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缘起灵石

战场之上，蚩尤的军队已成溃败之势，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就会结束。战场上有滚滚的浓烟，似乎在无情的诉说着大地的伤痛。俯瞰之下，是不可胜数的原始人类向数十个强大大的，铜头铁脑的巨人淹去。随着最后一丝抵抗的消失，战场迅被一方掌控。

        不远处的一个制高点上，一位衣着整洁的，牛人身的男子正注视者这一切。这人便是轩辕帝，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一切，好一派王者风范。此时，军阵之中已经只剩下一人还在顽强抵抗，那人也是铜头铁额，身形巨大头生双角，背有双翼，四目而六手，每只手上都有相应的武器。那位可怕的巨人身着铠甲分别手持剑、矛、戟、刀戟、大弩驰骋于战场之间，左右纵横，周身被一股黑气环绕，显示着他体内力量的强大，无人可挡，实在令人望而生畏。即便只剩下一人，这位不死的战神似乎依然主宰着战场。

        战场上的士兵们加盟到这幅情景，都有些望而生畏，似乎这里再多的人都会被这战神蚩尤斩于马下。那位可怕的巨人突然改变了左右冲杀的方法，陡然跃起，操着巨斧，向前面正杀来的敌人砍去。大家都很清楚，一旦这个可怕的敌人落下，他的六样武器就会同时向周围的敌人出进攻。只是瞬间，这周围就会只剩他一个人站立。而就在此刻，在远处的轩辕帝仿佛一位埋伏的猎人找到了进攻的时机，几乎是在蚩尤跃起的同时，那人手中轩辕剑已经出鞘，一道剑光闪过，半空中，跃起的巨人仿佛定格，手中的巨斧被一把灵气逼人的宝剑拦住，僵持之下，人依然停在空中。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那把剑的剑锋突然一转，向蚩尤的胸前斩去。这时，蚩尤也向前腾空翻去。他的脚才刚刚落地，那把已经在他身后的剑又即刻向他刺过来，他即刻转身，手上的大刀和手戟交叉，正好挡住了直击咽喉的一刺。，两人又开始了僵局。轩辕暗暗加劲，手上的宝剑被灵气充斥者，激起道道剑气。那把剑原本杀气就十分强大，此刻那蚩尤的黑气明显势弱，渐渐不敌。突然，一道剑气完全打破压制，直接奔向对手的咽喉，一击之下，眼前的对手烟消云散。

        轩辕的眉头不觉锁了起来。他在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暗忖道：不好！难道说……他还有后手？轩辕在心里明白，眼前被自己击溃的对手根本就不是实体，正因如此，他才会经不起消耗，才会被剑气一击而散。那么，他的后手到底是什么呢？这场战斗自己已经占尽优势，他实在想不到蚩尤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力挽狂澜。而这恰恰是他最担心的，如果说他此刻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甚至是一场失败都会让他的心情好一些，因为那样，蚩尤的目的就很容易了解了—无非就是打败自己。因为他有胜算，所以他可以最直接的，用战斗来击垮自己。可是现在的蚩尤却应该已经是败局已定，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那么，他又在计划些什么呢？

        这些疑问快的在轩辕的头脑中闪过，却马上纠缠在一起，成为一个大大的谜团。在他被部下叫回神之前，恐怕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大大的谜团正缠在他的眉头上，一直不曾展开过。这些疑问让他非常不安，仿佛他和蚩尤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他甚至想，自己之前的胜利是否也是蚩尤的安排，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在战场上所取得的胜利，因为他的目的根本就不在那里。这个想法把他吓了一跳，他宽慰道，又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但这个想法刚一产生就被湮灭了，无数次和蚩尤作战的经验告诉他，刚才自己的不安绝不会是杞人忧天。因为他了解蚩尤，他是战神，一向不可一世，绝对不会接受被俘获或是逃跑的屈辱，如果今天的失败对蚩尤来说是必败之势，那么他一定不会逃走，他一定会在战场上战至最后一刻。但今天他却不在战场上，他一定是有别的计划，或者说，他在实现更大的目标。但那……究竟是什么呢？他还是想不通，但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尽快找到蚩尤！

        轩辕率领众神四处寻找蚩尤。一路上，四处的景象衰败不堪，让人的内心泛起阵阵不安。因战斗而毁坏的大树的残躯焦炭的皮肤上还有点点淡蓝的火焰，仿佛绝望的幽灵从地下即将破土而出而伸出的手，给人一种一切都会被埋葬的末世感，使人从心里不寒而栗。即便是天神，看到了这般景象也会感觉到厄运正在降临………因为他们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对手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并不是很久，但那对所有人来说，都很漫长。大家终于找到了蚩尤，他就在一个大大的祭坛上面。祭坛的外围，共有八扇门通往那里，祭坛之上，蚩尤正在实施祭祀的主体好像是一个门一样的东西，不，应该是一双手，捧着巨大的能量，似乎是在等待谁的出现——从那股能量中出现。那周围是巨大的石柱，上面刻满了陌生的撰文。

        就在大家赶到的时候，那场不知名的祭祀刚好完成。蚩尤刚好燃尽了一张兽皮的卷轴，随之出现了一篇由强大的灵气书写的篆文，瞬间注入那巨大的能量团中。时间，好像总是跑在一切的前面。大家看见那不知名的能量团化作了一位巨人，虽然是蓝紫色，但大家都本能的认识他，那人就是盘古！

        大家都暗暗有些吃惊，但大家同样清楚，那绝不是真正的盘古，他只是一团能量，而且，给人一种死寂般的恐惧，使人难以直视。蚩尤便开始让这个巨人离开祭坛，去尽情施展他的力量，他相信，只要可以控制他，一店可以让自己反败为胜。那股强大的能量一离开原来的位置，便好像失去了禁锢的魔鬼。因为蚩尤惊奇的现，自己用力量对他进行控制，但那些力量却仿佛石沉大海，全部消失了，被吸收了！

        那强大的能量突然从蚩尤的身体穿过，冲到祭坛之下，而蚩尤此时已经形如枯槁，灵气与元气全都没有了。轩辕拔出宝剑向前一横，示意大家块退。同时大叫道：“小心！他会吸收灵气与元气！”可怕的警告！轩辕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盘古，力量可怕，会消耗掉所有生灵的生命与力量。于是，他马上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大家。

        众神商议之下，决定合力打开时空的缝隙，改变这个结局，最终，找到了女娲补天剩下的灵石的时空，实际上他们的力量也只够到那里了，众神便将力量注入灵石之中，想借助它的力量找到未来的有缘人，来打破时空的顺序，度过这个难关。不过，这可不是一定会成功的，必须要在他们有限的功力所能到达的时空遇到契机。一，灵石必须落到可以穿梭时空的人手上，也就是它认可的主人。；二，这个人必须热爱音乐，因为女娲是音乐之神，虽并未创造音律，却尤爱伏羲琴声。三，此人必须心愿前来。至于契机能否实现，就是未定之数了……

        我叫季风，是一位高中生，今天，我要离开这里。整件事还要从一天前说起，那时候我们刚下晚自习，天色那时已经很晚。真搞不懂，为什么高二就要上三节晚自习。但是抱怨归抱怨，我们还是老实的挨到了第三节晚自习下课。9点半下晚自习之后，同学们通常会去外面逛逛。应试教育形成的生物钟让我们很难在下晚自习之后按时睡觉。

        我照例和我的一位死党在夜市上东看西看。尽管总是那熟悉的街道，总是那些熟悉的摊位，但晚上的夜市总是让人充满期待，无缘无故的期待，也许是夜色给它蒙上了一层神秘而未知的面纱，总是如此的诱人。而且，夜市不同于平时的摊位，同样的摊位也常常有不同卖家，所售之物也通常是或稀奇古怪，或价格优惠，或精致奇特，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可能性，常常使人流连忘返。因此，这里也成了学生们尤其偏爱的场所。

        我记得那天晚上夜市的人很多，原本寂静神秘的夜晚多了几分嘈杂，使人心中不禁有些烦躁。于是，我和同行的死党熟练地穿过了前段躁动的人流，进入了将近后街的位置。我们只是凭着感觉避开人流，一路上只听见嘈杂声月看来越小。一个拐弯过后，周围忽然立刻安静下来。当时我和死党只想着往前走，找个安静的地方，直到又走了一段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我们立刻停了下来，看看四周，周围好像都是荒废的院落，看着有些瘆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的心里，好奇多过了恐惧。仿佛这是一次注定的奇妙经历一样，我对此竟感觉已经期待久了。

        我看了看四周，不觉还在向前走。突然，王叫住我说：“别再走了，我们回去吧。”本来，在这种情况下听他这么说，我应该马上就表示赞同，然后跟他一起回去的，但我当时不知道抽什么风，也许是因为我们俩平时相互斗嘴，相互打击习惯了，我对他说：“怎么，怂了？”听了这话，他心里显然有些不服气，但他马上回击道：“行，你不怂，你千万别认怂，还有5分钟学校就关门了，你小子千万别回去，你要是跑得比我快，你就是孙子。”我本来还想嘲讽他一下，听见他这么说，我马上不顾一切的往回跑去。今天是班主任查寝啊，靠！

        就在我努力‘回城’的时候，突然现有点不对，街上这时竟然已经变得非常冷清，我们才过去没多大会儿啊。不过这也并不十分奇怪，这里的顾客大多是学生，学校9点半下晚自习，十点，寝室熄灯，学校关门，因此这个时候学生大都回去了，剩下的小部分人，今天偶尔回去的太早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但是我留意到路边有一位身着披风的摊主还没有离开。不止如此，我跑过时看见他刚刚坐下，也就是说，他是故意挑没人的时候来夜市摆摊的。这两件勉强可以解释的事情加在一起，就显得非常奇怪了。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这里我们平时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在学校即将关门的时候跑回去也早已不是第一回了，怎么就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冷清的时候呢？不对！不是冷清，是寂静，此刻这街上除了我们两人和我刚刚注意到的摊主以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种时候他还出来干嘛？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的好奇心让我去一探究竟，可我还没到那么感性的地步，不至于为此奋不顾身一回。话虽如此，在通向学校的最后一个转角处，我还是忍不住向那位摊主看了一眼，结果……

        第二天，全校通报：高二二班季风同学，无视学校纪律，昨晚翻越围墙到达校外，且彻夜未归，经校方寝管人员核实，情节属实，性质十分恶劣。经校方决定，对该名学生处以扣除1o分学分以及记大过一次，并相应扣除班级量化分处罚。今特此全校通报，以示惩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当然非常无语，但我有什么办法呢？况且我也已经做好了决定，这个，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话说，为什么我会半夜跑跑到学校外面去，又酿成了今天悲剧性的一幕呢？这都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在拐角处的回头一瞥，我看见那位身着古代服饰的摊主，也正在看着我。虽然他裹得严实，身上是一件紫黑色的宽大长袍，上面绣着诡异古老的花纹，整个身体完全隐没在了那团古老神秘的黑暗中，外面还有一件黑色的披风，他整个人好像天生就是融入黑暗里的。但即便如此，我依然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一件东西，那样东西着红色的光，在夜色下格外的引人注意，隐约的勾勒出他枯萎可怕的手。我有一种感觉，他是故意让我看见的，或者说，他深夜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经过，我仿佛可以想象到，他那张隐没在黑暗中的脸，在深深地微笑……而在当时，我的心里，开心和好奇多过了恐惧和疑惑，仿佛这是一种古老而悠远的默契，仿佛我们已经等待对方很久，很久了。当时的我，好像认识了另一个自己，他使我更接近真实的自己。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

        那天晚上十二点，我等到所有的同学都休息之后，我暗暗地离开寝室，翻出了学校。当时我还有些纳闷：可也怪，今天这群家伙怎么睡的这么早。说起来，真是有点小幸运啊。就那样，没有任何的预约，没有任何的根据，我就凭着一种莫名的直觉，又来到了那个清静的有些荒凉的地方。

        果然，那个神秘的摊主还守在那里。我走到他面前，什么话也没说。他缓慢地伸出手，把他手中那颗着红光的宝石递给我。我当时应该感觉莫名其妙才对，但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有很多事我完全不明白，但我依然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石头，什么话都没说。完全是跟着感觉走。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王鼎钧《那树》中的一句话：“一切预定，一切先有默契，不在多言。”

        就在我拿到那块石头的一刹那，我的内心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它好像在和我交流，它能明白我心里的幸酸苦楚，它能理解去内心的想法，知道我的孤独，也能知晓我心里，无法言说的梦与无处可诉的感受。好像是神交已久的知己，难怪古人会有高山流水，伯牙绝弦的美谈。只是我的平生知己，竟是块石头，果然不类俗流。

        也就在我拿到那块石头的一刻，我看见了宇宙浩瀚中，天塌地陷的情形，看到了它的出生，还有它被遗留在绝世之地所经历的风雨寒暑，世事变迁，以及它历练人世的种种感受情形，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如感同身受。只这一瞬间，我们仿佛经历过对方的人生。

        之后，当我带着这块石头回去的时候，非常不幸，我们那位高大，威严，正直，无私的教导主任正好在校门口带领大队教职员工，准备出城迎接我。谁知他们刚出校门，就现我已打道回府。然后，我被很恭敬很客气地请到了教导处。之后的情况，大家就都知道了。校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我昨日微服出巡的情况，请我向大家汇报了一遍，他毕竟是学校领导，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不过，他为了防止我再次独自外出，还对我放了狠话。爱之深，责之切嘛。我只能默默接受了。

        就在我做完检讨的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恍惚见到了古时战场的情形，还有一大群人施法的场景。醒来后，梦中的情形大都已经忘了，只有梦中一位牛人身的人，酷似传闻中的黄帝，却使我记忆深刻。

        当晚，回想起梦中情景，我感觉他们需要我。那块石头再次出鲜红的光芒，我轻轻用手握住它，跟随它的意愿，只感觉如坠云雾。当我再次睁开眼，却已不知身在何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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