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迟早是别人家的白菜
慕雪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漂亮。
从幼儿园开始，逢学校有活动她总是舞台最中间那个，穿着花裙子，梳着麻花辫，两颊红彤彤，一嘴白牙吃到上高中。
人们总是认为，漂亮的女孩子应该会唱歌或是跳舞，美人多才艺总是赏心悦目。而实不相瞒，慕雪是例外。
虽然从小到大舞台没少上，可唱歌、跳舞两项技能始终没点亮，属于能跑调绝不往调上走，腿能跳但舞不动老胳膊老腿。
两项全废，偏偏老师还爱点她名去表演。
“那谁…慕雪！下周迎新晚会准备一下，每个班出一个节目，我们班就你了，唱歌跳舞选一样，需要找人帮忙给班长说。”
班主任老冯倒是知道自己班有位校花级别学生，不仅学生之间传得沸沸扬扬，连他们老师群都在讨论。
「冯老师，听说你们班有个学生是校花？成绩也还行，怎么好事都让你们班占了！」
「一般一般，要不是罗老师跟我抢，入学考第一名也应该来我们班上，今年最优秀班级肯定是我八班！」
「大早上冯老师说梦话，不好不好」
「第一名在我们一班，是名副其实第一，优秀班级鹿死谁手说不定！」
「第一名那位同学还没来报道，在老家耽误了点时间，等他来了我先带他来我们三班转转，没准他合适我们班」
新仇旧恨让老冯迷了眼，想借迎新晚会东风，干脆杀一杀一班班主任威风！
“冯老师我……”慕雪出声想拦下老冯独断专行地行为，可刚起身又被班长给拉住，班长沈一峰扶了扶他的小眼镜，郑重其事地慕雪道:“慕同学，才刚开学我们可能还不太熟，但我相信我们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为班级争取荣誉。”
慕雪:不，我目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在沈一峰炯炯有神的目光下，慕雪艰难地低下头颅，难受地说出:“为班级做贡献，为八班争荣誉”
沈一峰一副孺子可教也。
而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沈一峰□□头像跟他本人形象也是出奇一致，慕雪看到就忍不住偷笑了一声，好在沈一峰没注意。
沈一峰:“慕同学现在我们有了联系方式，关于迎新晚会有任何问题可随时找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不会泄露你的联系方式，放心。”
“谢谢班长！”慕雪目送沈一峰远去，隔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来，她刚才是准备去找老冯拒绝迎新晚会表演一事的。
稀里糊涂
木已成舟
……
……
……
人间惨剧。
当然最惨得是下周得坐在台下听慕雪唱歌跳舞的观众，殊不知一个巨大灾难正向他们袭来。
而灾难的源头——慕雪本人，此刻正在学校小礼堂发呆。
昨天放学路过小树林，慕雪趁没人嚎了两句歌词，正沉浸在情绪里，听到身后哒哒跑步声，自觉不妙就听见后面跑得急赤白脸的男同学问道:“同学…刚是不是有人…出事…在喊救命？”
另一位男同学同样气喘吁吁:“喊得嗓子都哑了，可难听了”
……
慕雪深吸一口气，状似无辜地瞪大双眼:“没有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怕是听错了吧”
好不容易糊弄走两位热心男同学，慕雪哀叹一声——凭这个破锣嗓子上台，估计下台就可以同步转学，时刻准备往外星球移民。
小树林不安全，慕雪将阵地转移到学校小礼堂。
这次她准备充足，带了音响，跟着音乐节奏走，总能找到几个调。
一连唱了三首录制在手机里重复播放，又选了其中调最接近原本音乐的一首，慕雪打算拿这首歌去迎新晚会表演。
至少这首即便到时跑调也不会太离谱。
选好了歌，舞就不打算跳了，劲歌热舞不是她一个废物能做到的事情，慕雪正安慰自己，突然听到礼堂角落有动静。
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反而面子大过胆子，以为有人躲在角落偷听到她唱歌，慕雪压低脚步，悄悄走了过去。
角落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人歪着头，四肢放松，似乎是睡过去了。
从身形看出是一位男性，额前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嘴角疑似有拉丝液体。
唱了半天人都没醒，是睡了还是……？
慕雪精神一震，男生身前抱着一个旧旧的帆布背包，学着电视剧里将探了一下男生的鼻息，见还有气才松口气，特别不客气的推了推人家:“醒醒，别睡了，老师来了！”
蘑菇头男生一时没动，半响才睡眼惺忪地反应过来慕雪问:“你是谁？”
“还装傻呢！你小子在这多久了？怎么进来的？不知道学校不允许校外人士随意出入，跟我去保卫科见老师！”
见蘑菇头没穿校服，慕雪以为他是校外生。
结果蘑菇头一听这话竟显得十分高兴，瞌睡都有消了大半:“找老师？好哇，那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一班罗老师，我刚来的不认识路，转了好久没找到教导处办公室。”
“你认识罗老师？”
“我是他班上的学生，我来找他报道”
慕雪嗤笑一声:“开玩笑呢朋友，放学来找老师报道，逗我玩呢？开学一周了还没上学，可见这书读不读对你也不重要”
蘑菇头急忙解释:“不是的，我是……”
慕雪压根不听，恶狠狠地道:“要么跟我去保卫科，要么……”
“……？”
慕雪揪住蘑菇头衣领，一字一句地说:“要么忘掉刚才听到的一切！”
蘑菇头还是不知道慕雪说得什么，只是眼尖看到舞台前的音响，试探性问了一句:“你是说唱歌…？”
“闭嘴！！”
蘑菇头终于明白，刚才他听到的紧箍咒不是做梦，是真有唐僧在惩罚孙悟空，只不过是他恰好做了一回孙悟空。
与蘑菇头约法三章后，慕雪盯着人出了学校大门，她自始至终以为蘑菇头是外校生偷摸进来，于是只要把人驱逐出学校大门便一切顺利。
迎新晚会定在周五晚上，学校意思让新生尽情玩一场，周末好好休息收收心，周一正式踏入高中生活开始上课。
沈一峰中途问过慕雪几次节目准备怎样，慕雪可不敢让他事先过目，只能装作一副神秘模样，表示“我办事你放心”“节目不好看，提头来见”吓得沈一峰再不敢过问，一切交给慕雪来办。
然后慕雪在小礼堂哀声震天。
“让你好面子不说”
“这不是好面子，过了好几天再说也于事无补！”
“那干嘛不一开始就拒绝！”
“不是没拒绝掉！从小到大真拒绝掉过老师几次啊，老师们喜欢看我表演，我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就等着移民火星吧！”
慕雪脑海里两个小人打架，两人互不相让，一顿翻天覆地吵闹让慕雪头疼。
“别吵了！大不了……下辈子再重新来过”不就是丢脸，多丢几次熟能生巧就好了。
慕雪把节目给老冯过目时曾委婉地表示了一下，她一个人上台表演可能节目效果不会太好，需要再多派两三个人一起，老冯大手一挥，让她自己去教室选人。
才开学一周她能认识几个人啊，慕雪在教室环顾了一圈，最后还是沉默着来了小礼堂。
开头几句她能唱，可后面越唱越跑调，一个人在台上肯定不行。
就在她没办法之际，小礼堂冒出来一个人，是那天的蘑菇头男孩，没想到又被他溜进来了。
慕雪没空跟蘑菇头掰扯，直接视而不见想自己的烦心事，蘑菇头挺自来熟过来跟她打招呼。
“不认识我了？”
慕雪不耐烦道:“别烦我，小心我告……”
“告老师去”
蘑菇头顺畅接下她的话，慕雪白了一眼，蘑菇头说:“唉，我都说了我是一班的学生你咋不相信人呢”
“信信信，你是全校第一有特权，一班的老罗才不让你穿校服，才让你无视学校风纪”
其实慕雪是随口乱说，本意想让蘑菇头自己识趣离开，哪只蘑菇头真以为慕雪信了，还解释自己没穿校服是因为没发下来，这几天特殊情况。
呵呵。
蘑菇头又问:“你是在为迎新晚会表演节目的事情烦恼吗？”
一下戳中当事人脆弱的心事，不过由于正在发愁上台表演的事情，慕雪没注意到为什么蘑菇头会知道她要在迎新晚会表演。
“这首歌有那么不好唱吗？”蘑菇头拿起曲谱看了一眼，实际是很简单的一首歌，他哼哼了两句，只是没跑调听在慕雪耳朵里就犹如天籁。
慕雪:“…果然世界上音痴只有少数，而我偏偏是最倒霉的那一个，舞台有多大，脸就丢多大”想到今后高中三年一定会被人反复拿出来鬼畜，慕雪感觉未来一片黑暗。
只见一小片乌云飞到头顶，乌云里电闪雷鸣，一副马上下暴雨模样。
蘑菇头挥了挥，乌云来势汹汹，不肯退让半步。
蘑菇头:“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别那么沮丧，或许你可以找你们班同学跟你一起上台表演？”
慕雪:“就是找不到同学，快接近演出时间了，去问人愿不愿一起上台表演，都没有准备时间谁会答应……”
“你问了吗？”
慕雪摇头，蘑菇头不赞同:“你没问怎么知道别人不愿意？与其一个人在这里愁眉不展，不如拿出勇气去求助别人的帮忙，万一呢，你试试还有机会，不试一点机会都没了。”
蘑菇头的话挺有道理，与其自己瞎猜别人回复，不如主动出击问了再说，实在没人上，班长说得会帮她，还可以把班长带上去来一个男女对唱也行。
慕雪是个行动派，当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头发一扎，干劲满满就要往班里冲。走到门口回过头冲蘑菇头一乐:“谢了朋友，我先回我们班招兵买马去了”
然后又是一回头，“朋友你那刘海太长了，我都记不清你长相，下次记得把刘海捞起来给我看看你的脸”
蘑菇头不知回了什么，慕雪已然跑远没听清。
事后慕雪回到班上还没问，就看见一个圆脸女同学带着四五个女同学走了过来，说想要和她一起为迎新晚会出份力。
简直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慕雪立马就邀请几位女同学加入自己的唱歌节目，到时候她们一起上台合唱。
——
“原来你就是那个蘑菇头？那你干嘛后来不来找我”慕雪猛得起身，动作太快弄得头晕了一下，又急忙被段宸玉扶住躺了回去。
段宸玉被她时不时的大动作吓着了，外面大雨未停，本就体力透支再出点其他问题，对于眼下境况是雪上加霜。
慕雪自知莽撞，不敢反驳，只是她好奇心重，才安分一会儿，耐不住寂寞性子又问:“所以那次合唱甜甜主动找上我，也是你让她来的？”
段宸玉没有否认，不过他说:“不算是我，甜甜自打跟你同班后，天天回来炫耀她们班有个大美人，一直说想跟你交朋友找不到接近你的方法，然后我恰好跟她说了你的事，她自己兴高采烈说要去帮你。”
“那看来还是我自身魅力大的缘故”慕雪作出得意表情，段宸玉为她抚去脸颊一点泥印，他爱看慕雪神采飞扬，骄傲自信的样子，十分赞同地附和:“我也觉得。”
段宸玉又说了好多慕雪不知道的事情。
其实他后来有在学校跟慕雪打过照面，过长的刘海被剪成了狗啃式，因视力不好他带上了厚眼镜。而等他再次站在慕雪面前时，慕雪正被一堆人簇拥着走了。
迎新晚会的成功，让慕雪有了更多的追求者和朋友。
他们每天拥挤着慕雪的时间，每时每刻都有人与她欢，与她笑，蘑菇头插不进去身影，它原本也不是活跃的性格。
慕雪注意不到蘑菇头很正常的，毕竟她身边有太多光鲜亮丽的人。
“我基本跟你说不上话，时间久了更习惯默默在旁边注视着你，让我上前跟你讲话反而讲不出了”
“…你这人怎么放弃那么快？”慕雪不满，“我明明可好相处了，只要你过来跟我说你是蘑菇头，我一定会跟你做朋友的！”
段宸玉默默地微笑，他没说他当时更多是因为自卑、胆怯。
喜欢的人众星捧月，而他连星星都做不到，如何能去捧？了了几句带过一段心酸往事，其实说到现在，他想表达的也只有一句:
我喜欢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而慕雪觉得自己还有好多问题，比如段宸玉为什么喜欢自己，喜欢自己的理由，要是当初遇上比自己更好看的那是不是他会喜欢别人了？
可当对上段宸玉的视线，看见他眼里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一切的疑问又吞了回去。算了，我这么漂亮，他喜欢我也不奇怪。
后来雨势渐小，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回来得很快，并且带来了救援人员。慕雪除了体力透支没其他问题，而段宸玉只是淋雨受寒，两人均无大碍。
身体无大碍，而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玉雪szd」
「雪雪今天发了微博，段影帝马上暗戳戳回了一条，之前他可八百十年不发微博！」
「无话可说，一些小情侣间的暗戳戳」
「甜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你们说，雪雪会不会也在磕呀？她可是磕cp达人」
「慕雪上大号说话」
屏幕前的慕雪啪的一声将手机倒扣在桌上:这都什么cp粉，别磕cp了改去算命吧。
《微茫小时光》不出所料大爆，慕雪作为女主受益良多，最直接的证据，她现在也有粉丝掐架了。
特别是cp粉，她的粉丝一半多是在磕她和段宸玉cp。
起初慕雪还会抗拒，但那天听到段宸玉的告白后，晚上时常会睡不着，睡不着就刷视频，刷着刷着就刷到粉丝制作的扣糖视频。
她是好奇心害死猫的性格，会点开视频一点也不奇怪。
以前的慕雪:粉丝异想天开。
现在的慕雪:哇，他看我的眼神都拉丝了，他好爱我。
不好追根刨底问段宸玉喜欢自己的理由，慕雪就在扣糖视频里找证据。
带着十级磕学家求真务实的精神，慕雪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自己的cp粉。
“雪姐你看什么呢？”宋可可突然从身后冒出来，慕雪吓得再一次扣上手机，只不过忘了锁频，底下缓缓传来音乐声。
“……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宋可可不愧同为磕cp达人，一下子听出来是《真相是真》捂住脸颊大叫，“你又在磕cp！！！”
不能怪她，毕竟那场晚会后，她们三个都得了后遗症，听到慕雪磕cp容易应激。
慕雪刚想解释，宋可可冲过来抓住她的手，“你要玉雪嘛？入股不亏，天天发糖，甜到掉牙。”
？？？
感觉自己的助理大白天发癔症，当着正主的面说什么胡话，哪有自己磕自己cp的！
宋可可翻出手机珍藏入坑视频，对着慕雪问:
“磕吗？”
慕雪:战术性咳嗽。
宋可可:求正主发糖！
“宋可可你再胡言乱语扣工资了啊”苏菲从门外进来威胁道。
慕雪拍了拍吓得躲进她怀里的宋可可，责怪地看了一眼苏菲:“你别吓着孩子”苏菲回击说:“慈母多败儿，我不严厉一点，有的人迟早撞南墙。”
听着不像在说宋可可，倒像在警告慕雪。
苏菲交代完之后的工作，又特意支开宋可可，留下慕雪与她二人独自在房间里。
慕雪只管低头玩手机，苏菲敲了敲桌子，慕雪见躲不过了才应声放下手机。
苏菲做经纪人几十年，慧眼如炬，底下人有点动静都瞒不过她的眼睛，无论在外做到多大牌的明星，在她面前都像个挨训的小学生。
而慕雪就是班里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学生，你横任你横，我自宁死不听。
苏菲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双手交叉握紧，有条不紊地说:“说说吧，什么情况？”
不怕开水烫学生试图装傻:“啥？”
苏菲眼睛一眯，就像抓到早恋的教导主任:“别跟我装傻，你那点伎俩瞒不过我，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
装傻失败，慕雪无可奈何地说:“没有，没有谈恋爱”见苏菲不信，郁闷不已，“不是还有您这一关没过，我可不敢不跟你先报备就谈恋爱，你不得把我逐出公司，流落街头。”
“然后好让你去投奔段宸玉，你们俩正大光明在一起是吗？”苏菲生气地说，她信慕雪还没谈，但看她最近的状态，谈也是迟早的事。
慕雪也恼苏菲的专横。在苏菲眼里她是那种谈了恋爱就无心工作的人吗？而且为什么她不能跟段宸玉谈恋爱，气性上头索性一股脑把苏菲找过段宸玉的事吐露了出来。
被抓包的事主反倒淡定，一脸平静地问慕雪:“他跟你说的？”
“我猜的”
“那你不如再猜猜我为什么不让你和他谈恋爱？”
“因为事业要紧，谈恋爱容易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苏菲听了愣了一下，一口笑出声:“你倒把这句话记得清楚”笑完又说，“这只是其一，再猜”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其他原因吗？慕雪猜不出来，摇了摇头，苏菲戳了她一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看着机灵，实际傻得很。”
“段宸玉工作室来找我谈合作的时候，我就预想过万一你们谈恋爱了怎么办。于是跟公关部的人开了个小会，做了风险预测，要是你跟段宸玉谈恋爱公开了，你会遭受哪些方面非议。”
“段宸玉圈内风评一向很好，业务过硬，绯闻约等于0，粉丝数量庞大，战力强，圈外路人缘好，不是粉丝的人都能因他的名字为他作品买单。你说这么一个完美男人，你要跟他谈恋爱得承受多大压力？”
“反观你，三流小演员，无名无姓，常年炒作cp，上街不带墨镜都没人能认出你，你觉得你会承受怎样的非议？”
“即使你不上网，不听不看不去了解，但那些流言会像一阵风一直围绕在你跟他之间，做明星最不好的一点，只要红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网友都能给你扒出来。”
慕雪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她最大的陈芝麻烂谷子事估计就是微博小号被曝光，也得亏那时她是个cp脑专注磕cp去了，没有随意嘴过别人，不然恐怕会成为她今后最大的黑点。
“你的性格我最了解，你要能承受压力，不会今天才红。你习惯地待在舒适圈，逼你踏出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你真答应段宸玉跟他在一起，以后要面对的问题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跟段宸玉聊得也是这些问题，按他的性格应该没给你说，那我索性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了，免得你今后跟我哭哭啼啼”
苏菲大段的话语充斥在慕雪心里，给了她震感同时也让她热泪盈眶，原来苏菲那么早就在为自己考虑，她并不是专横固执，是担心自己受到伤害。
能遇上苏菲这般真心实意的经纪人，慕雪忽然觉得她以前太任性，光考虑自己，从没站在苏菲的角度为她着想过。
“谢谢你菲姐……！”
扑进苏菲怀里，慕雪埋头狠狠的抱了她一下，惹得苏菲胸前湿了大片，苏菲嫌恶地将她拉开，“别把眼泪糊我衣服上，一会儿我还要开会呢！”
慕雪破涕而笑，苏菲又问:“我就知道那家伙不会放弃对你的追求，没想到动作这么快，早知道不让你跟他一起上综艺，果然一旦让他抓住机会，我水灵灵的白菜就没了……”
慕雪没明白，苏菲才道出小时光试镜原由，“当初你能接到《微茫小时光》的试镜通知，全靠那小子从中出力。他接这部剧唯一要求就是要你做女主，结果投资方后面临门变卦想推另一位女演员。他跟赵导力荐推你，据说拉着赵导看了一下午你的作品，然后赵导折中安排了一场试镜，才把你定下的”
苏菲不是没权衡过利弊，她想段宸玉愿意喜欢就喜欢好了，慕雪她了解，最多喜欢个脸，不会真把心意给交出去，结果失策了…
“……一朝马失前蹄，让白菜落入猪口”
慕雪弱弱反驳道:“白菜还没答应……”
苏菲咬牙切齿:“快了，迟早是别人家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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