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百灵
傍晚。
学生们似乎都已经离开，女生独自行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
鞋子磨擦着木制地板，发出“哒哒”的声响。
“你这就猜到是我了？”她看着前面的洗手间转出来一个女子。
女子漆黑的美眸盯着她，眼中的情绪让她很想笑，于是便也笑了出声。
“你就是那个伪神。”秦悠然盯着眼前的百褶裙女孩，她很早之前就注意到她了，这个人是那群学生中最奇怪的，她拥有的身份太多了，而且还各个不关联。
要问她的名字，有人说是百灵，有人说是清茵，有人说是安安。
谁会拥有这么多重身份，还每一个都没有冲撞。
学院中没有人发现，倒是也不奇怪，这地方太诡异，这里的人好像有脑子，又好像没有，秦悠然观察了这么久，依旧没有猜出他们是机器人还是活人。
“要杀掉我了吗？”百灵微微歪头，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秦悠然，“可惜你杀不了我。”
“是吗？”
一个呼吸间，秦悠然已经来到她的眼前。
两者在空荡的教学楼打斗，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关注。
又或是，秦悠然被拉入了奇怪的领域，她一拳砸上教室的墙壁，白墙没有破碎，一丝的裂缝都没有出现。
她回首，教学楼的走廊似乎多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昏暗又幽深，穿着白裙子的伪神嘴边挂着奇异的笑意，她一掌打来，秦悠然飞速躲开了。
这家伙，不像是神，更像是鬼。
秦悠然没有留手，她手臂皮肤上浮现奇怪的纹路，红黑的光芒透过白布的遮掩，还能微微透出几分，她与百灵交手几下，便把对方击打出去上百米。
这段走廊变长了？
秦悠然脚尖点地，飞速追击。
百灵的身体贴在墙壁上，她侧垂着头，过肩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秦悠然完全不理会她这副装神弄鬼的姿态，比起鬼怪，她更相信力量，自己的力量。
百灵脆弱的脖子被控制在他人的手掌之下。
恶魔纹路带起的光芒在她眼前一闪一闪，似乎下一秒，这只手掌就要爆发全力，将她脑袋扭掉。
秦悠然也的确想要这么做，她的手掌收缩，指骨压缩着对方的生存空间，但到了某个临界，忽然就无法寸进了。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百灵微微扭头，眼睛直直盯着秦悠然漆黑如死水的双眸。
“立场不同，你死我活。”
“立场不同，你死我活？”百灵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露出诡异的笑，下一瞬，秦悠然就发现那桎梏没有了，她轻松地就扭断了百灵的脖子。
百灵的眼睛失去了神彩，秦悠然松开手，少女的身体贴着墙壁无力地滑落。
不过是一眨眼功夫，她就不见了，凭空消失。
秦悠然扭头望向身后的走廊，黄昏的光透过窗户，透过飞舞的白色窗帘，照到打蜡的实木地板上，明亮的几个光格令得整条走廊都有一种温柔宁静的气氛。
啧。
秦悠然转身往前走去，不到五米外的窗户忽然跳进来一个人。
白袍猎猎，在空中划过帅气的弧度，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经过，显得格外耀眼。动若脱兔、静若处子。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站在走廊中央不动，衣袂才摆动落下。
男人长相绝美，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甚是养眼。
“你遇上祂了？”立飒视线滑过秦悠然，又越过她往刚刚百灵消失的位置看。
秦悠然看着他，有些不清楚自己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虽然二人看似是一个阵营的，但自己与他的确没有多熟。
一点都不了解。
秦悠然没有把自己的犹豫表现出来，她思考不到半秒就开始道，“是百灵，她似乎发现了我在追踪她，便把我引到这儿。刚刚我似乎杀了她，但又好像没有。”
“有奇怪的气息。”立飒走近百灵消失的位置，他低头，似乎能通过肉眼看到某些秦悠然看不到的东西。
明亮的黄色光格渐渐暗淡，黄昏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秦悠然和立飒在这所学院都是有着学生身份的，也就是说，他们属于某个班级。
恰巧，立飒就与百灵同班。
拥有一头银色长发的俊美男子站在课室外的窗边，不管长相还是衣着，他都足够显眼，但没有人去看他，似乎他只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学生。
早来的那些人已经在课室嬉闹，他们真就像是最平常的学生，讨论漫画，讨论首饰，讨论学校的风云人物。
上课铃响了，秦悠然翘课过来了。
她看了立飒一眼，又往课室里面看。
百灵不在。
今天不呆在课室了？
难得的是，学校里基本不离开办公室的老师出现了，一个梳着油光水亮大背头的青年男子踏入课室。
他无视了课室外站着的两名怪学生。
里面的学生看到了老师出现，也没有理会，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老师似乎也习惯了，他站上讲台，轻咳两声。
没人理他。
“我今天来，不是来给你们上课的。”他无奈道。
那你来干什么？
终于有人朝他投去眼神，纳闷的眼神。
“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一个悲痛的消息。”青年老师作出悲痛状，很浮夸。
课室终于安静，大家都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百灵同学因病去世了。”
有人无动于衷，似乎只是听到了“天气很好”，他们无聊地收回视线，完全没有为同学默哀一下的意思。
但这些无动于衷的学生中，却有几个的表现与别人不同。
乙某皱着眉，望向那几个曾经追着百灵跑的女生。
那四个女生也惊疑不定，她们相互看看，又转头对乙某皱眉摇头。
秦悠然在窗外，把他们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一伙五人很快就陆续跑出教室，老师在宣布了这则消息后，也离开了教室，往办公室回去。
秦悠然和立飒追踪那五人离去。
二人的存在感在这游戏中实在是低，五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跟别人交流上了。
“是谁杀了百灵？”
“难道是ta出手了？”
“ta不是百灵吗？”
“百灵是怎么遇上ta的？”
ta ta ta ，Ta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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