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乔老的遗愿

乔然儿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奇，从小跟父亲生活在山中，至今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剑，似乎看样子还是自己父亲的佩剑。

        “这把剑是我曾经的贴身之物，从不离身，自从带着然儿来到了山中之后，我就将它藏在了柴房里面，算算至今也有十七载的光阴了。”乔木山感叹，轻轻合上了剑，目光望向天际，仿佛透过了岁月，回到了年轻之时。

        说到这里，乔木山就直接打住不言，并未透露以前的一丝消息。

        “看不出，乔大爷年轻的时候，还是一名剑客？”6寻若有所思，看样子乔大爷可能并不像他之前所言的那般，是为了逃避兵荒马乱而来，或许还有其他原因，可人家没有坦言，6寻也不好意思追问。

        乔木山将手中的长剑递给了女儿，眼神中透着不舍与留念。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必多费口舌；然儿，今天为父就将这把陪伴了我三十余年的贴身之剑传给你，希望它能够永远保护在你的身边！”

        不知为何，乔然儿竟觉得父亲的话语中居然带着丝丝的萧瑟之味，仿佛在托付着遗言，让她忍不住内心一颤。

        “爹，您放心，我会好好爱护它的。”她最终还是接过了长剑，但不如以前那般，立即把玩，而是看着父亲慈祥的面容，思绪忧愁。

        “然儿，你先回房，我还有点事情要跟6小哥说道说道。”乔木然有些欣慰，他觉得自己的宝剑和女儿真的很配。

        乔然儿点头，捧着长剑就转身离去。

        6寻站在原地，注意力聚焦在乔木山的略显苍老的脸庞上，默默无言，正等待着老爷子话。

        一时间，现场沉闷，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咆哮之声。

        “6小哥，在此老朽想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帮我了却这最后的心愿！”乔木山的语气很平淡，可6寻却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竟带有哀求之意，当即疑惑不已。

        至始至终，乔木山都好像在交代后事，不管是将佩剑传给女儿，还是现在跟6寻所说的一切。

        “您老尽管吩咐，只要我力能所及，一定会尽全力去完成。”6寻语气坚定。

        乔木山淡淡一笑，看向6寻目光中蕴含着欣赏，沉吟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前几天老朽就感受到异常，内心有所悟，恐怕老朽的时日已经不多。”

        6寻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刚想出言，却被乔木山用手势给制止，只好作罢。

        “不瞒6公子，老朽本乃一位修士，因为某种原因结识了然儿的娘亲，生下了然儿，却触及了她娘亲宗门的利益，派下杀手，为了掩护我跟然儿，然儿的娘亲只身犯险，至今没有音讯，而我在离开的半途遭到了追杀，只能抱着然儿逃进了着茫茫大山之中，得以苟活。”

        “而我也因为那次追杀中重伤，浑身的修为尽散，样子也是一天比一天苍老。”说到此处，乔木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为了照顾然儿，我并没有在离开大山，最后成了此山中的唯一猎户，与然儿相依为命。”

        “让我感到遗憾的是，至今没有我娘子的信息，或许她早已在当初的抵抗中丧命，但无论如何，我都想让6小哥，等我离开人世之后，能带着然儿走出大山，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要是有可能，就带她见见她的亲生娘亲。”

        语毕，乔木山已经是老泪纵横，有些佝偻的身子显得无比萧瑟。

        6寻认真的将乔木山的话语记载了脑海当中，他也没有想到，乔木山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不堪回的往事，难怪他在然儿面前从不提自己的过去，恐怕是心有顾忌和歉意。

        毕竟乔然儿那么小就没有了娘亲，而身为父亲的乔木山，却没有能力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夫人，说出来简直是种欺辱。

        “乔大爷，我答应你，可是我该怎么走出大山呢？还有就是，如果然儿的娘亲真的还在人世，那我有什么办法能够令两人相认？”6寻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我这里有一张出山的地形草图，是我当年来此时，凭着记忆所花，你拿着此草图，应该能够走出大山；至于她娘俩的相认就容易了，只要然儿的娘亲见到我的佩剑再加上我这封书信，相信她会与自己的亲生骨肉相认的。”乔木山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老泪，而后缓缓的从衣兜里面掏出了一封看起来有些念头的信封同时还有一张古朴的草图，随即就递给了6寻。

        就在6寻接过古朴的草图还有信封时，远处的野兽吼叫声越来越密集，除了野狼的嚎叫，还有斑斓大虎嘶吼，野熊的咆哮，一时间震彻了山林。

        天色也是越来越昏暗，夕阳已经拂去了身影，一轮血红色的圆月从东方渐渐爬升，整片天地都变得异常的诡异神秘。

        乔木山遥望了东方的血色圆月，唉声叹气连连，眼神中竟带着一丝迷惘。

        “行了，等一下再看吧，也都黑了，我们还是赶紧用餐，而后你就带着然儿沿着草图所指，离开大山吧！”

        6寻收起了草图和信封，点了点头，就与乔木山走向厨房，经过好一会的忙碌，乔木山就炒出来了几个简单的菜肴，而后就招呼乔然儿一同进餐。

        或许连乔然儿也心生感应，整个人的情绪并不太高，完全失去了平时日的活泼可爱之样，反而显得有些沉静，至于乔木山给予她的宝剑，就连吃饭也放在大腿上，舍不得放到别处。

        纵使是远处传来的野兽咆哮声，也不能影响到三人的用餐。

        乔木山不停的给女儿碗里夹菜，不停的让她多吃，目光深处透着不舍，他明白这是最后一次，自己以父亲的身份给乔然儿夹菜了。

        “从今往后，你要事事都听从你6大哥的，别再耍小性子。”终于，他是哽咽的出口。

        乔然儿一听父亲所言，瞬间验证了心中所想，眼眶里晶莹的泪珠在烛光的点缀下闪着金光快的滑落，娇柔的身躯轻微的颤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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