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鱼和熊掌

“我可能要走了。”张鲸落来到李秋萌的工位旁，淡淡说了一句。

        李秋萌抬起头，见到是张鲸落，放松的笑脸立刻紧绷，想要维持住高冷的样子。不过在听到张鲸落这句话后，眼神掠过一丝疑惑，她不太理解张鲸落这句话的意思。

        自从听到张鲸落要成单的好消息后，李秋萌一整天都沉浸在喜悦中，梦想着自己第一份工资和提成的到来。

        “我可能不能做成这一单了，我失败了，因为竞争的原因，我可能月底就要离职，所以想和你说一声。”

        张鲸落解答了李秋萌的疑惑，将事实交代了出来。

        “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李秋萌这下已经顾不上再装高冷，猛地站起身，面色焦急。起身的瞬间碰到了桌上的咖啡，瞬间黄褐色的咖啡洒的到处都是。

        没有回答李秋萌的问题，张鲸落直视着她继续道：“现在我建议你人事部门申请调离我的身边，去服务另一个猎头。毕竟你已经换了七份工作，如果此时在你的第一单中，还生领导走人这样的情况，传出去对你不利，去找一个其他的猎头吧！”

        张鲸落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李秋萌桌上整理好的各类公司资料，眼神变得柔和，补充道：“还有，嘉实公司资料，你整理的不错，以后别人交代任务时，你就按照这个格式来整理。这样才能算作一名合格的猎头助理。”

        张鲸落说完，便转身向后走去，却刚好碰到依旧垂头丧气的郭敬亭，此刻的郭敬亭还不知道他放弃的消息。

        “恭喜。”路过郭敬亭身边时，张鲸落不咸不淡的说道，随后也不停留，继续向公司外走去。

        只留下郭敬亭站在原地，一脸的莫名其妙。

        “什么嘛！”李秋萌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神色茫然。张鲸落一番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她有些转不过弯来，从刚刚的信息中，她只知道张鲸落即将离职。

        想到这些天来自己与他的各种斗争，想到他对自己的教训，想到自己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只为了能够让他另眼相看的公司资料。李秋萌顾不得座位上的咖啡污渍，一屁股坐了下来。

        眼神空洞，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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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住处，张鲸落便看到王胖子睡眼惺忪的从卧室中走出来。

        “回来这么早？”见到张鲸落，王胖子有些诧异。

        一般张鲸落通常都是晚上十点以后才回来，没想到今天却是早了许多。

        见到王胖子，张鲸落面色稍霁，不复在公司时的严肃，沉声道：“你这是才睡醒？”

        王胖子闻言尴尬的笑笑，没有说话。

        看桌上的碗筷，王胖子应该是刚刚吃完晚饭，或者对他来说是早饭，而看王胖子身上打扮，似乎是还想要出去。

        张鲸落见状微微皱眉。他现从昨晚开始，王胖子的精神状态便一直恍惚不定，很有可能是沉迷在什么事物中，才导致他现在的状况。

        张鲸落一心想要询问个究竟，不过经过白天的事情后，此刻倒也熄了心思。他此刻回来，也是想和王胖子就两万块打声招呼。

        毕竟他答应了要帮助胖子还上那两万块钱，如今项目即将泡汤，恐怕还钱这件事情的希望也变得渺茫。刘断山看人很准，他确实很需要这两万块钱，有些时候，面对生活的残酷，让自己的原则退步一小下，也是理所应当，合情合理。

        当张鲸落终究不是那种人，望着神色憔悴的王胖子，张鲸落淡淡道：“我今晚需要出去一趟，不回来了。”

        “你要出去？”一直沉浸在游戏幻想中的王胖子心中一惊，眼神恢复了神采。

        “嗯！”张鲸落点点头，随后略带迟疑的说道：“关于那两万块……”

        “怎么了？”一听到事关两万块钱，王胖子头脑立刻变得清醒。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望着王胖子嗫嚅着嘴唇，颤抖而担心的神情，张鲸落心中一软，脑海中告诉胖子实情的想法瞬间打消，一咬牙将事情扛了下来。

        见到张鲸落前后态度的变化，王胖子心中虽然疑虑，却也放下心来，此时他那颗脆弱的心脏。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对于张鲸落刚刚的迟疑，他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他现在只想将仅存的希望寄托给张鲸落后，逃避在游戏的世界里，不想面对生活中的任何风雨。

        没有过多言语，简短的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张鲸落便踏上了去孙涛住处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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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都地处山区，因地形阻隔，被划分成多个市区，同样按照面积来算，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

        而假如在地图上看雾都的话，孙涛的住处与张鲸落所在地正处于一个斜对角。此时雾都政府才刚刚准备兴建地铁轻轨，用来改善整个城市的交通状况，是以此时城市的主要交通还是以公交为主。

        张鲸落住处属于郊区，附近并没有什么车辆。因此需要走上一段时间，才能找到合适的车辆。

        眼下夜色已深。张鲸落估摸着估计凌晨才能到达孙涛的住处。

        踏着漫天的星光，听着树两边传来的蝉鸣声，张鲸落心中一片宁静。

        脑海中回想起这些天来自己所在公司经历的每一件事情，他所拼命做出的每一份资料，所打出的每一个cc电话。他对于自己的决定没有后悔，只是事到如今，想到自己即将离开公司却忽然有些不舍。

        心中泛起了些许怅然，张鲸落随即摇摇头，将那些复杂的情绪赶走。他不是圣人，面对刘断山的劝说，他也不是没有动摇过，他也很想留在公司，继续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而奋斗。

        但现实如此，他的选择如此，那也就不能让他鱼和熊掌兼得。他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样想着，张鲸落洒然一笑。

        他不是扭捏的人，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那就不再犹豫。

        对于那两万块钱，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需要拨打一直存在于张鲸落心中的那个电话号码，恐怕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只可惜到时候自己也应该会离开雾都了吧！”这样想着，张鲸落心中充满了遗憾。

        再度摇了摇头，将纷乱的思绪抛开，张鲸落加快脚步，向孙涛家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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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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