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最后的礼物

ZERO的所提到的两者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在极少数人的耳中却是一个窥破天机的相生道理。

        愚者自然便是着极少数人中的一员，并且还属其中的佼佼者。

        愚者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道：“我从未想当过天下第一，过去不曾想，现在不去想，未来不想想。”

        ZERO道：“去不去想和做不做得到是两码事。”

        愚者歪着头沉思片刻道：“从眼下客观清醒上来看，我还不是。”

        ZERO道：“世界这么大，卧虎藏龙之辈实在是数不胜数，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你必然会成为天下第一。”

        愚者苦笑道：“这种飘渺的名号我真的并不在乎，况且这个世上从古至今又怎会真的存在什么天下第一，那只是会让人越发认不清自己而已。”

        ZERO道：“人无法认清自己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

        愚者的嘴角处露出淡淡的笑容，不知他的笑容是赞同ZERO的观点，还是在嘲笑着无知的世人。

        良久，愚者才开口道：“你那离开的家人叫什么名字？”

        ZERO道：“有些记不清了，应该是一个两位数字吧。”

        愚者挑了挑眉毛道：“那有怎样的体貌特征呢？”

        “一头白发。”

        “啊哦，确实是一个鲜明的特征。即便是现代拥有白发的少年人依旧不多。”

        不需明说，ZERO也知道愚者口中所指为何人。

        愚者向后仰了仰头，使脖颈更舒服一些。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愚者突然开口问道。此刻所讨论的白发年轻人目标已发生了转移。

        “很坚强。”默然良久后ZERO缓缓开口道。

        “嗯，每位成功者身上都拥有的品质。”愚者淡然道。

        ZERO道：“成功者的身上还要拥有着实力与运气。”

        愚者点了点头道：“那至少是可敬的。”ZERO不屑地挑起了嘴角。

        “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待上多长时间？”ZERO向愚者问道。

        “怎么，想家了？”愚者略有调侃。

        “我的家早就不存在了，即便是故乡也难以回去。”

        “既然如此就不必着急，要知道别处可没有这样雄伟的观景地。”说罢愚者再次将目光投向脚下一望无际的光辉城市与大地。

        ZERO俯身下望道：“在这里我可以看到我那离去的家人吗？”

        愚者笑道：“视力好的话也许会吧。”

        ZERO长叹了一声道：“当初我将他救回来的时候便告诉他我不想再看到家人死去，那时他决心一死，我以为那是出于他的忠诚，然而现在我才发现那是出自他的有多情。”

        愚者道：“多情即有情，有情总比无情好。”

        ZERO道：“但是有情却非常致命。”

        “那你还想再次挽救他吗？”愚者问道。

        ZERO摇了摇头道：“没有必要了，即便是上帝也无法挽救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活过今晚。”

        “因为他的多情？”

        ZERO点了点头道：“只可惜他的多情并没有在组织的身上。”

        愚者笑道：“孩子长大后总是要离开家的嘛。”

        ZERO看着愚者道：“在南丁格尔，只有死亡才有资格将他们带离。”

        愚者耸了耸肩，仰头对着漫漫星空道：“愿他安息。”

        ...

        海岛洞**，小白安静地靠在维尼身上，面对着雨果。

        此时的雨果已经解除了自己身上那黑色恶魔的状态，不过巨大的黑翼还在身后舒展着。

        这期间内，小白已经向雨果讲述了大量有关南丁格尔的事宜内容，虽然小白并非组织的核心人物，不过所道出的内容依然十分庞大。雨果细细倾听着，思绪飞速运转将所有的情报内容都牢牢地印刻在心中。

        小白复述时的语速越发放缓，显然即便是有坚强意志作为强力支撑，不过伤情对身体的重大压制最终使其越发靠近死亡的边缘。

        片刻后，小白再度停了下来，闭目休息起来，维尼已停止了流泪，只是紧紧地将小白搂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支持着小白。

        雨果轻叹一声道：“感谢你的坦诚相告，时间已经不早了。”眼下之意准备暂且离开，给小白以及维尼最后的告别时间。

        小白突然摇了摇头道：“等等，我说过如果你可以赢我的话，我还会有另外的事情告诉你，就让我将这件事当做给你的最后礼物吧。”

        说罢小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道：“你想得到白鬼的能力吗？”

        雨果闻言一惊，有些诧异地看着小白。

        自己只所以能够战胜小白便是毁了白鬼力量的源头，现在那无数的骷髅骸骨都在脚下的慢慢海水中浸泡着。

        小白微笑道：“如你所想，既然白鬼的力量是源自于死亡，那么白鬼的力量又怎么会消失？只要这个宇宙存在着生命，那么死亡便永远都会存在着。”

        雨果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白鬼能力与死亡共存？”

        小白道：“理论上确实是这个道理。”

        雨果道：“有一点我始终都不明白，既然白鬼的能力最初是属于骷髅男孩，那么它又怎么会被你所继承呢？”

        小白道：“你感到奇怪并不奇怪，渎者能力一般都是特立独行的，便如每个人的DNA一般，完全有着自己独特之处。不过我与小狼之间的关系更为复杂一些。”

        说罢小白的脸上浮现出对往事的回忆神情。

        “我说过当初我前往东岛是因为自己所患重症，虽然当时我侥幸没有死于毁灭日之中，不过在长时间的昏迷下没有专业的治疗与维持根本无法坚持几日。而且最初的时候Thirteen并没有想要救我的意思，一切都源于小狼的坚持。”

        雨果回忆起骷髅男孩那看似冰冷实际充满坚定信念的目光不禁点了点头，如果是他的话也许是可以说服打动Thirteen的。

        小白道：“不过当时的情形已然并不乐观。单纯依靠渎者能力很难将我救活。而挽救我的代价只有去牺牲小狼身上的某种东西来最为‘等价交换’。”说到这里小白自嘲一笑道：“我知道这也许听上去很疯狂，便如同炼金术的禁忌交换一般，不过事实确实如此，而小狼为了挽救我所付出的便是他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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