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都不是傻子
嘴毒的老陆一方面是有点不忿自己被当成外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是个强迫症患者。
对于方程恩这样没有计划没有分工，一拍脑袋就乱来的行为，简直深恶痛绝。
方程恩是没有分工，他压根就没把跟来的宗门师兄妹们当成来干活的。在他看来，这就是个旅游团，一切都得他来安排，其他人来感受一下就好。
宗门其他人倒是无所谓，陆明远作为陆家集团的掌舵人，最自信的地方除了帅和有钱之外，就是在商业管理方面的本领。
所以他看着方程恩的自以为是，看着他的任性瞎搞，真的跟强迫症患者看没摆好的一双筷子一样，非要给他摆一摆。
其他人听到陆明远的话，转过头来笑眯眯看着他，像是看一个大傻子。
方程恩倒是对他说的这一点听进去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让他们把我当成大傻子也不好，当成来施舍他们的更不好。那老陆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陆明远也不管这是不耻下问还是虚心求教，有心想在白梨花面前露一手自己的才华，他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除了会缠女人，没别的本事。
“既然你打的旗号是投资做生意，那就应该有个投资者的样子，关注成本，关注收益，对不合常理的开支安排要有合理的解释，哪怕是不可明说的商业机密。”
方程恩点头表示虚心接受。
“还有，我真觉得这个项目方总还是要慎重考虑。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做公益挺好，可总要能做出结果来才行吧？不能真的是浪费时间和金钱，而且浪费当地人的热情和希望。”
看老陆这么苦口婆心，方程恩也不好不解释一下：
“老陆啊，你觉得白梨花师妹傻不傻？”
陆明远赶紧扭头看了一眼一身雪白站在风沙中，圣洁如仙女的白梨花，郑重而又带着幸福地说道：“这是哪里话，她当然不是。”
“那你觉得大师姐是不是傻子？”
陆明远有点明白方程恩的意思，无奈摇头。
“对啊，他们都不是傻子，如果我做的事情没有把握，他们怎么会死心塌地跟着来做这个事情？”
“可我很难想明白，你如何克服这些根本克服不了的困难？难道你的目的根本不是种树？”
方程恩心说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故作高深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山人自有妙计。
我就是为了种树造林来的。你只要相信这个项目一定能成就行。在这个前提下，看看有什么好的建议。”
陆明远心里那叫一个难受：还是把我当外人，不告诉我也行，我就跟着看，看你们怎么搞！
不过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
“时间很宝贵，咱们这些人过来，你刚刚说的事情都还没有开展，不如分头行动。”
这才是正确的建议嘛，方程恩深以为然。
“这个可以，我去跟有关部门打交道，争取早一点把铺设管道的事情定下来。老陆你就帮忙搞定蓄水池这个项目。大师姐跟白师妹去搞定树苗的事情。”
陆明远瞪着眼质疑这样的安排，“你让两位美女去跑腿？你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别小看女人好不好！”
“可是这里……”他有些话没说出口，南疆地区，人地生疏，不是繁华的内地城市，怎么可以这么大意？
李渔也在一边表示有意见：“我呢？我跟胡希安做什么？”
方程恩道：“你们俩要不这样，我之前在市里那边也投了钱，搞农业种植园，胡希安上次跟我来知道这个事情。
钱投进去了，要是不管不问确实不像话，虽然我是委托市里帮忙管理，可总要关注一下才是合理表现。你们俩就跟进一下这个项目情况。”
……
返回县里，一行人逛了逛只有一条主街的小县城，陆明远越发觉得这里面透着不合理。
隔天，方程恩联系了上次对接的农业局领导，那边安排了一个陈科长协助。
两人在办公室碰面，几句寒暄之后，方程恩送了点见面礼
陈科长显然很诧异这个见面礼。
一盒万灵仙口服液，市场价十万。
假意推让一下，半推半就接受。
方程恩还解释，“自家厂里产的，一点土特产。”
陈科长显然是知悉方程恩的情况，也就认同了一点土特产的说法，再说，他家里那婆娘跟他说过多少次这个药的事情，在这偏远的国家级贫困县，哪里能消费得起这样的天价药。
见陈科长不动声色将见面礼放入自己的抽屉，方程恩这才谨小慎微地谈了自己的想法，询问管道输水的问题。
用这样的态度，还是受了陆明远的影响。
方程恩终究不是多么张扬的性格，喜欢反思、学习他人也是除金手指外，方程恩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昨晚方程恩细细思考过，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得意忘形，要知道富如马爸爸，说被收拾就被收拾，还是回到低调状态为妙。
陈科长很细心地回答了方程恩的问题，“……要输水过去，肯定只能从水库。河里水量不大，又经常改道断流，肯定不好使。
但是水库这一块就得上面研究决定，那边辐射周边的灌溉用水以及生活用水，而且并不充裕，另外还有个保护生态的问题，要是无节制输水肯定也不可能的。”
方程恩连忙表态：“不会无节制的，可以控制量，每天输送多少方过去，绝对不超标，水价这方面也好说。”
陈科长眉毛挑了挑，他都没想过水收费的事情。
“从水库过去差不多两百里地，成本不低啊！”
方程恩解释道：“这项成本在集团考量之内，时间就是金钱，早一点治沙出成效，也好早一步开始集团的科研计划。”
“哦？方便问一下，你们的科研项目是什么吗？”
陈科长就是之前喊大傻子喊得最厉害的一个，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大傻子为什么跑到沙漠里去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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