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不能看一面
少女人是这个精神病“杀人狂魔”。
不，准确说来，是少女认识这个男生，在被冠上“精神病人”名号之前的他。
——王明洋。
在少女认识王明洋的时候，他当时是一位略有些腼腆的学长，待人和善，学习优秀，虽然有些腼腆，但是在和他熟络了之后，也是能够很好地沟通的。
虽然长得不高，但是小脸和眼神看起来完全没有恶意，满满的都是暖暖，也经常被大家叫做“小绵羊”。
少女当时是因为学习成绩并不是很理想，又被逼无奈，才硬着头皮过去“虚心”求教的。
反正她也知道，好学生都很死心眼儿，你不会做的他也绝对不会告诉你。
“那个能麻烦你能告诉我这个语法怎么用吗？”少女脸红地说。
当时的少女并不像现在一样开朗，随随便便有个网友约就出来的这种人。因为自幼家教严格，本来在熟人面前都只是干巴两句话的她，考上大学看到许许多多陌生的新同学之后，更是没说过几句话。
“啊？”王明洋抬起头，眨巴几下眼睛，“嗯，好啊。你先把书拿过来，我看看是哪道题。”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都必须得会，这次出题方向的话大致是这样的，所以只要”男生耐心地用装铅笔勾着教科书上的重要知识点，完全没有带搭不理的意思，让人感觉很认真，很可靠。
“谢，谢谢。”少女点点头，两只手不安地反复搓着衣角，答谢道。
“不用谢，你要是能学会就好了。”男生笑笑，映着窗外暖暖的阳光，笑容越发醉人。
之后，少女经常过来问问题，王明洋也会帮他复习功课，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络了。
跟着王明洋，少女学到了很多，成绩也是一点点的平稳上升；腼腆内向的性格也因为王明洋的出现渐渐好转，并转变为外向。
“王明洋有强迫症和多疑症，虽然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上次我还看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生在和我们一起去办公室拿老师的课件的时候，他就翻那个女孩儿的书包来着，感觉好奇怪。”
“我看到的和你的不一样来着，当时那女的趴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小绵羊还拿小梳子给她梳头发，笑得那个灿烂劲儿噫～再配上当时的那种场景，想想都觉得好渗人啊。”
“你小心点儿哟，小绵羊虽然看起来很软和，完全不像是什么痴汉，但是有潜在倾向，说不定有精神分裂呢，一阵儿一阵儿的”
“啊？恩，谢谢关心，会注意一点的。”少女皱皱眉，笑着接受了建议。
但是，关系的转折，是在回宿舍的道上。
“明洋哥，你怎么了？”少女回头，看到学长站在那里，没怎么动。
“嘿！嘿？”少女抬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却被对方一下抓住了手臂。
“有，有什么事吗？”少女问，并且试着让手臂离开王明洋的手，但是没可能。
宿舍的大楼紧挨着这条路，所以少女的双手眨眼间就被学长一只手锁住，抵到宿舍大楼的墙边。
“这这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少女心里想着，事实上整个人都僵掉了。
但是下一个动作，少女一下子呆了。
学长轻轻咬着少女的耳垂，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喜欢你。”
“我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一同构建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有我们自己的宝贝，幸福的生活下去。我毕业以后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提前工作，但是我会等你，等到你毕业工作。如果你没有找到工作的话，也没关系，以后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可以养你，养你一辈子，虽然过不上特别富贵的生活，但是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绝对不抛弃你，不去外边找女人混在一起，况且我也没有抽烟喝酒打麻将赌钱的这些不良嗜好。我真的能给你幸福，相信我。”
少女在听完这一段话的时候真的很温暖，明明自己什么都不会，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博取了他那么多好感，还让他喜欢上自己了。
自幼父母离婚，多金爸爸带着自己过着犹如死灰一般毫无意义但是看着还挺充实的生活的时候，少女的那颗感受温暖的心早就碎了。自从认识学长至今她感到了自己的那颗心脏还在跳动，尤其是今天。
但是少女真的只是把学长当做她的哥哥来看待，真的没有想过另类的一些想法，完全没有过。
少女虽然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吃不消，但还是吐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既然没有这点心思的话，那么我必须拒绝他，无论怎样，我不能耽误学长的前途。”少女在确定自己的心意后，想到。
“所以？学长的意思是什么？”
少女与对方对视，双眸宛如夜空一般漆黑，但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给人感觉格外的冷静。
“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学长温柔地笑了笑，钳住少女的手也渐渐地松了一点。
“我想和你在一起幸福的生活。那么，你的回答呢？”
“学长非常抱歉，哪件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唯独这件不行。”
“”学长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声音。
“我不能耽误学长的前途。”
“没关系的你不耽误，我说了我不会考虑别的女人。”
“请学长听我说完！”略微强势地打断学长的话，少女变得越发淡定起来，“我长相什么的虽然也可以，虽然以后我们能在一起，但是以我的成绩，就算再提高二十分也是去普通小公司上班。而你不一样，你以后可以去国企上班，类似于中建一局这种国企。还有就是，阿姨也肯定不会同意一个没有什么家世的女孩子进你们家的，以我的粗鲁劲儿，肯定不行的，再有就是”
“好了够了！”王明洋吼了一声，“我不是说所有困难都不是问题吗！？但是你说这么多，意思就是不能在一起！？”
“嗯，是，是这样啊！你干嘛！”
少女还没等那句“是这样的”说完，头就被他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摁在墙里。
等到少女真正有什么反应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早已鲜血满面，神志不清了。
“你个婊♀子！还让老子这么费事！啊！？你到底想没想过老子的感受啊！老子喜欢你怎么了！？你还嫌老子不够意思是不是！？你个臭娘们儿！长得一副婊♀子样儿就是过来勾引人的，我说的不对吗！？瞅瞅你每回那副贱样儿老子都想上了你！睡觉的时候看着都那么放♀荡给谁看啊！啊！？”
王明洋一边骂着，还不停地用少女的头往墙上撞去，以解心头之快。
少女在听完这一番话之后，心里的美好一下子破灭掉了。不堪入耳的话就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
“学长不是那样的，不是的”
少女觉得现在自己委屈得泪都流下来了，心里的痛和身体的痛交织在一起，都不能思考其他的事情，那种无力的感觉都无可回味。
这种时候，少女唯一想到的事情就只有最简单的三个字。
“救，救救我”
求救，是人类的本能。到了这种时候，任何人的本能都会被激发出来。
还在继续，学长较好的体育才能被用在了这种地方。
少女的神智早已模糊不清，现在的她除了“救救我”之外什么都想不到了。
而少女脑袋所撞击的地方，已经是一片血迹，有些地方已经干涸，看起来好像很久了的样子。
“那边在干嘛呢！！我告诉你快点撒手，不然我不客气了啊！”
少女只能够看清和夜色近乎同体的衣服颜色，看来是学校的警卫来了。
——但是更疯狂的举动也随之而来。
“你！你干嘛？我告诉你你不要乱噗”
王明洋从一只手摁住少女的头，变成了两只手抻住少女的衣领并疯狂跑向警卫甩出。
一个警卫被撂倒了，被少女身体甩出的力道给撂倒了。
一旁的警卫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电击棒，冲过去对着王明洋就是一阵电。
“走，赶紧把这俩人带到附近的医院，这丫头带到病房，然后把这小子带进精神科好好测测。”
等少女醒的时候，医院花白的天花板和墙壁，以及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少女的眼球和鼻子。
目光移向床柜，上面堆了很多的慰问品，都是水果之类的东西。
“你醒了？”那个坐在床上的人发现她醒了，就问她，“那你还记得我吗？”
“你？有点儿模糊。”少女因为昏迷的时间较长，又是刚睁开眼睛不一会儿，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凭声音判断是个小男孩儿。
“爸！爸！咋办啊我姐不认得我了呜呜呜”
站在走廊里何医生不停询问病情的人听到这句，赶紧跑到了床前。
“闺女啊，闺女？你看看我，我是你爸。你想想，还记得起来不？”
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油光满面的，西装革履，显得比较深沉。
看到来人，少女“腾楞”一下起来了，但是由于血压低的原因又倒了下去。
“爸，你怎么来了？”
“你还记得我？”然后男人抿了下唇，转而把犀利的目光移向男孩儿，“那你咋说他不认得人了？解释解释吧。”
“我，我，我没有谎报军情。”男孩撇了撇嘴，闷声道：“我哪知道他咋就认得你，刚才还说不认得我来着”
“爸，我逗他玩儿的。”少女方才看清那是他的弟弟，转而又问：“爸，王明洋他没啥事儿吧？”
“你说的是那个把我闺女打成这样的小混犊子！？不提他倒还好，一提他我就来气！”男子伸出左手抻了抻领带。
“爸，得了，我都知道，这事儿不怪他。”
“你说你也是，他都把你打成那样儿了你还向着他？我刚刚问医生了，说那小王八蛋都可能打废物你，有可能会脑震荡失忆的啊，幸好没事儿，不然你爹我不把他腿打折了。”
“爸，你别生气，那说不定就是情绪激动，以后我离他远点就得了。”
“闺女啊，你是不知道，刚才测试结果出来了，说你那个叫什么王明洋的，是个精神分裂，等一会学校就来”
“爸你说啥？”少女听到“精神分裂”这四个字的时候神情一滞，“他是精神分裂？”
“要你可说吗？估计等会学校就来人给他退学或者怎么样的，总之不可能再碰见你了”
“哦，这样啊。”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少女又急切地问：“那他这样的话毕业以后到哪儿工作？”
“那谁知道，反正好不了，但估计以他的成绩也累不哪里去。我先出去和学校的人说说，儿子你出去给你姐买点吃的，她也该饿了。”
屋子安静了下来。
少女斜靠病床，看着窗外刺眼明亮的太阳，生机勃勃的树木花草，苍蓝辽阔得令人窒息的天空。远方，一大排欣赏世界美色的大雁成群结队地飞向另一边。
看着大雁们自由飞快，翅膀自由舒展，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硬扯出一抹笑容出来。
“哦，这样啊”
再次上学的时候，是那件事情发生过后的第三天。
“你没事吧，喂？”之前告诉过她要小心学长的两个女孩子过来关切地问道。
——这两个女孩子后来也变成了她的同事和闺蜜。
“没事了，现在我很好，不是还能上课呢嘛。”少女把书包放到自己的桌子上，看到第二排第三个座位上变成了一个新的同学，少女看得有点出神。
“他”
“你不用害怕了，他已经被退学了，反正这所学校是不可能要他了，不过以他的家世，肯定能上一个同类的学校。”
“哦，是吗”少女略微皱了皱眉，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世界，不管没了谁，都会继续运行下去。地球，不管死了谁，发生了什么，它也会继续运转。
——少女亦是如此。
少女在除了一起学习的人换成了那两个女孩子之后，变得越来越健谈，对于心理的阴影，也是慢慢变淡。
一切都那么平缓地进行，没了王明洋的世界，一切都犹如春暖花开般美好。
前提是
没有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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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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