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卡塞尔面试
第二天早晨，丽晶酒店。（别问为什么是第二天而不是第三，问就是我忘了）
这座城市最豪华的酒店，全球连锁，五星级，路明非和姬如月是这里顶级会员，虽然也难来几次。
“美国学校还是很有钱的，就是这选的我不太喜欢。”路明非吐槽，这里太豪华，他比较喜欢低调，这样的环境令他不舒服。
“还好，他们不是每年给三万六美金吗？好像是每个学员都是。”第十八张座位上，姬如月说，旁边有人送来了两杯茶，拿过一杯，示意另一杯送去给路明非。
路明非品着茶，观察着余下十六人，陈雯雯、苏晓樯、赵孟华、柳淼淼，还有些是同校见过不认识的，有些见都没见过。
没有人意外姬如月会出现在这里，倒是陈雯雯惊讶地问了一句，“路明非，你也是来面试的？”
“不然呢？难道你就以成绩论人？好像如月成绩和我也差不了多少来着。”路明非看了眼姬如月和柳淼淼。
“一百六十四分，姬如月比你高了一百六十四分，你管这叫差不了多少？”班上的“小天女”苏晓樯就忍不住翻白眼了，穿的和电视上那些英伦贵族子弟一样，颇有一番韵味。
几人填好了基本信息表后，有搭没搭的聊在一起，像“姬大少爷难道不去哈弗剑桥，怎么有兴趣去这个卡塞尔？难道这个卡塞尔有什么特别的吗？”
对此，姬如月只说一句，“有区别吗？对我来说不都是没什么用吗？”然后摇了摇头，一副我有钱，不用担心的样子，非常欠揍，可是他们加一起也不够姬如月一只手打的。
只能是牙痒痒看着。
“别说话了，考官来了，就在里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顿时现场安静下来。
“柳淼淼到了么？”李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身材高瘦的年轻男人叶胜走了出来，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穿着卡塞尔校服，很是精致。
“我是考官叶胜，请跟我来。”叶胜微笑，漏出雪白的牙齿，让姬如月莫名想到某异常“青春”的三人组。
“我在网上搜，这个卡塞尔学院据说是个名校，大概只录一两个人，像哈弗在中国只招几个人一样。”
姬如月摆了摆手，说道：“无所谓，在哪都一样。”
路明非打了个哈哈，他昨晚又修仙了，现在想睡觉，“我完全无所谓，录也好，不录也好，我不还是我吗？难道它录了我，我就能‘升级’不成？”
“嗯，我也就来试试，没抱什么希望。”陈雯雯小声说。
“……”
过了两个人，路明非被叫了进去。
会议室里只做了一个女孩，和叶胜一样的制服，不过是套裙。
“我叫酒德亚纪，也是这次的考官。”女孩起身躬腰，标准的日本礼。
“哦，你好。”路明非有点睁不开眼睛，刚刚苏晓樯和陈雯雯一共才坚持了二十几分钟，他没睡够。
叶胜坐了酒德亚纪旁边，打开笔记本，“那么我们就开始了。”
“嗯，快点吧，我还要回去补觉。”路明非有气无力的说着，就差没当场睡下了。
两个嘴角微不可查地一抽，酒德亚纪好几秒才轻柔柔地问：“你相信外星人吗？”
路明非楞了一下，这问题不对，但很快反应过来，“相信啊。”
“是么？为什么会相信呢？”
“哦，我经常在楼上晃，总能看到一些东西。”
“嗯，好，经常晃楼，看到一些东西。”叶胜做好笔录。
“这当然啊，一个人的，看不到才奇怪是吧？”
“嗯？你说指孤独感？”叶胜抬了头。
“差不多吧，但我有如月这个朋友，也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这感觉了。”
“第二个问题，你相信超能力吗？”酒的亚纪又问。
“相信啊！”路明非说，没有超能力就没有二次元了啊喂。
“嗯，为什么相信呢？”
“相信就是相信，和相信有外星人一样喽。”
叶胜笑了笑，让路明非楞了一下，大概是嘲笑？不太对，没那神情。
“第三个问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唯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酒德亚纪又问。
“这个……这政治题我不知道，我放弃，人类六七十亿，两种可能性，大概有几千几万个不同的理由，但我真不知道。”路明非摇了摇头，就差没把我想睡觉写脸上了，让两人有些尴尬。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可以了，我（叶）送你出去。”共耗时两分钟多一点。
“下一个，姬如月。”叶胜喊道。
一样的问题，“你相信外星人吗？”
“相信啊，你想想宇宙都存在多久了，人类能了解到吗？或者说，了解完。再说，对人类来说，外星人并不一定指外星人，无法被掌控的异类其实也算外星人吧？比如中国的妖怪，西方的龙，日本的鬼什么的，好像鬼也是中国的来着？”
“……”靓仔沉默，做好笔录好直接问了第二个问题，“你相信超能力吗？”
“我当然相信，因为……我见过啊！金色的瞳孔！诡异的语言！奇妙的力量！”姬如月语气非常激动，像个疯子，他心想，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
两人瞳孔收缩，“你确定？”
“确定，非常确定！怎么？你们不相信？我也不指望你们能相信。”姬如月似乎非常遗憾，像个传教失败的邪教徒。
“好，可以，第三题……”两人对视一眼，继续面试。
“人类唯心唯物？这是政治题吧？要我讲大道理么？我不想答。”姬如月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差不多也是两分钟，姬如月出来了。
“如月，我先回去补觉了，下午星际开黑，拉上老唐。”路明非说完就急匆匆地赶回去了。
“哦，好。”姬如月答应了一声，也向家里赶去。
……
深夜，叶胜又一次翻检那些笔录。
和酒德亚纪说着话的，门打开，一个人提着手提箱匆匆进来，“面试结果怎么样？我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
那是一个老人，戴着深度眼镜，一头蓬松的白发，一身邋遢的西装。
“古德里安教授。”叶胜起身，“我们一共面试了十八个学生……”
“不要浪费时间！我只关心路明非和姬如月！”古德里安满脸紧张，“告诉我，他们俩答得怎么样？”
两人对视一眼，叶胜翻到路明非和姬如月的记录叶，“他们两都只用了两分钟就离开了。”
“漂亮！最强的人交卷永远最快！”古德里安显得非常欣喜。
“这……第一题路明非相信有外星人，理由是经常晃楼，一个人因为孤独总会看到一些东西；姬如月回答宇宙存在久，人类了解不到，对人类来说，无法掌控的异类也算外星人。”叶胜苦笑，姬如月还好一点，路明非是什么情况？
“噢！多棒的答案！不愧是几十年来唯二的‘S’级！”古德里安啧啧称赞，“完美，简直完美！”
“S……级？”叶胜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是的，S级！经过反复确认，两个S级，几十年来唯二的S级！第二第三题呢？”
“第二题路明非说相信超能力，说没有什么理由；姬如月说他看到过，还说了金色的瞳孔，诡异的语言。”叶胜还处于不可置信之中。
“路明非的简直完美，至于姬如月，他这个不算回答，不过也算回答，毕竟只是一个问题罢了。”古德里安分析着说。
“啊？又完美？”两人面面相觑。
“让我来解释一下，路明非第一题就提出了‘孤独感’这个重要概念，凝聚我们这个族群的是什么？就是孤独感！而我们不就是普通人眼中的异类么？我们能和普通人好好相处么？我们能和普通人一样么？这道题，就是用外星人暗喻我们和普通人的区别，难道他们回答的不够完美吗？第二题，相信需要什么理由？我相信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我相信你，这就够了。第三题呢？”
“这个……路明非说人类六七十亿，我不知道，他放弃，姬如月说政治题不想讲大道理，直接走了。”
古德里安抬头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俩是S级，我会以为他们偷看了答案。”
“……”两人靓仔无语，“教授，你这纯粹是包庇吧？”
“……”古德里安沉默。
突然，亚纪鬼叫，“啊！好像我们忘了说他们通过了，路明非更是直接跑回去补觉了。”
“还愣着干什么？打电话啊！不行，我亲自来！”
……
第二天，两人成功被卡塞尔学院录取，但路明非有去了一趟丽晶酒店，因为他父母那封信以及和他叔叔婶婶沟通。
明天还有个同学聚会，三周后在芝加哥火车站搭乘CC1000次快车前往卡塞尔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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