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水鬼

“水鬼”相信各位看官并不陌生，各种风俗各种文化有着对水鬼的不同解读。比如我们民间的“水猴子”、日本的“河童”等等，形象也是千奇百怪，故事也种类繁多，大家多多少少都会听到一二。今天故事也是关于水鬼的故事。&1t;/p>

        故事是我大学一位江苏的同学告诉我的，生在上世纪的6o年代，故事的地点是江苏的一个普通的小村落，叫做临河村。顾名思义，临河村就是四面环着河的一个村，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日里村民出村都需要走架在河面上的四座石桥。也正是有了这四条河，临河村如同别的江南小村一样，自给自足人们生活水平相对丰富，是个典型的江南鱼米之乡的村落。我们故事的主角二狗，大名张德住在临河村，而且以河而居，自己家的后门离开河不足半米，平日里采水取水、生活洗漱都十分的方便。二狗平日里做泥水匠，为人有些游手好闲而且父母早逝，家里有个大姐已经为人母，现在只剩下他快四十了，还是光棍一条，住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1t;/p>

        时间到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中国很多地区闹起了干旱蝗灾造成粮食欠收。临河村虽然粮食产量有所减少，但由于四面环水，水位虽下降可依然能保证农作和人们的使用，因此在外人看来仍然是当时中国不可多得的自给自足之地。到了“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三年，形式越严峻。由于政府要统筹粮食分配，因此前一年像临河村征收的粮食比以往更多了。临河村的人也开始偶然吃不饱饭了。那年开春，四条环河的水较过去下降的更厉害，很多地方已经冒出了河床，最高的地方也不过人的膝盖。这下一下子急坏了村长和村民们，因为照着这个样子，到了春播的时候，这点水是完全不够的。于是村长下令，村民去挖河疏淤，确保河流通畅以便下雨的时候能积攒更多的水。&1t;/p>

        看在每个挖河工一天有“三个工分”的份上，大家响应号召，纷纷干了起来，我们的二狗同志也不例外。由于环河常年水充足，因此有年头没有通淤了。随着工程的进程，一些个东西也被挖了出来，比如垃圾、各种动物的尸体甚至在村西边的环河还挖出了一具白骨，吓的挖河人当场从河里逃到了岸上，要不是村长加了“两个工分”有大胆的人把它拖了出来，怕是“工程”就此结束了。当然也有“好东西”偶然间会挖出些银元、元宝甚至有人挖出过金戒指，不过挖河的人实在太多，你盯我我盯着你。这些东西也自然乖乖上缴了。后来村长为了“平息”人们的顾虑，索性规定挖到“好东西”上缴的奖励“三个工分”，“坏东西”拖上岸处理的，奖励“两个工分”。&1t;/p>

        二狗平时里做泥水匠的时候就游手好闲喜欢偷懒，像这个吃大锅饭的行为，二狗更是把“偷懒”挥到了极致。一天下来，他基本挖不出啥淤泥来，更别说啥宝贝了。那天眼瞅着快天黑就要“下班”，二狗的脑子里想的早就是晚饭吃啥了。可正当他想的时候，他突然挖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二狗为了不让人现，装作仍然在漫不经心的挖着。随着挖的深入，慢慢的露出一个小瓮来。二狗一心想着里面是不是好东西，如果是的话上缴不是太可惜了。于是他飞快的用泥土盖了起来不让别人现。&1t;/p>

        当天半夜，二狗趁着夜色，拿着家里唯一的电器手电，摸黑又来到了白天现瓮的地方。他用力用榔头一敲，用手电照过去吓的二狗往后退了足足有三四米。原来瓮里装的是一具小孩的尸体，从体型上推断估摸着5、6岁左右。诡异的是，这小孩子的尸体完全没有腐烂，只是像干瘪了一样，穿着红色衣服头上贴着符，看样子像是清朝的打扮。二狗自认倒霉正想回去的时候，突然夜色下瓮里有金色的光一闪而过。走近一看，原来是个金锁套在了孩子的脖子里。二狗壮着胆，拿走了金锁，还用铲子把瓮彻底敲碎了，小孩的尸体连同瓮的碎片一同被二狗用淤泥深埋了起来。&1t;/p>

        回到家，二狗用红绳把金锁串了起来带在了自己脖子上，从小穷惯了他第一次带上黄金觉得特别好看，心想着有了这个金锁，虽然不大，但是娶个寡妇应该是够本了。当天夜里生了两件事，一是天气突然下了大雨，二是二狗迷迷糊糊一直梦到一个孩子睡的很不好。&1t;/p>

        到了第二天，大雨一直在下，自然疏淤的工作被迫停止了。二狗也百无聊赖，没有任务的他在家里不断摆弄着这个金锁片。就这样雨一直下着，河里的水也慢慢满了起来。这对于马上就要春播稻田来说无疑是好事。可怪事也有，东南西北环着四条河别的河都还好，唯独二狗家后门的北河水位开始直线升高，到了傍晚眼瞅着水就要没入家中，雨还一直下个不停而当时大家家里普遍没有啥贵重物品，于是稍作整理一下后，靠着北河的几乎人家都撤到亲戚家了，二狗也不例外，带着些衣物便往南面投靠亲戚。等到半夜的时候，二狗才想起了为了不让别人现，他偷偷的把金锁放在枕头底下，领走时候太匆忙了，忘记拿了。二狗一是怕人现，二是怕水如果真的漫上来，金锁则被淹回去了。于是二狗急急忙忙冒着大雨摸着黑往自己家里赶。&1t;/p>

        第二天久违太阳露了面，雨也早就停了，漫上来的水也退了下去。人们惊奇的现这几天上来的水位似乎一夜之间漏走一般，又恢复到了下雨前。自然通淤工作接着开工。到了晚上村长带人来到二狗家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来开工却现二狗死在了床上。脖子上挂着一条红绳，死死的嘞住脖子，胸口似乎还有一个很深的印子看着像锁的样子。更奇怪的是，从二狗家的后门到床上这段距离，有着一排看似小手和小脚混着泥和水草留下的印子，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东西”走到二狗床边一样。由于二狗的大姐远嫁隔壁镇，二狗的尸体很快的被人们处理烧了。&1t;/p>

        “拿别的的东西都要还，更别说拿了“鬼”的。”我同学最后说道。我想那场雨就是为方便那个“水鬼”走上岸去拿回自己的东西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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