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在瑶瑶口中得到答案之后，季寒星心中暗道：果然！难怪刚刚瑶瑶说话一直透着一股浓厚的espoir味！
似乎是感受到了季寒星的沉默，那头的顾清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女孩子还是不要学espoir。”季寒星有些委婉的说了一嘴，为了缓解尴尬，他还玩笑道，“刚刚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espoir在打游戏。”
顾清：“……”
顾清：“你觉得espoir怎么样？”
瑶瑶这个问题让季寒星愣了一下，随后小心谨慎的回答道：“直播风格太突出了。”
骂得太突出的……
“其实我觉得espoir这样子是直播效果。”顾清无力的为自己辩解。
“是吗？”季寒星有些怀疑，想着espoir的样子，“我怎么觉得他那才是他的本色。”
“真不是那样的，很多主播为了人气，总是会出类拔萃一些。”
季寒星带将信将疑的相信了顾清的话，并决定去看看espoir的直播，可惜的是espoir今天并没有直播，在直播弹幕聊天的下面已经有很多人开始骂顾清这个好吃懒做，迟到早退的不孝子了。
那一边的瑶瑶还在跟他聊天：“寒星，你觉得espoir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寒星想着顾清的模样，慎重的回答道：“长得好看，人也还行，感觉没有什么大主播的脾气，家里应该有点小钱。”
“那你喜欢他这种类型吗？”瑶瑶问的很快，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类似这个问题顾清也这么问过他……
只不过顾清问的是“我这种类型，你喜欢吗？”
季寒星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这几天为什么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围绕着espoir。
他揉了揉眉头，有些无奈的说：“瑶瑶，我不喜欢男生。”
瑶瑶那边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传来了瑶瑶的笑声，只不过声音有些颤抖：“寒星你在说什么呀，我问的是朋友那种喜欢，你当成什么了？”
季寒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觉得自己好像是太敏感了，他回答道：“如果是朋友的话，我还是会很喜欢espoir的。”
“是吗？我也觉得espoir会很喜欢你的。”瑶瑶说道，就在季寒星要回话的时候，瑶瑶却开口打断了季寒星的话，瑶瑶的声音微颤，“寒星，我困了，想睡觉了，先下了。”
季寒星在直觉上觉得瑶瑶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刚回了一句“好的”的时候，瑶瑶就已经推出了语音聊天。
季寒星发呆的看着手机界面，瑶瑶她是怎么了……
另一边，顾清像是个逃兵一样，还没等到季寒星的回复就关了语音落荒而逃，他微微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尽管极力的控制住，但还是有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滴到了衣领，晕湿了一块洁白的衣领。
就在季寒星说他不喜欢男生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崩塌，他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为了不让季寒星发现，只能逃跑。
顾清苦笑了一声，如果是其他的什么，他还会试着去竞争，可是季寒星直接自己说不喜欢男生，这是让自己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不敢想象季寒星如果知道“瑶瑶”是男生而且还喜欢他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自己应该会被季寒星讨厌的吧……
“少爷，昨天那位季先生的衣服洗好了，请问需要叫人送过去吗？”管家在门口对房间里的顾清问道。
“拿进来吧。”顾清有些疲倦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出去。
管家拿着已经叠好的衣服放在了顾清的床上，他看着坐在座位上的顾清，尽管顾清隐藏的很好，但管家是看着顾清长大的，顾清的一点情绪管家都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少爷，如果喜欢的话就约出来吃个饭吧。”
顾清对于管家知道自己的心思顾清丝毫不奇怪，他叹了一口气，随后苦笑：“可是人家不喜欢我，不管再怎么相处最后还会是朋友，我这个人又比较贪心，不想当他的朋友。”
“在我看来少爷从不是犹豫的人，从小到大什么都是说到做到的。”
管家站在顾清的身后，看着顾清的背影，他想起了顾清小时候，顾清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很有主见的孩子，在大学毕业后，拒绝了老爷进公司的安排，不仅如此，还选择当了主播这条路，那时候的少爷跟老爷吵了一架后，就独自搬出去住了，曾经老爷为了让少爷回心转意，冻结了少爷所有的银行卡，但少爷依旧是没有屈服，连老爷和夫人都不知道，少爷最困难的时候就算是馒头拌老干妈都不回去，后来还是夫人在旁边劝，老爷才退了一步，接受了少爷的决定。
“说到做到是因为我从来都是有把握的，我知道很多事情努力就可以成功，可是唯独爱情不行，他的世界里那么多的人，我不仅不是他的唯一，甚至连过客都算不上……”顾清看着自己左手手腕的星星手链，笑了一下，但怎么看都有些勉强，“就这样的我怎么能要求他看到我，为我驻足。”
管家深深的看了顾清一眼，这样子颓废的顾清是他从来都么有见过的。
“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还是希望少爷不要留有遗憾，至少……先尝试一下。”管家知道自己很难给顾清安慰，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就在管家准备关门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顾清的一声叹息：“我知道了。”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顾清拉开了他的抽屉，里面的东西仅仅只有一本相册，相册了所有的相片主角只有一个人。
有大一参加元旦晚会的季寒星，有在主席台上演讲的季寒星，也有坐在辩论席上作为反方正在辩论的季寒星，这一本相册的是季寒星五年的大学生活，而在相册的最后一页，是站在台上对于自己的毕业论文正在答辩的季寒星。
照片里的男生意气风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恣意张扬，只不过台上的少年从来都没注意过在台下同样也有一个少年在偷偷的看着他，轻轻的保留着所有的美好。
……
第二天顾清离开了顾家老宅，回到了他自己的公寓，已经快到月底了，可他的直播时长还是不够，尽管及其的不想直播，但顾清还是打开了直播界面，也就五分钟他的直播间瞬间人气爆棚，全都是问候顾清这个不孝子这两天跑哪里鬼混，连报备都没有报备。
顾清看着刷过的弹幕，懒懒地回道：“前天去参加月光年度总结晚会了，你们不知道吗？”
顾清刚回答完弹幕就是一片问候。
—那昨天呢！昨天明明没事情竟然还不直播！不孝子！
—儿子长大了？是不是在饭局被哪个好看的小姐姐勾魂勾走了！
顾清靠在椅背上，一边玩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弹幕的问题：“前天参加晚会还不允许我昨天休息一下啊？驴都不带你们这么赶的。”
顾清看着满屏飞过去的弹幕，摇了摇头：“就你们这催命的程度，生产队的驴看了我都觉得可怜，甚至放下了磨准备帮我直播。”
顾清刚说完，一个猫头就探到了摄像头的前面，好奇的打量着人类新鲜玩意儿。
弹幕在看到猫猫头的一瞬间变身尖叫鸡。
—啊啊啊啊啊啊！八百来了！八百块给姐姐抱抱！
—八百看摄像头，啊啊啊啊！姐姐爱你！
—大胖橘又胖了！一看就是实心的！
—看这圆润的身材，看这光亮的毛！不愧是橘座！
—好大一只猫猫虫！
八百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受欢迎的程度，甚至坐在了顾清的键盘上悠闲的舔着毛。
顾清很少有对什么事情没办法，唯独两件，一个是季寒星，一个就是他家的八百大爷。
原先顾清是看着八百在一群小猫中可可怜怜的样子才带回家的，可没想到在经过两年的相处之后，八百从低等动物变成了顾清的大爷，而顾清从大爷变成了八百眼中的只会喂饭和铲屎的低等两脚动物。
弹幕中一片刷八百的让新来的粉丝有些懵逼，连刷了好几条：“八百是这个主播吗？他的猫猫好可爱！”
这个弹幕瞬间受到了顾清粉丝的注意，顾清的“爹”们抱着“垃圾主播不开心我们就开心”的想法，开始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八百是这个主播，es是那只小猫。”
弹幕的小姐姐惊叹了一句：“好洋气的名字，主播，es绝育了吗？”
这一句话出来，就算是顾清被弹幕铺满的直播间，也难得停滞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满屏的嘲笑，和无数句的“主播，es绝育了吗”。
顾清脸一黑，把在键盘上舔得正开心的八百拎了下来，一脸严肃的指着自己回答道：“我郑重说明一下，我是espoir。”
随后顾清对着摄像头用微微颤抖的手举起了已经重达十二斤的八百大爷：“它是八百，八百绝育了，espoir没有，谢谢。”
顾清刚澄清完之后，弹幕乐疯了，开始对顾清的话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歪曲。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八百，它是espoir，espoir绝育了，八百没有！
—我们都懂的，es绝育的可好了！
—难怪es不谈恋爱，我懂了。
—看了多年的不孝子竟然是不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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