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道无止境

一清道长师徒二人，行至未末申初时，方才爬到青崖山顶。

        二人把行礼撂在地上，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

        许久之后，二人才平稳呼吸。

        一清道人看着萧吹风笑着问道：“徒儿，走了这许久，可还经受的住？”

        吹风回道：“师傅，弟子还好。一路上，这许多行礼都是你背着的。师傅，你呢？”

        一清道人道：“不服老，不行啊！若是年轻二三十岁，这点山路完全不在话下。”

        吹风问道：“师傅，这世间可有长生之道？”

        一清道人道：“或许有吧。徒儿，你可还记得在山脚下所看到的东西有多远吗？”

        吹风道：“至多百丈远。”

        一清道人起身道：“你现在站起来，试一试，可与山下看到的有何差别。”

        吹风起身，看了看，想了想道：“师傅，弟子在此处看的比山下远，却没有山下看的清晰。”

        一清道人道：“徒儿，道无止境。”

        吹风问道：“师傅，弟子愚钝，还望师傅指点。”

        一清道人道：“徒儿，你今日上山前，就明白，自己的目标是山顶。正如你现在所追求的‘道’一般，跟随师傅学习所有的本领。”

        吹风点点头。

        一清道人接着道：“现在上到山顶之后，你会现，远处有更多、更美的风景，而这个山顶只是你人生旅途中的一个驿站，以后你会走出这座山，走向新的目标。”

        吹风看着远方那模糊的风景，想了想，自己会离开这里吗？远处的风景，如雾一般，确实让人有种走近细细观赏的冲动。

        一清道人道：“所以，当你学到师傅的本领后，就会如同此刻站在山顶一般，对‘道’有不同的心境和理解。那时就是你踏上新的寻道之路的时候。”

        吹风道：“也许那时，我不愿离开师傅，就呆在山上道观中呢？”

        一清道人接着道：“你想，今日出前，是否也不想离开父母，但是，你仍然要离开，走上追求‘道’的路。虽然不想，但是无奈。这是同样的道理。”

        吹风思索着。

        一清道人道：“当你踏上新的寻道之路时，正如今天在山脚下一样，奔向山顶，那时又是新一轮的开始。此即所谓的‘道无止境’。”

        吹风好似明白了，又好似仍在迷津中，思索良久，仍不得其法，想的脑子都快炸了，便甩了甩头，不再想。

        一清道人哈哈一笑道：“徒儿，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时间。既然此刻我们站在山顶，何不放开其他的一切，放松心情，欣赏眼前的这片美景？”

        吹风听此，便照做，顿时觉得天高云阔，心情舒畅，自己好似化成了一缕空气，一片云，融入在此天地间，无拘无束。没有了刚刚心中那种缭绕缠绵囿于迷津的感觉，不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由衷地赞道：“师傅，这种感觉好舒服，令人心旷神怡。”

        一清道人道：“徒儿，师傅今日所讲，你定要牢记于心，日后，若遇迷津，不妨想想师傅今日所说的话。”

        吹风恭敬答道：“是，师傅，弟子谨记。”

        一清道人道：“徒儿，出吧，自今日开始，你已经迈出了你的第一步，慢慢来，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师徒二人进入清风观，烧柴做饭，收拾房屋，自不必提。

        自此，师徒二人便在清风观住下，平日所用米面菜蔬、油盐酱醋皆由道长所雇一人，或十天或半月，送到观中，平日观中也有预备之物，以防雨雪天气，补给无法送上来。

        道长将那本《阴阳阵法》交给吹风，让其自己参悟，若有不解之处，再来请教，自己则是每日于静室参悟打坐，自行修炼。

        十天时间过去了，吹风依旧是一头雾水。

        此本《阴阳阵法》可以算得上是本稍微高阶的书，通篇介绍的是八八六十四种阵法，阵法有何用处、如何布阵，却唯独没有浅层次内容的解释，也没有图示标识。比如，八卦为：乾坤巽震坎离艮兑。

        吹风据书中的上下文意思，推测出来，八卦有时指物，又有时指方位。只是具体指的是什么，把萧吹风搞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

        其实说起来，如果是一个道家弟子来翻阅，很快就能明了。

        吹风只得向师傅讨教。

        一清道长回道：“徒儿，为师曾经看过一本书介绍过，八卦中，就指物而言：乾坤对天地，巽震对风雷，坎离对水火，艮兑对山泽；就指方位而言：乾坤对南北，坎离对西东，兑东南，艮西北，震东北，巽西南。”

        吹风高兴地道：“多谢师傅指点。”

        吹风正欲起身离开，被一清道长叫住。

        一清道长接着道：“徒儿，不急，为师自十二年前，得到这本书，便苦心研究，如此多年过去，其中仍有多处疑惑。且听为师慢慢道来。就书中而言，指物之时，乾坤指天地，而书中讲阵法之时，比如上乾下坤阴阳乾坤阵法，摆阵做法之时，需要调动此乾、坤二物，若乾坤对应的是天地，这天地如何调动？”

        吹风讶然道：“竟然还有这个情况？如果对不上，岂不是说这本书根本就是废的吗？”不由失落起来。

        一清道长说道：“切莫惊慌，虽然其中乾坤对天地无法说通，但是为师已经试验过书中的一种叫上坎下离阴阳水火既济阵，并且已经成功，另外还有几个也试验成功的，只是这寥寥数个跟六十四相比还是差的多，这剩下的阵法就要靠你和为师一起来参研领悟了。”

        吹风听完师傅所讲，舒了口气，心中暗暗道：还好，有对的上号就好，说明这本书还是有价值的，若是都对不上，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写这本书的人给杀了。

        吹风道：“是，师傅，弟子以后配合师傅研究此书。只是师傅刚刚提到的那本书，讲解八卦的书叫什么？有带在身边吗？”

        一清道人叹了一口气道：“那是多年前偶然看到的，自然不记得名字。当时只是觉得此种方法特别，尤其是在表述方位方面，所以才记在心里的。”

        吹风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接着问道：“师傅，书中提到了几种布阵方法，你用的是哪一种？”

        一清道长突然老脸一红道：“额，徒儿，咱们还是聊聊医学药理方面的问题，阵法的事情，你先自己看看书，研究一番，如果有什么想法以后再告诉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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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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