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不好意思，我是故意的
展厅是早上八点半开门，一开门，就开始陆陆续续进人，到了十点左右，里面已经跟赶大集的差不多了。
这可都是带着钞票来的，都是珠宝商啊！
零售店再不景气，批发这边还是够旺，毕竟黄金保值啊！
林南斌站在展厅门口一个个打招呼，熟的人见面就问华仔呢，啥时候到。
不熟的人则趁机混个脸熟。
毕竟这么大实力的老板，结识了没坏处。
挖过来的展厅经理和导购们虽然做足了准备，人涌进来之后，还是立刻手忙脚乱起来。
既然是开业，怎么也得有点优惠政策啊。
根据拿货量享受相应的返点，拿货越多返点也越多，这样的政策对这些老板们的刺激不小。
黄金一克随便让一块钱，一公斤下来就是一千块。
媒体朋友也来了一些，大部分都是自己来的，没有邀请，不是奔着开业，是奔着华仔。
现场人流涌动，就跟过年时候的火车站候车室一样。
展厅楼上专门留出一块区域做食堂，免费供应午餐。可惜地方小了点，总共四十来个位子，平时或许够用，这会儿直接挤满，还有一些站在那里端着盒饭吃。
都顾不上出去，不光要忙选货，一会儿还等着看华仔呢。
方程恩上午没露面，临时去拉了一些人过来做保安。
在上面一层简易围了一小块区域，三点一到，方程恩化形成华仔从厕所里出来，在几个人护卫之下，挤到为他准备好的那块区域。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从厕所里出来，基本都堵在电梯口那里，听到里面一阵惊呼骚动，人群呼啦啦涌进来。
绳索围起来的区域外站了七八名保安，防止人挤过去。安全区域里搭了一个小台子，方程恩站在上面，保持微笑，随意更换着姿势供挤在外面的人群拍照。
几名记者拼死力往里挤，非要采访，被保安死死拦住。
林南斌很有些头大，他没想到，华仔的影响力会这么大。拿了个无线话筒挤进安全区域给大家介绍。
“各位嘉宾，我想大家肯定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华仔本尊还是假扮的，但是，我不告诉大家答案，你们自己仔细看，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觉得是假的就是假的。
另外，钻石拿货超过二十万的朋友，都可以找华仔来合影！”
化形神通牛逼的地方就在于，变化出来的形象跟本尊一模一样，根本不是靠化妆能做出来的效果。
说实话，林南斌要不是亲眼见了方程恩化形后，又恢复原样时的情形，他绝对不相信这是假扮，简直太像了。
客人们哪怕再不相信林南斌能请来华仔，可眼前这位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假的啊。
当场就有五六个人满足条件可以去合影，可把其他人羡慕坏了。
有跟华仔的合影放店里，简直不要太爽。
于是有些人在一边吵吵着也要去合影，“我一会儿就去挑钻石货，肯定过二十万！先让我合影，不然时间来不及。”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
方程恩跟林南斌耳语了几句，林南斌立刻跟躁动的人群表态：“放心，明天华仔还会在这边逗留两小时。今天大家选好货，明天想拍照的一个都不会少。”
方程恩也点头同意。
现场这才少了几分躁动，但是仍旧一波一波的人轮流着挤进来凑热闹。
林南斌颇有些无奈，感觉这一招热闹是够热闹，但是也太折腾了点。
朋友圈这下子可炸了锅，几百号人同时发圈发群，这个消息翻山越岭漂洋过海，很快传到了华仔经纪人那里。
那边立刻在微博上澄清华仔正在某地拍戏，并没有参加这样的活动。
各种声音立刻就爆发出来，有说照片是PS的，有说应该告商家侵犯肖像权的，有说是化妆术的功劳的，有询问这人到底是谁的，有想找他做代言的……更多的则是震撼于长得太像了！
站在那里供人参观两个小时，这活不好干，方程恩暗暗发誓，再也不这么玩儿了，别说是给自家站台，就算真的可以赚钱，那也划不来啊！
方程恩现在一个月有两三个亿的收入，换算下来两小时将近两百万呢！
分分钟上万块的有钱人，站在这里给人当猴子看，失策啊！
到点之后就立刻溜掉，实在不习惯这种感觉，跟在台上讲课完全不一样。
晚上的晚宴，方程恩没去，只是听说摆了近百桌，检测站的，品牌公司的，银行系统的，上游工厂的，连当地工商税务消防都请到了。
加上大几百号来拿货的客户，现场喝得那叫一个胡天海地。
三天时间，方程恩每天都露面俩小时，本尊那边的回应，也让这边的客户知道，合影的其实不是华仔，只是长得像而已。
所以就避免不了有人问方程恩的真实姓名。
林南斌得了方程恩的吩咐，只说此人外号临海华仔，真实姓名不便透露。
三天时间，黄金直接干掉了四百多公斤，钻石出货差不多两千万！
批发的利润很有限，黄金一克也就赚两块钱，钻石能有个一成的毛利。
赚的钱除去各项费用，勉强把装修和这两个月人工租金赚出来。
林南斌已经开心的不行，一炮打响啊！
要说最郁闷的，自然是楼下的石家。
门可罗雀！
偌大的展厅，三天时间里除了少部分熟客去光顾。还只是象征性拿点货，其余几乎全部被吸引到楼上来。
石怀玉在展厅刚开始装修的时候就来看过，直到开业前这段时间，来了不下十次。
他不能不关心，石家的产业，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那个展厅，现在有人来跟他家抢食吃，而且来势汹汹，来者不善。
开业这三天，看着自家展厅冷冷清清，人家这里热热闹闹，心里那火啊，可是又能怎样？
第三天傍晚，恢复本来面目的方程恩到电梯附近的消防通道吸根烟，正巧就遇到了石怀玉。
冤家路窄了不是。
石怀玉本来就是一肚子郁闷不爽，认出来是方程恩，越发觉得恶心。就好像吃了半个臭鸭蛋，肚子里难受，仔细一看，臭鸭蛋上还有蛆！
方程恩一下子就精神了，奶奶的，老子花这么大代价搞这个展厅，不就是为了整你么，哪这么容易让你跑掉？
于是他阴阳怪气地招呼，“咦，这不是那个谁嘛！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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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怀玉懒得搭理他，哼了一声就要走。
方程恩继续开嘲讽：“哼什么？鼻子里进去蛆了？”
这句话终于惹毛了石怀玉。
转身之着方程恩就骂：“瘪三，找死是不？”
“瞧瞧你这教养，难怪生意做不好。你们那展厅没啥生意了吧，哈哈哈，不好意思，没忍住，我是故意的。”
石怀玉这臭脾气啊，差点就要冲上去打，忽然回想起来打不过，忍住了。
“呦，想动手啊，瞧见摄像头没？动手打人可是要被抓紧去的，虽然你在派出所里有点关系，不过上次好像不好使啊！再说，你又打不过我，就别自取其辱了。”
方程恩向来与人为善，今天算是头一回把讲课的口才用在恶心人上面。
效果杠杠的，石怀玉差点被气晕过去。
“知道这个展厅是谁开的不？”方程恩继续折磨石怀玉。
知道怎么报复仇人最过瘾吧？不能悄悄把他干掉了事，那一点意思都没有。
要折腾得他家破人亡，然后当面告诉他，是自己干的，是为了报上次的仇。然后问问他，你后不后悔啊？
石怀玉本来要走的，不走了，他要听听有什么内幕。
“这个展厅是我开的！知道为什么开这个展厅么？就是为了挤垮你们家那个展厅！”
石怀玉这时候反而冷静下来。
“所以，你们家生意不好，我是真的很开心啊！据说你们家开的珠宝店生意也不太好啊？知道为什么吧？因为我买通了你们店里的店长和经理，哈哈。
意不意外？生不生气？赶紧哭吧！
知道我为什么费劲巴力折腾你不？
因为你这个狗东西已经多次冒犯到我！
仗着有几个臭钱就觉得了不起？现在你们家钱没我多，你再嚣张一个我看看啊！”
方程恩使坏，他哪有收买人家店长和经理，但是就是故意这样讲，就是要让他内部乱起来。
“你们展厅的客户是我挖走的，你们店里的好店员是我挖走的，我就是要告诉你，你不行啊！
你守家业都守不住，早晚败光你老子的产业！
就你这样的正经本事没有，坏水一肚子的东西，好意思被别人称作石少？
你连纨绔都算不上，顶多是个白痴！”
石怀玉眼珠子通红，脑袋几乎要炸开。
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要不是外面电梯口人声鼎沸，他真的要不顾一切冲上来拼个你死我活了。
最终，这小子也不是真的一点本事都没有，虽然憋得极难受，但是好歹憋住了，走之前还进行了反击：
“那又怎样，你再牛逼，也是个丑逼！”
方程恩没想到对方的反击这么精准，但是立刻又回过去一句更狠的：
“丑又怎样，我女朋友漂亮啊，人家就喜欢我这样的，你有么？”
石怀玉受了一万点暴击，在出消防通道门口时一个趔趄，扑通一下跪倒在外面，一群在外面等电梯的客户被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咦，这不是楼下石老板家的公子么？这是做什么？求着我们去他家拿点货？不用行这么大礼吧？
石怀玉抬头爬起身，正好见到了几个往常在自家拿货的客户盯着他看，又羞又怒，一时急火攻心，居然扑通一下，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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