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都是凶手
胡蝶掏出手机，拨打了那个人的号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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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垂下头，只有牵扯到严束的事情，她才有资格拨打这个号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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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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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很快接通，简洁到冰冷的一个字，“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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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束让我查皇甫天御。”胡蝶缓声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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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沉默了一瞬，“摸清她身边的人，暗中保护。”&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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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胡蝶看着手机出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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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是这样，对话不过两分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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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胡蝶捋了一下短，朝门外走去，有些事她要确认。&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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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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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敲门声，程凌目光不动，看着电脑屏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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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抱着一叠文件袋走进来，放在程凌面前，却并没有离开，而是阴沉沉的盯着程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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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程凌视线转移到她身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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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皇甫天御吗？”胡蝶看着他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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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眼底阴寒闪过，“没听过一句话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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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无知会死的更快！”胡蝶冷冷一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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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想知道什么？”程凌转了转手中的笔，看着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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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胡蝶也不多说，“不要想着让严束趟浑水，她不是你能动的，同样包括，皇甫天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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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早就知道严警官身份不简单！”程凌笑了笑，“我家少主都动不得的人，地位该有多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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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打个预防针。”胡蝶盯着他，声音冷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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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趟不趟浑水是她自己的事。”程凌收了笑意，“不过，既然有人话了，我就不推波助澜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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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胡蝶说完就转身离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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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关上的门，程凌诡异一笑，“我不推波助澜，不代表它不会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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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来，一辆奢华版劳斯莱斯银魅从松山行驶到龙祥路，停在了一个酒店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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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按照和夜枫的约定，来包间接他，等到离见面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们再一起去见面地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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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米白色西装，深蓝色的条纹领带，精致完美的脸型，薄唇微抿，细碎刘海下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眸深邃剔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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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带些病态的苍白，神情冷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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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怔了怔，第一次见到夜斯年，他就是这个模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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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男人突然蹭的一下站起来，魅惑人心的眼睛瞪着她，吼道：“什么呆！是不是老子装得太像，让你忘了老子到底是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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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无力扶额，“你还是坐下吧，防范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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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忽然没了火气，乖乖的坐在轮椅上，换了个新闻频道，开始看电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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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放下包，刚坐在沙上，就听见某人贱兮兮的声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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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咖啡，你去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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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离这里并不近，坐了一路的车，又想了一路的应对方案，严束有点疲惫，她需要保存体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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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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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扭过来头，很无辜望着她，“防范点啊，你是我雇的人，得听我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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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脸色一黑，站起身就去冲咖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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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喝着咖啡，电视里新闻正报道着某某企业破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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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静，只有电视里记者的声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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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转头，目光落在他完美的侧脸上，眼底情绪不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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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车祸，能和我说说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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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突兀的话，让夜枫脸色一变，猛地放下咖啡，褐色液体飞溅到桌面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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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用说吗？你查都查到了！”盯着她的目光幽深晦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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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到的是生在美国的意外事故。”严束垂下眼，“但我知道，你是受害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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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是受害人，一个死了的什么也说不出的受害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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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轻声说，语气却是地狱般的阴冷，“可笑的是，我这个受害人，此刻还坐在轮椅上伪装成杀我的凶手，去救他老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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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皱眉，“也是你老爸，但你对他态度很冷漠，为什么？据我所知，你以前在夜家，夜松很器重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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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沉默，指尖在桌面上划来划去，把那些溅出来的咖啡水滴连在一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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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说话的夜枫，严束头痛，程凌也知道他的存在，除了她和程凌，还有多少人知道，他是夜家死去的大少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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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又是什么身份，从地狱爬回来的人，绝不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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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夜枫抬起头望着她，语气很轻，“我是回来报复的，你会怎么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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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脸色一变，用力攥紧拳头，与他视线交错，“任务期间，盯着你保护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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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会蠢到在你任务期间动手。”夜枫唇角勾起，阴森嗜血，“我说的是……两个月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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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脸色像是结了层冷霜，三个月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距任务结束时间还剩两个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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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据目前案情进度来看，两个月都用不了，她就能结束任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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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给你机会杀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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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盯着他，语气很冷，也很坚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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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夜枫低低笑起来，“我若是想杀他，他早死了，还用得着我坐在这里替他救人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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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别看轻了夜斯年，他是头披着羊皮的狼，演戏并不比我差，别把他想得有多善良和脆弱。”&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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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只觉得背脊凉，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的冷汗，浸透了后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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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车祸，他断了双腿，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夜枫漫不经心的说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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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都是受害人，也都是凶手，我没有立场去报复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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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选择‘死亡’，因为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一个夜家大少爷不能去做的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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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抬头，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你可以放心我，或者说，信任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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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抿唇，这人巧言善变，她不该信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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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内心，已经给出了她答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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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严束和夜斯年已经在龙祥路十字路口等了近一个小时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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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驾驶座上的严束，一直在观察这个路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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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流量不算多，但也不少，局里安排的人和车都在附近一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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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时间，严束掏出夜斯年的手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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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目光扫过来，看见她解了锁，眸光骤然一冷，“他喜欢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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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正在看信息的严束，并没有注意到夜枫的脸色，下意识的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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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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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被人从手中夺走，严束转头看他，声音冰冷，“还给我，黑刺只给这个手机信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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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夜斯年，手机是我的。”夜枫瞥了她一眼，脸色很不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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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他，能把手机密码都告诉你，说明他很喜欢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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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严束没表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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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喜欢他！只准你喜欢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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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的深邃眸子盯着她，夜枫一字一句，口吻霸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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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严束漠然，她根本就懒得和他理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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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哦！”夜枫忽然笑得不怀好意，“都上过两次床了，还没喂熟啊？看这样子，我需要做个印记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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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冷冷看着他，“前两次都是我神志不清，我清醒的时候，你试试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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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身手矫健，但若真打起来，他们两人还不一定谁赢谁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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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想试试看，前两次你神志不清，虽然很主动，但我很没成就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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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笑得邪气，“现在在车里，虽然我很想来场车震，但这时间不太合适。”&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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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警官可要小心了，下次床上见，保证你是清醒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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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严束火，狠狠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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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别气别气，是我的错。”&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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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摸上她胸口，表面上在为她顺气，暗地里摸这碰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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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严束耳尖一红，狠狠甩开夜枫吃豆腐的手，再漂亮也是只咸猪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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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短信提示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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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神色一凌，“看短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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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把手机递给她，“扑了个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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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上说，改天再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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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严束见怪不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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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嫌疑人都很聪明，警觉性比普通人高上很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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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类似绑架案子里，要想见着他们的面，不周旋几个回合，还真见不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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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送回酒店。”严束启动引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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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我去这里。”夜枫点开导航系统，选了个位置，“放心，那一带都是我的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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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沉默，打了个方向盘，掉头驾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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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刚穿过一个偏僻路口，又倒了回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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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斜侧有条小道，没有路灯，但借着马路上的灯光，还是隐约能看清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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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殴打一个人，那群人至少有七八个，有的手里还拿着铁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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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没出龙祥区，别多管闲事，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夜枫拉住解了安全带想下车的严束，提醒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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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甩开他的手，冷冷说：“我是警察，警察就是多管闲事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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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这样一个正义感爆棚的老婆，我以后要给她处理多少事后麻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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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也不回就下车的严束，夜枫扶额长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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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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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喝，挟裹着气吞山河之势，威严而压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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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一群人傻了般一动不敢动，车里的夜枫也被震得一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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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气势，还是严束从武侠小说里总结出来的，吼要冲破嗓子，震得人耳膜轰鸣，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先夺人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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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你们去警察局喝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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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严束穿了件黑色紧身皮衣，厚底长筒皮靴，很方便拳脚活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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