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空间大家园
“不，不是，夫君你听我解释。”
韩威低头，“好，那我们回去说。”
韩威先低头离开，就算留柳灵在后面，她也决计不敢再跟李妈妈动手，韩威是这样想的，可是柳灵不是。
她看着韩威远走的背影后面，一路蜿蜒的血迹，渐渐红了眼。她走到矮桌脚下捡起那把短剑，举着剑放缓脚步，又向着李妈妈走去，眼看就要一剑刺到那个老仆身上，柳灵只一眨眼的功夫，却见她凭空消失在原地。
柳灵一愣，猩红的眼让她看起来有些可怕。
“柳灵！”
韩威在院外叫道。
柳灵一个激灵，连忙把剑收进储物袋，又换上一副怯弱的表情，出了门。她只当做李妈妈是有什么隐身的符咒，也没多想，恨恨的跟着韩威回了韩家。
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解决。那老奴不死，她怕是永远难安。
空间里。
青鸟趴在拔契肩头昏昏欲睡，冷不丁又是一声嚎啕大哭，给她吓的一个激灵，若不是拔契伸手扶住，她差点从他肩头摔下去。
不远处方桌旁，李妈妈拉着秋月已经哭了大半个时辰，眼泪都流尽了，只剩下干嚎。秋月也从之前的悲伤中脱身而出，任由李妈妈拉着她的手，无尽的感慨。
她的死，一直都是李妈妈的一桩心事，如今她又俏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和二十年前一般无二，想来也是需要些时间去让她适应的。
青鸟对此没有想说的，只是觉得，韩威那丹药效果不错。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妈妈终于从悲伤里挣脱出来。开始问这一切的缘由，秋月把打了许久的腹稿，一口气跟她说了，也带着李妈妈去拜见青鸟和拔契。
李妈妈惊呼道，“我说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个地方，原来是这只雀儿……不不不，是姑娘的功劳。”
“可是姑娘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青鸟转个身，拿屁股对着李妈妈，她表示，两息之内她都不想理她了。
却说那时候青鸟见柳灵起了杀心，于是赶忙一跃而下，在紧要关头一爪子拍上李妈妈的脸，携着她回了空间。
到现在李妈妈脸上都还有一个鲜红的爪印。
听秋月说完一切，李妈妈消化良久才叹息一句。
“这当真都是造化。”
不知说的是秋月的造化，还是柳灵那三个女儿的造化。
于是空间在迎来了拔契、御风兽、秋月和火灵之后，又迎来了一位地道的人类。好在空间还算大，住了这么多人也不算拥挤。
但是问题有来了，柳灵回去之后定然会再返回韩家别苑，目的是李妈妈的命，那再送李妈妈出去就相当于送她进虎口。
秋月虽知道这样太过强求，却还是忍不住看向青鸟。
青鸟低着鸟头，拔契眼神盯着屋里门口，那处火灵在半空中飘来飘去，自顾自玩的好不开心。
青鸟也知道，现在李妈妈的命，相当于捏在她手里，就只要她一句话。可是这空间，又不是什么客栈，一下子住进来这么多人，若是阿念知道，指不定又要骂她了。
可若是不管李妈妈，她也做不到的。
李妈妈像是看出了青鸟的为难。
她故作轻松的安慰道：“老婆子这一生，活的够久了，前半辈子都为别人而活，后半辈子幸亏的遇见了秋月小姐，见着小姐还活着，妈妈我就放心了。姑娘，劳烦你了，我家小姐性子好，她会好好帮你的。”
青鸟“啾啾”叫了两声，然后拍着翅膀落到李妈妈肩膀上，顺势也带走了火灵。
秋月见青鸟带着李妈妈离开，一时伤悲，转身出了房间，她在空间里四处转着，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何处去。
大人其实对她，已算是仁至义尽。她不该期待些什么。
青鸟带着李妈妈出了空间，她因为吃了韩威的丹药，此时精神倒是不错，腿脚好似也利索了些。
李妈妈一辈子都是凡人，虽然见得多，但是从未接触过修仙，更遑论见识空间这种东西，她只赞叹了一句。
“真是神奇的紧。”
青鸟跳到桌子上，火灵飞在李妈妈周围。为她传达青鸟的话。
“我主人说，你挑拣些要紧的东西带上，尤其是钱，动作要快。”
李妈妈一听就知道，青鸟这是松了口，愿意收留她了。其实她远没有说的那么豁达，这世上谁不怕死，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要死的前提下，却不知什么时候死。
而且她才刚刚和秋月相见，满是不舍。
李妈妈“噗通”一声跪在桌子旁，吓得青鸟和火灵差点抱团逃了。这些凡人真是，怎么动不动就喜欢下跪，而且还跪的那么实诚，真的不疼吗？
李妈妈只跪了一下，而后利索的站起身，就去屋子里收拾东西。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秋月待在一起，一切都是身外事物。
所以看李妈妈那么快就收拾好了，青鸟还是表达了自己小小的诧异。“这么快？火灵，你问问她，有没有拿钱。”
“喔”火灵从青鸟身边晃到李妈妈旁边，传达道：“我主人问你，有没有拿钱。”
李妈妈不解，“姑娘，拿钱做什么？”
“我主人说，这里不能住了，但是我们还是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拿钱好置办家产。”
李妈妈恍然大悟，于是扔下包袱，小碎步跑到里屋，拿出一个红漆木盒子放到桌子上。
“这是秋月小姐生前留给我的，那时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留给了我，姑娘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李妈妈打开盒子，却是几颗下品灵石和一些珠花饰。
青鸟一喜，对了，她从柳家人手中抢到的储物袋一直都没有挥功效。柳家那个小子的储物袋里面，可是有不少灵石。一块下品灵石，能换不少银子。
这下达了。
青鸟向火灵示意。
她飞身栖在李妈妈肩头，带着她先进了空间，然后没等空间里的人反应过来，却又闪身出了空间，这一次拔契却是没由着她。
反正他身上有青鸟打下的印记，不需青鸟带着，也能自由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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