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空 空 和 尚
一股刺心的孤独感袭向我。
我坐在那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电话忽然响了。却现是老板打来的。我不敢不接。
“年庚。”我从来没想到老板也有这么慈祥温和的时候，我几乎有些诚惶诚恐。
我连忙应了一声：“老板。”
他从我的声音里听出来了一些什么了吗？我真希望他能听出来，免得我给他解释一大堆。好在他是一个聪明才智绝不一般的人。他说：“我知道你遇到了麻烦事，不然你不会这样的。你把你的事处理好了又来吧。现在你的工作就由别人来代替了，你不用担心。”
他并没有火。
他本来应该火的。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和老板讲过电话，虽然我的电话联系人里有他的号码。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阿猫。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了。
他现在有他的圈子，我有我的圈子，彼此并没多少交集。他现在也一定很忙吧。但我始终把他当成朋友。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我很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又没有。
我在储藏室里坐了整整一夜。
我也不用再去上班了。老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的意思是我不用再去上班了。
第二天，我收到银行卡有钱到帐的信息。我的工资卡里多了两个月工资。
我离开储藏室乘电梯到了家，洗澡后在早晨的时候却爬到床上美美睡了一觉。
下午刚刚睁开眼睛，电话忽然铃声大作，吓得我差点从床上跌到了地板上。
一个陌生的号码。
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一个非常陌生的女孩声音传了过来：“无酒成欢，我们见面吧。”
果然如我所料，是雪儿打过来的。
“好啊。”我说。
她给我说了一个地址，叫我开车过去接她。她又问了我的车牌号码和我车子的特点。
对着外面如火的阳光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来了，这事终于来了。就象在做梦，可这一切又分明是真的。多少年了，可是我却不再那么激动了。
是不是我找她找累了？
真的，这份爱情已经被时间兑淡了。我是这样想的。
或者说这爱情已经走远了。
这已经不再是爱情，这怎么可能是爱情呢？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虚拟的人物。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去爱上一个虚拟的人呢？
我也是明白的，是我的奇怪言语才让她想见我的。
我对着空气说：“我不是巫师啊。”
我什么都不是。
抽了一夜的烟，现在舌头都是麻的。
田甜说的那五次如一块痰贴在我的脑神经上，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那里清理掉。我非常的难受。非常的痛苦。
如果没有那事就好了。
我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田甜和她的老板一起出差，田甜做了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她的老板觉得田甜在关心他，然后他就想田甜一直关心他。田甜却没有拒绝他的要求。谁叫他有钱呢？然后又过了不久，老板忽然得了不治之症。老板答应给田甜五百万，田甜就叫我去拿，可是我却没有去拿那个钱。田甜现在守在那个将死的老板面前，在等待他死去。这段时间，我将会一个人过。然后过不了多久，她就又会回到我的身边来。
我去洗漱，然后开车去雪儿说的地方。
那是一条人潮汹涌的街道。
那里人来人往。我把车停在路边。
这里就是她告诉我的地方。
我坐在驾驶室里，无聊的盯着前方。
忽然，我看到一男一女走向我。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和一个二次元动漫男孩。
女孩甜美可人，我一看到就知道她就是那个弹琴的雪儿。男孩冷酷的走在她的身边。雪儿走到我的身边停了下来。她一定早就看到了我的车牌号码。她向玻璃窗后面的我挥了挥手。我把玻璃窗放了下来。她冲我甜甜一笑，问：“是你吗？无酒成欢。”
“我是。”我说。
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男孩，他把眼光投向了别处。但眼神依然是冷的。就象一个杀手。让人害怕。
“把后门打开，我要上来。”她说。
我就把后门打开，她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然后她对那男孩说：“阿律，你走吧。”
听到这话，那男孩一言不的就走了。很快，他就消失在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我关了玻璃窗，回头去看她。
我还是忍不住的叫了她一声：“丫丫。”
她象是没听见我在叫她，她只把眼光投在那个包上。她的眼光是直的。她的整个面部表情都是惊奇。
然后，她喃喃的说：“他说他把包扔进了一个车里，想不到他扔到了你的车里。”
“里面是什么？”
我非常的紧张。
“******啊。”她说。
“警方没有证据就定不了他的罪。”她又说。
真的，我从来没想到事情会有那么巧。
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更何况她不一定会相信我说的。
而且我也知道警察现在正在苦苦的寻找我，寻找那包毒品。只是我没有看到他们出来的寻物启示。
拥有这么多毒品，只有一个结果在等着他，那就是死刑。
“就是刚才那个男孩扔的吗？”我问。
她不说话。
我又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她还是不说话。
“快走，这里不准停车。”她说。
我就启动车子，向前开去。
然后她在我后面说：“我妈说我们都是鱼，我一直都以为她在说疯话。想不到你也这么说。我也没想到我会到你的梦里去对你说，我以前其实是深海里的鱼啊。我妈说我没疯啊。但她明明就是疯了啊。”
“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我说，“梦里的那个女孩就是你。你还叫我去寻一个僧人，只有那个僧人可以又把你变回到鱼类。”
我就这样向前开着车。
我的身后坐着那个曾让我日思夜想的女孩。她的美丽她的才华曾让我深深的着迷。
离开了人潮汹涌的大街。我们来到了一个工业区。
我又说：“我从来也没打开过那个包，我不知道那个包里是什么。”
雪儿忽然把头埋在手掌心里“嘤嘤”哭了起来。
这里非常的僻静。
我把车子停在了一棵树的下面。
这一片全是工厂，现在正是上班时间。
我回过头去看雪儿。
她知道我在看她，就说：“如果我是鱼类，那他也一定是。”
“他是谁？”我问。
“他是我哥哥。”
“哥哥？就是刚才那个男孩吗？”
“嗯。”
“你相信了？”
“嗯。”
“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
“不荒唐啊。哥哥。我经常做这样的梦。一个叫空空的和尚经常问我，怎么样？做人好玩吗？”
“空空？”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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