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好，我叫露比
维多利亚游轮赋予头等舱客人很多权限，这包括在海上出现极端情况下的优先出逃，享受过百平米的塔罗斯竞技场的切磋，享受来自手艺相对不错的没落贵族的烹饪，就算是最普通不过的奶酪也有来自皇室的御厨，能够做的毕恭毕敬。
当然，就算是冠绝大6，来自太阳帝国雄鸡大道的******摩西席执行官也会想尽办法不远万里的供客人挑选，口味挑剔？没关系，修女，少妇，伍德斯托克的女骑士，普西尼阶下囚的贵族夫人，岬角森林的女异端，甚至是有可能被教廷起诉的北境雪精灵，只要兜里有足够沉甸甸的正统币，或者是一张由温莎公爵领衔的子民吸血鬼签的尊贵黑卡，除了囚龙岛的史诗级生物-龙，整个神圣大6的一切都都是您的。
国立图书馆馆长，同时兼任信理部副部长的西蒙教授，极度排斥因为金钱而把本是一汪清潭的大6搅和的腥味扑鼻，放言，“真理虽然只站在少数人这边，但是思想才是宇宙的统治者，而不是用散着腐肉气味的黄铜来衡量人们心中的道德准则，这是荒谬的。”
温莎公爵和奥安娜夫人的大儿子，未来紫曜花的掌舵人-加繆穆·温莎，在言论放出时并没有过多关注，帝国每分每秒都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伟人”，他们一边享受着用金钱买到的奶油贻贝，抹净嘴巴的同时，却数落着正统币的罪恶，穿上教袍还要立贞洁牌坊？加繆穆对他们已经提不起恶心的感觉了。
只是在某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让讯鸟从审判城堡飞出，给《预言家日报》带去一封信。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竟然是温莎家族的全家福，下面是加繆穆洋洋洒洒六千字夹刀带枪的信，讽刺西蒙教授不配成为参议院议员，恶意诽谤，诋毁紫曜花的荣誉，让家族蒙羞，建议御前会议罢免西蒙教授信理部副部长的职位。而一向言辞尖锐的西蒙教授却默不作声，据信理部秘书处传来的小道消息，听说是被气的吐血，一直卧床不起，直到最近才重新回归信理部，处理已经摞成小山一般高的文件。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温莎大公子在反驳西蒙教授的信封里有这么一句话：“如果思想才是宇宙的统治者，那么这些散着腐肉气味的黄铜和人们心中的信仰将会是推进物种文明前进的基石，没有未来的统治就好像是空中楼阁，带来的只有暴动和民怨。我们不能放大金钱带来的肮脏，却摒弃它无人能撼动的货币地位。这是愚蠢的。”
就连太阳帝国的席国务卿，在保守派中一直崇尚沙文主义的拜伦·桑德斯，也对温莎大公子的言论赞赏有加，称其将会是摆脱紫曜花“野蛮人”诟病的奠基者，为太阳帝国未来有这样的敌人而担忧。
老公爵早已经甩手很久，台面上处理家族事务的一向是他颇为得意的大儿子，加繆穆·温莎。
白羽在脑海中咀嚼着加繆穆的那封信，不得不承认，从内到外都泛滥着铜臭味的温莎紫曜花，在对自家青壮年的教育上成效卓著，在大部分糜烂的贵族中，对于后代的培养往往一味宠溺，这表现在他们娇惯的作风和目中无人，以至于等哪天家族沦落，成为特洛伊奴隶市场待价而沽的阶下囚时，仍然傲气十足。
这样根深蒂固，盲目的自负，早在成为家族未来梯队中的一员就已经埋下覆灭的祸根，产生的惯性会让他们从粗如手腕的牢笼里都不肯弯下腰对挑选他们的奴隶主抱以微笑，直到被手腕更为煊赫的家族用产自巴顿郡的猎狗撕咬出肠子，鲜血喷涌，看着自己的大腿成为畜生的盘中餐才会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尊严，最不为人称道的才是家族忠诚。
而能进入帝国排名前二十的家族，都不是傻子。他们有自己一套完整的体系来保证家族第一梯队覆灭后的百年，该如何延续，这些轮转交替屹立帝国百年甚至几个世纪之久的家族，往往已经沉淀，所以贵族和贵族之间从来没有所谓的朋友，有的只是利益交换，就算是已经联姻的家族也会暗地里较劲手腕子的深浅，为争夺一块肥肉而头破血流，这才会有那么多深情的怨妇，和姿色不错的贵族名媛肯出逃，去追求奢侈的“爱情”。
对着一件不喜欢的衣服，除了打入衣柜布满灰尘外，难不成还要装作很喜欢的样子？
白羽哭笑起来，怪不得提洛对人类世界让人头疼的家族，贵族，领主，封邑，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就连教廷表面上的一些博爱行为在提洛这里也得不到一点口头夸奖，这也是为什么宗教裁判所在“异端”的口中更为纯粹的原因。
大部分北境为了信仰而“圣战”所剿杀的异端从来没有一个懦夫，他们都是圣母虔诚的教徒，一个肯对“教廷永无谬论”的至高言论做出抨击的“黑暗宗教”。
大6人人口中得而诛之的罪恶源泉。
午夜，游轮三层之上的a区后厨，白羽背靠着墙壁看着炉火，温度掌握的刚刚好，平底锅中是已经开始泛起金黄，产自太阳帝国养由基的蜗牛，香味四溢，混合着什香草和冬菇的美味让白羽已经饿了三天的肚子咕咕作响。
距离上次“换血”已经过去三天，白羽也已经昏迷了三天，直到刚才从松软的鹅绒大床上苏醒，看到蜷缩在他怀里一脸憔悴的提洛和腹部传来的饥饿感让他知道“礼弥”结束了。
白羽没有打扰提洛，穿上衣服悄无声息的来到a区的自主后厨，裹腹之余顺便为这个“黑森林的女王”做点食物，犒劳这两天对自己的照顾。
虽然提洛总是旁敲侧击的讽刺白羽是帝国前进车轮中数以万计的落魄贵族之一，有着腹黑家族独有的猥亵脏水和虚伪之外，同时也对奥纳西斯的覆灭和深渊的坠落报以同情，更多的时候是对自己身为长生种溢于言表的自豪，却跟随一个曾经有可能比肩路易一族享受子民爱戴的公爵继承人，辗转大6，做起来照顾他的活计，俨然一副家族佣人的摸样，而这个继承人从来没有自己身为贵族的觉悟，整日的侵泡在对黑暗物种的解剖和热忱如一的暗炼金术研究，无法自拔。
拿起勺子轻轻尝了一口蜗牛汤，咸度适中，唇齿留香，什香草独有的香味已经完全融合在汤里，配合冬菇散的诱人香味，白羽从上面的橱柜中拿出甜白酒，大拇指遮口倾撒在小火翻滚的平底锅内，在佐以更为甘烈的雷司令，竟然还看到了波尔多的红酒，同时盖上大理石切面的锅盖，转微火，一切做毕，稍等5分钟，就可以尝到让提洛垂涎的“宫廷蜗牛汤”。
值得一提的是蜗牛和云雀肝在太阳帝国是一直贫民的菜肴，是穷人的专属，因为吃不起饭的人才会去吃松露下的蜗牛，但是自从一个世纪以前，在一名叫做里贝里的皇室御厨的推荐下，进入宫廷菜系，养由基蜗牛才逐渐成为和卡洛斯梅可多小绵羊齐名的美食。
白羽苦笑了一下，看来推动物种文明前进的并不是金钱也不是信仰，更不是思想，而是饥饿。
脑海中一直在乱七八糟的思索之余，顺便抬头，猛然看到一张人脸。
如同炸了毛的暹罗猫，白羽骤然撤步，双手背后，摸出一枚装满莹绿色液体的试管，促狭起眸子看着那张逐渐从黑暗中清晰的面孔。
“咯咯咯咯。”一阵少女独有清脆笑声响起，那张在后厨昏暗的灯光下逐渐清晰的天使面孔让白羽稍微的放松警惕，长出一口气，并没有放开紧握试管的手。
有着一张天使面孔，更为重要的是有着浮凸玲珑的身段，不亚于任何成熟女性身材的萝莉，盯着锅内不断飘散的美味，胸前那对沉甸甸的蜜桃呼之欲出，好想要撑破看起来束缚的并不是很紧的小礼服，随后轻轻闭起眼睛，嗅了嗅蹙起来小巧的鼻子，下一秒竟然流出口水。
“尊敬的先生，请原谅一个经不起美食诱惑而流口水的少女。”
少女？白羽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更多的停留在她胸前让任何贵族名媛都颔颜的“巨大”，重新整理情绪，评估当下环境，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悄无声息的放回试管，从容的露出老牌贵族让人恶俗的招牌式微笑。
“没关系，尽管口水是男女交融最为催情的药剂。”白羽稍微平复了下心情，仔细看清楚有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少女。
“不应该是荷尔蒙么？伟大的神学家兼古撒迦帝国第一任皇帝凯撒大帝说的，他在临终的遗言里篇幅尽是对情-爱的不舍，而不是拜他所赐让帝国摇摇欲-坠的忏悔，以至于最后荒唐的拉上三百名女性陪葬，来宣誓对众神赐予他人类躯体，和奢侈的掘出欢-爱的美妙。”面容天使，却有着一副魔鬼身材的少女气若幽兰，丝毫不在乎这是在午夜和一个心智并不坚定的男人在讨论“口水”。
白羽的笑容更加灿烂，抱胸看着身高略微矮上一头，身材傲人却有着一副萝莉面容的女性，一身贴烫的黑色小礼服，点缀的猩红色满天星充斥着饶丽的色彩，隐隐透露着哥特式的阴暗，特别是鲜艳的咬唇让白羽有一种肆虐它感觉。
打量“巨型萝莉”的同时白羽在心中计算时间，距离起锅还有3分钟。
也惊讶于少女对于史诗版图的了解，很少有人对这段晦暗的历史提及，在更早的英雄纪元之前，古撒迦帝国是存在于神圣大6的第一强国，却泯灭于自己的荒淫，被称之为“血腥玛丽”的皇后屠戮凯撒一脉，绞杀众多家族，据说玛丽皇后是来自地底下的吸血鬼，血族亚美西斯，从蛮荒大6迁移而来的希伯来族人，却因为爱上了人类凯撒大帝，而被包括血族在内的狼人，逐出habitat（栖息会议），为此，亚美西斯血族一脉，勃艮第亲王忍痛把自己的妹妹玛丽逐出血族，剥离全部蝠翅，才得以重回habitat，而一向骄傲自负且暴戾的凯撒大帝对于还没有隐藏在地底下的血族和狼人，进行了全面的清洗和屠戮，在人类还没有信仰的时代，招致血族的仇恨将会是连上帝也颤栗的跗骨之锥，奇怪的是，根据白羽所看到的一些阅读权限极高的书籍显示，凯撒大帝的死并不是因为让世人都恐惧的血族复仇，玛丽皇后也并不是古撒迦帝国毁灭的导火索，至于为什么古撒迦帝国只存在了短短二世就最终消亡，这可能成为神圣大6众多未解开的谜团之一。
吸血鬼，血族，狼人这些代表异种异端的词汇也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野。
俩人在落针可闻的后厨相互打量，内心都抱有戒备，肤色更为白皙的大胸少女同样盯着面容一般的白羽。
一阵连续“咕噜”的尴尬声音传出，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局促不安，眼睛不停的瞟向还有2分钟就可以起锅的蜗牛汤。
白羽决定逗逗这个不之客，也算是对自己重新完成“礼弥”神清气爽的馈赠。
“凯撒大帝作为古撒迦帝国的第一任皇帝毋容置疑，我对他神学家的著称保留意见，一个刽子手还不能够称之为‘神的代言人’神学家这样富有圣洁的著称，当然，荷尔蒙的存在就远远不是催情这么简单，我承认，在***方面，凯撒大帝是巨人，不管是在思想上还是在实战中。”白羽曾经在阅读《国王与使徒》期间，对神圣大6版图的历史中存在极大争议的二十四王有过很苛刻的研究，这期间研究的重点一直在围绕凯撒大帝，这是他除了对暗炼金术极为有限的学习之外，最感兴趣的课外读物。
不得不承认，除了感兴趣是最大的驱动力之外，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过是为了让奥纳西斯的镰刀重新挥舞在圣事部三大下辖机构---裁决厅，这样简单的想法，简单？白羽丝毫不怀疑这样的话题就算是在与人言说时也是有可能被司法部起诉，最后移交圣事部裁决的最大诱因。
就算是该亚和提洛也从来不知道白羽内心的小九九和邪恶。
“哦？并不英俊先生，难道您也对二十四王颇有研究？”少女轻张薄唇，面色轻佻，随即双手背后，在和白羽只有一柜之隔的对面，轻轻踱步，不过难逃法眼的仍然是对即将起锅的蜗牛汤的垂涎。
还有1分钟。
白羽听到少女“并不英俊先生”的冠称时，笑容更加浓郁，只是把抱胸的手放了下来，双手揣进清洗过的教袍，尽管看起来还是有点脏，右手重新紧握试管。
“作为一名虔诚的教徒，在把右手《圣约心经》和左手《摩西圣经》铺满未来的圣徒之路前，我有必要让自己对除了帝国，还有我们生存的这片大6有更全面的了解，而不是当我有机会成为某个孩子的教父时，他问起来，‘历史上最荒唐也是最丰功伟绩的大帝是谁’而哑口无言，让自己教父的名讳在孩童的心中一落千丈。”
少女在听到白羽竟然是一名教徒时，表现出很不情愿的皱眉，后厨的灯光昏黄，不代表白羽捕捉不到，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重新握紧装有该亚之前再三叮嘱小心使用的试管。
里面是一头让圣棺骑士也恐惧的小可爱。
“看来并不英俊先生还是一名教徒，怪不得能够在a区的自主后厨享用1oo个正统币一个的养由基蜗牛，哎，我已经忘了这艘游轮紫曜花可是参与了分红呢。”少女可爱的吐起舌头，双手撑在整洁干净的台面，胸前让人啧啧称舌的水蜜桃被她挤压出诱人的弧度，轻轻咬起嘴唇，被黑色皮裤包裹的臀部翘到恰到好处，就算是最虔诚的修士也会产生丢掉手中的《大约章》读物而去一饱眼福。
“谢谢并不少女的少女的赞美。”1分钟到了，白羽收敛起越加浓郁的笑容，关掉极少矮人铁匠才能用的起的催焰炉。
打开锅盖，一阵极度诱人的香味浓郁扑鼻，连带着少女也凑向起锅的蜗牛汤前，闭上眼睛，蹙起如同兔子一般的秀鼻，那张被冷光照射的绝美脸庞，一脸陶醉。
白羽用勺子轻尝一口泛起金黄的汤。
“什香草放的有点晚，味道差了点，不过还能喝。”随即看向一脸陶醉继而眼巴巴的望着白羽的少女，眼神不小心略过被她挤的过分的“沟壑”，赶紧转印视线，后者则轻轻伸出诱人的香舌舔了舔并不干燥的嘴唇。
白羽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张口道，“可惜，味道有点欠缺，本来想让你尝尝的。”
“不不不，我不介意的。”
“还是算了，一锅失败的蜗牛汤是对食材的玷污，如果还让一名美丽的女士去品尝，圣父是不会原谅我的。”
“圣父不会介意的，您忘了《摩西圣经》的最后一章么，‘我们最终的存在，是为了救赎’，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以替您消灭这些罪恶的蜗牛，帮助您完成对我的救赎，众神会保佑你的。圣母也会原谅您的。”
白羽轻挑眉毛，看来他猜的没错，眼前的少女并不是圣梵蒂冈教廷教徒，因为信仰圣梵蒂冈教廷的教徒，是绝不会用“众神”这样的字眼，非教廷教徒他们的信仰是来自奥利匹斯神殿的七十二众神，只有教廷才会用圣父，至于最后一句多余的“圣母”才是真正让白羽心悸的话。
宗教裁判所脱离于圣梵蒂冈的信仰，正是圣母，只有异端才会用“圣母”做结束语。
奇怪的是，教廷一直对书籍把控极为严格，特别是《圣约心经》《摩西圣经》《大约章》这类传播圣父信仰的书籍，非教廷人员根本没有可能偷窥到哪怕是一章的内容。为何面前这名突然出现的少女能熟稔的背出《摩西圣经》最后一章‘救赎’的名言？
“对你的救赎？我是一名拥有纯正信仰的圣梵蒂冈教廷教徒，只有对异端才能用救赎这样的词语呦。”放下还停留在空中拿着勺子的手，白羽佯装护住蜗牛汤。
“对啊，我就是大异端呢，特别邪恶的那种，吃人不吐骨头，并不英俊先生快救赎我吧。”天使面容的少女眼看一锅散着诱人香味蜗牛汤就要飞走，急不可耐，胸前的水蜜桃因为抖动而颤颤巍巍，配合那张让分区都主教都垂涎的美色，让白羽一阵心神摇曳。
竟然有人明目张胆说自己是异端？而且还是在有“教廷走狗”温莎参股的维多利亚游轮上？如果不是因为奥纳西斯天生对异端格外的敏感，白羽完全相信这番就算让二三线贵族也提心吊胆的言论会在下一秒就偷偷的被讯鸟带往拉法叶拉，而这位妄称自己是异端的少女会被存在于维多利亚游轮的枢机骑士暗中逮捕，押回圣事部，接收裁决厅的质询。
“可以，不过你需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不用，三个，快给我吧”
不等白羽反映过来，面前香味四溢的“宫廷蜗牛汤”就被少女连锅一起端走，狼吞虎咽。
白羽一阵错愕，随即苦笑起来。
不过五分钟，已经把蜗牛汤消灭的一滴不剩。
用手轻轻的抹去嘴角的残余，看着一脸呆滞盯着她看的不英俊先生，那张绝美的脸蛋浮起两朵红晕，随即一脸正色道，“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蜗牛，没有之一。”
白羽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了一眼自己干瘪下去的肚子，决定还是回去吃点房间里储备的茶点。
“好了，蜗牛汤你也喝了，我要走了。”
“你的三个条件？”
不理会少女一脸的诧异，在走出后厨的当隙轻轻挥了挥手，只是耳边还是传来少女的声音。
“我叫露比，《沉默的羊杵》里的那个露比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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