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从此只能浪迹天涯（9）

幽璃轻轻推开门，往里看。

        菲雪蜷缩在沙一角，睡着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她……是在笑么？就好像睡在阳光里，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是梦到什么幸福的事么？能让一个人在睡梦中也能笑得如此自然，应该是很温馨的梦吧？幽璃想，她之前明明还在为别的事哭泣，现在又因为美梦而笑，是不是异世界的人都是这样多愁善感？

        阳光穿过玻璃照耀在书房里，光斑点缀出朵朵金花，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香味，娇小的女孩睡在梦里，带着沁人心脾的笑。

        真宁静啊，幽璃想，她已经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宁静的时光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她不记得了，在她的印象里，每时每刻都伴着血的甜腥，红色的液体在空气中飞舞，抛出一道道血色月牙。

        血染红她的衣裳，也染红了天空，世界也是那样宁静，却能听到死亡的呼喊，仿佛风中能嗅到地狱，阳光下能看见黄泉。

        她累了，很累很累，但她仍旧要打起精神，撑起几乎被疲惫磨为尘埃的身躯，挥舞起沾满亡灵的刀刃，斩出一条血路。

        因为，她别无选择啊……

        “这几天她一直守在你床边，换药换绷带都是她在弄，说什么也要等你醒来。”墨北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他声音轻柔，却透着无奈之色，“她就是个傻丫头啊……”

        傻丫头么？幽璃想到那天晚上，她怀里抱着猫的样子，那般倔强，明明是害怕的，可就是不肯放手。

        其实，当个傻丫头也挺好的，傻乎乎的就过完一生，为某个目的一直努力，有个目标其实挺好的……就向着它一直前进，痛苦也好，幸福也好，至少可以为一件事拼尽全力，即使失败也不会感到遗憾。

        人生亦是如此，短短几十年，也就是为了那些目标前进，从出生的懵懵懂懂，到死亡时的感慨。

        像是堆山，前面的人站在下面，为后面的人垫起台阶，就这样一代又一代，不知何时是个头，但当最后站在最高处的时候，回头就会现，原来已经是这样久远。

        垫脚的人不会觉得委屈难过，他们为最高的那个贡献出自己仅有的，因为他们铺路，才能有之后的登顶，揽扩世界之美。

        墨北生出去了，幽璃坐在沙旁，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唔……”熟睡中的女孩感受到额眉间的轻触，带着一丝冰凉，她缩了缩脖子，“别，别杀我，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做朋友……”

        听到她绵软的声音，幽璃嘴角微微上扬。

        朋友么？她从来不曾有过朋友，她的朋友都只有一面之缘，他们都死在她的剑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敌人是另类的朋友。

        而这种朋友，会要了她的命！

        而眼前这个女孩……乖巧，听话，没有威胁，还很可爱。

        她是温柔的朋友。

        “不，我不会杀你的。”

        因为我也想和你做朋友。幽璃在心底说。

        嗷！这下不会断更了！除非我脑袋卡了或者有急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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