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没有他，叶梨无处可去

睁开眼，床头也没放杯水，床边也没有换洗衣服。

        他才发现，叶梨没在家。

        在这个家许多的不习惯，在于他所有的习惯都是叶梨给予的，某天她没回来，那些顺手就拿的好处全部没有了，比如他习惯叶梨的温柔，给她准备衣物，早晨的第一杯水，或者还有准备好的早餐。

        他起床，走出卧室，安静得没有人气，阳台的衣服还那样晾着，沙发也还是他开始出去的那样，有件他扔下来的西装，就连他昨天睡上去的床，也没有整理过，好似叶梨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突然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顾瑾余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叶梨打电话，而面临的却是叶梨关机。

        她从来不会不接他电话，也从来不会关机，这倒是让他彷徨起来。

        叶梨能去哪？

        现在他不该关心叶梨去了哪，而是想一想失去叶梨，难道他就活不下去了吗？

        顾瑾余皱着眉，冷着冰冷的俊脸，自顾去寻找衣服。

        然而衬衣在哪，西装在哪？

        他居然全部找不到。

        莫名一股烦躁压在心头，怎么都发泄不出去，连待在这个房间里都觉得窒息。

        顾瑾余索性懒得找了，随便穿上衣服出门。

        出门第一件事给宋威打电话。

        宋威是顾瑾余的助理，平日除了他之外，叶梨与宋威接触得最多。

        “叶梨在哪？”

        宋威很意外，愣了半会：“太太没在家吗？太太还能去哪，除了顾总，太太没有地方可去了。”

        听到这话，顾瑾余更加不舒服，除了他之外，叶梨就没有朋友了吗？

        没有他，叶梨居然无处可去。

        ……

        病房，叶梨昏迷三天，这三天对谁无疑都是一种煎熬，她还能活十个月，也有可能只能活一天。

        这都需要看叶梨的造化。

        可如今的情形，叶梨的身体状况，还有她的心理状态，不足以支撑她走完这十个月的旅程。

        许牧之很难受，怕失去叶梨，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他不想承受，可对叶梨来说，或许是解脱。

        放不下的只有最在乎的人。

        醒来那刻，叶梨望着天花板，静止得眼神很空洞，因为她清楚美梦终究会清醒，而清醒过后只剩下无尽的失落，手里抓不住的曾经，越来越远，与她背道而驰。

        “咳咳咳咳……”

        叶梨剧烈咳嗽，咳得嗓子在疼，耳边覆有许牧之的轻唤“阿梨，你醒了。”

        许牧之拍着叶梨的后背，减轻她的疼痛，叶梨咳得嗓子发痒，肺剧烈颤动，一口血从嘴里涌出来。

        血腥味浓重，铁锈般的味道在喉间，令叶梨一阵泛恶，她趴在床头，呆滞的望着地上的一团血，已经失去知觉。

        “阿梨。”

        许牧之看到她吐血，被这一幕吓到，手握得紧紧的，有些无能为力。

        他长这么大，许多血腥场面都见过，也给许多人做过手术，可唯独这触目惊心令他想退缩。

        叶梨满手的血，粘在手指上，连嘴边也血迹斑斑，她抬眸望着许牧之，有些惊愣：“我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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