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檐下窗棂斜映枝桠
第一章檐下窗棂斜映枝桠
月影下的屋檐，满满的都是人的眷恋
“人到了。”
“我知道了。待会我亲自过去”霓裳羽衣裙挥袖轻盈，月色下却透出一股高贵与端庄。
”是。“持剑男子退下，她仰首凝望这一抹月色下渐渐暗淡的夜色，月在夜空中时明时暗，不断隐匿着自己的模样世事变迁，对她而言竟是如此儿戏，时光给了她太多的回忆，却也抹去了她太多的印记。千言万语亦说不尽的思念沉默玉舌间，她也只能哽咽
月影葱盈，金碧辉煌也略显了暗淡。媚影悄悄，接近另一个身负寒光的人影。
寒光泯一口升雾的清茶，似一阵回味。
“怎么不是名贵龙井？”他似乎有些疑惑的自语。
“因为你不喜欢。”门后是一阵少女的低语，似乎是怕惊扰了熟睡的夜。
“你还记得我喜欢清茶？”寒光微微一笑，却越发令人胆寒
“怎会不记得？怎会忘记？怎能忘记？”轻语悠悠，若不是静夜，估计也就消散于喧嚣了。
“你不是应该遗忘的吗？有些记忆对你来说毫无怀念，甚至是种折磨！不是吗？”他微微苦笑
“我知道，可我我忘不掉。越是想忘记，就越是深刻。这或许就是人的痛楚吧。谁能摆脱红尘的束缚呢？我不行，我办不到，你行吗？应该也无法挣脱吧，我想应该没有人吧。”她嫣然一笑，却也遮不住那一丝忧伤
“记得又有何用呢？无非是徒增痛苦罢了。无休止的的折磨自己，即使醒悟，想要逃避，却更是被伤害越深”
“是啊，即便知晓又能如何？”她释怀一笑，“世事总是事与愿违，想尽力去改变什么，却无从下手应得的失去了，不应得的，却总是逃也无用。人，是无法逃避现实的永远”
“若无法拥有，那就不是你该得的。”
“是吗？”一身轻纱与夜相融，身着羽衣裙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不是吗？”男子手持寒光，起身饮茶。
“你真的觉得是吗？”
“难道不是吗？”
回答她的，是夜的静寂和叶的轻语
打破静寂的，是僵硬勉强的笑声
“或或许吧。”
“哈哈哈，是啊，或许吧！”
“没有什么应不应拥有，只有能不能得。虽然我们都输给了命运，但至少与岁月战成了平手。”
“不，我们输给了岁月，而且是彻底的输了。”男子起身轻行，一片寒光缥缈接近青纱，
“我们不仅输了，还毫无还手之力。没有人能抵挡岁月，只有记忆可以。”他的身影飘然，寒光在灯火中洒出不一样的舞姿，为这一片繁华增添了一抹意韵。
“记忆？可那是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啊。”女子抬头看看月，“就如这月色一般的虚无缥缈，却终会在黎明之后销声匿迹，在曙光中消逝。”
“难道连记忆也逃不过岁月吗？”一声轻叹一声愁。
“多少历史的枯骨，多少岁月的伤痕。留取丹心照汗青？只是人为了一个虚名与信仰而做的抉择罢了，又有几人会被记下？又有几人会在岁月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就如同那千载古木一般，哪怕千百的年轮刻下了它的光辉历程，最终不也依旧消散在了风中吗？终究是尘埃啊你有听说过尘埃能与岁月抗衡的吗？”
“没没有。人生一瞬，纵你惊天动地，也不可能撼动岁月分毫。所以，我们终究是败了，所有人都输给了时间。”
“是啊，所以我们都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月影掠过屋檐，留下墨黑色的棱角，与灯火暗暗交映。
“雨沐，你到底找我所为何事？”他看向她
“大哥”
“莫叫我大哥，还是唤我的真名吧。”
“不，你永远是我的大哥。”
“那随你吧。”
“大哥，不是我要找你。是是”她欲言又止。
“是他？”男子投过一个疑问却又坚定的眼眸。
“嗯。”她轻点俏颚。
“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男子转身入房，放下手中的寒剑。轻泯一口清茶，“难道哈哈哈。”
女子紧随其后，望着大笑的男子，她也微微勾起嘴角，“没错，的确是想请你”
“请我？那为何让你来？”
“这”她不愿欺骗眼前的人，却又不能实验相告。
“不用顾虑什么，你也无需多说，我都知道。”他看出了她的难处，不想把一切都说破。或许心照不宣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既然大哥都知道了，那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们？”她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我为何要帮他？”他咧嘴一笑，不知是笑这女子还是笑这天下，亦或是自己？
“这”女子却再无因由可诉。
“你知道，我从不喜欢多管闲事。想我帮忙就得拿出一个值得我出手的理由。”男子握紧手中的寒光，将杯子清茶一饮而尽。
女子微微一笑，“理由就是你喝了这杯茶。”
“哦？难道就喝你一杯茶，我就要需要帮你做事吗？你觉得我的一次出手就只值你一杯茶？”
“是的。”她很肯定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为什么？”他语气坚定的问，似乎是在故意刁难一般一语而出，答案却尽在其中。
“至于原因，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吧。”她弯起玉唇，红色在灯光里印出一抹金黄
“哦？是吗？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请上坐吧。”
“好。”
远处的月影婆娑，墨色的棱棱角角隐匿在黑暗之中。似乎一只墨鸦飞过，只有震翅与低鸣之音伴随着和风吹遍黑夜的每一个角落，却无人能见它的踪影。无法寻匿的，是黑暗中的黑暗
月影下的暗檐，在黑暗中散发着自己暗淡的光芒似乎一株树在不远处将自己的妖娆枝丫借着月光斜映在窗棂，于是便给这夜，这月，这影，都增添了一丝韵味。
檐下，窗棂斜映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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