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生存的代价（2）
42号走到墙边，这里有一个灰色的木箱，里面散乱地放着之前他们一行人的武器和背包等东西。
42号整理着装备，顺嘴说道：“你知道吗，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来到了地面，时间是1947年，还和上田教授做了一此奇怪的对话，关于……精神病和多重人格之类的。”
“又怎样？”
“我难道真的被带到上面去过吗？”
帕克曼伸手指了指之前“上田次郎”逃跑时撞开的门，并没有说话。
42号走到门前，为了预防“上田次郎”突然扑过来，他给手枪上了膛。
“不用担心，‘那个家伙’已经跑掉了，无论是‘他’还是‘教授’，最近应该不会再咱们面前出现了。”
“为什么？”
“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帕克曼停下手中的事情，抬头对42号说道：“你先去那里看看，回来再提问题吧，现在我需要集中精神。”
“是啊，不好意思。只是生了很多奇怪的事……”
帕克曼低下头不再说话了，42号自己走进漆黑的通道。他打开从箱子中取回的军用手电筒，四处照了一下，现通道的尽头有一扇虚掩的门。
虽然帕克曼说“上田次郎”不会再出现了，但42号还是不敢大意，抽出手枪慢慢走了过去。
门后是一个小房间，整个房间似乎都被油漆成白色，墙角还有一张医院用的病床，42号感觉有些眼熟。
“难道这里就是我和上田教授谈话的地方？”
42号用手电筒照向床对面的墙壁，那里竟然有一扇窗户。
“果然是假的窗户，大概是用强光灯制造了白天的效果。还有那些报纸、警察的报告什么的，真是煞费苦心啊，到底是为什么呢？”42号走到窗户前，用手电筒照了照。窗外是一层类似棉纱的东西，难怪自己当时看窗外时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窗边的桌子上已经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小照片，拿起来一看，就是之前“上田教授”出示给42号看的“警察报告”上面附的南少佐的照片。
42号端起照片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没有错，照片上的南少佐，不但穿着平民服装，而且头也长很多，表情也没有那么狰狞。但确实是同一个人没错。
42号把照片放进口袋，虽然明知道窗户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又向窗外张望了一下，他的手放在窗台上时，现整个墙壁似乎都在摇晃。
原来这面墙壁是用三合板做成的，42号掀起窗户后面罩的白色纱帘，吃了一惊。
眼前竟然是他们一开始所处的会客室，当然现在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拥有两张面孔的Ianus的胸像静静地矗立在原地，两张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森。
“难道这就是表演的意思吗？我们在屋里的谈话，外面的人都能听见？原来表演早就开始了……不知道大家听到了多少？”
42号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没有现可疑的东西，也没见到“上田次郎”或“上田教授”的影子，虽然明知道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不同人格，但42号还是忍不住把他们当成两个人对待。
“看来这里还有其他密道，希望下次见到‘他’时，不要是敌人的身份……”
在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后，42号返回了帕克曼等人的房间。帕克曼正坐在之前捆绑42号的那张椅子上。
“大家已经服了解药吗？”
帕克曼点点头。
“为什么没有动静呢？我们两个不是都没事了吗？”
“我们应该是被注射的解药，所以效力挥的很快。但是我不知道注射应该用的剂量，‘上田教授’也没有告诉我，大概是担心我掌握不好反而会误事。”
“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42号拿出南的照片。
帕克曼没有伸手，只是瞥了一眼，说道：“逃跑计划。”
“什么？”
“是毛利司令官设计的备用撤退计划，如果不能随军队安全撤退时，高级军官和研究人员都有伪造的证件，可以假装成平民混过敌人的检查。”
“没想到这个南少佐还挺上相的，照片比真人顺眼多了。”
“必要的化妆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你还知道什么？”
“我有我的事情，在我的事情结束前，你们和我都是一条战线的战友，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结束之后呢？”
“也许会走上不同的路，毕竟我们的方向还是不一样的。”
“会变成敌人？”
“不是那个‘方向’，是说我们要去的地方不一样，大概分手后就不会见面了。”
“‘上田……教授’，大费周章地把我弄到这里，又是诊疗又是威胁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知道他让我做的事情，别的问题，你留着问他本人吧，如果你们还能见面的话。”
“你对他言听计从吗？为什么？”
“我说过，我的付出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潘……什么的盒子？上田教授要给你的是这个吗？”
“你还真是好奇啊。”帕克曼说完就沉默了。
“对了，‘上田次郎’提到过一种似乎是很厉害的细菌武器，叫V42，你知道什么细节么？”
帕克曼还是没有说话，似乎是对这个问题没有兴趣，但42号还是感觉到帕克曼肯定知道一些东西，只是不想多谈。
看到对方又陷入沉默，42号只好转换话题：“刚才是你开枪救我么？是不是用了消音器？”
“我只是神的仆从。”
“唉……不想说就算了。你认识‘上田教授’多久了，他的……病……是怎么回事？”
“如同你看到的和听到的，就是这样。”
“因为在雨林中为了求生……付出了很多……所以……？”42号支支吾吾的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疯了？”
“神刚降临世间的时候，也曾被人当成疯子。”
“你是说他是神？”
“只是个比喻。”
“接下来要做什么？”
“继续走，到某个地方去。”
“能逃走的地方吗？”
“也许。但是会有敌人，这次绕不过去了。”
“要硬拼？”
帕克曼点点头。
“和你谈话真是费力啊……”
“那就安静坐着吧。”
“干坐着也很无聊啊。对了，你说你也被药物迷倒了？后来‘上田教授’又给你解药，还让你在‘这个时机出现’？具体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说的这样，其他的问题留给‘他’吧。”
“我和‘教授’的对话，还有和‘上田次郎’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吗？”
帕克曼指指对面尚未恢复活力的5个人，说道：“他们也都听到了。这种药的药效很特别，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感官和思维基本不受影响。”
“原来是这样，有点不好意思呢，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帕克曼摆出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对了。”42号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岔开话题道：“之前在上面时我们听到过爆炸声，似乎是洞口传来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不会是山洞要塌了吧？”
“外面的宪兵在炸洞口的碎石，因为某种原因，他们执意要进来。”
“原来是这样，塌成那个样子，恐怕要费点时间了……”
“已经炸开了。”
“什么？”42号大吃一惊，“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还有功夫闲坐在这里吗？要不要出去布置防御？”
“上面似乎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现在暂时没有任何人想进入这里。”
“上面？你是说留在第二层的那几个人吗？难道他们交火了？”
“第二层的人似乎都被杀了。”
42号的心沉了下去：“你是说，小池……郑京宰他们……？”
帕克曼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生了什么事？”
“就在你们吃饭的时候。”
“你去侦察了。”
“只是知道，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肯定不会错的。”
“都死了吗？”42号无意义地重复着，随即又问道：“那为什么没人下来继续追杀我们？”
“是上面出了大事。”
“你是说，地面上？”
帕克曼点点头，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完全不清楚。只知道是出了大问题，下来的宪兵突然都回去了，只留下两个放哨的。”
“难道是苏军来了？”
帕克曼摇摇头，“不会那么快，而且苏军来到附近的话，我们能知道。”
“怎么知道？”
帕克曼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仍然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安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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