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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密室休养


看到练功图案,少年眼睛一亮,他为了练功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差一点连性命都丢了。俯下身子,少年双目紧盯石床上的图案,一个个仔细瞧去。青色的石面用刀剑之类刻着十二幅不同的图案,画面上是同一个人,或坐或立、或蹲或伏、或闭目含笑、或怒目圆睁,形态各异,似是在练一门上乘武功。

        这石床上怎么会有武功秘籍,少年也不清楚,他第一反应就是狂喜,自己这么多年苦苦追求的就是练成一身好武艺,为死去的爹娘报仇,现在有现成的武功秘籍在眼前,他当然不能放过。

        当下少年就按照石床上的不同姿势练起来,从第一个姿势开始,双腿盘坐,双掌相对,十指相连,掌心分开,闭起双目,慢慢调息,这一做就是小半个时辰,哪知一点效果也没有,身体倒是酸胀起来。

        少年搔搔头,难道不对,他又开始按照第二幅图的样子练起来,身体前倾,双足足底相对,双掌放在脑后,这个姿势重心不稳,少年坚持了一炷香功夫,就不行了,瘫倒在床上。

        少年不服气,把后面的图案全部练习了一遍,可是越到后面,那姿势越是奇怪,很多姿势他现在根本就做不到,折腾了半天全身酸痛,瘫在床上没有了力气。他心中很不甘心,一定是这武功太深奥,自己一时无法参透。

        少年眼睛盯着第一幅图,想不通这图到底有什么奥秘,他用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图案,那图案年深日久看上去不是很清楚。少年用力摩擦,想看得清楚一些,手指一疼,被凸起的石头划破了手指,一滴鲜血滴下,落在图上。

        手指含到嘴里吮吸,少年无意中看到那一滴血开始顺着一条线路缓缓游动起来,淡淡的血丝很不起眼,少年真睁大双眼,那血丝从左手一根细细的经脉流过整条手臂,绕过背上经脉穿过右臂,流到右手指尖,缓缓停了下来。

        一滴小小的血珠,竟然流了这么长一段线路,少年也是感到奇怪,那血丝慢慢消逝,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少年又滴了几滴血在第一幅图上,谁知刚才的一幕就像梦一样,不再出现了。

        沉思了片刻,少年闭上眼睛,端坐床上,慢慢回忆那血丝流经的线路。一遍两遍,少年心中那条线路越来越清晰,冥想中,左手指尖一阵轻颤,一丝热气顺着指尖流转过来,在少年的心意指挥下,那热气沿着那条线路缓缓流动。

        那一点热气若有若无,在经脉中的流动很慢,少年只觉经脉晦涩难通,热气每前进一点体内就犹如万蚁钻心,像一根根针在经脉中穿行,身体轻轻颤抖,少年咬紧牙关坚持。那一条经脉线路,犹如万里长征,少年行进时十分艰难。

        打通经脉那是十分艰难的事,对于初学者来说更是凶险万分,少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自己几次差点把命送掉。越过一道道险阻,少年误打误撞将第一条经脉给打通了,足足花了三个时辰。有了第一遍,第二遍的流通就容易多了,虽然还有些痛楚,比起第一次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遍、两遍,经脉的运转越来越灵活,那点淡淡的热气也越来越明显,像调皮的小蝌蚪在体内游动不停。少年只觉一股暖意在身上流淌,身外的寒意被驱赶得干干净净。他沉浸在其中,一遍又一遍驱动那股热量在经脉中运转,浑身舒泰,如沐阳春。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少年浑然忘了身外的一切。

        不知什么时候,上面传来轻微的声响,少年一惊,从修习中清醒过来,缓缓吐出胸中郁结的一口闷气,少年觉得神清气爽,连体内的伤势也好了大半。过道中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很快老人慈祥的面容出现在少年眼前。

        老人看到少年,眼睛不觉一亮,把手中的东西放下,高兴地说:“你看起来神色不错,伤势好多了。”少年一看,老人端来一大碗鱼汤,里面一条红红的鲤鱼,香气扑鼻,还有一碗白米饭。他练习了半天,肚子里早饿了,端起碗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风卷残云般,鱼和米饭被一扫而空。

        放下饭碗,少年看着旁边笑眯眯的老人,不好意思地说:“老爷爷,我也不知你吃了没有,把饭菜都吃光了。”老人笑着说:“没关系,我吃过了,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吃了好,看你吃得香,我也放心了,你的伤没有大碍,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少年看着老人苍老慈祥的面容,心里充满暖意,老人微笑着说:“孩子,平时大家都叫你小六子,我还不知你到底叫什么哪,还有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冒着危险去柳府偷学武艺哪?”

        少年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那尘封已久的往事一直埋藏在他心中,那份沉重,让他几乎负担不起。多少次梦中惊醒,满身大汗,紧张到几乎窒息,他何尝不想有个人来倾诉,可是茕茕独立,哪有可以敞开心扉的人。

        现在有了,老人几次相救,真如自己的亲人一般。虽然他并不清楚老人的真正身份,却觉得他是自己可以信赖的人。看着老人密布的皱纹,深邃的双眸,少年决定把一切告诉老人。慢慢梳理了一下思路,少年缓缓述说起来。

        在杭州东门外,有一条小小的街道叫齐贤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一条横弄里住着几十户人家,弄底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门前两株垂柳,里面住的是杨老爷一家。主人杨中枢也是皇榜出身,做过几年地方官,无奈为人耿直不阿,与官场习气大不相容。不到几年就得罪了上官,被参罢官。

        那杨中枢也不在意,他本就看不惯官场的尔虞我诈,现在乐得无官一身轻。当下带着夫人和女儿还有一个老管家回原籍杭州,买了几亩天地,又在在东门外买了一所小小的院落安顿下来。

        杨老爷年近中年,夫人王氏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识礼,夫妇二人举案齐眉,日子过得挺美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夫妻一直没有生育,家中少了一份热闹,好在杨老爷看得开,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每日看书写字、吟诗作画,自得其乐。

        倒是夫人四处求签,寻医问药,却不见效果。老管家是杨家老家人,看着杨老爷长大的,一直在杨家做事,虽然已是花甲之年,却精神矍铄,家里的大小事情有他打理,一切都井井有条。在杭州住了几年,邻居也多熟悉了,相处也很和睦。

        这一年杨老爷四十有八,夫人也四十了,正月十五在灵隐寺上香抽得一支上上签,道是: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铁树开花日。大和尚一看就贺喜,说是上上大吉,得偿所愿。回来不久,夫人果真珠胎暗结,一家大喜过望。

        虽是高龄产子,幸喜一切安好,杨夫人十月怀胎产下一子,粉妆玉琢,十分可爱,一家人视如珍宝。因为产子时夫人梦见金龙翱翔天际,雷霆轰鸣,紫电闪耀,于是杨老爷给孩子取名杨震霆,希望孩子将来飞扬天际,一鸣惊人。

        孩子一天天成长,开始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夫妻俩每日抚弄孩儿,乐在其中。中年得子,夫妇俩把所有的爱倾注在孩子身上。从小夫妻就教孩子读书识字,写诗作画,下棋弹琴,恨不得把孩子培养成一个全才。

        杨震霆这孩子聪明伶俐,五六岁就能识字读书,七八岁就跟着父母吟诗作对,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人也长得清秀可爱,夫妻两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八岁那年,家中忽然来了一位游方道士,当时朝廷对道教颇为推崇,道士来到并不奇怪。不过那道士一声道袍破破烂烂,好像三年没洗过一样,模样也长得不怎么样,扫帚眉、肿眼泡、一张大嘴满口黄牙,哪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样子。

        那道士在门口看到小震霆,大为惊奇,说是此子根骨不凡,乃是修行的上佳人选,一进门就让杨家把孩子交给他带回山中,十年后准会大有成就。杨家夫妇哪里肯信,只说是骗子来拐骗孩子,别说十年,一年他们也舍不得和孩子分开。

        道士那无奈离开,离去时说道,杨氏夫妇头顶有阴云笼罩,恐怕不久就会大祸临头,只怕一家人都难逃厄运,对于游方道士的危言耸听,夫妻自然不信。道士喟然长叹,只是把一道符贴在孩子后背,说是能保平安。那符也奇怪,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道士离开后一切平安无事,杨家也渐渐淡忘了道士的话,日子还是照样过得悠闲自在。这一天,老管家带进三个人,一个四十余岁,满脸麻子的人说是柳府的一位管家,后面跟着两个壮汉家丁。那管家满脸堆笑说是有事请杨老爷帮忙。

        对于柳府,杨中枢自然有所知道,但一直没有来往,人家是当朝权贵,自己是罢官的乡绅,高攀不起。原来柳府是看中了杨家的五十亩好田,让杨家把田转让给柳府。那五十亩田是杨家生计来源,旱涝保收,杨家自是不肯出手,杨老爷客客气气把柳府之人大发了。

        那麻脸管家依旧笑嘻嘻地告辞。说是下次还会来拜访,让杨老爷好好考虑一下。本来这买卖不成也是常有的事,但很快问题就出现了,租种他家田地的佃户不久纷纷来退租,说是水田四周的水源全被截断,田根本种不成了。杨老爷大为奇怪,这五十亩田都是好田,附近就有水源,沟渠畅通,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杨老爷和老管家跑到田边一看,四周的沟渠全被阻断,一打听,那些田都被柳府买下来了。你买田没关系,但阻断水源那就不对了,杨老爷去柳府交涉,可柳府根本不买账。杨老爷气愤之下,去官府告状,可柳府早打好了交道,不但不予理睬,还说是杨家无理取闹,斥责了一番。

        回到家中,那柳府的麻脸管家又来了,说是愿意贱价收购杨家的废田,杨中枢气愤之下坚决不卖,就算荒了也不卖给柳府。麻脸管家一声冷笑说:“你不要后悔,跟柳府斗,你没有好结果。”杨老爷如何受得了这个窝囊气,大声斥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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