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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律所酒会(二)


您的订阅比例不足5o%,新章节暂时被饕餮吃掉了,  一小时后恢复  “为什么让我上辩护席?”

        顾晏站直了身体,  皱着眉道:“你真是来实习的?”

        他情绪总不放在脸上,  除了冷还是冷,  也看不出别的什么。

        燕绥之一时也摸不透他问这话的目的,于是看着他的眼睛,  用最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当然啊,  你这问题可真有意思,我不是来实习的我来干嘛?”

        顾晏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  “我至今没在你身上看到半点儿实习生该有的态度。”

        “什么态度?”

        “你试想一下跟其他几个实习生说,  让他们上辩护席,  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两眼放光,  瑟瑟抖。”燕绥之随口回答道。

        “……”

        什么鬼形容。

        顾晏:“……你呢?你是什么语气?我几乎要怀疑我不是在给你锻炼机会,  而是要把你送去枪毙了。”

        “锻炼机会?”燕绥之认为自己捕捉到关键词,心里倏然一松,他失笑道,“这可不能怪我,你整天绷着个脸说不上三句话就要刺我一针,我当然会反应过度,以为你又在讥讽我抢你的活儿,  就像之前在看守所里一样。”

        好,反手泼别人一脸脏水。

        顾晏快被他这种风骚的反击气笑了,  他把手里的律师袍丢在床上,  指着房间门说:“滚。”

        燕绥之一听见这个字就笑了。

        能请人滚,  说明还正常。看来顾晏没现什么,也许有点怀疑?但至少还没能确认什么。

        等他笑完再看向顾晏,就现他这位学生的脸色更不好了。

        “你还有脸笑?”

        燕绥之非但没滚,还干脆拉了一下沙椅,坐了下来,软下脾气笑道:“实习生该有的态度我还是有的,就是反应迟钝了点。你真让我明天上辩护席?”

        顾晏一脸刻薄:“不,改主意了,滚。”

        燕绥之:“……”

        燕绥之:“顾大律师?”

        “……”

        “顾老师?”

        “……”

        燕绥之心说差不多行了啊,我还没这么跟谁说过话呢,我只知道怎么气人,并不知道怎么让人消气。

        他倚在靠背上,抬眼跟顾晏对峙了片刻,突然轻轻“啊”了一声,咕哝道:“想起来了,还有这个。”

        说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强行塞进顾晏手心,“给,别气了顾老师。”

        顾晏蹙着眉垂眼一看,手心里多了一颗糖。

        顾大律师:“………………………………”

        他那张俊脸看起来快要冻裂了。

        “你究竟揣了多少糖在身上?”

        燕绥之坦然道:“本来没了,刚才吃完晚饭出餐厅的时候,前台小姑娘给的,没给你吗?那一定是你绷着脸不苟言笑太冻人了。”

        顾晏:“……”

        这种放浪不羁的哄人方式简直再损不过了,然而两分钟后,顾晏和燕绥之面对面坐在了硕大的落地窗边,便携光脑搁在玻璃桌面上,一张张全息页面摞了厚厚一沓。

        “约书亚·达勒入室抢劫案的现有资料,这两天仔细看完。”顾晏冷着脸道。

        燕绥之大致翻看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接的这个案子?”

        “来的那天上午接到的委任,快中午拿到的资料。”

        燕绥之想起来,那天他们几个实习生上楼的时候,顾晏正接着通讯。后来他们跟菲兹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顾晏的光脑吐了一个小时的资料。

        应该就是这个案子了。

        虽然顾晏还没有拿到一级律师勋章,但他在年轻律师中算是佼佼者,名声不小,身价自然不低。行业法规订立过一套收费标准,依照那个标准,想要请顾晏这样的律师,花费委实不少,并不是什么人都请得起的。

        因此,联盟设有专门的法律援助机构,所有执业律师都在援助机构的名单上。

        如果有嫌疑人请不起律师,机构会从执业律师中抽选一名律师来为他辩护。

        费用由机构代为支付,当然……就是意思一下,跟那些律师平时的收入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这事儿说白了就是打义工,但这义工还必须打。

        一名律师如果接到机构的委任,基本都得答应下来,除非不想在这个行业继续混了,因为拒绝委任的记录影响律师级别的晋升审核。

        对于这种委任,有一部人的态度十分敷衍,他们不会拒绝,但也不会多认真去准备。

        因为律师手里总有好几个案子同时进行,在这一个上面花费更多时间,就意味着其他案子的准备时间会减少。很多人会选择性价比更高的精力分配方式。

        单以钱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委任案输多胜少,这几乎成了行业内的一种共识。

        为了平衡这种情况,嫌疑人如果觉得委任的律师太过敷衍,有权要求更换。最多可以更换三位。

        约书亚·达勒就是这种情况。

        以那熊玩意儿的脾气,就算把他卖了也是血亏,换来的钱凑一凑都付不起一个律师一小时的费用。

        机构帮他委任过两位律师,显然那两个废物律师对这案子敷衍至极,搞得约书亚逮谁咬谁,一个不剩都给轰走了。

        顾晏是第三个。

        约书亚更换权已经用完,轰无可轰。而且……就这顾大律师的脾气来说,谁把谁咬走还不一定呢。

        “没有监护人……有个妹妹……”燕绥之大致扫了一眼资料上的照片,“哟,这照片乍一眼都认不出来,洗头跟不洗头区别这么大?”

        动态照片上的约书亚·达勒虽然也瘦,但还不至于像看守所里那样两颊凹陷,眼下青黑。眸子还是明亮的,不会一见到人就目眦欲裂,气得满是血丝。

        精神状态相差太大,真看不出是同一个人。

        但即便是照片,也能看出这小子脾气不好,气质里就透着一股不耐烦。

        顾晏:“你的关注重点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盯着照片能看出花儿来?”

        他们这些人对于如何快浏览成山的案件资料提炼重点是很有经验的。这种嫌疑人背景资料重点都在文字中,很多介绍性的照片他们都是一扫而过,根本不会细看。

        但是燕绥之的习惯却不同,他对照片总是很在意。

        “随便看看。”燕绥之随口应了一句,目光却又转向了后一页的照片。

        那是约书亚·达勒妹妹的照片。

        “罗希·达勒,那小子的妹妹,资料上写她8岁。”燕绥之屈起食指敲了敲那张照片,“这顶多5岁吧,又是从哪一年的登记资料里扒出来敷衍咱们——嗳?顾……呃老师你来看,这小姑娘的长相眼熟么?”

        顾晏瞥了一眼,又凑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皱起了眉:“在哪见过?”

        “墙角那个小丫头!”燕绥之想起来了。

        跟约书亚的照片一样,他妹妹的照片也跟真人相差甚远,年龄不统一,而且照片上的小姑娘脸颊有肉,皮肤虽然说不上白里透红,但还是健康的,绝不是一片蜡黄。两只大眼睛乌溜溜的,透出一股童真来。

        两人略一沉吟,都想到了一些东西。

        燕绥之朝后靠在了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脚尖轻踢了顾晏一下,抬了抬下巴,话语带笑:“这照片有用吗?”

        顾晏公事公办,一边在照片下面划了道线做标记,一边应道:“嗯。”

        “说说看,我的关注重点有问题吗?”

        顾晏头也不抬,在照片旁标注了简单的几个字,“暂时没有。”

        “有这样不添乱还能帮忙的实习生,还让滚吗?”

        顾晏终于抬起了眼,“该滚一样滚。”

        燕绥之:“……”

        他嗤笑了一声,没跟顾同学一般见识,又大致翻了一些后面受害者的一些资料,“我刚才看了下,约书亚的保释本身不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

        简单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只需要陈述出他满足保释条件的地方,只要不出意外,法官就会同意保释。

        “只要交个保释金,或者有保证人签字就行。”燕绥之道,“但是……”

        但是这倒霉孩子既没钱,也没人。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怎么睡,只在沙椅上囫囵休息了一会儿。等翻完所有案件资料划完重点,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觉得你其实可以不订酒店。”燕绥之回自己房间洗漱前,冲顾晏说道,“咱们这跟睡大街也没什么区别……哦,有暖气。”

        顾晏:“……”

        早上9点半,燕绥之和顾晏在治安法庭门口下了车。

        “请两位先生过一下安检。”法庭门口的人高马大的安保员说道,“智能机、光脑、包……都需要过一下。”

        这是进法庭的必经程序,为了防止某些过于激动的人往口袋里藏俩炸·弹,在法庭上送法官律师嫌疑人一起上天。

        9点4o分,7号庭上一波听审结束。燕绥之和顾晏逆着三三两两的人群进了法庭。

        坐在上面的法官撩起眼皮朝这边看了一眼,脸顿时就瘫了,他扶了扶眼镜将穿着律师袍的燕绥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咕哝道:“现在没毕业的学生也敢上辩护席了,开什么玩笑……”

        燕绥之:“……”这位老年朋友,你压低声音我就听不见啦?

        只不过那个灯光一晃一晃的,看起来像是随着人的脚步缓缓移动。

        “这是……应急手电吧?”小伙子动了动手指,把画面调大——

        从摄像头的角度拍下去,位置也有些尴尬,能拍到吉蒂·贝尔家里间的窗子,但只有上半部分,下面的大半依然被近处一家的院墙和堆放的木板挡了。透过放大的画面,众人勉强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拿着应急手电,慢慢地从房间远一些的地方走到窗边。

        从动作和形态来看,应该是吉蒂·贝尔老太太本人。

        她站得远一点时,众人还能透过那上半个窗子看见她的身影轮廓和手电。先是腿脚,然后是上半身,然后是肩膀头脸……

        等她真正走到窗边的时候,众人反而看不见了。

        “操,这院墙和木板真碍事!”小伙子比律师还激动。

        燕绥之拍了拍他的肩,“淡定点儿。”

        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证据他见得多了,能有这画面已经算不错了,哪有那么多刚好能证明清楚一切的东西。

        虽然看不见人,但是透过光影的晃动能大致有个猜测——

        老太太似乎把手电放低了一些,做了点什么,然后屋子里的灯打开了。

        “有灯啊?我还以为她家线路出了故障或者灯坏了呢。”这回说话的是老板,“毕竟那片屋子的年纪比我还大一轮呢。”

        公证人朱利安·高尔每天接触的事情就比老板要多了,他说:“这里有很多人为了省能源费,天不黑到一定程度都不开灯的。不过这位老太太是怎么个习惯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猜测。”

        又过了一会儿,那片窗玻璃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老太太开了暖气。”

        案件资料里说过,吉蒂·贝尔老太太喜欢做编织,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她会坐在靠太阳的那块窗边,晚上则坐在靠着暖气的地方,一边暖着手指,一边做编织。

        暖气对老太太来说是个好东西,能让她的手指灵活。但是对看录像的几人来说可就太不友好了。

        因为玻璃上蒙了水汽后,屋里的东西就看不清了,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光和模糊的轮廓。

        那片矮屋区的人用能源总是很省,大多数的灯光都黄而暗。老太太家的灯光也一样,录像前的几人看久了眼睛都有些酸胀。

        而且盯着一块昏黄的玻璃看二十分钟真的无聊至极,万分考验耐性。

        录像中时间晚上7点55分,让众人精神一震的东西出现了——

        “诶诶诶!!这是不是头!一撮头过来了!”昏昏欲睡的小伙子猛地坐直,手指都快戳通了屏幕,指着窗玻璃中出现的一小块黑影。

        那应该是一个人,正从老太太后方悄悄靠近她。

        依然是因为院墙和木板的遮挡,只能看见一点头顶。

        但众人依然屏住了呼吸,紧接着,透过蒙着水汽的那一点儿玻璃,众人看见有个黑影在那人的头顶一抡而过,又落了下去。

        即便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更清晰完整的画面,还是可以想象那个人正拿着某个硬物,把老太太敲晕。

        看录像的小伙子这次没抢着说话了,而是两手捂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抽了一口凉气。

        老板“哎——”地叹了口气,“要那老太太提前听见动静就好了,这些老屋里都有警报铃的,一般就安在灯的开关附近……”

        公证人想了想道:“其实这些老屋里的警报铃坏了很多,不一定能用。而且如果不是怕警报,也不用把老太太先敲晕了。”

        在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时,真正需要录像的燕绥之和顾晏却始终没开口,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

        坐在位置上的小伙子感觉背后的人朝前倾了一些,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之前这些人进门的时候,他听老板提了一嘴,知道站在他正后方的这个人是个实习律师。他对这位实习律师的第一印象是学生气很重,也许是因为看人带着一点儿笑的缘故,显得温和好亲近。

        可现在,这位实习律师看着屏幕时,脸上几乎毫无表情,笑意没了,温和感也没了。眼睛里映着墙上的屏幕,星星点点,像极为净透的玻璃,漂亮却冷。

        一个人笑或不笑气质差别这么大的吗?

        小伙子又瞥了一眼那位正牌律师,他单手撑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冷冰冰的。

        “……”

        被两座冰大山压着,小伙子缩了缩脖子,默默把头转了过去,又朝前挪了挪椅子。

        在他重新看向屏幕的时候,吉蒂·贝尔家那块映着昏黄灯光的玻璃突然一黑。

        “嗯?怎么黑了?!”小伙子诧异道。

        “里面那人把灯关了。”公证人朱利安·高尔道。

        就在小伙子瞪着屏幕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两下。

        燕绥之:“劳驾,把画面再放大一点。”

        小伙子又把画面调整了一下。

        那一片漆黑的窗玻璃几乎占了半个屏幕。燕绥之又朝前靠近了一些,身体重心前倾,他左手扶了一下桌子,目光和注意力却一点儿没从屏幕上挪开。

        甚至没觉手掌压着的“桌面”有什么不同。

        又过了片刻,“桌面”突然一动,从他手掌下抽走。

        燕绥之分神瞥了一眼,刚好看见顾晏收回去插进西裤口袋的手。

        “……”

        顾晏的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而过。

        燕绥之下意识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觉得自己的末梢神经大概死透了,手背跟桌面差别那么大居然没分辨出来。

        等他再抬眼时,顾晏已经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屏幕了。

        那块漆黑放大之后依然是两眼一抹瞎,什么也看不见。

        又过了一会儿,录像内时间晚上8点o5分,屋子里重新亮了起来。紧接着是一个人影匆匆跑到窗边,忙上忙下……

        应该是老太太的侄孙切斯特回来了。

        这段内容极为有限的录像被要求来回放了三遍,然后在公证人朱利安·高尔的见证下取了视频原件。

        老板搓着手道:“哎——好像没能帮上什么大忙,要是没那么多遮挡物就好了,或者那巷子里有个路灯也行啊,哪知道那么不巧!”

        小伙子也跟着站起来,挠了挠头:“我平时不怎么看窗外这块,如果当时看了,说不定还能起点儿什么作用。”

        “谢谢。”燕绥之道,“这段录像非常有用。”

        他跟人说话的时候,那种笑意就又出来了,好像之前没人注意时候的冷都是幻象一样。

        老板也跟他讲着客套话:“客气客气,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干脆在这里用个晚餐?”

        顾晏摆了一下手:“不了,还有事。”

        “是么?好吧……”拉客没成功,老板一脸遗憾。

        燕绥之、顾晏以及朱利安·高尔从这家餐厅出来后,又去了周围几家餐厅,同样跟老板协商调出了23号的监控录像。

        不过很遗憾,这当中能拍到窗外的摄像头一个红外的都没有,而且不是角度更偏,就是高度不够,没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唯一例外的是第六家。

        这家的监控录像照不到吉蒂·贝尔家的那面窗,但是负责看监控的职员却说了一句话。他指着院墙不远处的一个角落说:“嘶——我记得这里原本没这么黑,这边或者再靠这边一点……呃,差不多这个位置上应该有个路灯。”

        “确定?”

        “确定,我记得这块没这么黑。”

        如果那里有一盏路灯,也许能在吉蒂·贝尔家的围墙投下一点儿亮光,那么哪个人……或者哪几个人在案前翻过这个围墙,就能被拍下来。

        为了证实他的话,他主动朝前翻了好几天。

        果然,15号那天夜里,那条路的墙角有一盏路灯,不亮,映照范围也不算大,还有些接触不良,灯光哆哆嗦嗦,活像吊着一口气一碰就断的将死之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确实可以照到吉蒂·贝尔家的围墙。

        刚巧出故障了?还是有人故意弄坏了?

        那个职员又把15号夜里到16号夜里的录像加放了一遍。

        “暂停一下。”顾晏盯着屏幕出声道:“把这边改成原。”

        录像很快恢复原始度,就见有两个少年站在路灯附近,正在说着什么。那两个人对燕绥之来说都不陌生,一个是老太太的侄孙切斯特,一个是约书亚·达勒。

        两人说话间不知怎么起了口角,相互推搡着,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

        拉拉扯扯间,约书亚·达勒拽着切斯特朝灯柱上甩了一下,切斯特背后猛地撞上了灯柱。紧接着他又扯住了约书亚·达勒,一个翻转,把他也抵在了灯柱上。

        好,两下重创。

        那气若游丝接触不良的路灯估计就这么彻底凉了。

        就这样,这俩熊玩意儿还不放过它。

        打了又两三分钟,旁边总算来了个劝架的,三人扭成一团,画面特别美丽。

        燕绥之脸都看瘫了:“……”

        他转头冲顾晏一笑,特别慈爱地道:“知道么,我想把约书亚·达勒那孩子的头拧下来挂到路灯顶上去。”

        说的是“孩子”,听着像“傻逼”。

        “……”顾晏撩了撩眼皮,任由他笑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脸转了回去,冷淡道:“对约书亚说去,别对着我”

        燕大教授还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被捏得一愣,心说你真是反了天了。

        这事不能细想,细想他就胃疼。

        总之,作为名人堂的一员,他的人生花样丰富也极其繁忙。虽然顶着“院长”这个头衔,坐拥一间随便他怎么布置的宽大办公室,但他实际在梅兹大学校内的时间并不多。

        一般只有学校或者学院有重要事宜,他才会在学校呆上几天处理各种事情,顺便挤出一点时间用来气跑学生。

        气跑某位学生。

        不在学校的时候,他也不是都在南卢的律所,更少在自己的房子里。

        就这事曾经还闹过一个笑话——

        六年前德卡马全面大改革的时候,所有人的身份档案都需要二次登记确认。当然,这种档案不需要像古早时候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往数据库里填写,基本都是根据诸如资产卡的使用情况等等自动分析生成的,只需要本人看一眼确认签个字就行。

        档案里面有一项,叫经常居住地。系统会根据你在某个区域停留的时间长短和频率自动筛选出来。

        燕绥之去档案署确认的时候,“经常居住地”这一栏就哗哗哗筛得飞起,最终蹦出来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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