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25.交易
19.重回若米海市
就这样，我送走了彭宁松。我不知道，他到达那个虚拟世界之后，究竟会有何反应，他能够平安归来吗？这些，都牵动着我的心。但是，这个世界的控制权，是掌握在父亲手里的。父亲想让谁活着，谁就活着；不想让谁活着，就让对方死亡。
而我，接下来即将到我的外公和外婆那里度过一段时间。
我也好久没有拜访外公和外婆了！这次去，也顺便看望一下他们。当我跟我的父亲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父亲并没有阻拦我，而是欣然答应了。
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我看得出来，父亲看得出我最近很累，所以才想要让我放松一下吧！不过，我为什么还是相信了彭宁松对我说的话呢？
难道，在我的心里，我真的害怕我的父亲会背叛我吗？
虚拟世界中
当彭宁松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这个虚拟世界之中。他不禁有些惊讶，这个虚拟的世界，竟然如此真实。这个虚拟世界中的若米海市，看着和现实中的若米海市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彭宁松遥望着远处的景色，不远处就是若米海高尔夫球馆，平常那里游客络绎不绝。
而彭宁松原来身上穿的衣服，也变回了他工作时穿的警服。没错，和现实中一样，他也是一个警察。
彭宁松不敢想象，他将会在这个世界里，遭遇怎样的变故。
“嘀嘀嘀”，彭宁松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彭宁松拿起手机，才现，这并不是他原来所带的手机，而是一款全新的苹果手机。
是一通陌生来电。
彭宁松虽然有些犹豫，但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怎么样，彭宁松，你已经到达若米海市了吧？怎么样，你对这里的一切，感觉还熟悉吗？”
“沈玉成，我就知道是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把一个现实中的城市真实地还原到了一个虚拟世界之中来的？”彭宁松不敢相信，沈玉成为什么会拥有这样先进的技术。
虽然现在VR技术正在展之中，但这绝对不是VR技术所能够达到的境地。这项技术，比VR技术还要达。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在这里，会遇到你所熟悉的朋友，而在这里，你也将会遭遇你在现实之中所遇到的麻烦事情，那就是种族摩擦。”
“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在若米海市的唐人街，即将会爆大的暴乱。你还记得四十年前的那场实验吗？而这个世界，就是用来检测那场实验研究成果最好的实验。”
“你疯了，这可是关于很多条人命的！”
“不，在这个虚拟世界之中，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克隆人。但一个克隆人死去之后，我还可以再克隆出很多克隆人。换句话说，这些克隆人都是一些廉价品，根本不值得你去在意。而接下来，你要去邮局，去那里取一分包裹，那包裹里装的，就是mercy病毒的样本，你要把这份样本送到若米海教堂去，我想，你应该知道要把这个病毒样本交给谁。”
“鲍尔·怀特曼斯特！”还没等沈玉成说完话，彭宁松就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也是彭宁松所痛恨的。
“没错，我恭喜你猜对了。”
“你还真是疯了啊，你居然把他克隆出来了。我真不敢相信，你为了达成你的目的，不惜请来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我真不敢想象，如果你的儿子要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他会怎么想？你的儿子可是一直憧憬你的，你把他洗脑的很成功啊！”
“不，还不算成功，我接下来，要把他洗脑的更彻底，我要把他变成一个完美的杀人工具，没有感情，只知道听从我的命令行事。”沈玉成也不回避，直接开门见山地把自己内心中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在他眼里，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他自己的孩子。否则，他也不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作实验品来对待。
“沈玉成，论卑鄙的程度，我还是差得很多啊！”
“我问你，你难道不痛恨那些歧视你的人吗？他们无端的歧视你，想尽一切办法来羞辱你，贬低你。你难道就是选择默默地忍受，啊？”
“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但......”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可以把这个包裹给鲍尔·怀斯特曼斯特，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也可以一直生活在这个虚拟世界之中，带着那些人对你的歧视。”沈玉成冷冷地撂下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彭宁松陷入了沉思，说实话，这里根本不是现实世界，他不想和一群克隆人脾气。可是，每当他想起自己早年时候的经历，他就很愤怒，痛恨当时自己为什么选择忍气吞声，没有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他毕竟不是木人石心，他也是人，一个有感情的普通人，也会为了自己遭受不公平的待遇而感到烦恼、忧伤、愤怒。就像沈玉成说的那样，他完全可以隐性瞒名，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中生活下去。
或者，他选择漠视这一切。然后等到了病毒传播到了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的时候，在像《行尸走肉》中的警察瑞克一样，带领着幸存者四处求生。
彭宁松怎么说，也是《行尸走肉》的粉丝。从《行尸走肉》开播以来，第一季到第七季，彭宁松是集集不缺。每当看到有队友死去的时候，他就会在内心中感到伤感。
说实话，在这部电视剧里面，他最喜欢的人物还是格伦·里，那位亚裔小伙子。但很可惜，格伦在第七季第一集中被确认为死亡。
在那样危险的时刻，任何人都可能会死。你，我，他，大家都会死。
彭宁松可以想象，他把这个快递交出去之后，这个虚拟世界的人，可能都会死。而他，却是幕后黑手的帮凶。
现在，他陷入了困境，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隐忍和抗争。
他该怎么做，选择隐忍，还是选择抗争？
他的心里很矛盾，如果可能的话，他想要选择归隐，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度过他的下半生。
他不由得想起，唐代诗人赵嘏曾经写过一古诗《长安秋望》：“云雾凄清拂曙流，汉家宫阙动高秋。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紫艳半开篱菊静，红衣落尽渚莲愁。鲈鱼正美不归去，空戴南冠学楚囚。”
诗中，赵嘏引用了西汉张晋的典故，表达了自己的归隐之思。
但是，彭宁松却没有办法选择，他选择归隐，就等同于他对沈玉成的罪恶行为无动于衷；如果他要选择抗争，就是要选择帮助沈玉成，把这个病毒扩散出去，毁灭这个世界。
也许，在沈玉成眼里，只有这样，重新建造一个新的世界，才是王道。
沈玉成再作冯妇，彭宁松应该帮助他吗？不，沈玉成的手上，可以沾着彭宁松父母的鲜血，这笔仇，他怎么可以忘记呢？他选择，把自己隐藏起来，表面上遵从沈玉成的命令，而暗地里寻找可以对抗沈玉成的人。
谁是适合对抗沈玉成的最佳人选呢？只有一个人，音奈·蓝斯利。现在，彭宁松只有寄希望与她了。毕竟，音奈是病毒的病原体，只要有了她，便可以化解一切。
他相信，音奈就在这里。但他无法找到音奈，现在的他，就是被命运操控的一个木偶，无论他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沈玉成一定会想办法来逼迫他的。
这个陌生而未知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力量很弱小，也掀不起什么波澜，只不过为这个悲剧增添了一点笑料罢了！
与其被别人逼迫，那他还不如乖乖就范。
他只希望，音奈可以很快地找到自己，阻止这一切的生。
彭宁松慢慢走着，开始向着邮局走去。
慢慢地，他走到了邮局。再来到邮局的路上，他的内心一直在做着艰难的心理斗争。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屈服。他就像一只渺小的蚂蚁，而沈玉成就是一个大象，他无力抗争沈玉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音奈的身上。
“音奈，我真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了我是沈玉成的帮凶，你会怎么想呢？对不起，音奈，但我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我本来就是有罪之人。我不惧怕死亡但我害怕，我无法在向你道歉，四十年了，我一直想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彭宁松在内心中能默念道，他多么希望音奈可以聆听到他内心中的声音啊？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的音奈，还在红晴市里，怎么可能听到他的呼声呢？等到音奈在赶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逆转。
彭宁松走进了邮局里，取出了沈玉成所说的那份包裹。他望着手上的包裹，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的命运，就决定在他的手上。
他的选择，可是影响着这个世界的。他该如何抉择？这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而已，就像沈玉成说的那样，这里的人都是被克隆出来的人，本来就不是真实的。
真的有必要为他们担忧吗？
不，彭宁松可不是这样想。在他看来，这些克隆人和普通的人类无异，他们也有属于他们的生活，拥有他们的家人和朋友。擅自把他们当做实验品来做实验，这也不是在歧视他们吗？
彭宁松自己都是受害者，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但他最后还是做出了选择，帮助了沈玉成。
这就是所谓的抗争？
他记得雷恩·辛普森这样说过：“我必须要那么做，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全世界注意到我们，我们的努力才有意义。”
的确，雷恩·辛普森在作出那场暴动之前，也曾犹豫过。但他最后还是选择遵从鲍尔·怀特曼斯特的要求，动了暴乱。他不可能不知道，他那么做，到底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但他明知道自己所做的是错误的，为什么还要执意走上不归路呢？
彭宁松想，雷恩·辛普森也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吧！但是，他也不能为雷恩·辛普森的行为开脱。雷恩·辛普森毕竟杀了人，而他所杀的人，又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不管因为什么理由随便剥夺别人的生命，这是不能被原谅的。你的生命值得尊重，但他人的生命也同样值得人尊重。和我们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物，都应该得到我们的尊重。
人类犯下的错误，难道还不够多的吗？
那为什么，人类不停止这种错误的做法，反而还要继续做下去。
这都是他们内心中的那变态心理：总是抱有侥幸心理，自己就做那么一点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但事情真正出现的时候，人类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补救，已经晚了，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人类，本来就是有罪的生物，我们活在这个世上，是为了赎罪，而不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罪孽。
何为善？何为恶？
每个人理解的角度不同，得到的含义也不同，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对，没有真正的错，只是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
彭宁松现在，也可以理解到雷恩·辛普森的立场了。
但是，他明白，无论他找到什么样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也无法改变他下错误的事实。
他既然做了，他就会承担责任。
因为，他是有罪之人，他是要赎罪的。
慢慢地，他来到了若米海教堂，开门走进了若米海教堂。他把这盒包裹放在了教堂的桌子上，然后准备离去。
忽然，他看见了一旁耶稣的雕像。
原本，他是不信教的，但是，他知道，他是有罪之人。他的内心还是惧怕惩罚的来临，但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自己这样做，至少还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少一点罪孽。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继续抗争下去，尽管这是一条不归路。
恨，可以让人迷失自己，可以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当面对心爱的人死亡而毫无任何办法，只能选择默默接受的你，会选择抗争吗？
即使抗争的方式是极端的，你也要毅然选择继续坚持下去吗？即使你的抗争会造成无数人的死亡，酿成你无法估计的后果，你还会依然坚守，你自己的决定吗？
“我愿意，这个世界，我想，我已经受够了，四十年前的事情，并不是她的错，而我，却自私地把错误归结在她的身上，却从来没有考虑，她的心情。她之所以变成现在的样子，就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会帮助她完成这个计划的。”
彭宁松站在雕像前，虔诚地祈祷着。
他也听沈玉成说了，音奈梦想着毁灭世界，他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一定和自己有关。
四十年前，他把过错推到了无辜的音奈身上。但这一切与音奈毫无关系，他明明知道，可是，无论怎样，他都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来。
现在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这个世界，从现在开始，改变了自己原有的轨道，开始朝着更加复杂的方向变化。
这个世界，即将会进入失控的局面。
现实世界
“哈哈，我的计划终于成功了，彭宁松还是把病毒样本交给了鲍尔·怀特曼斯特，那么，这个世界，接下来就按照我预想的方向进行下去吧！”沈玉成知道彭宁松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心里乐开了花，从现在开始，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计划，包括贝蒂·李海斯。他现在，要开始复仇，向着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复仇。
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开始。
而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会把病毒，带到现实世界中去，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让这个世界知道，得罪他沈玉成是什么下场......
这章后面对应的内容，便是第五卷《被遗弃的我们》的内容。
同样，今天我还是偷偷更的，我们7月18日再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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