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送子

一提到送子我们自然想到的是“观音送子”，这则故事也是关于“送子”的故事，却无关任何菩萨和神明，如果我告诉你是“鬼送子”你是不是心里有一丝丝的寒意呢？&1t;/p>

        老袁，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上世纪6o年代末出生的郊区男人。初中毕业就被分配到了农场的一所纺织厂开始了自己的工人生涯。后来随着上世纪9o年的工厂倒闭和下岗潮，老袁也自然而然的失去了原来的工作待业在家。老袁本就生性老实加上没有什么上进心，于是只能自己学了驾驶员买了一辆二手的重庆长安在当地跑跑黑车而老婆则织毛衣打零工。一家人虽说日子清苦，却也平淡充实。美中不足的是，老袁已经4o出头，自己老婆也年近四十却仍无一儿半女。老袁平时也为人和善，他开的黑车从来不和别人斤斤计较，一般别人给多少就多少。若是大雨天遇到老人小孩，老袁还会顺利送他们一程。同行眼里，老袁这样是扰乱当地黑车市场的行为，因此背地里没有少咒骂他，骂多了自然会带上一句“到底是断子绝孙的东西。”而老袁缺不怎么在意，拿他的话说就是“没做啥亏心事不怕没有。”&1t;/p>

        那天夜里，老袁半夜接到老同事的电话要送他去下乡的母亲看望一下。由于是老同事，加上老婆盲肠住院不在家，老袁二话不说便答应了。由于路途遥远，一个人返程的途中老袁不由自主的稍微调大了收音机的音量来压抑一下心理丝丝走夜路的恐惧感。在经过一个农村小路的时候，老袁从车里远远的看到有个农村打扮的老太带着一个3o样子农妇老远再像自己的车挥手。那时候刚刚是21世纪初手机还没有那么普及，农村也不是家家人家有电话。大半夜的，一定是有急事才会这样在路上拦车的。老袁也只是稍微犹豫了下，边把车听在了这两人边上。&1t;/p>

        “师傅，谢谢你，我女儿突然肚子疼怕是要生了，她老公又不在身边，能不能送我们去下中心医院？”老袁刚停下车，老太就迫不及待的说道。“上车吧。”老袁和往常一样，一般只有要人求助他能帮就帮的。由于路途，老袁提醒母女两人坐好并用东西给女儿盖一盖。这一路上似乎有点出奇的安静，由于是半夜郊区的路上车辆少的可怜，路人基本可以说没有。而更为奇怪的是，母女两个一言不的坐在后面，并不和老袁说一句话。老袁通过车内反光镜偷偷看了一下母女两人，母亲的打扮虽说是老太的打扮，可怎么看更像是8o岁以上老太的打扮，如果说她们两个是母女，那老太最多6o多吧。女儿的打扮也不符合她这个年纪，更像是上世纪8o年的样子，而一路上女儿始终低着头也没有出任何痛苦的声音，老太也始终一个表情感觉冷冷的坐那里。“喝口水吧。”老袁怕女儿口渴于是往后递过一瓶水。“谢谢。”老太还是冷冷的说道，再也不多说一句话了。老袁平日里也不是个爱聊天的人，既然他们这样老袁没多想随他们去了。&1t;/p>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车到了医院门口。母女两个下车后匆匆忙忙给了老袁车前后就快的下车了。老袁接过钱一看，只有一张1o块钱而且还是第三套人民币（那时候已经流通第五套人民币了，第三套早已停止流通）。老袁摇下车窗探出头四处看了看深夜你除了幽暗的医院门灯，早就一个人也没有了。老袁也不是计较的人，开车就这样回家了，由于老婆住院晚上有岳母陪着，回家后也没有人问起这件事，老袁也就安心的睡起觉了。&1t;/p>

        9个月以后的冬至，老袁的老婆终于帮老袁生了一个女儿，虽说日子不是好日子，但对于老袁来说已经足够心理慰藉了。&1t;/p>

        “你知道冬至为什么也要扫墓吗？”表妹问我。“老祖宗定下的，就如同清明一样。”我回答到。“你不知道了吧，据说冬至那天鬼会变成人，同样的有的人那天会变成鬼。”“你这个是陈道明演的《冬至》里的台词吧。”“我不管，你不知道就得请我吃东西。”表妹开始耍无赖了。“电视里说，现在第三套人民币大涨，你把你爸那张1o块卖了，现在肯定值不少钱了。”“别做梦了，他放保险箱里珍藏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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