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当初是我错了
我的头痛得象是要炸裂一般，而且胃象被水洗过一样的空。我只想快点找东西填这空空如也的胃。
想起阿猫吃的意大利面很好吃的样子，就又回到餐厅，要了两份意大利面。和着汤我把两份意大利面全装进了肚子后，终于赶走了这胃空的感觉。
真的，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那个曾被阿猫盯的女孩看着我“吃吃”的笑。这个没被污染的女孩象一股清泉象森林里的阳光一样的干净。
“从哪里来的？”我问她。
“哪里？”她好象不明白我的话。
“我说你老家是哪的？”
“四川凉山的。”
“出来多久了？”
“半年。”
“多大了？”
“十七。”
“还回吗？想离开深圳吗？”
她的笑不见了，她在努力想该怎样回答我这个问题。但她最终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她收走了我的盘子。她不再回来。我喝酒店赠送的茶水。天在一点一点的变黑。虽然是赠送的，但还是很好喝，味道很纯正。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家已经不再是往日那样的家了。没了女人和小孩的家只剩下冷冷的四堵墙。冰冷的墙能吸引我吗？
我找到了丫丫。那又怎么样呢？她不再是从前的丫丫。我投入了几百年的感情，换来的是什么呢？不过一场空啊。
你信不信，阿猫才是幸福的。
我疯一般的羡慕阿猫。
爱情不再是甜蜜，而是负累。
我的心象在被刀扎一样的痛。
那个四川女孩忽然又来到我的身边，她把我们剩下的酒放在我面前说：“这是你的酒。”
我拿着酒去结帐，那个收银对我说：“你可以走了。”
“怎么回事？”
“你那个朋友已经把帐结了。”
“刚刚吃的面呢？”
“你的朋友知道你醒来会饿，就多给了两份面钱。”
我忽然咧嘴笑。
在心里说：“阿猫，你为什么不是女人？要不然，我就娶你了。你真是了事如神啊。”
天快黑了，我回到车上。拿出手机，却看到阿猫给我的信息：阿森，我们同学一场。你是真的遇到了困难了。看得出来。可我无能为力。这次来深圳，本来想只是来看看，顺便和你聚聚。我只是浮云，到处飘。我在哪里，别感到奇怪呀。今晚上的飞机，是去美国加州的。我的故事很长，一句话说不完。那只好不说，让你去猜吧。
我回：阿猫我的好兄弟，我没有别的祝福，只希望你天天开心。
真的，平凡生活也有平凡生的乐趣。我们都是平凡人，还奢求什么呢？只要能够开开心心的就够了。偶尔有小烦恼那都是正常的。
可是我，注定平凡不了。真的，我再没法平平淡淡的过了。我已经被卷进了一个漩涡，浮浮沉沉已由不得自己。
我驱车来到丫丫的家。
我把车停在她回来离开必经过的地方。
天已经黑了。
路边的灯亮了起来。
灯光吸引来大量的飞虫，它们围着灯光飞舞。
这些飞虫为什么这么喜欢光亮？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用手机看直播，可是她今晚上却没有直播。在这里，看不到她家的房子。我也不想看到。我想到了道，原来道并不是为了爱情站在那里。
不知道她今晚会不会从这里经过。
我盯着每台过往的车辆，看车里有没有坐着丫丫。
除了找到丫丫，我现在没有别的事可做。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下去。
现在进出的车很多，全是豪车。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是有钱人。只有丫丫一家人是另外。但她公主的气质仍在。
我几乎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我却在一辆车里看到了丫丫。我象不存在的存在一般那车从我身边驶过。我一声惊呼，连忙开车追了上去。好在那车度不快，我在宽一点的地方过了它，然后停在它的正前方。那车停了下来。我下车，拿着那包钱站在那车的前面。
开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说：“我找坐在你车里的那个女孩。”
丫丫从车里出来。她走到我的身边。她看了看我手上的包又把眼光投向我，与我的目光对接，说：“婷婷给我说了，我是丫丫。我是从前与你相爱的丫丫。告诉我，公子，你为什么会有那么久的记忆？”
“你让他走吧。”
“今晚与以往不一样。”她说，“阿律被抓走了，妈在看守所外面哭，不肯回家来。他是检察院的高官，只有他现在能帮我们。今晚上，不是为了钱。”
我以为钱是万能的呢，可是在权力面前，它却失去了作用。
她又一次把眼光投在了我的包上。
她知道包里是钱吗？
“你妈你哥和你，在今天晚上都可以回到海里。”我说。
“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骗你。相信我。”
她盯着我足足看了一分钟，然后走到那个高官面前对那个人说了很久，又回到我身边对我说：“挪开你的车。”
“你不跟他走了？”我问。
“嗯。”她说。
我就去把我的车挪到边上，那车就走了。
丫丫走到我的车边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坐在我身边。
今晚上的天空非常的干净，一丝云彩都没有。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一带很安静。
虫子在草丛中“啾啾”的叫。
蛇的灵魂还没有来到我的身体。它什么时候来呢？
原来有钱人也喜欢安静的地方，才会选择这个地方。
“欢迎无酒成欢，欢迎。”
我收回目光，去车子后排拿来那个包交给丫丫。
丫丫没有打开包看里面是什么，她只是说：“如果你今晚可以把我们送回到海里，我要这些钱有什么用呢？”
我忽然咧嘴笑。
她又说：“我已经忘了啊。我已经忘了过去的一切了。我只记得道象挥之不去的梦呆在我的身边。”
“道只是来杀你们的。”我说。
“我知道。”她说，“道加入了一个杀人组织。是爸爸出钱让道来杀妈的。当道现他要杀的人是我妈的时候，他就下不了手了。”
“原来你知道。”我说，“但我不明白你爸爸为什么要杀你妈呢？”
“我妈把他骗了啊。”
“骗了？”
“我妈不爱我爸爸。她只让我爸爸碰了她了一次，以后就不再让我爸爸碰她了。我爸才去找的别的女人。但我爸却怀恨在心。”
这就是真相。
我恍然大悟。可是又有了新的疑问。我问：“一次就有了你们两个吗？”
“阿律才是他的儿子，我不是。”
哈，我竟然忘了她是三鱼了。
可是阿律也是鱼王的儿子，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来到这个世界上。象道一样。
“我叫阿森。我的名字叫年森。我姓年。”我说。
“几百年前，我们相爱。那个时候我是丫丫，你是一个富家公子。”她说，“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轮回中还记得我？”
“不是几百年，是一千多年前。”
“唐朝，我知道。”
“当初，我救了一条受伤的蛇。我没想到那蛇是条已成仙的蛇，它为了报答我问我有什么愿望它可以帮我实现，我说我要生生世世和丫丫在一起。它说我让你留存爱她的记忆吧。”我说，“还没完，在我前世做空空和尚时它的灵魂进入到我的身体，我才有了让你们成人的能力。今天，我又遇到了她。她说今晚她又将来到我的身体。到那个时候我又可以把你们变回到鱼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痴呢？”
“我现在才知道我当初错了。”
她不语，只是盯着车窗外看。
她在看什么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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