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夜老夫人
“帮我计时，看看我不扶着双杠能站立多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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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抬眸望着她，脸庞上是期待之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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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点了下头，点开手机上的计时器，“三、二、一、开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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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话落，夜斯年双手松开了双杠，好看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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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第一次觉得，时间走得好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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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修长的腿像是软/掉了一样，夜斯年一个踉跄扶住双杠，脸上蒙上一层狼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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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长时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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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抿了一下唇，“一分零二秒。”&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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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松开支撑物，夜斯年任由自己摔在海绵垫上，握拳狠狠捶了一下身下的海绵垫，像是不甘，和懊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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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见状，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复述医生的话，“最多七年，最少五年，你就能站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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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盯着空白格的天花板，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我现在就想站起来，有了要爱要珍惜的人，不站起来怎么配得上她，怎么保护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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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眸光一动，转头看向窗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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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撒进来，照亮了整个苍白冷清的病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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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起，夜斯年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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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扫了一眼手边桌子上的手机，拿了递过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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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严真贴心。”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躺在那里的夜斯年伸手接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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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来电联系人，夜斯年脸色有一丝轻微的变化，接听的声音却很正常，“喂，奶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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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猛地坐起身，脸上震惊和复杂交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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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淡淡扫了一眼，眉头却轻微的蹙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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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下午去机场接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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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挂了电话，看着她，“我奶奶回国了，下午我们去接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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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平淡，可她却听出了其中藏着的担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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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总警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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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沉默着，把文件档案放在夏凉晨办公桌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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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夏凉晨很有礼貌的道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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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放下文件就离开，而是罕见的开口问，“伤好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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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晨惊得猛地站起身，眼睛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问，“你调查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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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阴沉沉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你这种人该待在精神病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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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接受治疗！”夏凉晨眼底阴暗飘过，“自从现了有病，我就已经在咨询医生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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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并不好。”胡蝶犀利的打断，语气仿佛能刺伤肌肤，“还是病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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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晨脸庞上的温和不复存在，落寞的垂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我只是上次执行任务，误了吃药的时间，没想到……他就出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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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管是你还是他，阿束当你是朋友，你若伤了阿束……”胡蝶声音阴冷，“就等着去精神病院过下半辈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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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夏凉晨苦笑出声，“放心，再怎样我也不会伤了阿束，我懂分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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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胡蝶留下两个字，转身离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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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晨像是失去力气般，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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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自己的手出神儿，他都用这双手做了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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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机场的路上，夜斯年决定隐瞒老爸被绑票的事情，并尽可能的催促老夫人回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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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严，你可要配合我。”夜斯年凑到她面前，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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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不为所动，语气淡淡的嗯一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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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奶奶不要紧张，奶奶就是个死要面子，还爱装高冷的人，很好应付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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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盯着严束的侧脸，嘴角的笑意扩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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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蹙了蹙眉，怎么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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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人来人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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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却是一见就认出了夜斯年口中的奶奶，夜家老夫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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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多岁的老人，头梳理的一丝不苟，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妆容精致，穿着一件长款风衣，气质雍容华贵。&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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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丝毫没有老人该有的浑浊，反而清明的犀利，具备一位上位者的风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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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夜斯年出声喊，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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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闻声，向这边望了望，脚步轻快的走过来，唤道：“小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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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坐了一天飞机肯定累了，先上车，有事回家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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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老夫人，关怀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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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轮椅的严束，声音不卑不亢，“老夫人，我是严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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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严是您未来孙媳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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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斯年斩钉截铁的打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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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的蹙了下眉，这一轻微的细节，却被一直盯着严束的老夫人捕捉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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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抬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冷冽的相触。&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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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严束率先开了口，声音淡淡，“行李我来拎，您推斯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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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夜斯年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老夫人回去审问的眼神，给瞪了回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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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推着轮椅，严束提着行李，沉默跟在后面，三人间的氛围很诡异。&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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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了松山青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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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把夜斯年叫去了书房，被支开的严束去了小花园找大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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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书房里的老夫人，很优雅的品着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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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坐在她的对面，倒没什么紧张之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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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啊，我和你爸打电话也没人接，他不在家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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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家，半个月前那老头就旅游去了。”夜斯年风轻云淡的回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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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也知道她那个儿子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去些无人迹风景好的地方旅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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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这些地方都是没信号的，他不游个尽兴，谁也叫不回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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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提他了，说说那个严束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我未来孙媳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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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重重的放下了茶杯，清明的眼底锐利划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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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您未来孙媳妇啊。”夜斯年撇撇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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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低的，“我很喜欢严严，算是一见钟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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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老夫人又端起了茶杯，声音带着冷意，“可我看，人家姑娘不情愿当这个孙媳妇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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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是不错，与我对视很冷静，态度不卑不亢，是个有胆识的女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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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抿了一口茶，脸色严肃下来，“可小年，你应当清楚你的身份，和这姑娘谈谈还是可以的，其他的就不要想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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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奶奶……”夜斯年语气有些焦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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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老夫人砰的一声放下茶杯，厉声道，“允许你和她谈恋爱，但婚事你还是要遵守家族意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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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回国有半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就住青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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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句话，老夫人转身就离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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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夜斯年闭了闭眼，抬手揉着疼得太阳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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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园里的严束，自然不知道楼上一老一少的对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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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一把长剪刀，严束弯腰修剪着枯枝杂草，园艺这活她倒是时常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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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主人的大哈，很欢快的围在主人身边绕来绕去，时不时的汪汪两声表示心情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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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被大哈顶了顶，严束清浅一笑，声音也柔下来，“有空了就来陪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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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哈吐着舌头，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地上的枯草，低头嗅了嗅，立马嫌弃的扭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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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嗅到陌生的气息靠近，大哈警戒的朝严束汪汪两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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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转头，就看见朝这边走来的老夫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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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姐是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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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妆容精致的脸颊，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采，清明的眼睛很锐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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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严束站直了身子，淡淡的应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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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小年谈恋爱？”突兀却又意料之中的一句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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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有犹豫的回答，严束淡然看着眼前语气逼人的老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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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长时间了？”老夫人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严束，才现她拿着一把长剪刀，许是刚刚在修剪花草，手上还沾着青绿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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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有一只灰蓝色的大狗，在好奇的望着她，老夫人禁不住又看了一眼大哈，很不错的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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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语气，严束见老夫人盯着大哈看，就拍了拍它的背脊，示意过去对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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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主人的示意，大哈欢快的跑到老夫人跟前，用脑袋顶了顶老夫人的小腿，吐着舌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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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脸上浮现出欣喜，却故意咳嗽一声掩饰而过，板着一张的严肃脸，“很懂事的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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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它叫大哈，我没那么多时间陪它，看着是闷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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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话只说一半，夜斯年说老夫人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她既然喜欢大哈，她也就不点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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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老夫人看着餐桌上两种风格迥异的菜品，眼神疑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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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那些是什么菜？”老夫人指着严束做的家常小菜，出声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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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严做的菜，她都是自己做饭的。”夜斯年一脸的骄傲，尾巴都快翘起来了，“严严厨艺可是非常好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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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严束也洗好手过来餐厅，沉默着盛了饭，开始夹菜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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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年也不甘示弱的夹菜，乔城因为公司的事，今晚没有回来，餐桌上就三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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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吃着香的两人，老夫人忽然觉得自己面前的菜索然无味，禁不住的去看那边的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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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察觉到，不动声色的把一碟清淡的菜推到夜斯年那边，离老夫人很近的位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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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一口粥，老夫人实在忍不住了，伸出筷子去夹严束做的菜，目标正是那碟清淡小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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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严严做的菜怎么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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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夫人又夹了一筷子菜，夜斯年脸上的微笑放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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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老夫人板着脸，语气高冷，伸筷子却伸的比谁都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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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忍不住浅浅一笑，连着五官的轮廓都柔和下来，眼眸黑曜石般的光彩有神，整个人就像鲜花从花蕾到盛开的绽放，令人惊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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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浅笑的严束，老夫人愣了一下，心里嘀咕着，长得还不错，和小年那张脸挺般配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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