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风之殇

《风之殇》

        浮空雾流风吹裂，沁骨冰霈风吹斜。

        鲶兽游冷风吹逆，天公一棋无人解。

        “此乃‘风之殇’术法机理，共分三层，待我为你一一讲解。”咒雨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一层名曰‘雾裂’，即你的度要快至使雾裂开。寻常度穿过雾流，雾气会快合拢，不会裂开。唯有追风之，方能斩裂雾流。”

        “第二层名曰‘冰斜’，寻常雨水落下，稍有大风便能吹斜。但若冰雹下落，唯有飓风级别方能撼动其轨迹。练至此层，你的度不仅仅是快到飓风般的度，还能改变敌人杀招的轨迹。比如，我向你射出一箭，如若你的度慢于箭，那你将躲之不及而中箭；若你的度快于箭，不仅可以躲开，还能在它射中你之前拨动箭头，改变它的轨迹，射向别处。”

        “第三层名曰‘冷逆’，说此层前，先说一下鲶兽。鲶兽即北极寒鲶，此兽命初一脉妖兽，命限九脉妖兽，属于先天妖兽。北极寒鲶游过之处，冰天雪地，气温骤降。‘冷逆’的效果是，度快到可以将北极寒鲶的寒冷逆向吹走。练至此层，方才射向你的箭，在你眼中就宛若乌龟爬行，你可轻易逆转它的爬行轨迹。”

        “练满此三层，便犹如天公所下一步棋，无人可解。”

        “我们现在所处之地便是雾气弥漫的佳处，正好可以修炼第一层‘雾裂’。”咒雨缓了缓，继续说道：“感受晨脉中的术力，学会缓缓释放，将术力作用于身体，迅移动。”

        天子闭目凝神，缓缓感知体内八条晨脉。既然承受过了风险，那接下来便可享受收益了。八条晨脉的优势在于，拥有八倍于常人的术力量，在一条晨脉术力透支后，可以转而使用第二条，同时第一条可以缓慢蓄能；或者，八条晨脉同时使用，瞬间释放出常人八倍的庞大术力。

        逐渐地，天子现控制晨脉的术力输出在于控制晨脉的脉动，而控制晨脉脉动，就如同控制心跳那般。心跳可用呼吸调节，脉动可用意念调节，意念绷紧，脉动加快。

        天子闭目凝神，控制脉动，将术力缓缓释放于周身，按照“浮空雾流风吹裂”的术法机理运作，突然间，他感觉身体轻盈得仿佛飘起一般，但睁眼一看，身子仍在原地。

        “试着跑一步。”咒雨双臂交叉，合抱于胸前，对天子鼓励道。

        天子脸上跳动着跃跃欲试，左脚力蹬地，右脚向前一迈。原本寻常的一步，天子却感觉耳边之风呼啸而过。回头一看，已十几步开外。

        短短一瞬，竟移动了十几步的距离！

        “适应这个度后，可以进行‘雾裂’修炼了。”咒雨在一旁催促道。

        这边天子修炼得如火如荼，那边东风府却吵得不可开交。

        “放肆！我不将你就地正法已是给足大长老情面，你却还要提出如此过分要求！”东风魄大手一拍，将东风厉的要求驳回。

        大长老见情势陷入火爆，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先，四族新人比斗后天就要开始了，当务之急是满足厉的要求，让他心满意足地去参赛；其次，厉实力非凡，一表人才，难道还配不上雪儿吗？雪儿，是我将你兄妹二人抚养长大，这种时候难道就不能为我族做点贡献吗？”

        东风雪哭得梨花带雨，红荷沾露。今日东风厉突然向族长提出要求，他参赛前必须与东风雪结婚，否则将拒绝参赛。但东风雪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尚未经历过男女情感，对突如其来的结婚要求自然是难以接受，誓死不从。

        孤立无援的东风雪，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哥哥，那个给她安全感的体贴兄长。但哥哥已数日未归，她也甚是担忧。这时，东风雪又想起了天子，那个被哥哥强行认作妹夫的害羞傻笨少年。东风雪不由自嘲：你竟脆弱到要依赖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吗？他，终究只是哥哥开的一个玩笑啊。

        “嗖－－”

        破风之声，在迷雾幽林浅雾带不断回荡。但见一道身影，在雾中来回穿梭，所过之处，雾气来不及合拢，宛若被劈开一般，裂开一道明显沟壑。

        那道身影，如此迅，模糊得已辨不清轮廓，只剩一道黑影。黑影身后，拖着一条如墨痕般逐渐变淡的残像。

        “看来‘雾裂’层次已达到，”咒雨赞许地点点头，“这小子已连续修行一天了，我这个观看的人都看累了，他真是拼命啊。现在是时候检验一下成果了。”

        咒雨默默催动体内术力，以自身脉阵为媒介，支配周围风元素，汇聚成三道利箭。

        “小子，接招！”

        三支风箭，依次向天子暴射而去。天子淡然一望，右脚蹬地力，身影瞬化一道黑色残影，迎着风箭冲去。

        就在第一支风箭即将戳中那道黑影时，一只迅雷之手，闪电般将箭头向旁侧一拨。风箭轨道被改变，径直射向一旁的大树。

        第二支风箭亦是如此被改变轨道。

        然而，天子并不满足于此，他调高晨脉脉动频率，更加快地运转术力，身形硬生生再快三分。而他与第三道风箭的距离，本就咫尺，如今根本来不及眨眼，天子伸手快似闪电，抓住箭头，扭转轨道，一气呵成。那道风箭，调头向咒雨射去。

        咒雨并未闪躲，那道风箭虽是调头，但却非一百八十度逆转，仅仅扭转了一百五十度左右。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风箭“噔－－”地射中咒雨左侧五米左右的一棵树上。

        “不错，不仅学会了‘冰斜’，连‘冷逆’也差点达成。”咒雨拍手鼓掌，以表赞许，“不过，差点达成终究是没达成，差一点就等于失败。”

        天子认可地点点头，但略微焦急地说道：“雨叔，我已外出数日未归，算算时日四族新人比斗怕是临近了。我们还是即刻起身回府，万一错过比赛可就前功尽弃了。这第三层，我日后再练。”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仅凭一招闪躲的身法之术就能赢下比赛吧？”咒雨并不想打击天子，但他有义务让天子认清现实。

        “事到如今，只能豁出去拼一把了。就算我不进攻，一个劲闪躲，耗也要耗死对手。”天子的言语，坚定如磐。

        “先讲明一点，整个比赛我不会出手助你，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我的身份不得暴露。”咒雨眼神中似乎藏着秘密。

        “没问题。”天子微微一笑，灿若霞岚。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两个人的交往内容只是存在于在双方的交集内。天子懂得这点道理，因而并未追问。

        “那就出吧，死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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