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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的清香妹啊,怎么被打成这样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清香挣扎坐起来说:“张嫩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因为他是伍鳌这个坏蛋的儿子,我救他家的人就是东郭先生救错了狼!”“好妹妹你骂得好!从小我就教他别学他老子。别学伍贤高。他承认了的,可他今天做了傻事。清香妹救我命的经过我早就讲给他听了。我的贤中儿子呀,你还不赶快把她放了!”伍贤中低着头说:“妈说放就放了吧!”“儿子,你要多积德,别去害好人嘛!”“我的儿啊,妈要你马上拿五个大洋给清香孃孃回去治伤,并向孃孃道歉”伍贤中站着不动。嫩枝走上前从伍贤中身上搜出五个大洋,揣在清香身上。并逼着伍贤中向清香说了句“对不起!“

        何妈家里。兆龙买了些药给清香治伤。拉她起来喂饭,搽药,放她躺下,睡觉。无微不至,感情特好。何妈见了又担心起来。等兆龙晚上回家了,她对清香说:“你已经是我的儿媳了,一定不能歪心呀!”清香笑着说:“妈,你想到哪去了?我怎能移情别恋呢!他能来救我,虽然不是他把我救出来的。但他有这份心,我就应该感激,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比王痞子有天壤之别!”“是的,这孩子心地善良,胆小怕事。”

        一九四三年秋。伍贤高在伍鳌的指示下,把县政府架空。由他把持政权,原县长躲了。他就正式搞起了独立王国。在全县公开捉拿何家雄,卢志红。除何、卢两人外,全县每人一个通行证。何家雄,卢志红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只得在大山山洞里去躲起来。

        一天,志红到县城去买吃食。看见一张告示:

        告示:近年来,本县以何家雄、卢志红为的盗匪。四处抢劫,盗窃私人金银财宝,引起社会动荡不安。大不利全民抗战。如有现何家雄、卢志红前来密报,情况属实者。每人奖大洋一千。捉住送县府者,奖大洋五千。当场兑现!

        两

        两河县国民政府

        x年x月x日

        志红看了告示心里有点紧张,立即到县城买了吃食就往回走。出城时岗哨兵又检查了他向别人买的通行证。但是又现他口袋里有馒头、包子。就怀疑她是躲在大山上的何家雄、卢志红。就扣了下来往伍贤高司令部送。哨兵说:“只要伍司令说你不是卢志红你才能回去。”志红听了,心里就盘算着逃跑。走进城防司令部门槛,里面是一个操场。操场左边有院墙。院墙下有一个石头砌成的洗衣台。志红灵机一动突然来了个冷不防。飞起一脚踢倒一个,右手一拳将另一个打倒在地。跑到洗衣台上,用力一腾,就飞过院墙逃跑了。

        几个月来,清香睡在床上。经常思念志红、何家雄:我的亲人,你们在哪里呀?没有你们的消息,我睡不好,吃不饱,心不安!一晚正睡不着,突然听见敲门声。清香忙去开门,原来是张二娘家的二娃。他拿起一封信给清香:“清香姐,这是李先生叫我转交给你的信。”“啊,好,二娃,明天我赶场请你吃油团儿!”“清香姐,我都十三了,我长大了,你以后就别买油团儿给我吃了!”“好,二娃乖,以后,我请你到我家吃饭!可你以后带信一定要亲手交给我。”“知道,李先生也招呼了,亲手交你。”

        清香一看信封:“高清香亲启”,这是我哥写的。

        香妹:哥好想念你,也非常想念妈!自从在路上撞到舅和你分别后,已是几个月了。我早已改掉不说佛腔“阿弥陀佛”了。并且我还知道你被伍贤中抓去他要杀你的刁蛮劲,竟然把你打昏死三次。你都没有吐露半点我和舅的消息。并且还听说,你整治坏人王痞子,还保护了自己。我为有这样一个极聪明的你而欢欣鼓舞,骄傲自豪!

        另和你商量一事。现在国家危亡之际,我俩的个人问题只得放一放。建议抗战胜利后结婚吧!但不管怎样,‘雷打火烧是真金,海枯石烂不变心,抗战胜利才结婚!’我和幺舅暂住在大山上山洞里。生活是艰苦的,工作是危险的。但你别担心,我有武功,我可以保护好幺舅!幺舅说,志红呀,你能和聪明过人的高清香结为情侣,幺舅为你庆幸!是呀并且在你和幺舅的帮助下,我终于还俗了!最后请你做好妈的思想工作,等抗战胜利了,一定给她老人家生好多大胖孙子!地下党是单线联系。幺舅这条线从未被人破获过……因此在山洞期间我读了好多马、列、毛的书。特别是***的战略战术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等等,我简直看的爱不释手,津津有味。妹啊,我这才真正走上了人生的正道。如果是你在我面前,我一定要摆几桌酒席,并深吻你一次来庆祝……。(幺舅是共党的事任何人不能透露!)

        还给你透漏一个秘密,幺舅是“四一二”大屠杀之后秘密参加了地下党(共党)为了幺舅、妈和你的安全,看后立即烧毁,切切!

        红哥

        44年x月x日

        清香看完信已是泪流满面:啊,我幺舅原来是共党!……我哥,幺舅还是知道我被伍贤中抓去受酷刑之事……。抗战胜利就结婚,我俩想到一块了!

        清香立即走到妈床前,给她说了幺舅和志红躲在大山山洞里。很安全这一特大好消息。何妈抱着清香又高兴得哭起来了说:“孩子,男人就是这样,什么重大危险的事都靠他们去干。这国家大事他们才是真正的顶梁柱!我没有岳母能干。可我希望我的儿子能像岳飞。他是你和我终身的依靠。我两娘母一样担心他和幺舅,如同我那两年担心他老子一样“。

        山这边山那边都未抓到何家雄、卢志红。伍鳌和伍贤高商量,用最狠毒的一招:将各乡的小分队召集起来和县城防大队一齐开去“踩山”。伍鳌骂道:“老子不抓住他毙了,狗日的会翻天!老子屋头的金牛儿不翼而飞,肯定是卢志红!”

        家雄俩舅侄听说要踩山,就收拾包包到山下去躲。走到半山上,正碰上两个兵:“站住,通行证!”他俩把早就搞来的通行证摸给他俩看了,就放他俩过去了。过去之后呢,其中一个兵想:这两个蓬头垢面的人。莫不就是听说要踩山而往山下逃的何家雄,卢志红哦?就立即调头追他俩:“站住,你那两个大胡子站住!我开枪了!”志红为了保护幺舅,叫幺舅快跑,我来应付。幺舅说我俩一起跑,志红说你跑得慢,不然我俩都会被抓住。幺舅跑脱了,志红被抓住了!

        秋收后,清香正背着夹背提着竹篼捋抱孙谷、稗子。突然有人在大喊:“高清香!”“哪个喊我啥事?”原来是兆龙跑拢来悄声而怕兮兮的说:“我爸今天到乡上去了回来说:“昨天踩山,全副武装。队伍刚出,就捉住了一个姓卢的征收抗战粮款的人,他还说:这些人不怕死,把脑袋提起耍!不知道这个姓卢的是不是志红老弟?”清香听了脑袋猛然“轰”的一声,魂都吓落了!这正是她昨天听说踩山之后最担心的。她深知志红就是怕她和妈在家担心,总是把危险和艰苦说得轻飘飘的。王兆龙见清香一下面如土色,忙问:“清香妹你怎么了?”清香自觉失态。忙镇定一下问:“你爸说没说这人就是卢志红?”“没有,我是暗自猜的!”“兆龙哥,请你打听一下被抓这个人的名字。问一下你的周木老表。”第二天兆龙跑到乡上去,周木踩山去了。直到擦黑周木才回来。兆龙一问,周木说:“不是他还有谁?两个都是像犯人一样的长头,大胡子。在山上住了两个多月,两个捉住一个。昨天就把消息传到乡上来了。”兆龙听了,立即回来把消息说给了清香。这时的清香已有思想准备。想:即是抓到了,我哥肯定会化险为夷的!她谢了兆龙。

        又过了两天,兆龙又跑来给清香说:“我爸昨晚又回来说:‘昨天县政府又在县城东门广场敲了一个人的砂锅(脑袋)。并且说这个人也是姓卢’!”

        清香听了眉头一皱说:“不至于吧,可能要严刑拷问。施以毒打是肯定的。不可能刚捉住就枪毙了!”兆龙又说:“现在城防大队伍司令放出话来:‘要把何家雄卢志红碎尸万段!”清香听了大惊:“咹?!”清香想:这伍贤高最怕日本人。在中国平民面前心狠手辣,啥事都做得出来!清香问:“那个枪毙的人是什么罪名?”“一贯抢劫,扰乱治安,后方动荡,破坏抗战!”

        清香回家,不敢把这一特别令人担心的消息告诉妈。她睡在床上想:莫非王兆龙故意捏造是非来骗我嫁给他?又想,这伍鳌,伍贤高最恨我哥和幺舅倒是有可能的。这样一想,他心里就害怕起来:哥啊,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不敢想下去了。但又停不下来。虽没有神灵,这又是谁在安排我的命运?过一会儿,她又骂起自己来:你这要死的,消息都没弄准确。就有谁来安排我的命运了?不妨明天亲临县城去看看。

        第二天,清香假装去捋抱孙。不给妈说就去县城了。路过西山脚的龙桥乡时,那里住满了踩山的穿灰色军装的兵。照隘口的喊:“站住,检查通行证!”

        (二十七)

        清香将通行证给他看了。清香再经过一个操场。一伙兵正架起一挺机枪对准河对门的“鬼儿子坟”(小孩死了埋的坟)打靶。清香没见过机枪就停下来看。一个兵趴在地上向第一个小坟哒哒哒地射击。只见那小坟上的箢篼冲翻转了。几个兵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打得准打得准!”第二个兵爬下去又打第二个小坟。只听那机枪“哒哒哒”地一响,不知怎么,那盖在小坟上的箢篼居然被冲得飞起来五尺多高!这群兵把手板拍到“哗”的一声响!第三个兵趴下去瞄准第三个小坟......清香放眼向河对门往下看:啊,还有一长串不知多少个小坟。都要被机枪做靶打!清香看了这一热闹场面后,不知怎么竟然酸泪盈眶!

        清香过了操场,再走过去就是到县城的一座石桥——啊,这里就是龙桥乡了,隔县城还有五里路。龙桥头有一个糍粑店。清香快拢小店就看见有几个人在那里站着向糍粑店张望。清香问:“你们站着干啥呀,有啥好看的?”其中一个说:“妹子呢,等一等吧。这个伍司令打死人不贴命!”清香站着向前一望:“啊,那正在嚼糍粑的就是伍司令。”“是啊,就是他恶的啃屎!”“啊......”清香一下想起唱伍贤高的那段快板......好吧,今天就看一看伍司令的表演!

        好容易等到伍司令把糍粑嚼完。只见他把嘴一抹。走到厅口里面的门边去,提着一根扁担走了。糍粑老板根本没敢向他要钱!几个过桥人和清香就到糍粑店的厅口处耍。糍粑店比桥高,清香一伙完全看得见伍司令的行踪。

        桥头有一个隘口。是附近这保派来的人照隘口。今天天刚亮,那个照隘口的约四十岁的农民就来了。他先到伍司令处去报到。伍司令说:“老头,每个路过的人都要喊“站住,检查通行证!”刚才这个伍司令吃了糍粑过桥去。这个农民见伍司令来了。心里就想:这不是伍司令吗,还检查他的什么通行证呀。只点头哈腰喊:“伍司令!”伍司令提着扁担刚过去几步,突然就倒转来了。提着扁担,皮笑肉不笑的喊那农民:“把手伸起!”那农民吃惊的问:“伍司令,为啥啊?”“不为啥,伸起!”那农民只得把手伸起了。你别看那伍司令,表面笑扯扯的,打人的力气可不小。何况刚才还嚼了一斤多糍粑!啪啪啪啪啪啪一气打了六个手板,打得那农民喊娘喊老子叫唤!这农民挨第五个手板时问:“伍司令,我为啥挨打?”伍司令打完第五个手板后问:“我过路时你喊没喊‘站住检查通行证?’”伍司令打完第六个手板后又到糍粑店来了。几个糍粑店的过路人和清香连忙往店主人的屋里躲。可是呢,伍司令并未走拢糍粑店又转去了。大家又跑到糍粑店的厅口来看。照隘口的农民想:他刚转过去了又转来,还不到两分钟,难道又要喊“站住”?这太不妥了,也没喊。伍司令刚过去两步,又调转来喊:“伸起!”那农民喊:“伍司令?”“没教成!”那农民只好又咬着牙挨了六个手板。那农民手板被打得血浸得红黑了,肿得比泡粑还泡了!

        这一回伍司令并没有回糍粑店。而是直接过桥去了。糍粑店的过路人哪还敢过去?约过了十几分钟,伍司令又转来了。这一回,这个照隘口的农民终于被教成了。见伍司令离他还有一丈多远就把烂步枪一举:“站住,检查通行证!”伍司令摸出证件检查了揣好后。他又笑扯扯地喊:“把手伸起!”这时那个四十多岁的农民大哭着跳着脚说:“天啊,为啥啊伍司令?”他又笑扯扯的说:“打了来会跟你说嘛!”那农民始终不伸手,司令又笑扯扯使力一扁担砍在他的背上,那农民只得把另一只手伸给他打。最后这六个手板是伍司令狠起心肠打的。那农民两只手被打得血浸红黑了。打完之后,伍司令才说:“老家伙,这是我把你教成的谢师板子!”伍司令提着扁担回糍粑店来说:“笨得吃大粪的家伙,不打痛教不成!”伍司令哼着小调扬长而去!

        伍司令在手无寸铁的中国人面前恶如虎狼,把同胞兄弟打起玩,引以为乐。在日本鬼子面前俨然是个屈膝怕死的奴才。

        清香和几个过桥人经过桥时,那农民双手护着痛。向几个过桥的人喊:“不看通行证了,都过去吧!”几个过桥的人无不同情那农民。特别是清香,心痛的想:难道这个畜生,还以为那个农民是流着炎黄子孙的血的兄弟,是个活生生的中国人吗?清香见那农民痛苦的样子说:“大哥你要记住这笔毒打债。一定要他今后加倍偿还!”那农民把牙巴咬得“咯咯”响。

        清香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终于到了县城。这时清香才想起自己是为了打听昨天枪毙的人究竟是谁才来到县城的。可是到哪里去打听呢?她想先到东门外的广场去看。是否真的枪毙人了。她走进广场一看空空如也。于是她假装在广场散步。转至广场东边,突然看见泥地上、石子上、小草上都有血迹。那浓血被狗舔吃了。

        这下她心里一块石头悬在了半空,真是枪毙人了。这人究竟是谁呢?她觉得在大街上不好打听。必须找个僻静的地方。于是她走进了东门旁的一条小街。她见一老太婆在打扫阶沿坎。她走上前问:“婆婆吃午饭了?”答:“啥子午饭,羹汤汤都捞不到!”清香忙上前悄声问:“婆婆,听说昨天东门广场枪毙了什么人?”答:“什么人,胆子大的人!”“婆婆,你可知道枪毙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不晓得,听说没人收尸。被狗吃了,骨头都被狗衔起走了!”那老太婆突然调头看清香:“问啥子,我不知道,不知道!”进屋把门关了。清香走完这条小街没撞见人。觉得冷清清,阴森森的。不行,还得设法问明白。于是再走进另一条小街。看见一个面食店,去吃面又无钱。她不知不觉往自己包里摸。突然摸到一张纸,摸出来一看是一张一万元的票子。吃一碗小面要两万元,咋个办?去买一碗热汤来下稗子粑。对,就这样。她走进了面食店。老板见有人进来就问:“小妹子,煮几碗?”答:“大哥我不吃面......”煮面的男人说:“我们面店不是说书的茶馆,请出吧!”清香忙说:“大哥,我只有一万元,只想买碗热汤下粑吃。”老板见一万元买碗热汤有钱赚,才让她进去了。清香一进去就直接走到那女老板娘的桌子边坐下。那老板娘见她是个白净漂亮的姑娘,就原坐未动。那男老板马上就拿碗舀热汤。清香喊:“大哥,等一下......”男老板不耐烦得把碗撂下了。女老板说:“就等一会儿吧,又不打挤。”清香忙迎合着老板娘说:“我一看嫂子就是个善菩萨!”说着又向老板娘坐拢一点,悄声问:“嫂子请问一句话:昨天东门广场枪毙的人是不是姓卢?”“是啊,没人收尸呢,被狗啃得到处都是骨头!最后狗把骨头都衔......”清香强忍着心痛又问:“叫卢什么名字?”“不晓得。”“是不是叫卢志红?”“好像是的。”那男老板端着热汤递给清香。清香站起来接过端着。那男老板才说:“你别问了,风声紧得很!快吃了走吧,是叫‘卢志红’”清香端着汤听了这句话,脑袋“嗡”的一声。端着的碗“哐”的一声掉在地上。人也直往后仰。女老板连忙把她扶到。男老板见了这一情景,心里顿时慌起来:“叫你莫搭白,还不快把她弄起走。你要遭个巴到烫才好!”女老板忙说:“你看她不省人事了,能弄到哪去?快来掐人中,等她醒过来弄她走。”当时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汤。清香终于醒过来了。

        这“咵嚓”一声大炸雷。把个极坚强的清香给打垮了。她踉踉跄跄走在路上,连吹大风,下大雨全身湿透了她都无知觉。她回到家倒在自己床上,忘了一切。何妈听见门响,知道她回来了。喊了两声不见答应,就进来喊她。她一下站起来紧紧抱住妈,啥也不说,就放声大哭起来。何妈说:“孩子,我的心肝!是不是志红,幺舅出事了?”清香听了这一句更是禁不住了。何妈见她如此光景也没命的嚎啕大哭起来。大风声,大雨声,大哭声交汇成一悲哀的、动人的乐曲,在柏树湾回荡着。两娘母抱着哭了好一阵。还是何妈老练点:“你说呀,究竟出了啥子事?”清香才把兆龙给她说的志红被捉住枪毙的事,和她到县城去看见的血迹和面店老板说的情况一五一十说给妈听了。何妈听了说:“世上的同名同姓的多得很!我志红有武功,即使确有其事,幺舅在最近一定会来信。要得到这个信才准确无误!天源把三岁志红偷去二十年我都熬过来了。彻底绝望时并且将他找回来了。”何妈找来衣服给她换了。其实何妈心里也半信半疑,她忍着悲痛。去给清香打了两个蛋,烧一大碗姜糖开水给清香端来。放在床边的条桌上。再把清香扶起来。清香睁眼一看,竟然是何妈给她烧的开水蛋!“妈,那是给你留起的!”“我一个人吃你就不吃了?你又光吃糠壳?万一你有个好歹,我一个老婆子还能活?你今天给我吃了。我儿子又聪明又有武功。不会死!”这几年来,这些事全是清香做给妈和志红吃。今天,妈去煮了端在她床前来。她一下醒悟过来:我怎么还不如妈坚强了?连忙去拿个碗来相让着分着吃。

        对志红的死讯,都七八天了,为啥我幺弟不给我来信?难道是真的出了事他不好来说?肯定是真出了事?呃,莫不是到处都在抓他,隘口照得紧,带不出信来。清香何妈想到一块了。然而两娘母总放不下悬着的那颗心。两娘母又抱着大哭一场。

        志红的死讯终于在柏树塆传开了。兆龙就去找保长爸,找媒婆到清香那去说媒。保长说:“该是我说准了?去请李媒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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