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剑出鞘 恩怨了 谁笑
第九章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无论什么时候，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从来都是强者生存，弱者消逝。在这个不明是非的黑白世界，没有人能够说清楚谁对谁错。也没有什么必然的对错，一切也都是因为人类的欲望罢了。却总是少不了战争，抢夺，多少无辜的人只因别人一个贪欲而失去所有，包括生命。多少垂暮的老者，多少襁褓中的婴儿在冰冷的剑下永远的沉睡？又多少战戟刺破敌人的胸膛，喷洒出一股热血染红了疆场和凶悍者的双眸？多少暗箭在风中穿梭，不经意间贯穿了谁的心脏？多少个霞光下的战场，比落霞更红一分？多少人为了守护脚下的土地，任红缨刺破自己的身躯？
是非黑白的世界中，这一抹抹的殷红，无疑是显得耀眼夺目。然而这诗人眼中的绚丽，却是世人眼中的悲伤。当一个人连自己的命运也无法掌控的时候，其他的一切又还有什么意思呢？不过一个个行尸走肉，在世间徘徊，所谓的信仰，也只是在世间迷失了方向。
“大哥，当初的你可以把剑指向主宰者，今天的你，难道已经不敢拔剑了吗？”
“剑？我手中的剑有何用？除了嗜血，就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了吧。”林风乱低头苦笑着，“当初的你都已经不在了，那个当初的我即便是存在，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初当初的枯叶随风飘扬，空中摇晃着下落，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剑上，默然的飘成了两片。少年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光影，剑指苍天，“没有人，能将她从我身边带走。即便是你也！不！行！”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那把指着天的剑，而是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一个中年男子。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中年男子开口，便是一股霸气，这是无人能比的气势，说不出来的令人害怕的感觉。
“是吗？”林风乱依旧把目光定着他，“现在有了！而且，不止一个！”
林风乱的身旁，还有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虽然林风乱并没有看向他，但是他也早已心领神会。
“在下叶落风，见过陛下。”叶落风作辑行礼，露出一股少侠的风采。与身旁的林风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陛下，为何不跪下？”
“抱歉，在下只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虽是我的陛下，但我并非在你的皇宫，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受得起我的礼待，却受不起我的膝盖。”叶落风一笑而答。
“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的百姓，莫非朕的子民，又何受不起你这一拜？”
“因为除了我的父母，曾经受过我跪拜的人现在正在被后人所祭拜。”
“哈哈哈，好气派啊。你是第二个。”中年男子眼神依旧随意，可却透露出一股潜藏的霸气。
“大哥，请收起你的剑，我们能好好谈谈吗？”中年男子身旁有个白衣若雪的少女，正是林雨沐。
“好！”林风乱投过一个眼光，将剑收了起来。双眸却未曾离开过中年男子，“我想知道，有什么能谈的。”
“大哥，你知道他是谁吗？”林雨沐说着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中年男子。
“我可能会不认识我们的皇上吗？”
“不，我是想说，你知道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他应该是你的父亲吧？”林风乱终于还是将目光望向了少女。
“是的，他就是我的父亲，你们的陛下。”
“是了，我知道，可是这与我何干？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而我，只想留住我的妹妹。”
“大哥！”少女神色愤怒却略显黯然，“可是，我终究是要离开的啊。我不可能永远呆在这的。”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吗？”
落叶潇潇，风中飘飘。若不是风吹落了叶，这便是一幅静止的画面。几个人屹立着凝视对方，没有谁再说话。他在等她的回答，可是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不出口的话语，或许只能埋藏心间，留给以后的自己慢慢体会。
她黯然神伤，却有苦难言啊。良久的漠然，她终是喃喃，
“算算是吧。”
“算是吧？好！”他背过身去，将离，“若是如此，你走吧。”
你走吧。走吧
一句余音绕耳，在脑海中不停回响。她本就要走，若不是他的挽留，现在已然离去。而今他的一句“你走吧”却又使得她不忍离去。他给她的一切，都将成为她忆起他时的泪点。可是，如她所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这个泪点，贯穿的也太多了吧
“我”话语还吞吐在口间，另一个声音突然想起。
“走吧。”中年男子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就这么突兀的响彻这片天地。
“我我该走了。”女子的呢喃细语，不知他是否听见。她跟随中年男子的脚步缓缓离去。他亦背道而去，不曾回眸。
离别的凄冷画面，随落叶飘零岁月。无言的静寂，风与树的默契。离别的话语，隐匿在了这片静谧之地。离时的步伐，远不如来时的欢快，几步的路途，却是几年的时光。踏出去的，是他们曾经拥有过的时光
“叶落风，现在，我可否经得起你的膝盖？”中年男子回首，对依旧站在不远处的少年说着。
“陛下，我乃一介草民，没有多大的能力为您效力。”叶落风是个聪明人，怎会不知皇上是想封他为将，替他打江山呢，“我，依旧只是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谁也不跪，即使是您，也不例外。”
当今天下，有几人敢这样与一朝之君如此说话？可是，他叶落风敢。他待君有君之礼节，并不失礼，却也不委身自屈，不愿屈于人下，即便此人是当朝天子。
“好，有骨气。哈哈哈，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为朕所用的。”中年男子也不动怒，仿佛很是欣赏叶落风。这片黄土之下，能有几人值得他亲自去请？又有几人敢不给他面子？敢如此说话的，的确需要过于常人的勇气。
“是吗？那，现在就恭送陛下了。请！”叶落风俯身，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而他身边的林风乱以及走出几米远，不曾回头，依旧自顾自的走着。
她走到了一辆马车近前，回头看了看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的身影，渐渐模糊的视线他不曾回头，忽地拔出手中的剑。她的眼中，还勉强能看见一道道闪烁的剑光和一个在枯叶中穿梭的身影。她该走了，这本就是她的抉择，而今，望着那个模糊不清的背影，却笑不出来。
剑依旧在舞动，风中的枯叶，空气中不断闪烁的光芒，将这幅和面雕刻地满是离殇。叶落风将离殇拾起，点缀了一页墨香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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