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她的初吻

凌雅晗被突如其来声音吓一跳，刚转身想回答，却发现沧渊站得太近，于是本能地后退一步想拉开距离，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模型，眼看就要摔倒，沧渊眼疾手快拉住她，不料自己也被带得失去重心，身体倾斜地压着凌雅晗往床上倒去，头也不受控制地朝凌雅晗的脸砸去，两个人的唇就像被月老按头亲一样撞在一起。

        这一亲，使得沧渊脑袋短暂空白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唇便先离开了凌雅晗，眼睛慌乱地看着她，看得脸上一阵火烧，又察觉到自己此时和凌雅晗的姿势，沧渊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立刻弹起身来，面对还没起来的凌雅晗不知是扶还是不扶，迷茫得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脑袋还在嗡嗡响的凌雅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顿时传来了更清晰的痛感，气得一掌拍在床上，一下坐起来，开腔就吼：“你的嘴巴是石头做的吗？撞得我好痛。”

        沧渊被吼得愣住，刚才暧昧的气息也跑得不见踪影，甚至还生出一丝丝尴尬来。他俯身去看凌雅晗的唇，确实看到有些红肿，沧渊皱皱眉头，又不能伸手触碰凌雅晗，只得抿一下自己嘴唇，柔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是想拉住你，不让你摔倒”

        凌雅晗嘟嘟红肿得更严重了的嘴巴，吐槽道：“所以说电视剧、小说跟现实完全是两回事，这种意外之吻，不把牙磕掉都算幸运的了，还想亲完之后心小鹿乱撞？还暧昧朦胧？还周围都是恋爱的粉红气泡？真是误人子弟，带歪青少年的恋爱观，我现在只想骂人。初吻体验这么差。”

        沧渊瞪大眼睛，心在听完这一句时跳乱了节奏。本来还想解释自己处身于刚才那种情况时，确实有感受到时间流动变慢、周围事物变模糊，自己心跳清晰的情况。但是，听到这个是她的初吻，其他事就变得都不重要了。沧渊呢喃到：“初初吻？”

        时光好像在此刻静止，沧渊俯身注视着凌雅晗，凌雅晗抬着头仰望着沧渊，四目相对却无言。

        这时，一把响亮的，奶呼呼的声音划破了这份宁静，“哥哥，你回来了？”然后沧海一把飞奔过去抱住沧渊的腿，兴奋地说：“好多天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你是回来陪我玩的吗？”

        沧渊把沧海拉离自己的腿，说：“不是，哥哥要训练，很忙，只是妈软磨硬泡要我回来招待你的老师，说你班主任来家访，把人家晾在这里不是我们沧家的待客之道。所以我才回来的。”

        沧海撇着小嘴，撒娇到：“你不能为嫂嫂留下来吗？妈妈不是说你有嫂嫂了，就会留在家吗？”

        凌雅晗一惊，心里问候了一遍沧海的长辈之后，立刻把沧海从沧渊手里抢过来，抱在怀里，轻轻捂住他的嘴巴。可，沧海说的话还是被沧渊听到了。

        沧渊：“嫂嫂？什么嫂嫂？”

        凌雅晗慌忙辩解到：“什么嫂嫂，你听错了，这里没你的事，你赶紧去忙吧，我不用你招待。”然后转头对沧海说：“小海，听说你房间有很多房子建筑模型是不是？可以让老师看看吗？”

        沧渊不依不饶地追问：“可是我明明听到”话还没说完，沧渊电话就响了，便转身先接电话：“小飞，到了？好，你可能要等我一下，我这边”沧渊转头，却没有了凌雅晗和沧海的身影，思绪一会儿，只得说：“没事了，我马上下来。”

        沧渊临走前，回头盯着沧海的房门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沧海房间里，凌雅晗正在严肃地教育沧海：“小海，你再叫我嫂嫂，老师就要生气了，你实在想要个嫂嫂，你今晚就找你妈妈，叫她给你哥介绍一个！”

        沧海委屈地嘟着嘴：“可是我喜欢你做我嫂嫂！妈妈给哥哥找过一个嫂嫂的，但是我不喜欢她，哥哥也不喜欢她，只有妈妈喜欢她。所以我不要妈妈找的嫂嫂，我要你！”

        凌雅晗微微皱眉：“怎么会这样？”

        沧海：“那个人很凶，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嫂嫂，你不要生小海的气。”

        凌雅晗稍微有点无奈，沧海这种小朋友真不是一般地执着，也不能打他一顿，只好语言恐吓到：“老师也很凶的，还会打人哦，你就不怕我？”

        沧海：“嫂嫂，你要自信点，你很好的，我和同学们都很喜欢你，也很喜欢听你讲课哦！”

        凌雅晗瞬间被沧海天真的样子逗笑：“你又知道你的小伙伴喜欢听我讲课了？”

        沧海一脸“我跟班里小伙伴相处地很好，快夸我”的表情说到：“知道，他们告诉我的。”

        凌雅晗哈哈笑着摸摸沧海的头，陪沧海在房间里玩了一会儿积木。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凌雅晗把沧海交回保姆阿姨的手上，就去赴和邢东临看电影《拳王》的约了。

        电影刚刚散场，从影院门口出来，邢东临就一直盯着凌雅晗的嘴唇，进电影院之前，邢东临就看到凌雅晗的唇受伤了，当时就想问，只是没开口就被凌雅晗急急忙忙拖进电影院了，“你的嘴唇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去家访学生而已，和谁打架了吗？”

        凌雅晗噗嗤笑了，打趣说：“东临，怎么在你眼里，我受伤都是跟别人打架的？”

        邢东临疑惑皱眉：“那你的伤怎么来的？”

        凌雅晗突然不高兴了：“提起来就生气，今天家访被块石头撞了。”

        凌雅晗就把今天事情的经过告诉邢东临，邢东临听完，撸起袖子，一副就要找沧渊干架的气势，说：“那小子肯定是故意的，叫沧渊是吧？我去收拾他。”

        凌雅晗拉住邢东临的胳膊，说：“你又来了，那么喜欢干架呢！我又没事。”

        邢东临还是气鼓鼓地说：“可是”

        凌雅晗打断他说：“可什么是啦，我饿了，找地方吃饭啦。我想吃烤鱼。走啦！”说完就拉着邢东临往停车场走去，嘴里还碎碎念着“你这老爱找人打架的毛病得改，打架能解决，我自己当场就解决了，巴拉巴拉”

        与此同时，沧渊坐在他的战车上，用拇指托着下巴，食指轻轻摩挲着嘴唇，看着远处发呆，脑海正无限循环今天下午那个意外的吻。跑完一圈回来的杭小飞在他眼前晃着手：“阿渊，渊？”叫了好几声，沧渊才回过神。杭小飞盯着沧渊说：“你怎么了？今天一天心不在焉的，压弯你从来都是零失误的，但是今天压弯，你让你的战骑摔了两次。你小子有情况是不是？”

        沧渊跟杭小飞两家是世交，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进车队，并且以前也是无话不说的知心死党。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两个人虽然还像亲密好友，但实质已经生出隔阂。沧渊对杭小飞少了一份掏心掏肺的坦诚，杭小飞对沧渊多了一份百依百顺的服从。

        沧渊：“没情况。”

        杭小飞搭着沧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导他：“你也差不多该走出来了，开展一段恋情。没准新欢能治愈旧爱带给你阴影呢？”

        沧渊：“她不是我的旧爱，还有，不是我走不出来，是她不肯放过我。前几天，我妈跟我说她又去我家找我了。”

        杭小飞：“那你打算一直躲着她？”

        沧渊眉头皱得很紧，叹了口气，说：“不然我能怎么办？”

        杭小飞：“我还挺羡慕你的。”

        沧渊白眼一翻：“羡慕？那你倒是去表白啊！

        杭小飞却低头沉默不语。

        沧渊：“别废话了，跟我比一圈，就散了。”说着便支撑起自己的摩托，一拧油门飞了出去。

        杭小飞看着沧渊的背影摇摇头，自嘲一般呢喃：“可是不管是她心里还是她眼里都只有你啊！”然后也开着自己的摩托追去。

        【作者题外话】：初吻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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