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一日会尽杀伐路
自从妖狼被杀，血腥气喷涌而出，顺着风声传递老远。
众多妖兽感受到妖狼妖将消散的气息，奔腾而来，想要吞下妖丹，借机晋阶。
“咚！”
封天摆了摆手，拳头上满是金色，一种淡淡的威严覆盖其上。
“哎！这都是第几次了？怎么没完没了！”孙小小无奈地说。
“谁知道妖兽这么想要那妖狼的妖丹？不要命地突袭。”封天说着一拳轰出，将一头狼类妖兽轰飞，孙小小一棒砸来，那狼双目睁开，当场死亡。
封天转过头，看着路上躺着的妖兽，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是钦佩？即便死亡也要拼一拼？是嘲讽？纵然明知死亡却也要送死？
明明灵智不比人弱，但一头又一头冲上来的妖兽真如同奋不顾身的白痴，一次又一次送死！他也弄不懂。
他们还在妖狼的领地，他身上的人族气息自然格外明显，除此之外便是妖狼妖将的尸体，但那里可没有妖丹。
一枚圆滚滚的妖丹正静静躺在他的乾坤袋里。
一路上没走几步就有一只妖兽突然袭击，虽说都是三阶妖兽，可是四阶元丹境也是有极限的。元力自然是能恢复，可是精力和神魂也会消耗。
他们两人心里无奈地难受，连带着心情也不好。原本一开始封天出手只是轻轻地震荡开妖兽，可是这些突袭的妖兽像疯子一样，疯狂地攻击他们。
无奈，封天也没有什么攻击手段，只能一拳又一拳轰去，常常好几十拳才能借助妖兽的力量将它们自己杀死。
孙小小看着封天的攻击，太慢太慢，他出手一棍便敲死了。
孙小小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天看着自己的拳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差点什么，比如说强力的攻击手段？他想着，记忆涌出，那是《金钟罩》的记忆。
孙小小突然出声，“疯小子，你已经《金钟罩》入门了？”
封天轻声“嗯”应答。
孙小小接着说，“那你已经硬功入门，防御已有，为什么不现在修炼附带的战技？”
封天说，“我这不是才入门嘛！还没挑选到底选择什么。”说着，他翻看自己的记忆，记忆里有着两套基础佛门秘籍，一本是少林十八罗汉阵的《降龙伏虎棍》，另一本是基础拳法，《罗汉拳》。
“到底选哪个呢？”封天有些纠结，棍法他自然见过，孙小小便使的一根水火棍。拳法，他还没有修炼过也没见过。若是棍法还能请教孙小小，入门容易。拳法就不好说了。
似看出来封天的纠结，孙小小说，“我觉得你选拳法更好！拳法和《金钟罩》更加适合，棍法比较适合罗汉阵。而且，你修炼拳法和功法可以相辅相成，任何一个突破都能有很大的好处。”
封天仔细思量一番，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拳法的确更加适合《金钟罩》。
反正也差不多，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他便将意识集中进《罗汉拳》上，有关拳法的知识全部涌入心头。
这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大师修炼，改良，成为最适合的功法，也不存在入门难点，只要使得一手拳便能入门。
往日僧人都是以拳法淬身，再修炼《金钟罩》，这下他反其道而行，已经功法入门，倒是很快便顺利修炼。
渡上金色的手臂上一层古铜色的色泽弥漫，倒是和功法相配合，似乎拳头更加有力。封天挥舞几次，感觉更加厚重。
比较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心里想着的却不是如何提升自己的拳法，而是一段好久之前的记忆，他记得那是一门挺好的秘技，好像叫什么《军争篇》？似乎是上古秘技之一？
脑子里重新涌出有关《军争篇》的记忆，过去不明白大道是什么，现在隐约明白部分，难点便已经消散。
第一层偷星换月可是有十分之一的几率让战技升阶，运气好可是能爆发五阶战力！
他心里痒痒的，想要修炼这秘技。可是，如何能明悟天地规则呢？
这可让他为难了。
封天出声问道，“小小，你知道怎么明悟天地规则吗？”
孙小小一愣，随即奇怪地说，“你不是已经领悟了火焰吗？”随即他一拍猴头，想起什么，他说，“看来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封天问。
孙小小解释道，“我这样说吧，修炼之路常说四阶才是修道的敲门砖，这是因为只有三阶明悟了大道，就像火焰之道。只有对大道有理解才能晋升四阶，渡劫。再之后可不是就像一二三阶只需要一直聚集元力就行。若是你对于大道没有理解是不可能升阶滴！”
封天好像明白，他点点头。
他说，“那佛道算不算大道？”
孙小小无语地翻个白眼，“你说呢？”
封天心里有个疑问，继续问，“那岂不是说只要对一些大道都有理解，就能一直晋阶？”
孙小小说，“哪有这么容易。这样晋升对大道理解不深，使用的规则很弱，稍稍强一些的低阶都能打败他。反正到后面好像是要对大道有足够的理解才能借助天地规则晋升！”
封天想了想，自己对火道还没有多大的理解，对佛道理解更深，说不定就行。
他修炼起《军争篇》，顺利地将秘技运转。
按照秘技的修炼方法修炼起，一圈又一圈运转。不久，突然之间，那些运转的元力汇集到丹田里，一道难以理解的天地规则降临，元力汇聚成一枚符文，隐隐传递着军争的信息。
那符文在丹田晃悠一阵，似乎对于空荡荡的丹田不满意，随即一阵晃动，出现在心脏里。它似乎感受到元丹，便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元丹表面。
一枚符文印记在元丹表面凝聚，军争！
封天收了心思，继续修炼自己的拳法，打了几拳，感受到力量还不错。
孙小小说，“应该有三阶的实力了。”随即他望着封天，说，“真不知道你怎么就四阶了！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四阶，也是少见！”
封天也不知道他到底实在损他还是羡慕。他背起墨雪，继续上路。
路上，走过依旧阴暗潮湿的树林，脚下踏着沼泽的水渍，衣衫下摆早已变成绿色。封天的一件发白布衣却也变成绿色。
封天苦笑着，“倒是不那么破旧。”
孙小小手里长棍挥舞，将从草丛里突然冲出的妖兽打退，封天跟上来趁着妖狼昏厥一拳正中腰部。
真是铜头铁爪豆腐腰。
他随口嘟囔，“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完？怎么尽是妖狼？”
孙小小说，“这里是狼皇的领地，当然是狼族多。”说着他诧异地一哼，“嗯？终于走出来了！”
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
封天同样舒展，胸中闷气一除，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他们已经走出妖狼的领地，就算再有妖兽的不会突然攻击，更何况他们已经走到了另一头妖兽的领地里。
回头一望，路上满是横竖侧翻的尸体，入眼都是妖狼，其他妖兽少之又少。
脚步踏在水面，轻快地声音传入两人耳中，连带着心情也轻快起来。
孙小小居然哼起小曲。
封天倒是想着什么，走着走着。
封天突然说，“小小，你说为什么这些妖狼拼命要争夺妖丹？”
孙小小随口满不在乎地说，“当然是为了实力啊！你看我们能轻易杀死三阶妖狼，一旦成为四阶妖兽晋升妖将，地位便不同了。在妖族里也不再是三阶那种炮灰！”
封天再说，“那，我们算不算炮灰呢？”
封天随口问道，孙小小却沉默了。
“我们算不算炮灰呢？”孙小小嘴里重复念叨着这句话。
“我们当然不是炮灰！我们又不是妖族，我们……”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微弱，心里想着自己算不算炮灰。
“看来我们也是炮灰吧？修道和实力，也就是拼命摆脱炮灰的身份，想要掌控自己的生命吧？”封天问。
“我……我也不知道！”孙小小听着，似乎想起什么，嘴里含糊地吐出几个字。
“啊~~~啊……”
突然而来的痛苦呻吟让封天从意识里退出，他看到孙小小倒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
“怎么了？”封天焦急地问。
孙小小也不说话，只是疯狂地摆动，双手死死地抱着头。
过了一会儿，孙小小才渐渐停下动作，他喘着粗气，鼻息如牛极速冲出。他赤红着双眼，和狂化不同，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那是狰狞的神色。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他似乎想起些什么，又似乎忘记了什么，心情很是复杂。
他久久不说话。
倒是封天焦急地不停询问。
孙小小转过头，看着封天，似乎看到什么，他说，“没事。只是有些头痛！”
封天焦急地问，“怎么了？”
孙小小摇摇头，也不知他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要不要休息休息？”封天问。
“走吧！前面还早！不知道还有多久！时间不等人！”孙小小说。
说着，他重新背起朱三戒，向前走去。
封天只好跟着他，心里有些奇怪，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他只好跟着孙小小继续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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