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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0.鸾凤来仪(34)三合一


鸾凤来仪(34)

        在武安王妃羞恼之前,  这男人呵呵一笑:王妃误会了,奴万万不敢在王妃面前放肆。王妃您觉得,您最缺的是儿子。可要是如此来说,长宁公主岂不是不嫁人不生子,  便没有活路了?

        长宁吗?

        她如今是,  有没有儿子谁又敢小看她!

        武安王妃的神色慢慢的缓和了下来:说下去。

        反过来再看,当今的皇后倒是生了俩儿子,  可她过的,就比现在的长宁公主更舒服自在吗?男人的话语带着几分蛊惑,然后才道:所以,有没有儿子,对皇家的女人来说永远都不是最主要的。

        不是儿子武安王妃看向这男人,那最主要的是什么?

        您要比奴清楚。这男人低声道,要不然为何为武安王如此奔忙而对方还未必就领情呢。

        武安王妃久久没有说话:这些不是什么新鲜的话。

        是!这男人紧跟着道:王妃出身大家,  教养自是不同的。翻开史书看看,  哪一朝少了女人执掌权柄了?她们都是有儿子的吗?可这有儿子的跟儿子的关系又如何呢?

        为了权利,  母子反目比比皆是。

        所以,有没有儿子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就跟府上的万侧妃一般。这男人低声道,她依仗的是那个奶娃娃吗?不!不是的!她依仗的是她有个身为阁老的父亲。而王妃您上官家是您的娘家,可也是皇后的娘家。是太子的舅家,  也是王爷的舅家。谁是只站在您的背后的?没有!您所有的不安,是因为您的背后,  没有依仗。

        武安王妃没有说话,  这话不算是没道理。当丈夫不再是依靠的时候,  所有的不安就来了。

        他说的也不算是错了。事实就是这样的。

        普通人家都是如此,更不要说皇家。

        毕竟,没有什么地方比皇家更现实。

        你说你有我要的东西?我听出点意思了。武安王妃轻笑一声:可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

        我是谁很要紧吗?这男人脸上的笑一如既往,您要是觉得我很要紧,其实告诉您也无妨。您知道我是昊元子便是了。

        昊元子?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来历不清,不敢轻信。武安王妃起身,既然不能坦诚,今儿到此为止。

        慢着。昊元子的神情严肃起来,王妃倒是急性子。既然要跟王妃合作,自然不会藏头露尾。只是王妃听完,不要着急。容小的解释几句,可好?

        这个自然。

        武安王妃慢慢的坐回去,好整以暇。

        昊元子这才笑道:北康太后,是在下的母亲,亲生的生身之母。

        北康?

        竟然是北康!

        武安王妃面色猛地一变,蹭一下就站起身来:你大胆!

        看!您着急了吧?昊元子站在武安王妃面前,您看看在下,您可看得出来,在下是北康人。说实话,在下的身上流着南靖的血。并不想跟南靖为难。只是,家母跟宣平帝有仇,跟太孙的仇怨更深。两方的嫌隙,这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太孙此人您是不了解他在北康所为这么些年,北康对他不是很客气,当然了,他对北康更不客气。有些事,王妃也是知道的。北康如今,内乱频,自顾尚且不暇。又怎么会主动跟南靖为难呢?唯一盼着的就是将来南靖的帝王,是位对北康不心怀怨愤的帝王。如今的这位皇帝,少了几分雄才伟略。但是太子和太孙,跟北康可以说是积怨难解!所以,我们这也是不得不未雨绸缪。在武安王和三皇子中,我们还是选了武安王。但您最了解武安王的性格。他若是知道小的跟北康有瓜葛,他是宁肯杀了小的换功劳,也不会跟小的合作的。于是,小的选了王妃您您跟武安王的情分总比别人深,别人说的话,他或许不听,但您说的话,王爷总会多思量几分的。况且,您也不会告诉王爷,小的底细,对吧?

        武安王妃冷笑一声:选了本王妃?未必吧?

        什么都瞒不过您。昊元子半点没有被戳穿谎言的尴尬,直言道:没错,我们最初是想通过华贵妃影响皇上的。可惜

        可惜什么?武安王妃追问了一句,不能说吗?

        昊元子失笑:既然要跟您合作,这点诚意我们该拿出来的。华贵妃希望我利用安庆,从而要挟陈妃为她所用。至于陈妃到底有什么值得利用的,这个小的就真不知道了。不过显然,陈妃帮华贵妃的方式,并不是华贵妃想要的。如今的华贵妃对于小的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在这之后,小的除了跟王妃合作,好像没有别的更好的选项。之前也考虑过东宫侧妃周氏和临安郡王但是,王妃是知道的,如今的那位太孙是从北康的草原上回来的,他的嗅觉比最好的猎手还好。在他眼皮子底下小的也惜命呢。

        武安王妃皱眉,这个昊元子现在透漏了三个消息:

        第一,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华贵妃授意的。而华贵妃其实是想从陈妃的身上图谋什么。

        第二,华贵妃失势了,具体原因不详。

        第三,他在变相的暗示自己,王爷想直接上位的可能性不大,叫自己可以提前向周氏和临安郡王示好。

        她在心里思量了一遍,眉头就皱起来了:王爷此次

        昊元子摇头:王妃,太子太孙为正统,且太子素有贤名,太孙又勇武果敢,补上了太子的不足。满朝上下,对东宫不满者一日比一日少。这个,武安王心里应该有数才对。

        武安王妃没有说话,没错,王爷一日比一日更为焦躁。想来,也知道离他的谋划是一天比一天更远了。

        昊元子就低声道:况且,皇上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好。给武安王准备的时间越的短了。

        武安王妃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的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也许半年,也许三五个月。昊元子说的十分笃定,这事再是错不了的。

        最多半年吗?这么快!

        武安王妃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不由的呢喃了一句:怎么就不好了呢?可要真不行了,就凭那小鱼烂虾三两只,能做什么呢?

        她顿时就有些泄气,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吗?

        知道皇上只怕不是长寿之相,可也没想到这么快。

        但这也不意味着就走到了终点了。以小的看,越是这种时候,王妃越是该劝着王爷稳住才是。昊元子带着几分笃定的笑:要是能换的太子的信任那就更好了。真等东宫继位,那时候的太子不会防着王爷,但是却会防着

        太孙!

        都觉得王爷不可能了,自然不会防备。

        但是太孙的性子跟太子的性格南辕北辙,如此一对父子,感情基础又不牢靠,上面还有个从小宠到大的临安郡王。

        况且,还有皇后呢。昊元子低声道:您是皇后的侄女,在您看,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武安王妃久久没有言语,其实皇后是个掌控欲望非常强烈的人。

        当年还是王妃的时候,后院的事她插手,朝政的事情她也时常过问。后来皇上登上皇位,陈妃还没有进宫之前。她在宫中小住的时候,就见过皇上脾气,虽然火气不是对着皇后的,但当时那应该就是在指桑骂槐。

        皇上骂的是跟着长宁去了北康的林厚志,话是这么说的:读了几本书就敢指点江山了。想想你的本分是什么?看好皇子公主,伺候好该伺候的人就是你的本分。别给你两分颜色,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林厚志是皇上给皇后的,先开始也伺候的是皇后。

        他挨骂的时候,皇后就在边上。可巧了,皇后之前正跟皇上说外朝的事情,对一些阁老大臣也多有点评之语。

        那时候她还小,也懵懂的很。但那也知道,皇上的脾气来的好没来由。

        后来,她记得姑母在病床上躺了两天才好了一些。

        如今再想,那不是身上不好,那是心里不好过吧。

        小时候在宫里的记忆不多,但这件事她的印象特别深刻。以前还会吵着,长宁公主有什么她就要什么,那次之后就不会了。她头一次知道,不守本分是那么严重的一件事情。

        昊元子就笑了一声:温和但跟太后的关系说不上非常亲密的皇上,一个权力欲其实并没有减退多少的太后,还有一个锋芒毕露不好压服的太子,再加上一个不怎么安分的庶长子。您觉得,这复杂的局面之下,有没有可趁之机了

        武安王妃深吸一口气:那你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之前我就说过了。昊元子低声道:保证南靖在十年内不侵犯北康,这便是我的目的。

        说到底,就是挑起南靖内乱,是吧?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只要我的这挑拨,对您是有利的。昊元子轻笑一声,咱们各取所需,又有什么不好呢。

        听起来,暂时是没有什么不好。

        武安王妃关心另一件事:兵器作坊

        您跟我来。昊元子起身,提了一盏灯往出走。对面就是一间石室,箱子摞着箱子,他随手打开,举着灯照着,明晃晃的大刀就露了出来,全是军中制式,这种事,小的怎么会信口开河呢?

        武安王妃的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如果考虑好了,我会给安庆送一份李记的蟹粉糕的。

        昊元子欠身:那小的就静候王妃的佳音了。

        武安王妃一把抢过昊元子手里的灯笼,要往出走的时候说了一声:安庆肚子里的孩子你觉得生下来,合适吗?

        昊元子垂下眼睑:小的知道了,一定会叫王妃回去能交差。

        知情识趣。

        什么该跟安庆说,什么不该跟她说,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吧?武安王妃又问了一句。

        昊元子轻笑:小的明白。但您也不要小看了安庆,她如今想的就是,能成为第二个长宁公主,就心满意足。

        这样啊。

        武安王妃点点头,慢慢的朝洞口走去。到了跟前,门就开了。

        重见天日的感觉,叫她多了几分雀跃。

        安庆在半道上站着,看着武安王妃笑了笑:嫂子这就走了?

        武安王妃顿了顿:你我姑嫂的缘分,看来还挺深。

        说着,就拍了拍安庆的肩膀,带着人径直而去了。

        武安王妃还没到山下,山上的道姑就急匆匆的跑下来了,求王妃帮着找个可靠的大夫,公主殿下不小心,摔了一跤伤的伤的似是有些重

        好利索的手段啊!

        回府之后,才知道太孙来过的,替长宁送礼的。

        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叫人把东西拿上来。有几箱子上好的狼皮,有几箱子上好的羊羔皮,给孩子做衣服是最好的。又有一张虎皮,肯定是给王爷的。几张狐狸皮,火红的雪白的,瞧着就鲜亮。

        倒也都是能拿的出手的。

        寻思了一遍,笑了笑,就直接道:备车,进宫!

        进宫直接去了长秋宫,皇后果然在看长宁的礼物,难为这老些年份的药材,怎么踅摸来的?

        那是表姐她记挂您呢。武安王妃笑道:儿臣也得了姐姐好些好东西呢。有张红狐狸的皮子,想叫人给做个围脖吧,又有点舍不得,这要是放在永年的嫁妆里,都是合适的。

        永年才多大?皇后说她:说的可怜见的。以后永年的嫁妆,少不了她姑姑给添妆,想给自己做就做去,谁还在乎那一张皮子。偏做出一副破落户的样子,到婆婆这里闹腾。如今我这当婆婆的从闺女那拉拔着贴补儿子孙女,你这儿媳妇可满意了?

        武安王妃哈哈就笑:要么说母妃了解儿臣呢。这也就是嫁到皇家,没人敢嘀咕,这要是一般人家,可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骂儿媳破落户呢。说着又问,那您看,儿臣该怎么给姐姐还礼呢?儿臣正想着,别的母妃肯定都给置办了,再细致的东西,太孙也都上心的很呢。儿臣送些什么好似都不稀罕。您看置办些京里的蜜饯果子,根雕泥陶,再不然弄些风筝绢花这些小玩意,可还使得?

        长宁小时候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皇后先是怅然了一瞬,之后才对秋嬷嬷笑:她是个最抠唆不过的。如今给大姑姐送礼,也这样的马虎。自己舍不得送,还怪婆婆置办的太仔细。罢了罢了,由着她去吧。丢的是她家王爷的脸,与咱们什么干系。

        说说笑笑的,武安王妃心里一松,皇后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什么事情都好说。

        滞留了一会子,没等吃饭就告辞了。

        果然,一出长秋宫,就见到了一边往长秋宫走,一边慢悠悠赏景的陈妃。

        娘娘。武安王妃行了半礼,您好兴致。

        陈妃笑了笑:长宁公主惦记,还给安庆捎了东西。太孙打人送到了我那里。安庆也不在,我过来跟皇后致一声谢,是应该的。

        两人说的都是给长宁公主回礼的事。

        低语几声,连边上伺候的都听不太分明。

        陈妃带笑问道:妥了?

        妥了。武安王妃说的毫不心虚,转而问:您之前承诺的

        陈妃呵笑了一声:其实就是一件怪事而已。说给王妃听听,也好叫王妃给我解解惑。

        武安王妃竖起耳朵,想来她的话总是十分要紧的。

        陈妃用帕子捂住嘴,低声道:有件事我想不通啊。以前我们陈家的那个姑娘,一直在东宫,太子妃爱若珍宝,还专门请了洛神医给诊治可如今太子回来了,那孩子在别院却再没消息了。我那侄媳妇以前常去东宫,说是看那孩子去的,可如今也不去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怜见的我瞧着王妃也是个热心人,有机会多关照关照,许是那孩子的机缘呢。

        说着就摆摆手:看,说起来就没完了。果然是上了年岁,开始啰嗦了。不耽搁王妃出宫了。您慢走。

        武安王妃一时之间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回了府里,还没来得及琢磨这话了,就被告知王爷回来了。

        她收敛心神,去了书房。

        先扔下一个炸雷:皇上的日子不多了,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

        啊?

        武安王看着她就皱眉:你这从哪听来的消息?胡说什么呢?

        这种话,我敢胡说吗?王妃低声道:自是敢确定妾身才敢说的。

        谁告诉你的?武安王问道:母后?

        王妃垂下眼睑:您也不想想,皇后是会说这些话的人吗?

        武安王就不说话了:华贵妃?陈妃?

        王妃又道:要是没猜错,华贵妃至少碍不着咱们的事了。

        那就是陈妃了。

        这个女人啊。

        到底按的什么心思还不知道呢。不过如今来不及追究这些,皇上的身体是第一要务。可这之前还瞧着好好的,怎么就?皇上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见了还不到这份上吧。

        武安王有几分焦躁的站起来在书房转圈:怎么就不成了呢?这么突然?是太子动手话没说完,他就摇头,不是太子,他要是有这份魄力,我倒是服他了。说着又问,太孙?说完又摇头,也不对!太孙在江南那一翻折腾,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都得罪的差不多了。觉得他不错是一码事,可这六亲不认太较真未免失了仁恕,跟着他行这样的凶险之事的人就更少之又少。要不然阴家那小子也不会弄个书肆了去招揽那些读书人了。猜来猜去的,临了了停下来看向王妃:是老三?也不对!老三的翅膀还没硬起来了。在宫里那一亩三分地的地方,放个屁父皇都知道,不能是他。

        不是这个,不是那个?

        能是谁呢?

        还活着的几位皇叔?

        不可能!

        父皇本就不是宽和的人,当年登基又着实是费了一翻工夫的,对那些宗亲,不管近的远的,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别说是有异心了,当年五皇叔在自家府里说了几句抱怨的话,被他王府的长史给告了,结果呢?连问都没问,全家贬为庶民往岭南呢。结果人没到岭南,一家老小死的七七的。前几年来报,勉强到那边的俩儿子,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留下,就死于疫病了。从根上绝嗣了。

        手段冷酷成这样,牢骚都不能,宗亲是宁肯远着一点保平安,也不会上赶着凑过来奉承。

        至于异心?稍有不慎就是连累全家,谁冒险干这事?

        都不是啊!

        这么想着,他的面色慢慢就变了:难道是母后?

        这话吓的武安王妃赶紧上来捂他的嘴:我的王爷,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武安王一把霍开她,坐在书桌后不言语了。自己也不是信口开河的。自家母后对父皇那真不是下不了狠手啊。

        当然了,这话不需要说给王妃听。

        他迅转移话题:这些消息,都是陈妃那里来的?

        王妃含混的应了一声:要是觉得不可信,回头你进宫给母后请安的时候问问母后母后未必真不知道。

        武安王呲牙:陈妃的话你也不能一味就相信。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至于问母后的事还是算了吧。

        武安王妃面上郑重的应了,这才道:要真是这样,王爷您有几成的把握?

        全无把握。

        不用王妃说,武安王起身就往外走。

        王妃急忙问:去哪啊?时间不早了。

        去哪?能去哪?

        当然是去东宫。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天不给自己这个时间,自己就得选最有利的路走。

        赶到东宫的时候,林雨桐正准备陪太子用晚饭。如今武安王来了,林雨桐就起身:孩儿就不见二叔了。不是很方便,父亲跟他谈吧。她指了指里间,抬脚就走。

        也好!

        要不然就得说起她今儿去王府没碰上主人的事。再说一句主人家去哪呢?马场!去马场干嘛啊?

        这可不是一个愉快的问题。

        林雨桐去了内室,李长治机灵的送了菜进去,林雨桐将菜往饭碗里一扒拉,就吃开了,叫李长治也别跟着忙活了。

        在里面边吃边听外面太子跟武安王说话。

        其实也没啥内容,赶上饭点,添了一双筷子就吃。

        说的也多是小时候的事,话里话外的,又多与长宁有关。

        林雨桐还真不知道武安王是这样的武安王,说这个菜爱吃那个菜不爱吃,然后又说太子这个当哥哥的曾经对他是多严厉,还是长宁那个姐姐好,什么都让着他。又跟太子抱怨,说长宁如今也不回京城,想见一面也见不上。完了又抱怨,抱怨皇上对长宁实在说不上是好,又说等将来,大哥你继位了,要把姐姐接回来云云。

        绕了这么一圈子,林雨桐听明白了。

        说东说西说过往,就是打的一副感情牌。临了了,说等太子继位等等的话,不过是表达了他的一个态度。

        他对太子登基,是持支持太多的。

        人家那话是这么说的:母后就咱们三个,大哥,姐姐还有我了。要是咱对我姐都不好,还指望谁?

        换句话,一母同胞就三个,你这当太子的对我们这弟弟妹妹都不好,还能指望对谁好?

        他说他的,太子听太子的,最后武安王也不管太子有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吃饱喝足了,然后回去了。

        林雨桐就出来:我二叔这是

        林平章哼了一声:他王妃今儿进宫了,去了长秋宫。

        也就是见了皇后了。

        所以呢?

        林雨桐不知道林平章会把这事往哪个方向想,就带着几分疑惑的看过去。

        林平章叹了一声,露出几分失落和嘲讽:大概把跟我透漏的话,也说给你二叔听了。

        皇后说给太子的话?

        是说叫太子等到春暖花开的话?

        那要真是这样,好像也解释的通。

        这位武安王现他没那么多时间了,自然就来示好来了。

        林雨桐看着一脸不愉之色的太子,心道:这母子俩的嫌隙,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瞧着,还真有些复杂。

        对这事,她没有言的余地,跟太子告辞的时候就说了:有点事,得去书肆一趟。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不好确定。

        报备了一声。

        接下来要怎么走,得跟四爷商量商量了。

        四爷就说:不用到处闲逛了,有些事知道不知道的没什么意义了。他拿出一个名单来,这些人,你得抽空去拜访拜访。

        林雨桐接过这名单,赫然摆在第一位的,便是蒙放的父亲蒙恩。

        她皱眉看像四爷:这是要咱们自己干吗?干完之后呢,对太子

        黄袍加身?!

        四爷就笑:怎么?不行吗?太子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关系。结果无非就是那四个字而已。

        这不是而已不而已的事啊,关键是这一种操作,她完全没有经验。

        心里没底啊。

        这么想着,就问四爷:要不要跟阴太师坦白

        四爷摇头:不能说,别看他背负了半辈子奸臣的名声,他但人家那心里一直把他自己当忠臣呢。

        家里的银子不少,但真不是贪污来的。阴伯方的夫人本就是江南富商家的独女,人没了,家业就都留在阴家了。等到阴成之成亲的时候,这样的长相,那真是什么样的姑娘都娶的到。结果阴伯方那时候正忙着给皇上筹银子呢。那时候的阴太师还不是一手遮天的阴太师,办事哪有那么顺利的。于是联姻的人家是身在江南的老牌勋贵人家的小姐。这些人别看是勋贵,没实权,离京城还远。但占着一样便利,那便是海上贸易。新贵与旧戚联姻,肯定是旧戚家要吃点亏的。况且,那家的小姐虽说长的不错,但跟谪仙一般的阴成之比,明显是女方占了便宜。据说那位丈母娘十分喜欢阴成之这个女婿,给闺女的陪嫁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后来这不是原配没了,几个孩子也没了,人家那边怕失了阴家的姻亲,不光是陪嫁没要回去了,每年的节礼也从不马虎。到了四爷这个原身的生母续弦,阴太师就成了很了不起的阴太师了。所以人选上,那真是挑了长的绝色的,家底又丰厚的,还人口简单的。结果人家姑娘嫁过来,娘家唯一的幼弟出水痘没了,紧跟着爹妈受不住打击撒手人寰。产业本该是给族里的,但人家不是有姑奶奶吗?还是嫁到阴家的少奶奶,谁敢伸手?得了!又得了一份产业。而这姑奶奶孕期一个打击接着一个打击,再加上前头夫人连带三个孩子死的不明不白,自从她进了阴家,她娘家就跟霉运附体似的,死了个干净。心里就坐了病了,怀孩子早产,生下原身,最后还把她的命给搭上了。

        从那之后,别看阴成之长那模样,但真敢嫁进阴家的,真不多。要么是想跟阴家联姻不顾闺女死活的,要么是真看中美色不要命的。

        阴伯方呢?人家嫌弃他儿子不肯嫁的,他生气。而那些主动愿意送闺女上门,不做主母只做妾都行的人家,他又死活一个都看不上。那些只看脸的姑娘,在他眼里就是脑子有毛病。这样的姑娘进门生的孩子能有好?

        用他的话说,这娶媳妇是要紧的事。顶顶重要的是咱得落的实惠。要么长的出色,要么脑子灵性,要么就是家资丰厚。

        是那种老子的儿子长成这样再占不了便宜回来,那不更得亏死的心态。

        反正各种原因吧,哪怕阴家就只一个独苗,传说因为阴伯方缺德被各种诅咒,阴家确实也没添女人。

        但真真白得了三个女人的嫁妆。其实不光是嫁妆,算是把  人家的家业都给拢过来了。

        这么大的产业,田庄铺子作坊的,只要不是败家子,每年的出息少的了吗?况且,阴家就三个主子,能花销多少?

        用四爷的话说,看阴家豪富就说阴伯方贪污,大概把国库都搬家里的说法,这是完全胡说八道。

        人人都骂阴伯方是奸臣,阴伯方也不辩解。

        那些脏名声他背了,这本身就是忠君了。

        所以,如今要是把太孙其实是女的,咱们家跟着筹谋叫皇太女登基为帝吧,将来就是您的重孙坐天下了这样的话跟阴太师说了,那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肯定是他。

        在他看来,阴家绝对不背负这窃国的罪名。

        四爷还提醒林雨桐:就算是以后你也别指望他。瞧着吧,他一准是反对的最激烈的一个。除非咱俩的婚事完蛋。

        林雨桐摸摸鼻子:这还真是一个挺有个性的奸臣。

        两人把这个话题先放下,就说起武安王的事。突然这一转变态度,对此人,林雨桐倒是觉得更得防备:能伸能缩是条龙啊。

        不就是去了东宫一趟吗?宣平帝揉了揉额头,能说明什么?

        冯千恩低声道:可这都已经有近十年,武安王没进东宫了。

        哪怕是太子太子妃生辰,他这个弟弟都没有踏足过一步。

        所以,武安王的东宫之行,一定是有缘故的。

        宣平帝轻笑一声,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只怕也是知道朕这个老子活不长了。

        冯千恩噗通一声跪下:陛下

        先是偷盗玉玺,走不通了又对着东宫服软。宣平帝起身,也就这点本事了不说这个了,扶我去

        又去?冯千恩赶紧把大氅给宣平帝穿上,这才进了密道。

        去的地方,是宫里一处宫里人都知道的废弃的冰窖。大家都知道废弃了,其实这些年一直没有真正的废弃,无极宫的储冰就是放在这里的。

        开了暗门,一股子寒意就侵袭了过来。

        今年夏天没用多少,那边就用不上了。如今这冰搁在这里,都大半年了。地面上都是冰碴子,冷的叫人觉得刺骨。

        而冰窖的正中间,绑着的女人可不正是华贵妃。

        宣平帝慢慢的走过去:还不说吗?

        华映雪睫毛颤了颤,这地方,睁开眼睛都费劲,眼睛睫毛上都结上了冰,好容易睁开眼睛,看着宣平帝,良久之后才艰难的张开嘴: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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