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思绪的最后整理
“这就是你口中的小人鱼？”秦游仙的声音传出来，语速不急不缓，令得秦悠然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它差点害死我们？你是帮凶。”
秦游仙的话带着一种洋洋得意劲，好不容易抓住秦悠然的纰漏，他可不是要好好地批判一番，好解自己常年被欺压的仇。
秦悠然：“……”
是个人都会犯错，就算是秦悠然，也不会例外，她很能以平常心接受自己的错误，但这爱攀比、又总是从她身上尝不到甜头的狗东西却很喜欢抓着她的缺漏说话，令人生厌。
“垃圾，你去死吧。”秦悠然挂掉了通讯器。
“喂？”秦游仙拿着沉默的通讯器，骂骂咧咧，“说两句都不行？！”
“你这样做，很有意思？”王令一无语地看着他，秦游仙不爱与别人攀比，但就是很喜欢跟秦悠然比，比又比不过，天天就揪着人家偶尔的缺漏，令得本来都不喜欢跟人吵架的秦悠然，三头两天就能跟他吵一场。
“你真的是她亲哥吗？”多尔卡兹狐疑地盯着秦游仙。
“如果我没有被我父母欺骗的话，应该是。”
年笑蜃：“……尽快把她们叫过来吧。”
秦游仙被挂了电话，是不乐意再拨过去的，他就是拨，秦悠然也不太可能接。
最后还是由王令一打了这通电话。
“你们现在在哪？那只水蜃妖是死了还是跑了？”秦悠然问道。
王令一本来想说的话没能出口，就被秦悠然抢先问话了。
他扭头，四面皆是无边无际的海水，“……多尔卡兹他们的船上，那只海妖跑掉了。”
“它是怎么知道装成人鱼，我就不会杀死它，并且会把它送回大海的？”秦悠然问道。
王令一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他道，“年笑蜃找到了一点线索，但是多尔卡兹不敢下水，北庭樱又没有武力，他想要邀请我们一起去探秘。”
“我不是不敢下水！”多尔卡兹绷着脸，顽固地纠正，“海洋不利于我的发挥，所以我在上面照应你们！”
北庭樱神色淡淡，双眸失神，怎样都好，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游戏，她害怕一望无际的海洋，深蓝的水底下，像是到处潜藏着可怕的巨兽，光是这么一想，她心里就发毛。
她绝不会下水，年笑蜃想要找出伪装者，那便由他找去，自己是怎么也不会配合的了。
身边的两员大将，一者在海洋之下失了大半战力，一者更是有着深海恐惧症，年笑蜃独木难支，他再是聪明，也难以拖着两个包袱一同前进。
这些日子，他已经对两人失了信心，于是一见到秦游仙三人，他立马就动了心思，想要为自己再增些希望。
秦悠然没说好还是不好，她只让王令一看着办，挂断电话后，她盯着眼前的缕玉。
刚刚被打断了，但问题还在呢。
缕玉被她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了，他缩了缩身子，双臂戒备地叠在胸前。
温清清知晓没什么问题了，她想要拉走芮什戈，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她的计划。
秦悠然没管那对冒牌情侣，她盯着缕玉，略有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这么弱呢？”
缕玉：“？”
“就这么点实力，凭什么你能记得过去，别人却记不得？”
“这又不看实力划分，它们再厉害，不也只能在一个游戏内逞凶，换了另一片天空，之前的力量一点都保不下，要你高贵称王，还是卑贱如泥，全看祂的心意。”缕玉不屑，“只有得到自我意识者，才能改变自己的劣势地位。”
“怎么改变？”
“自然是重新修炼。”
重新修炼？秦悠然脑袋有些痛了。
她发觉自己对于“游戏”的了解太少，不仅如此，对于游戏npc的了解同样是极少的。
“重新修炼，能修炼到什么地步？”秦悠然蹲下身子，平视着他，她眼里满是打量之意。
缕玉叹了口气，他不知道秦悠然为什么一直在问这些问题，可怜现在还没有人鱼来救他。
麻烦死了。
“看祂给的时间。”缕玉道。
“一般会有多少时间。”
“几个月，几年，甚至数百年。”缕玉道，“我们在你们来到前，先存在一段时间，在你们离开后，继续存在一段时间，随机的，全看祂的心意。”
“那就是说，你们可以修炼到神阶？”秦悠然耐心地问道。
“神阶？”缕玉发笑，“怎么可能。”
“就算祂给的时间足够充足，一片天地就这么大，你全部化为己有了，也不足够晋身神阶。”
秦悠然点点头，“那你想要出去吗？”
缕玉不解，“去哪？”
“一片小天地不够，那就来到大天地，甚至数片天地的资源尽供你修炼，这样不就有成神的几率了吗？”
“怎么出去？”缕玉冷笑。
“不能出去吗？”秦悠然反问。
“不成神，怎么逃出去？成神，又拿什么来成神。”缕玉一脸冷漠。
这是死局，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也已经没什么好激动，甚至是悲伤的了。
“不成神，就不能出去吗？”秦悠然可不信，“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缕玉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天真幼稚的孩子，“你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生于此，死于此，就是我们的宿命，无法逃脱的宿命。”
“不，有人能逃。”
“不可能。”
“有人能逃。”
二人对峙了好一会，最终还是缕玉问道，“你看到了？”
“你很快就能看见。”
“不可能。”缕玉紧皱眉头，“不可能有这样的例外出现的。”
两人都在摇头，缕玉是否认的摇头，秦悠然则是困惑地摇头。
本就摇摇欲坠的论点越发没有支撑。
如果缕玉是对的，游戏npc无法逃脱“游戏”，那么，能逃走的是谁？
伪装者，不是游戏npc在伪装游戏npc，又是谁在……
等等！
对啊。
都已经说了是伪装者了，他们伪装前的身份当然跟伪装后的身份不一样，她为什么会认为是游戏npc在伪装游戏npc。
秦悠然的头脑内似乎有一道闪电划过，白光照亮了前路。
谁在伪装游戏npc，那自然是非游戏npc的人。
谁不是游戏npc，游戏者？
不对。
除开这两类外，世间还有一类人。
他们总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混进来，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觊觎着不属于他们的世界。
他们就是三千世界的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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