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冰冻之心
西海岸。和煦的阳光洒在这个安静祥和的城市中，几缕清风带来了一丝大海的湿润。
魔法师公会。
流沐经过了深思熟虑去武器店买太刀了，只有夜和空炫两人来到了魔法师公会。
“好久不见了呢，两位魔界的法师。”莎兰倚在魔法师公会门外微笑地问，“两位需要什么帮助吗？”
“请问，您知道魔皇的事情吗？”夜礼貌地问。
“魔皇……是夏勒弗兹吗？你体内的黑暗之眼怎么狂暴成这个样子了，生了什么？”莎兰惊讶地问。
“我感觉黑暗之眼正在反噬，我的老师告诉过我这是突破成为魔皇的征兆，但是没和我说怎么突破，所以我找到了您。”夜回答说。
“这个我恰巧知道一些，在魔界魔法界流传着一魔皇之歌，那歌歌颂了真正的夏勒弗兹。”莎兰回忆着说，“只要是继承了夏勒弗兹的魔法体系的即将突破的法师们，吟唱这歌都会受到启。”
“魔皇之歌？”夜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他从未听说过这歌。
“夏勒弗兹的魔法体系我也有研究过，由于太过消耗魔力导致它不适合没有黑暗之眼的法师修炼，想要成为魔皇，先就要找回你丢失的——心。”莎兰看着夜说。
夜终于明白他前世为什么修习魔法三百年不如现在修行一个月了，前世不敢于面对黑暗之眼是他最大的错误。
“心？确实丢失了呢，不过要怎么找回来？”夜自嘲地说。是啊，已经多久没感觉到正常人应该有的喜怒哀乐了……
“传言夏勒弗兹经历了极大的痛苦才找回了自己的心，而你恐怕也要接受这种痛苦，你可以试试轮回幻境。”莎兰从空间卡片中拿出一张魔法卷轴说，“轮回幻境能挖掘出内心最深处的自己，它制造的环境能让人感到刺穿灵魂的痛苦，而忍受过去的心灵都会得到一次新生。”
“你愿意尝试吗？”莎兰凝重地看着夜说，“或者说，你相信自己的意志吗？”
“开始吧。”夜毫不犹豫地说。
莎兰缓缓点了点头，打开了那张魔法卷轴并输入了魔力。
黑色的漩涡中闪烁这亮银色的电光，莎兰退开几步对夜说：“请吧。”
“我……我可以一起进去吗？”空炫好奇地问。
“不可以，这是他一个人的幻境。”莎兰回绝说。
“哦……那你自己加油……”空炫也退开几步说。
夜微微点了点头，走进了漩涡之中。
“不要以这是幻境的想法告诫自己，你所看到的可能是真的哦。”莎兰的声音传入了夜的耳中。
“真的假的又如何，我倒是好奇刺穿灵魂的痛苦会是怎样。”夜戏谑地说。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眼前的黑暗开始一点点褪去……
“麦可……麦可……是你吗？”一个微弱的女人声音呼唤着。
“妈妈……”夜惊讶地看着黑暗中漂浮的魂魄说，心灵深处无波的古井之水突然激起了涟漪。
“妈妈生前是怎么教育你的？告诉你欺凌弱小是野兽的行为，告诉你弱肉强食是低等动物的生存法则。可是你为什么加入了佧修派，你真的很令我失望……”女人的灵魂悲哀地看着夜说。
“我们看着你带领佧修派的爪牙胡作非为，从那个纯真善良的小男孩一点点变成一个暴戾疯狂的佧修派法师，我和你的母亲简直死不瞑目啊！”男人的灵魂悲愤地对夜说。
“我……我是魔法研究部的……很少出去杀人的……只是有人惹我……”在父母的面前夜现自己的辩解变得有些无力了起来。
“别再推卸责任了，经历了这么多还没让你改掉懦弱的毛病吗？大丈夫就应该敢作敢当！”男人的灵魂逼视着夜说。
“魔界已经变了，如果魔界最终灭亡我敢肯定存活下来的肯定有佧修派，文明已经退化了，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夜依旧嘴硬地说。
“不是魔界变了，是你变了啊！孩子，醒醒吧。”女人说话间悲伤地落下了泪水，“如果你没加入佧修派而是加入其它正派组织或者自己做点商业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执迷不悟！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儿子！”男人的灵魂悲愤地说。
“我……我……”夜惊慌地现他心中纵有万千语言也无法反驳……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夜低下头问自己。
“说完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男人的灵魂和女人的灵魂立刻惊慌了起来。
“没有，还没有！”女人尖叫地说。
“那就快一些，最后一分钟。”黑暗中浮现出一个身穿灰黑色长袍的骷髅，长袍笼罩住了他的全身只露出了骷髅的面孔，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巨大镰刀背在身后。
“儿子……”男人的灵魂突然开口说，“醒悟吧，佧修派是一个流氓组织，是黑社会！另寻正途吧，别辜负了我的期望……”
“儿子……”女人的灵魂强忍着泪水说，“来世……我们还做母子，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正确的道路……”
“一分钟到了。”死神的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镰刀挥出一道银亮的残月。
两道灵魂扭曲着消失在了虚空之中，死神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无尽的黑暗之中，夜怔怔地看着父母消失的地方不知所措，过了片晌，夜突然捏紧拳头。
“想通了？”夏勒弗兹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夜的耳边响起。
夜站直身体四处张望着却不见魔皇大人的身影。
“我不知道……”夜迷茫地说。
“我的选择是错误的吗……”夏勒弗兹的声音再次传到了夜的耳朵之中。
夜睁大了双眼看着无尽的黑暗，突然想起复活自己的人说过的一句话。
这是我最后的选择。
“三百年了，你坚持的执念一直都是正确的，不要因为凡夫俗子的几句妄言就乱了分寸。”夏勒弗兹继续说着。
“他们……是我的父母啊……”夜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脸颊……泪水……
“弱者的一切都在受到强者的支配，或许你身边生的一切不过是早已写好的剧本。”夏勒弗兹的声音渐渐微不可闻，“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想成为蝼蚁——还是巨人。”
我该怎么做……夜蹲坐在地上苦恼地抱着头问自己。
另寻正途吧，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你想成为蝼蚁，还是巨人。
“你太令我失望了！”清脆的女声突然从夜的耳边响起。
“若兮……”夜看着半空中漂浮的白衣倩影，愧疚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生死攸关你居然推开我自己逃跑了！”女声阴森地笑了一声，“不过还好，最终还是让你这个懦夫死在了魔界联盟的裁决之刃下。”
“对不起……”夜痛苦地说，他痛恨自己的懦弱。
“道歉有什么用处？”女孩的灵魂嘲笑地说，“你这个懦夫！忘恩负义的胆小鬼！”
“我……我……”夜终究没说出话来，无法反驳。
“我忍受着家人的唾弃朋友的白眼毅然决然地和你一起加入佧修派，为了你我不顾名声不顾亲情什么都不顾了。”女孩的灵魂哭泣地说，“结果你呢？你的诺言一文不值，说好的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结果到了生死关头你把我推开了！推开后自己跑了！”女孩的声音尖锐了起来对夜呐喊着，“我恨你！”
“说完了吗？”身穿灰黑色长袍手持镰刀的死神再次出现。
“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勇敢起来啊……我不后悔与你相遇……我说完了。”镰刀冷光闪过，虚空再次回归黑暗。
夜痛苦地弯下了腰，睁开眼，泪水滴落到地上。
我懦弱，我无能，我忘恩负义，可是为什么你们还对我抱有希望……
夜攥紧拳头狠狠地锤在了地上，血液染红地面，夜的泪水挂在脸颊上，但表情却变成了无声的狂笑。
那又如何？我重生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麦可了。
我叫夜！夜对自己说：我的执念，不会改变！
“双眼被黑暗蒙蔽，犹如黑色的月亮一般，充满了死气。
这是无底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你听这一声声绝望的凄厉，是不是死亡就要来临？
抛开俗世的羁绊，抛开繁杂的感情，你不再是你，残酷才是你的本性。
没有欢笑，没有痛苦，黑暗占据了你的身体，新的生命即将降临。”
莎兰慢慢读出了魔皇之歌的内容，对夜说：“恭喜你找回了自己的心，那么现在就重复一遍我所吟唱的魔皇之歌吧。”
夜按照莎兰的腔调吟唱了一遍，黑暗之眼的力量彻底释放。紫色的魔力乱流笼罩全身。
“双眼被黑暗蒙蔽，犹如黑色的月亮一般，充满了死气。”
暗属性魔法元素爆，四个巨大的紫**法光圈猛然在夜的身边爆炸。
“这是无底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你听这一声声绝望的凄厉，是不是死亡就要来临。”
光属性魔法元素爆，四个巨大的淡绿色光圈爆炸。
“抛开俗世的羁绊，抛开繁杂的感情，你不再是你，残酷才是你的本性。”
火属性魔法元素爆，四个巨大的红色光圈爆炸。
“没有欢笑，没有痛苦，黑暗占据了你的身体，新的生命即将降临！幻魔——四重奏！”
冰属性魔法元素爆，四个巨大的蓝色光圈爆炸。
虚空轰然破碎，夜从漩涡中脱离了出来。
“恭喜你已经成为一名魔皇了。”莎兰微笑着祝贺夜说。
夜微笑着点了点头，向莎兰深鞠一躬：“谢谢您，莎兰会长！”
“果然，你的性格不像以前一样冷漠了呢。”莎兰满意地说。
“这位冰结师也要突破了吧，说说吧，你遇到了什么问题。”莎兰对空炫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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