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手术费

　　我摇了摇头。

　　虽然我也想过收徒，但是我更想收一个悟性不要太高，勤快且好学的人，这种人往往都是脚踏实地真心的想学得一门技术，也会耐心刻苦的一步一步把基础打好。

　　对于悟性很高很聪明的这类人，他们通常眼界都很高，但是高太多了就成了眼高于顶，所以在学技术的过程，他们往往会选择性的往另外一条捷径去学，从而忽略了最基础的部分，就像一栋装修很漂亮的高楼，如果基石没有打好，修得太高是很容易坍塌的。

　　所以我有了收徒的目标，只是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我有一个侄子，今年17岁，因为成绩不好没考上高中，只能在职业技术学院读书，你知道的，现在的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去混个中专毕业证书就完事了，那张破毕业证能有什么用处，所以我想把他介绍给小木师傅当徒弟，你放心，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人还算脚踏实地，也很勤快。”

　　袁修寒有些期盼的看着我，甚至在话语中对我的称谓都变了。

　　听到‘脚踏实地’和‘勤快’两个字，我也不由心生期盼：

　　“改天可以把他叫过来看一下能不能适应油漆的气味，有些人的体质对这种味道过敏，闻不惯油漆的气味，所以就算资质再好在勤快的人也不一定入得了这行的，不过我最近有些忙，等我忙完了打你电话吧。”

　　说完我和袁修寒互相留了一个电话，向罗安平打了一下招呼之后我就骑着我的川崎重机车带着令人热血沸腾的轰鸣声呼啸着向省医疾驰而去。

　　省医

　　因为我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前两天就已经转到了重症监护室，我在医生的指导下穿上了防护服，走到了妈妈的面前，此时的她双眼紧紧的闭着，鼻子里面和嘴巴里面都插满了各种橡胶管子，我只认得有一支管子是运输氧气进入肺部的，看得我心里特别的难受，眼圈已经微微有些发红。

　　“病人家属，赶紧去把手术费交了吧，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要开始对病人准备手术了。”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医生拿着一张处方递给了我，并催促道。

　　我拿着处方走出了重症监护室，进电梯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赵有为医生，他热情的向我打了一下招呼，我心不在焉的对他笑了一下，似乎看到我的心情很不在状态，然后故作神秘的对我说道：

　　“乔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是不是我不用变女人了啊？”

　　“不是，是医院昨天召开了一个董事会，由于你是本市出现的首例雌雄同体，所以院方决定免费帮你恢复原本的性别，但是你得稍微配合院方和记者，对你进行一下采访。”

　　“哦！...采访？”

　　心里略微有些惊讶，这是想把我用来做活广告啊。经过这么多天的消化和沉淀，实际上我已经开始接受了雌雄同体的事实，不再像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时候的那种无助和彷徨，心里千回万转，既然‘正性’已成定局，医院还给我免费做这种手术，那这就是好事，面对这种好事，我那还有迟疑的道理呢，只是采访...。

　　我沉吟了一下问道：

　　“采访的时候可以给我打个马赛克吗，或者给我戴上一个面具？”

　　赵医生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释然一笑的对我说到：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们医院完全尊重和保护患者的隐私，如果你不方便公开身份我们是可以对你使用匿名的，到时候给你打上一个马赛克即可。”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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