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菜窖受鞭笞
“这不是三哥吗？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啦？快进来坐！”这种腻的嗲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张王氏的。
吹风见张王氏扭动肥臀，向那从街心来的捕快走去，便按捺下心头的告状想法，先看看情形。
那被叫‘三哥’的捕快，被张王氏迎进饭庄来，手上不安分的在张王氏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找了张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下，摘下腰间的横刀，放在桌子一边。
张王氏似是习惯了被人揩油，用手轻轻打掉，那捕快的手，脸上却没有不悦表情，反而一副挺受用的样子。
张王氏边给那捕快倒茶水，边道：“三哥，今天还是老三样吗？”
三哥道：“嗯，还是老样子。”
张王氏招呼吹风到身边，吩咐道：“三哥的老三样：一斤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壶酒。”
这三样，后厨都是现成的，只需要盛盘，即可端上来。吹风得令进去准备。
张王氏对三哥道：“最近都在忙什么呢？您可是好久不来我们店里啦？”
三哥道：“还能忙什么，缉盗巡捕，保一方平安呗。”
张王氏笑着道：“这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哪里有什么毛贼呀，再说，即便有一个两个的，谁敢不开眼的，在您的地界上有动静呢！您说，是吧。”
三哥道：“哎，没办法，谁让咱穿这身衣服呢？”
张王氏幽怨地道：“我看呐，您是白天走这阳关大道，晚上就不知走谁的羊肠小道去了。”
三哥登时被张王氏的这句话勾的火起，两眼冒火，拉住张王氏一条胳膊向怀中轻轻一扯，张王氏就势软软地倒在三哥怀里，坐在三哥的一条腿上。
那叫三哥的捕快不管此时饭庄中正在吃饭的众人，上下其手，摸臀揉乳，恨不得就地正法。
张王氏虽然双眼迷离，却还是，轻轻打着三哥的手，压低声音，轻怒薄嗔，道：“还是这么猴急，这么多人呢。”
三哥听张王氏如此说，不得不松开手，似是意犹未尽，一副淫贱的表情，在张王氏耳边说道：“晚上，你懂得。”说罢，拍了拍张王氏的肥臀。
张王氏站起身，脸上依旧风骚无限，单指戳在三哥的脑门，轻轻一点，抿唇笑道：“你呀。”
吹风早就端好三哥的老三样，站在远处，看着二人如此腻歪，彻底打消告状的念头，等二人分开了，这才端着酒菜走过来。
三样6续放在桌子上，三哥看着吹风，问道：“这小子是新来的吧？我记得你们店里以前没有跑堂的啊。”
吹风咧开嘴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张王氏在边上笑着回道：“这是我们家里的一个远房表侄儿，昨天刚来的。”
三哥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不多时，牛肉吃光，酒也喝光了，花生米还有一半。三哥站起来，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依旧不忘提醒张王氏晚上……，张王氏薄嗔了一眼，三哥这才哈哈大笑着，拍拍屁股走了。
在吹风心中，本以为世间的捕快皆是刚直不阿，清廉奉公。如今看来，刚倒是刚，直倒也是直，只是刚、直的不是地方，清廉奉公？更不可能了。
正在这时，一脸横肉的三彪子，二话不说，一手把刚刚解开的围裙抛在厨房案板上，一手抓着吹风后心位置的衣服，提起吹风，就往后院走。把正在沉思的吹风吓了一跳。
吹风脚不沾地，双脚踢腾，双手胡乱扒拉着。
不知三彪子又抽什么风，一路上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直奔菜窖。
三彪子，一脚踹开菜窖门，提着吹风的手一甩，吹风就被扔在地上。
吹风脸对着地面，刚爬起来一半，身子还没有直起来，屁股撅着。
突然，三彪子的大脚就踹在吹风的屁股上。
吹风猝不及防，身子向前栽去，幸而前面是菜堆，如果前面是一堵墙，吹风一定头破血流。
吹风扶着菜堆，站定，转过身来，愤怒、惊恐的看着三彪子。
此时，三彪子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根赶车用的马鞭拿在手中。
吹风看的明白，三彪子要用鞭子抽自己了，只是为什么抽打自己，想不通，也没有时间细想，只得双腿蜷缩，双手抱头护脸，蜷缩在菜堆下面。
吹风起来反抗？开玩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一岁小孩子，跟一个三十几岁的成年男子打？
“啪……啪……”
三彪子抽打着，吹风蜷着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抽了将近二十鞭子，三彪子停下了，喘着粗气。
吹风背上，屁股上，胳膊上，腿上都挨了不少鞭子。
尽管疼痛，吹风还是忍着，没有叫出声，心里咒骂着，见三彪子停下来不打了，透过胳膊间的缝隙，偷偷瞄了一眼三彪子。
三彪子竟然在流泪，默默的流泪，没有声。
不多时，张王氏寻来，看到蜷缩在地，浑身伤痕的吹风，再看看手里拿着马鞭背对自己的三彪子，破口大骂道：“你这王八驴蛋子，好好的，打他干什么，打坏了他，谁给咱干活，驴球样。”
三彪子没有说话，把马鞭摔在地上，转身出去了。
张王氏拉起来瑟瑟抖的吹风。
吹风甩开张王氏的手，轻轻抹掉身上的灰尘，一瘸一拐的走出菜窖。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饭庄没有生意，关门。吹风回到床上，背上疼的不能着床，只得趴在床上。所幸，被打时，护住了胸腹部，虽然腿部迎面骨部分有被打到，却不影响正面趴着睡觉。
迷迷糊糊中，吹风被人从后面提着衣服领子，提起来，拖下床。吹风无力反抗，像被拖死狗一样拖着走。
能这样对付自己的人，除了那个神经病一般的三彪子，没有别人。
夜，漆黑。
除了三彪子的脚步声，就剩下吹风鞋子拖拉着地面的声音。
“吱呀”，像是前院饭庄的开关门声音。
在经过连接前后院的过道时，吹风隐约听到前院有细细的说话声音，好像是张王氏的。
吹风依旧是被拖到了菜窖，菜窖里却不是一片漆黑，在进门墙角的高处，挂着一盏马灯。
吹风再次被扔在地上，荡起一片灰尘，吹风吸了一肚子灰。
吹风爬起来，吐了吐嘴里的泥土，这次三彪子倒是没有踹他。
吹风转过身看时，一脸横肉的三彪子已经把套在身上的半截袖子的白汗衫脱掉，扔在一旁，墙角高处的灯在三彪子背后，吹风看不清他的脸，更觉恐怖，三彪子上半身赤裸，肌肤表面泛着油光。
在灯光的照影下，铁塔般的三彪子手持马鞭向吹风一步一步慢慢走来。
吹风被打昏过去了。
醒来时，还是躺在菜窖的地上，墙角那盏马灯还在亮着，出氤氲黯淡的黄光。门外，黑夜中，不知名的虫子在叫着。
吹风全身疼痛，勉力爬起来，却现身上罩着一层淡青色的薄纱。吹风知道这是张王氏白天披在身上的披肩。
转向一旁看时，吹风才现张王氏那肥胖臃肿的身子靠在菜堆上，完全不在意菜色会把衣服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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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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