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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尽


想到这儿,武傲不由得握紧了剑柄,耳旁似乎又响起了邓元对自己说的一番话,眼前也似乎出现了那张被自己削去一角的桌子。武傲闭上眼睛,想了想,眼睛再度睁开,握剑的手也慢慢松开了。在自己眼里宫隐已是一个死人,既然这样,多死一个,又有何妨。&1t;/p>

        咔嚓一声,力牧的剑断了。力牧所用的剑也是兑泽所赠,锋锐非常,却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宫隐手中的紫篁剑。经过无数次的碰撞之后,终于承受不住,断裂了开来。顿时力牧就更加被动了起来,手持残剑,左支右绌,险象环生。&1t;/p>

        武傲正暗自得意,突然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去把他换下来吧。”&1t;/p>

        武傲一愣,抬头望去,竟是一位巫神大人,满满欣赏的眼神看着力牧,却冷冷地对自己说道,仿佛自己这点小心思明明白白地摊在这位巫神大人的面前。&1t;/p>

        大王竟然派了一位巫神大人来监视这场行动。武傲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提着剑,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了场中。&1t;/p>

        “木兄稍退,我来擒他。”力牧耳旁突然响起武傲的声音,便立刻瞅个破绽,虚晃一招,退到一旁。&1t;/p>

        武傲截住宫隐,二人又斗在一起。那宫隐本也有些吃惊,不知这武傲为何竟会在这时候来帮忙木威,便趁着二人换位之时,向着武傲之前的位置瞥了一眼。这一眼,宫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巫神大人,竟然来了一个巫神大人。&1t;/p>

        力牧喘了几口气,立刻退回本阵,劈手从武傲带来的人手中夺了一把剑,便又要往上冲。耳旁却听一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歇一下,不用上去,让他们打一会儿。”&1t;/p>

        力牧一愣,抬头一看,立刻单膝跪倒,口中便呼:“巫神大人。”巫神点了点头,看了力牧一眼道:“你很好,很不错,先歇着吧。”便又看向场中。&1t;/p>

        力牧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还是抱拳对巫神道:“大人,我与那宫隐交过手了,他武功厉害,手里那把剑更是厉害。武公子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万一有个闪失,折在这里,我九黎再损一个高手,损失就更大了。莫如我现在上去,和武公子联手,拿下宫隐,却也有些把握。”&1t;/p>

        那巫神看着力牧,眼里却更是赞赏了,口中却道:“不慌,这贼子虽强,却也不用靠着人多取胜,万事有我,你且先看着,有你上场的时候。”&1t;/p>

        力牧便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场中。&1t;/p>

        那宫隐看到巫神来了,心中已是大乱,出手再无之前的犀利。这一下竟与武傲斗了个旗鼓相当。&1t;/p>

        斗着斗着,宫隐已是心如死灰,看着眼前的武傲,想着之前自己对他的柔情蜜意,一时竟心中悲起,便柔声对武傲道:“小傲,如今奴家恐怕已是命不久矣,到了如此田地,奴家心中所思所挂便只是你这个冤家。奴家想着便将这副残躯交了你立功,只求日后你能常常念着奴家,逢到奴家的忌日,便给奴家烧些纸钱,为奴家洒几滴相思之泪,奴家便在泉下也能瞑目了。”&1t;/p>

        武傲听了是又羞又怒,大声骂道:“你这个腌臜的货,我真恨不得剁碎了你,扔出去喂狗。死到临头,竟还敢辱我,就不怕被我千刀万剐、暴尸荒野吗?”&1t;/p>

        宫隐本是一腔柔情寸断、满心潸然泪下,却听得武傲如此辱骂,顿时心中也是火起,嘿嘿阴笑一声道:“我本一颗芳心系在你的身上,你却视奴家如草芥一般。好,好,好。既然如此,奴家便与你同归于尽,到了地下,奴家再好好折磨你、享受你。”&1t;/p>

        说罢,手上一紧,便又是攻势不绝,嘴里还不三不四的尽是些龌龊调戏之语。武傲武功本就比宫隐差了一截,听了这些话心神更是大乱,手忙脚乱之下手中长剑也被削断了。&1t;/p>

        那巫神哼了一声,似乎对武傲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打败颇为不满,转头对力牧道:“木威,你上去替下他吧。”&1t;/p>

        力牧心中暗道你这巫神嘴上说得好听,不靠人多取胜,这分明打的便是车轮战的主意。嘴上却是不说,只是应了,又挥剑上去替下了武傲。&1t;/p>

        武傲退了下来,气喘个不停,看巫神没好气地看着自己,自知在巫神面前失了颜面,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1t;/p>

        巫神也不管他,只看着力牧与宫隐大战,过了一会儿,也不等力牧长剑被削断,便又让武傲上去替换。&1t;/p>

        如此三番五次之后,那宫隐已是气喘吁吁,手上的紫篁剑已是重若千钧,再无一开始的迅捷毒辣。武傲大喜,立刻猛攻,剑剑不离宫隐要害,宫隐却反在那里一味遮挡,却难再有反攻之力。&1t;/p>

        巫神突然又对力牧道:“木威,你上,把武傲换下来。记住尽可能要活的。”&1t;/p>

        力牧一愣,便立刻明白巫神这是要把功劳送给自己,便有些期期艾艾道:“大人,属下明白大人栽培属下。只是如今这情况,再不消片刻武公子便能建功。属下这时候上去,武公子该如何想属下呀?”&1t;/p>

        巫神轻哼一声,微微一笑道:“管他如何想,我让你上去,你就上去便是。”&1t;/p>

        力牧无奈,便只能提了剑冲了上去,对武傲道:“武公子且先下去稍歇,把他交给我吧。”&1t;/p>

        武傲眼看着大功在即,如何肯让,手上更紧,边打边道:“无妨,不劳木公子了,木公子还是回去歇着,我来擒这宫隐。”&1t;/p>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巫神在那里冷冷地道:“武傲,我让你回来,你想抗命不成?”&1t;/p>

        武傲心中一凛,却不敢再坚持,只得悻悻地退了下去,看向力牧的眼神中却透着浓浓的恨意。&1t;/p>

        力牧挥剑又向宫隐攻去,宫隐凄然一笑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竟用如此手段羞辱奴家。奴家自知若是落在你们手里,不但早晚定是个死,死前也必受尽你们的刑罚侮辱,既然如此,奴家还不如自尽的干净。你与平安相熟,却替我转告他一句,奴家虽死,如今心中牵挂爱恋的却只有他一人而已。也罢,便将这功劳送了平安的好友吧,只盼你将来莫要骗他、负他。不然就在地府,奴家也不会放过你。”&1t;/p>

        说完,紫篁剑一横,竟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1t;/p>

        力牧一惊,看似无奈,心中倒也一松。虽然自己暗中操作此事,应该并无什么马脚落在外面,可宫隐却是整个事件中最为关键的人物,万一说出些给自己惹嫌疑的话也是不妥。自己适才还在为巫神让自己留活口犯难。此时宫隐却就这么爽快地死在了自己面前,倒也给自己省了不少心力,当下便又装得一脸无辜呆呆看着巫神。&1t;/p>

        巫神虽是想留活口,但看宫隐竟自杀了,一时也是无语,却也怪不得任何人,只得作罢。&1t;/p>

        力牧弯腰从地上捡起紫篁剑,交给巫神,&1t;/p>

        这一会儿时间,宫族抵抗的人越来越少,渐渐都躺在了地上。武傲已错过了斩杀宫隐的功劳,此时忙带着手下人冲进了宫府,不一会儿便拎着武德出来了。&1t;/p>

        武傲把武德往巫神面前一扔,然后向巫神禀报道:“大人,今日下午出城又回城的武德便是此人。”&1t;/p>

        巫神点点头,看向武德问道:“今日你出城到底做了什么?”&1t;/p>

        武德大声嚎哭道:“大人,饶命啊,求大人饶命啊,小的是被逼的啊,小的是被宫隐那个王八蛋逼的啊。”&1t;/p>

        力牧见巫神皱了皱眉头,立马上去踢了武德一脚:“大人问你啥就说啥,嚎什么嚎,再嚎老子一剑便剁了你。”&1t;/p>

        被力牧一吓,武德立刻收住了哭声,怯生生地道:“大人恕罪,小人刚才光顾着嚎了,竟未听清大人问的话,大人可否再问一遍,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求大人饶了小人一命。”&1t;/p>

        巫神实在哭笑不得,只得道:“你只须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不会取你性命。你且听清,我问你的是你今日出城到底做了什么?”&1t;/p>

        武德立刻道:“之前那宫隐从武傲处得来紫篁剑,剑中却藏着一块兽皮,写明‘崖山山神庙山神像下’。今日那宫隐命令小人去城外崖山山神庙取铜舆图。为了防止生意外,有人从中作梗,便让从谯城来此之人一起出城,保护小人。”&1t;/p>

        巫神神色一紧,问道:“你可得到了此图?”&1t;/p>

        武德点点头道:“其实并未有什么意外,也无人出来另插一杠,山神像底下果然便有一块兽皮,上面绘了一张图。”&1t;/p>

        巫神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道:“如今这图却在哪里?”&1t;/p>

        武德想了想,指着宫隐的尸体道:“小人已经交给宫隐,应是在这他身上。”&1t;/p>

        力牧立刻过去在宫隐身上搜捡起来,却是什么都没找到,便对巫神摇了摇头。&1t;/p>

        巫神看着武德,冷冷地道:“你可想清楚了回答,若是真找不到这铜舆图,你的性命可真就难保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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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武德脸上汗珠都下来了,仔细想了想,武德突然道:“大人,可否将那柄紫篁剑给小人看一下?”&1t;/p>

        巫神点点头,便把这紫篁剑交给了武德。武德拿了剑,熟练地将剑柄旋转了一下,里面果然有一张兽皮,武德将其取出,呈给巫神。巫神接过一看,图上显目三个大字《铜舆图》,顿时激动得手都抖得不行。&1t;/p>

        好容易将图收好,巫神又问武德道:“如今随你出城的那些人去哪了?”&1t;/p>

        武德赶紧道:“这些人见事情顺利了结,便都回谯城去了。”&1t;/p>

        巫神嗯了声,又问道:“那今日傍晚之前是何人去将姜老头带走的?”&1t;/p>

        武德一愣,姜老头?难道说的便是大王禁地里那个姜老头?被人劫了?今日的事情难道便是为了这引出来的?如此说来上次宫隐误闯大王禁地便是……此事可真非同小可,若是回答得稍有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了。当下武德心思急转,便装傻充愣道:“大人说的是哪个姜老头?这个小人确是不知啊。”&1t;/p>

        巫神哈哈一笑,脸孔立刻板了下来,双目如电,盯住武德道:“武德,你敢说你不知?你可真不想再要你的脑袋了吗?那宫隐私探大王禁地,如今你却来我装傻?好,果然也是个不怕死的,倒还真让我敬上三分。既然你一心求死,来人,拖出去斩了。”&1t;/p>

        左右应了一声,便上来两人去拖武德。&1t;/p>

        武德吓得魂不附体,顿时涕泪纵横,哇哇大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说,我说。”&1t;/p>

        巫神哼了一声,挥挥手,让左右都退开了。&1t;/p>

        武德瘫在地上,喘了一大口气,忙爬起来哭着道:“大人恕罪,小人刚刚实在没想起来大人说的是谁?经大人这么一提醒,才明白过来啊。”&1t;/p>

        力牧见巫神眉头一皱,忙在旁边踹了武德一脚,又喝道:“哪那么多废话?要你说啥,你就说,少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1t;/p>

        巫神赞许地点点头。武傲心中直恼,今日还真是撞见鬼了,这事无巨细,大小的风头竟都被这木威抢了个干干净净。虽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闷在一边,不说话。&1t;/p>

        武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在那里道:“大人,这宫隐上次闯入大王禁地,实在是误闯,是遭人构陷啊。”说罢便把有人夺剑,宫隐如何追了出去,又如何进得大王禁地仔仔细细说了一遍。&1t;/p>

        巫神听了双眉紧锁,力牧在旁忙问道:“武德,这些可都是你亲眼所见?”&1t;/p>

        武德一呆,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有人闯进宫家夺剑,小人是亲眼所见,后来宫隐追出去后,小人却是不曾跟去。”&1t;/p>

        力牧冷笑一声,上去劈头盖脑,只对武德一顿好打,又问道:“你既没去,却在这里信口雌黄,那你如何知道宫隐却是误进了大王的禁地?”&1t;/p>

        武德抱住头,不停讨饶,连哭带嚎,嘴里急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人虽未亲见,却是听宫隐说的啊。”&1t;/p>

        巫神摆摆手,让力牧住手,看着鼻孔出血、满脸乌青的武德,脸一沉,道:“那你的意思是此事并非宫隐所做?”&1t;/p>

        武德看力牧在那里打得意犹未尽的样子,心里一虚,哪里还敢替这已死的宫隐作保,连忙道:“小人只是不知而已,这宫隐有很多事也不是都让小人知道。大人明鉴,小人实在是无法答得上来。”&1t;/p>

        巫神紧锁双眉,沉思半晌,只得对力牧和武傲说:“木威、武傲,你二人且带着他,与我一起去见大王。”&1t;/p>

        二人应了,便随巫神一起去了王宫。那巫神先进了宫里,只让力牧和武傲押着武德在宫外侯着。&1t;/p>

        巫神跪在蚩尤面前,把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向蚩尤汇报了一遍,最后还补充了一句道:“属下看了木威和武傲二人,确是觉得木威为人更为忠厚可靠,更可托付重任。”&1t;/p>

        蚩尤点点头,又看向一旁的阴阳和兑泽,问道:“武德说他不知道姜老头的事,你们怎么看?”&1t;/p>

        阴阳想了想道:“此事虽然蹊跷,但属下觉得此事最大的嫌疑却还在宫隐身上,却不能凭这武德嘴上如此一说,便给宫隐洗脱了罪名。如何便那么巧,就在同一天铜舆图现身了,那么多人出城了,姜老头也不见了?我们追查那么长时间,对铜舆图始终一点线索都没有。而宫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铜舆图,若说里面没有一点姜老头的影子,我是说什么也不相信的。”&1t;/p>

        兑泽也附和道:“我也倾向于军师说的,而且宫隐还曾在我们关押姜老头的宅子里出现过,许是被现了,便想了这么个说法来混淆视听?不然为何一开始提起姜老头的时候,那武德却要装傻充愣?我怀疑那些出城的人里面便是混有姜老头的。所谓紫篁剑里找到铜舆图我觉得更象是障眼法,这剑在武傲手里始终未曾被找到有图,如何一到宫隐手里,便找到图了?”&1t;/p>

        蚩尤点点头道:“虽然还是有些疑点,但是宫隐的嫌疑确实最大。尤其这些已出城的人,里面夹杂了姜老头的可能性更是不小,须得立刻派人去追。另外再派个巫神前去谯城,通知谯城的巫神统领,二人合作,先将宫族族长拿下,莫让谯城再生变乱。若姜老头逃到谯城,也可及时将他抓回。”&1t;/p>

        阴阳点头道:“大王说的是,只是派谁去追比较好呢?”&1t;/p>

        兑泽想了想道:“平族和武族素来与宫族有嫌隙,可让这两族派人去追。另外再派巡城司马木威带人策应,只可惜这巡城司马手下人数不多,又肩负着彭城治安的重任,不然以他的能力协调调度此事,必能大成。”&1t;/p>

        蚩尤默然,过了一会儿道:“这样也好,我再让其他几个素来与宫族不和的家族也参与进来,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吧。这木威手下人手的事情,等此事了了再说吧。”&1t;/p>

        兑泽点了点头,又道:“大王,还有一事,须得尽快查明哪些家族最近和那宫族走得比较近的,监视起来,万勿有变。”&1t;/p>

        蚩尤深以为然,便点头道:“兑泽,你说的是,此事便交给你来办。这武德你便带回去审讯,看还能从他嘴里撬出些什么。”&1t;/p>

        兑泽躬身施礼道:“属下遵命,定不负大王所托。”&1t;/p>

        蚩尤点点头,又问阴阳道:“军师,如此处置可是妥当?你可有其他还要补充的吗?”&1t;/p>

        阴阳想了想道:“兑泽大人说的已经很全面了,只是巡城司马和武族都派出去了,这查抄宫府之事何人来做?另外今日似乎那宫隐提前便得到了消息。若不是木威及时赶到,说不定那宫隐便溜了,到底是何人走漏了消息,也是不得不查。还有就是这铜舆图的真伪,还需要鉴定一下。”&1t;/p>

        蚩尤沉吟一下,道:“这查抄之事我安排我手下的人来做吧。追查何人走漏消息便交给兑泽。至于这铜舆图,目前我们所掌握的铜矿确实便在这图里。其余的矿藏便由军师派人去探查验证一下。今日事多,我也有些乏了,若无其他事,便到这里吧。”&1t;/p>

        兑泽和阴阳心知这查抄宫府是个肥差,蚩尤还是想让自己的手下有口肥肉来吃,当下也不说破,对视一眼,便都应了,向蚩尤告辞。&1t;/p>

        力牧接到命令,回到府衙,安排了后面几日巡城的人手,便带着涂满油彩的缁衣十二剑出城去了。&1t;/p>

        第二日黄昏之时,派去谯城通知城主的巫神便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谯城的那位城主,两个人凄凉无比,衣衫已都破裂,身上竟还插着好几支箭。刚从城墙上飞过,两个人就再也支持不住,从空中跌落了下来,被守城的兵卒抬了,送到阴阳那里。&1t;/p>

        阴阳大惊,忙让人把这两位巫神送回房中,也不敢找大夫治疗,只是自行给他们包扎了一下。所幸都是仿真人,伤口都好得比较快,大半天时间,两个人便缓了过来。阴阳忙问情况,二人苦笑一下,便把事情说了一遍。&1t;/p>

        原来那派去谯城的巫神一到谯城并未知会宫族族长,便直接去找了巫神城主。得到消息的宫族族长满腹狐疑。最近往彭城调集人手多了,宫族族长本就一直忐忑不安,生怕出事。如今那巫神来得蹊跷,一到,就进了城主的府邸再也没有出来,却又找了些城主的心腹进去议事,自始至终也没和自己打过照面。&1t;/p>

        等到两位巫神商量了一夜,一切商议停当,觉得万无一失,便想出府准备。竟觉宫族族长似乎已经得了消息,一出府门,无数的弓箭手便拉弓搭箭瞄准了自己。两位巫神故作镇定,还摆谱让人去找宫族族长过来,责问为何会有如此不敬的情况。孰料回答他们的就是一排排的箭矢,那些心腹瞬间便全都葬身箭下。二人一看情形不对,也顾不得什么,只能腾空勉强飞了回来。&1t;/p>

        阴阳听了眉头紧皱,那谯城才得了没多久,就这么轻易又失了。这宫族也是九黎的级大族之一,族里也有五千人以上的战力,就这么也没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先让这两个巫神休息了,再派人去打探消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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