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这么逼点点有屁用？跟你的6小蕊分了再来找点点，别学得那么不要脸，你以为世界人民欠你的是怎么着，凭什么曹点点都得迁就着你？曹点点就是作死背后还有我垫着呢，用得着你指手画脚！”杨斯羽这番话，让曹点点的泪瞬间止不住，为什么杨斯羽会在她的身边，为什么他总是能说出她心中最想说的话。&1t;/p>
因为他是她永远的英雄杨斯羽，天下最了解铜墙铁壁曹点点的人。&1t;/p>
裴隽州的手在杨斯羽说完后，就松动了。&1t;/p>
曹点点猛地冲回家里，留下裴隽州独自站在走廊。&1t;/p>
“裴隽州，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别让女人为你流泪，既然你选择了6小蕊，就应该全心全意地待在6小蕊身边，不然，受伤的不止点点。”杨斯羽抛下话，冷冷地扫过裴隽州，转身走上楼梯，进到屋里，关上门。&1t;/p>
曹点点进到屋内，之后颓然往沙上坐下，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地上落。&1t;/p>
杨斯羽进屋后，先去厨房放了锅底，走到客厅，看到曹点点正啪嗒吧嗒掉眼泪，身子抽得跟卷子卫生纸似的。&1t;/p>
杨斯羽看着曹点点，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还需要怎么安慰她，没法安慰了。&1t;/p>
“别哭了，有点儿出息没？你又不是人鱼，以为自己眼泪掉出来能变成金刚钻，换钱用吗？”杨斯羽冷不丁蹦出这么句煞风景的话，说完就后悔，这不是雪上加霜嘛。&1t;/p>
“我就是人鱼，怎么样啊，谁说我不是人鱼……”曹点点开始胡搅蛮缠，自以为是自己人鱼。&1t;/p>
“杨斯羽，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通风报信给裴隽州？他为什么会知道我搬家的新地址？”曹点点怒问。&1t;/p>
“喂喂喂，别逮住个人就找茬好呗，我怎么可能给裴隽州通风报信，我巴不得他快点儿消失。”杨斯羽皱眉，“不过这事儿也赖我，他到大学里劫我，然后跟在我后面回来的，我没甩开他。”&1t;/p>
“那怎么办？他又对我动手，我快气死了！”曹点点说。&1t;/p>
“以后应该不会，这次你说的话挺重的，以裴隽州那傻逼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来，今天的事儿就当是个意外，过去就过去了。”杨斯羽叹气，身子靠在衣柜上。&1t;/p>
“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啊，裴隽州，简直疯子！”曹点点忍不住骂裴隽州。&1t;/p>
但是杨斯羽却知道，曹点点此刻理智全无，她说的多半是气话，看到曹点点现在的情绪，她有多伤心，就证明裴隽州在她心里有多少分量，恐怕，她根本就没有彻底忘记裴隽州，八年的相处，不是这么容易就忘记的。&1t;/p>
“点点，今天晚了，早早睡吧，别让裴隽州影响你。”杨斯羽扫过眼眶还掉珍珠眼泪的人鱼曹点点，说，“何去何从，你自己想想再做决定，感情这种事儿，我说了不算，得看你的意思。”&1t;/p>
“我的意思是，裴隽州是个傻逼，没了。”曹点点说。&1t;/p>
“额……”杨斯羽崩溃，这有点儿过于露骨。&1t;/p>
曹点点从茶几上抽出张纸巾，杨斯羽以为她要擦拭眼泪，没想到曹点点按到鼻子上，狠狠一擤鼻涕，杨斯羽果断给跪了。&1t;/p>
窗外，汽车启动的声音，曹点点猛地回头，又快缩回来，喃喃说，“他走了……”&1t;/p>
“怎么？你还想出去追他吗？”杨斯羽问。&1t;/p>
“开玩笑，谁要去追他，去屎吧，天杀的裴隽州。”曹点点咒骂，“你看我今天晚上缝小布偶扎死他。”&1t;/p>
“你缝小人儿可以，针扎也行，问题是有巫蛊之术的咒语吗？”杨斯羽笑尿，从暖壶里倒杯水，自顾自喝起来。&1t;/p>
“我当然有咒语！”曹点点怒吼，然后她抱起沙上的靠枕，“天灵灵，地灵灵，神仙宝贝来显灵，裴隽州小兔崽子大腿骨疼痛难忍，妈咿呀嘿，妈咿呀吼，妈咿呀嘿嘿。”&1t;/p>
杨斯羽惊恐，浑身冷汗，她这是要咒死扎死裴隽州的节奏，还是吓死裴隽州的节奏，能不能事先有点儿预谋。&1t;/p>
“羽哥哥，我没事，你去睡吧，明天你还得上学。”曹点点低垂着视线，毛乎乎的睫毛上还残留着点点滴滴的泪珠。&1t;/p>
“你确定？”杨斯羽问。&1t;/p>
“确定，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说老依靠羽哥哥也不对。”曹点点终于意识到，她在依赖杨斯羽这个铁般的事实。&1t;/p>
“那就好。”杨斯羽转身，又喝口水，放下茶杯，直奔厕所而去，解决完后，直接走向他那屋，在关灯之前，杨斯羽又转过身来，冲着曹点点说，“你记得小时候你说过什么话吗？”&1t;/p>
“杨斯羽是曹点点的盾，能挡狂风暴雨，能遮阳驱寒，还能挡住非扑而来的男人。”曹点点抬头，这句话她记得。&1t;/p>
“这话到现在依旧算数。”杨斯羽说完，手按下关灯，合上他那屋的门，睡觉去了。&1t;/p>
曹点点坐在沙上，谢谢你，斯羽哥。&1t;/p>
曹点点愣着，在沙坐了两个多小时，抬头看表，大概午夜12点半的时候，她盯着手机，然后给陈总商了条短信。&1t;/p>
曹点点：“总商，你现在在哪儿？”&1t;/p>
四五秒后，手机有了动静。&1t;/p>
陈总商回复：“在家。”&1t;/p>
曹点点：“在干什么？”&1t;/p>
陈总商回复：“看电视，睡不着。”&1t;/p>
曹点点：“我也睡不着，你现在能出来吗？”&1t;/p>
陈总商回复：“美女有约，怎么能辜负女儿家心意。”&1t;/p>
曹点点：“那商哥，我在家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1t;/p>
曹点点握着手里的手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等着陈总商。&1t;/p>
大约45分钟后，陈总商给曹点点打了电话，曹点点手机变成了震动，曹点点接起电话：“商哥。”&1t;/p>
“下来吧，我在楼下。”陈总商的声音。&1t;/p>
“嗯。”曹点点挂掉手机，然后走到门口换鞋，悄悄地打开门出去，此刻，已经接近凌晨两点。&1t;/p>
曹点点下楼后，看到陈总商正倚在那辆银灰色法拉利车前。&1t;/p>
曹点点几步跑过去，抓住陈总商的手，露出个迷人的微笑，“我们走吧。”&1t;/p>
“哪儿？这么晚了，你想去哪儿逛夜景？”陈总商问。&1t;/p>
“保利罗兰大酒店。”曹点点随意说。&1t;/p>
陈总商那双含情的眸子，在月光的映衬下，如同流光的湖面，涟漪四起。&1t;/p>
没有什么多余的疑问，陈总商抓起曹点点的手，直接打开车门把曹点点塞了进去，直奔保利罗兰大酒店。&1t;/p>
“今天心情不好？”陈总商手指敲着方向盘，轻松地转动。&1t;/p>
“嗯。”&1t;/p>
“有原因吗？”陈总商随意问。&1t;/p>
“没有。”曹点点说。陈总商听曹点点的回答，看来是不想说，他干脆不问。&1t;/p>
“商哥，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能长久吗？”曹点点在沉默很久后，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1t;/p>
“因人而异，不同人的人会给出不同的答案，没法统一。”陈总商右手从兜儿里掏出盒烟，却被曹点点按住，“我问的是你。”&1t;/p>
陈总商微笑，松开抓着烟盒的手，让烟盒随意掉落在地，手指轻轻挑起曹点点的下巴，深深地吻。&1t;/p>
“那肯定是能啊。”陈总商说，“有我在，怎么可能不长久。”&1t;/p>
可不知道为什么，曹点点始终无法产生丝毫的信任，陈总商的承诺，陈总商的话语，到底有多少分量，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只是在骗她，还是真心真意地回答，她的直觉在此刻，彻底失灵……&1t;/p>
不安，仅仅是因为对未来的恐惧，但她没有要探究未来的必要，活在现在就不会悲伤。&1t;/p>
车停在保利罗兰大酒店面前，陈总商将车窗摇上来，然后下车给曹点点开了门。&1t;/p>
这是第三次来，以后或许还会有很多次，也许是最后一次。&1t;/p>
陈总商关上车门，按下锁车键，大步走进酒店的同时，轻轻拽曹点点的胳膊，将她拉进酒店内。&1t;/p>
曹点点已经习以为常。&1t;/p>
两人上楼去找房间，在电梯里，曹点点搂着陈总商的胳膊，头轻轻枕在他胳膊上，问，“如果伤心了怎么办？”&1t;/p>
“找我。”陈总商露出个和平常一样的笑容。&1t;/p>
“我是说，你伤心了怎么办？”曹点点问，抬头看着他。&1t;/p>
“找女人。”陈总商说。&1t;/p>
曹点点惊讶于陈总商的回答，但是同样没法反对他的说法，因为人永远不可能独自活下去，而这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人妖毕竟是少数。&1t;/p>
下了电梯，用房卡刷开门，曹点点先进到屋内，把包儿随意地扔在鞋柜上，恨不得现在就把陈总商扑倒。&1t;/p>
陈总商脱了上衣，解了领带，直接抱起曹点点就冲着床走去，把她放在了床上，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1t;/p>
没有任何的前兆，这么地，吻就深沉地落下。&1t;/p>
曹点点抱住他的头，像是饥渴的鱼儿寻找着能救命的水源。&1t;/p>
不断地索求，不断地拥吻，不断地沉沦。&1t;/p>
“总商，你了解我吗？”曹点点问。&1t;/p>
“了解。”陈总商依旧是这么肯定，肯定得无法让人相信，“至少此刻的你，我了解。”&1t;/p>
曹点点觉得她被陈总商这双含情脉脉的双眼看透了，一丝不挂的内心。&1t;/p>
正因为看懂，才会沉默，就像是共同犯了错误的人，自动地达成了和解协议。&1t;/p>
“吻我啊。”曹点点再次够到他的唇，像个小鸟一样啄了下。&1t;/p>
“越来越像个妩媚的女人了。”陈总商很利落地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深得我心。”&1t;/p>
“呸！你这个采花大盗还有脸说！”曹点点故作妩媚地，轻轻勾起陈总商的下巴，然后手直接摸-住了他的那个地方，揉了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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