雷婷婷急的不行,怕我被什么东西给拉下去了,甚至想跳下水来给我拉回去,被唐本初慌慌张张的给拦住了:“婷婷姐,你可别想不开,这又不是殉情,我师父的身手你知道,他自己连阴曹地府都有后台,你要是为了他出啥事,那……”

        雷婷婷不听:“我就下去看一眼,我放心不下,”

        我怕雷婷婷真下来,赶忙钻回水面,摆摆手:“没事没事,我马上上来,”

        说着,我先把那一条腿骨给拽了上来,湿淋淋的甩在了岸上,溅了李国庆一身水,这一下把李国庆吓得赶紧躲开了:“千树啊,你,你别这么大劲儿,可别……可别得罪了人家……”

        “得罪个屁,”我上了岸,抹了一把脸,看向了葛三多:“其他的地方都给烂没了,你瞅瞅,就脚腕上还留下了这么个东西,你认识不认识,”

        葛三多听问,赶紧就蹲下身来,仔细的看那个腿上的玩意儿,

        在水底下自然没有岸上看得清楚,我也分辨了出来,那个腿骨上挂着的,是个饰,但是这个饰肯定不是什么贵金属,早就氧化的不成样子了,

        我们这边的女人戴饰,只有项链耳环和手镯,确实没有往腿上挂东西的习惯,也跟测字测出来的一样,这个女人,肯定是个外地人,

        葛三多瞅着那个脚上的东西,苦思冥想了起来,却怎么也想不出啥有用的,倒是6恒川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这个人,脚骨薄,主劳碌,腿骨细而屈,主困苦,应该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跟你也就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的关系,照着这个想,”

        卧槽,我一下想起来了,难怪6恒川能从骨头上得到这么多的线索,闹半天这死鱼眼不仅会看面相,还会看骨相,

        一般来说,骨相都是一些盲先生们精通的,因为他们看不到命宫地阁有没有青气红光,只能靠用手摸人的骨头,通过骨头的征兆来测算,

        咋他明明长了死鱼眼,还学这个,

        骨相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得费相当大的功夫,复杂精密程度,绝对不输给面相,就跟一门语言差不多,所以有视力的人学这个也没啥必要,而死鱼眼这算得上是“通晓各国语言”,虽然我心里不服,可没法不承认,他还真是个精英,

        话说到了这里,葛三多一拍巴掌,恍然大悟:“啊,对了,脚上带着饰,逃难的外地人,没错没错,是在这个地方见过一次,可是,她,她死了,还死在这里了,”

        李国庆来了精神:“你想起来啦,你再想想,她是咋死的,跟你有啥关系不,要这么害你,是不是当年你把她,给怎么着,”

        “那怎么可能,”葛三多先是瞪了李国庆一眼,接着却浮现出个迷茫的表情来:“我虽然见过她,可真只能是个一面之缘,确实没干过啥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为啥害我们家,对了,”

        葛三多抓着我:“我不仅没害她,我还算是帮过她呢,这特么的,不是恩将仇报吗,”

        我就让葛三多细说,他跟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葛三多就开始讲述了起来,说那一年,他跟他老婆俩人上街背着扁担做买卖,就在这个地方,看见个年轻女人,抱着个小孩儿在要饭,穿的衣衫褴褛,但还是能看出来,不是本地的打扮,脚上还套着个环,

        在我们这里来看,除非是谁家养的鸡怕飞了,才在脚上套环呢,意思跟狗链子差不多,当然没女人愿意戴个鸡才有的饰,

        当时我们这边也不算富裕,肯奉献爱心的并不多,远远一看,那个女人像是在跟路过的人说啥,很恳切的模样,

        靠近了,听到这个女人跟别人说的意思,是她本来是南方某个地方的人,今年家乡闹了水灾,她死了男人,也无家可归,只在这里有个远房亲戚,本来想过来投奔的,可到了地方,却怎么也没能找到,希望路过的能给她一点帮助,现在真的需要吃饭,不然没有奶水,孩子要活生生给饿死的,

        而且她会详细的问人家联系方式,坚决说自己不是乞丐,她现在也不是乞讨,而是借,等找到了亲戚,是一定要还的,

        这听上去,跟那种“可怜可怜”吧的不一样,更像是骗子哩,

        对乞丐,还会有同情心,可是对“骗子”,人们却觉得不值得同情——骗子骗了你的钱,还要笑话你蠢,才不要上钩被人当猴耍,

        所以并没有多少人肯给她吃的,

        正这个时候,葛三多两口子挑着整扁担的零嘴从这里经过,闻到了葛三多担子里的味道,那个女人喃喃的说道:“真香,真香,”

        葛三多自己倒是不咋,可葛三多老婆瞅着这个女人怀里,瘦巴巴,饿的大哭大叫的孩子,可能想起了自己一面也没见上的孩子,倒是动了恻隐之心,从扁担里拿了几个黄米馍馍,就塞给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本来已经恳求的身心俱疲,脸上都带了绝望之色了,可眼看着从天而降的黄米馍馍,她那双眼睛重新有了光彩,接过来一边道谢,一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同时也没顾着身边有人,把奶头塞到了孩子嘴里,希望自己能尽快有了奶水,

        其实那个孩子的年纪,应该已经快断奶,能吃点稀饭汤水之类的东西了,可惜当妈的,没法找到稀饭汤水给他吃,

        葛三多老婆看着孩子叼着奶头的小嘴,心里一阵喜欢,就蹲在了那里看——这也是葛三多老婆自打没了孩子之后的一个习惯,瞧见小婴儿,就舍不得走,总得眼巴巴的看上半天,

        葛三多一直心疼媳妇,现在瞅着日头,又急着上镇子上卖凉粉——凉粉放不得,耽误了要变味道的,就自己先上街了,让老婆看够了孩子,就赶紧上镇子上去找他,

        老婆答应了下来,俩眼就恋恋不舍的粘在那孩子脸上——孩子的脸比那个外地女人干净白嫩,显然那个外地女人就算顾不上照顾自己,也不肯让孩子跟着她受罪,

        葛三多开始寻思,老婆老瞅着人家孩子也不是办法,实在不行,托人上哪儿给抱个孩子吧,

        结果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老婆一直没有上镇子上去找他,他这心里还怪纳闷的,疑心他老婆难道有啥事儿,提前收摊就赶回家里去了,结果回家一看,他老婆正呆呆的坐在了炕上,啥也没干,俩眼一点神采也没有,跟丢了魂的似得,

        这可把葛三多给吓了一跳,连声问他媳妇咋了,是不是撞上啥了,要不要找人给瞧瞧啥,他媳妇却一反常态,不跟平时一样跟他推心置腹,而还是一副心里有事的样子,直接转身躺下了,背对着葛三多,一声不吭,

        葛三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自己今天也没得罪她啊,算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也猜不出来,没准明天就好了呢,

        而那几天,他媳妇一直都是那么个状态,呆愣愣的总像是在寻思啥,葛三多在不炒零嘴的时候,还看见他老婆上厨房去,用手去晃荡那个从来没躺过孩子的吊篮,嘴里还横着歌儿:“风儿清,月儿明,树影照窗棂……”

        葛三多很担心,寻思媳妇想孩子想的走火入魔了,就过去跟她说,要是不行,咱们抱个孩子吧,

        可是葛三多媳妇一听这个,当时就瞪了眼,连连摆手,说不养不养,她这辈子,没有养孩子的命,还是别糟蹋孩子了吧,

        葛三多更纳闷了,流产一个孩子,就惊吓成了这样,那人家流产七八个的,不照样还是抱养孩子吗,当个绝户头别的好说,死了谁给你养老送终呐,

        可不管咋说,葛三多媳妇坚决不要抱养孩子,这计划只好不了了之了,

        时间一长,他媳妇也就慢慢好转起来,不那么魔怔了,葛三多光惦记着媳妇,那个桥边的要饭女人,他就更没往心里去了,要不是今天把这个骨头给弄出来,他这辈子都想不起来自己见过那么个带鸡环的女人,

        “这么说来,那个带鸡环的女人,肯定是在葛三多上街之后,跟葛三多媳妇之间生了啥事儿啊,”唐本初一拍巴掌:“师父,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那还用说,梁子肯定不是凭空结下来的,对女人而言,她们看重的东西比男人多,所以执念往往都要比男人深重,男人不外乎金钱权利美女,而女人则有相貌,嫉妒,名节,而女人最看重的,不用说,是孩子,

        葛三多媳妇和这个带鸡环女人之间,肯定在葛三多走后生了什么,生的事情,一定就跟孩子有关,

        “你说,是不是葛三多媳妇跟人家抢孩子,”李国庆赶紧拉了拉我:“结果,葛三多媳妇为了孩子,把大人给推河里去了,所以……人家才找上门来,”

        “找上门来,也是因为师伯吧,要不为啥这个女人之前不算账,现在来算账了,”唐本初立马说道:“照着师父刚才说,尸体是被水草给困在水下了,哎呀,那就是尸体一直在水底下含冤不化,因为师伯把她的手给带上来,她才得到机会,展开报复的,”

        李国庆被唐本初说的讪讪的,不吱声了,

        “真要是这样,她不是为了抢孩子吗,那孩子呢,”葛三多显然不相信自己媳妇是这么残暴的人,立刻说的:“我们家,可一直没有过孩子啊,”

        “那就是她害怕了,把孩子也给扔下去了,”唐本初赶忙看向我:“所以她觉得对孩子愧疚,才再也不肯抱养其他孩子的,”

        “那不可能,”葛三多脑袋上绽起了青筋:“我媳妇是什么人我了解的很,她对孩子有多喜欢,我形容都形容不上来,说句不好听的,她就算自己死,都绝对不可能害孩子,”

        所以说,那个孩子是关键,他又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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