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把希望托付给未来
“砰！”
假面骑士一拳砸在了冰室幻德耳边的墙壁上，激起的声浪让他耳膜发痛。
幻德抹了抹嘴角的血，挑衅道：“不敢下杀手吗？真没用啊，arcana。”
在此之前，他被arcana的拳头砸在了腹部，吐了好几大口血。
除了他和葛城京香以外的人全部被冰霜冻在原地，但冰室幻德不但没有变身nightrogue与她战斗，还用肉身接下拳头。
伊吕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她彻底放弃和幻德交流之前，那只沾着血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头部装甲。
“你……”幻德眼神晦暗，隔着头盔注视着她：“还不知道我的全名吧？我是冰室幻德，立志要统一国家的男人。”
“初次见面……星出伊吕波。”
“！”
伊吕波愣住了。
幻德的声音非常轻，但伊吕波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真的叫出了自己的全名。
感受到她的怔愣，幻德低声笑了起来，血沫从嘴角抖落，滴在arcana的装甲上。
他双手捧住arcana的脸部，凑得十分相近，用只有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用我的身份，交换你的身份，你明白这个意思的吧。”
伊吕波沉默了。
“如果交换条件还不够的话……我答应你，不会再找小仓香澄和葛城京香的麻烦。”幻德添上筹码。
“……我知道了。”伊吕波妥协了。
比起自己的暴露，她更担心不能无时无刻处于保护的香澄，还有葛城巧母亲的未来安危。
何况她还有别的考虑，如果冰室幻德的身份曝光并被追究责任，内海有可能也会被牵连，如果可以，她想寻求更稳妥的方式。
“很好。”幻德推开了她的肩膀：“那就滚吧。”
他看了看不知所措的葛城京香，声音略微加重：“我可没有你这么闲情逸致，杀掉别人家的儿子，还要掳走他的母亲。”
葛城京香：“……！”
在arcana把她抱起的时候，年长女性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但很快放松身体，侧过脸不再看她。
逃出浮士德基地，在安全地带放下葛城京香，arcana的手被抓住了。
“是你做的吗？”葛城京香问。
“不是。”伊吕波叹了口气：“那个男人一直相信是我杀的，但真的不是。”
“是吗……那孩子的死，竟然牵扯到了这么多人。”葛城京香垂下眼睛：“你、战兔君，还有那个格斗家……”
“不管是我还是他们，都想知道真相。”
“我已经不敢知道真相了。”葛城京香说：“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好孩子的巧，竟然创造出了smash那样的怪物，我……”
“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知道真相。”伊吕波说：“他误入歧途的理由，背负他人性命也要向前的动力究竟是什么，这些是我也想知道的答案。”
葛城京香抬头看向她，目光中隐约有水光闪动：“说得不错。”
“冰室幻德已经答应不会继续找你的麻烦了，如果要回家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伊吕波等待葛城京香情绪稳定下来。
“在那之前，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稍显犹豫地提出请求，葛城京香有些忐忑。
“…………”
拍上persona，伊吕波解除了变身。
看见她绿色双眸的瞬间，葛城京香捂住了嘴：“原来是你，你就是希望。”
“希望？”
“我隐约听见那个男人叫你‘星出伊吕波’。”葛城京香陷入回忆：“巧被害的几天后，我收到了一封定时寄来的快件，里面装着一本《金光明最胜王经音义》，书的扉页以巧的字迹写下了一句话：“你的眼睛是鸟菩提（kimonomewadoriboda）。”
“佛经？菩提？”伊吕波茫然地重复。
“是的，菩提和佛经联系起来很普通，但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读书笔记，或者书籍赠语，那是一道谜题。”葛城京香的双手互相摩挲：“从巧三岁起，我们家的睡前故事就换成了绫辻行人，那时候我和巧经常会留下这样简单有趣的谜语，增加生活的乐趣。所以我把“你的眼睛是鸟菩提”重组了十几次，其中必然有一个句子是正确答案。”
“——绿眼是希望(midorinomewakiboda)。”
葛城京香露出一丝笑意：“再联系起《金光明最胜王经音义》中最著名的一篇诗歌……正是“伊吕波歌”，巧在向我描述的就是你啊，伊吕波。”
葛城巧竟然说她是希望？
伊吕波想不明白，她和巧只有一面之缘，虽然他的死几乎是一切的导火索，但她在这些事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是局外人，只是单方面地参与了进去。现在，她发现自己的角色竟然和所有人产生了交叉。
葛城巧，那个人究竟对她抱有什么期待？
葛城京香耐心地等她结束思考，而伊吕波并没有辜负她的等待：“我也一直在调查葛城巧的事情，虽然没有完全的结论，但我可以肯定，万丈龙我和桐生战兔不是凶手。”
“是这样啊，我相信你的判断。”年长女性的眼神柔和又沉静，之前的警惕已经冰雪般消融。在葛城巧死后最痛苦的时间里，她完全是靠着那本《金光明最胜王经音义》和不断解谜的过程让自己挣脱了无尽的思念，伊吕波在她心中有很特殊的地位。
“我会把真正藏着巧数据的地点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把这个数据分享给那两个人。”
“龙我和战兔？”
“你果然和他们认识。”葛城京香笑了：“是朋友吧？你说出他们名字的时候，表情很温和呢。”
伊吕波点头：“我保证他们不是坏人。”
“是吗，那我就彻底放心了。”葛城京香伸出手，拉住伊吕波的手腕，轻轻说：“你也许会觉得我多管闲事，或者是有移情作用在……但是，我不希望你独自战斗。”
伊吕波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年长的女人，她继续说：“你是巧的希望，也是把我从绝望中拯救出来的孩子，巧背负他人性命也要向前的动力是什么，我想得到你的答案。所以在追寻答案的路上，请千万不要倒下。”
握住她的手，伊吕波注视着那张疲惫又温柔的脸，良久，她拥抱了葛城京香，在她耳边说：“我会去亲眼看看的……他的理想，和他的答案。”
-
“有人在吗？”葛城京香推开了nascita的门。
刚与nightrogue和血潜战斗却无功而返的战兔正在给自己上药，看见葛城京香进来，他瞪大眼：“葛城小姐！？”
“你不是被nightrogue绑架了吗？”龙我震惊。
“啊，差点就被变成怪物了，多亏了arcana。”葛城京香说着，从手提袋里面拿出一个数据盘：“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数据。”
战兔愣愣地接过去：“就这么给我们吗？”
“赤茄子是怎么回事？”龙我追问。
葛城京香先回答了战兔的问题：“你也许能把这些数据用在真正需要它们的地方。”
然后，她转身背对二人，走向了出现在店门口的arcana：“巧与我和他爸爸之间，总是缺乏相互理解，但是……”
她止步，侧过脸：“直到如今我仍然相信，那孩子有一颗渴望正义的心。”
arcana揽住葛城京香的腰，眨眼间从视线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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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城巧的数据有着超乎想象的价值。
战兔废寝忘食地研究着有关build和星云气体的一切，然而在旁边对数据过敏的龙我却一直紧皱着眉头：“喂，你说赤茄子那家伙到底是干嘛的啊？”
“可以做番茄蛋包饭。”战兔点开一个档案，随口说道。
“我不是说番茄！我是说arcana！a-r-c-a-n-a！”
“似乎不是敌人。”战兔说。
“我有点不理解，如果它真的是杀掉葛城巧的人……又是怎么和葛城巧妈妈相处的很好的？装的？演的？”龙我烦躁地捶打玩偶：“啊啊啊，真是想不明白，所以凶手果然是你吧！佐藤太郎！”
“……没事干就去帮店长扫地。”战兔嫌他聒噪，收拾了一下桌面：“算了，我得去上班了，你好好看店。”
“说的我像是家门犬一样！”龙我不爽道，他想了想突然道：“有了，那个伊吕波是在街尾对吧？我去找她好了。”
“找她干嘛。”战兔动作一顿。
“没事就不能去找她吗？左右我也不能出远门。”龙我翘起二郎腿。
“要去找伊吕波亲吗？”刚走下来的美空眼睛亮起来：“我也去！”
叹了口气，社畜战兔不仅不能和他们一起去找伊吕波，还马上就要迎来自己还不知道的，通宵加班的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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