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久不见了，老师

9邪能与恶魔

        “没想到居然是……”索莉娅撩了撩自己家如波浪般柔长的金色卷，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以为会是法师呢，这下那个家伙要气疯了。算了，好事做到底，谁让我拒绝不了那个代价呢？”

        卢恩当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景象，自然也没有听到索莉娅的呢喃。骨翼，那不过是一道影子，没有触觉，如何感觉的到？此时此刻，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在自己浑身流淌的热流。在觉醒完成后，他感觉现在好极了。白皙瘦弱的双手充满了力量，他紧紧握住双拳，感觉可以粉碎一切，即使是碎金裂石。

        “你知道你成为了哪种职业吗？”

        “总之不会是圣骑士或者牧师……”卢恩看着自己指尖一闪而过的绿色火焰，“即使我现在没有办法操控这股力量，但我也可以感觉得到，他的邪恶。”

        “不错的直觉。那是邪能，术士所使用的能量。”索莉娅走到了客房窗边，笑道，“如果说哪个职业与术士最接近，那一定是法师。从本源上讲，术士的力量与法师的力量是一样的。法师的力量来源于奥术能量，那是一种没有形态可视又很难使用的能量。所以成为一名法师的第一课就是如何学习如何安抚你体内的奥术能量，你需要以一种极其平静的心态与冷静的头脑去操控它，并使用它去奴役其他元素。相比之下，邪能要比奥术能量稳定得多。它虽然是无序的代表，但是邪能是经过改造而诞生的。它们的控制性，比奥术能量要高，不过相对的，代价也很高。”

        “代价？”

        “是的，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光与暗？”索莉娅坐了下来，敲了敲桌子问道。

        怎么冒出这么高深的问题了……卢恩挠了挠脑袋，“光是正义的，暗是邪恶的？”

        “你这样的回答到时再情理之中，毕竟一个是十三岁的小屁孩嘛。”索莉娅娇笑起来，“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一课，力量的本质。力量只有使用者的区分，从来没有正义与邪恶之分。在大6上，使用邪能行善的术士不在少数。而使用圣光作恶者也不在少数。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认为杀人的死囚有罪吗？”

        “当然有罪。”卢恩赶紧回答道。

        “那你认为有罪的是杀人者还是杀人者手中的刀剑呢？如果没有刀剑，死囚会杀人吗？”

        “如果死囚真心想伤人的话，谁能阻止呢？没有刀剑他可以去找长枪，斧头。只要一心想伤害别人，害怕找不到行凶的武器吗？”卢恩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没想到你居然可以说出这么深奥的话，倒是小瞧你了。”索莉娅倒是很惊异地看了卢恩一眼，“没错，你理解了就好。你也不要因为你是术士就很伤心。现在的大6环境与以前不同，虽然在上古之战中，术士是人人喊打，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女巫与术士被杀死。但如今，我们已经过了千年的展，术士，已经摆脱了邪恶的标签。那么，第二个问题。”

        “你知道，大6上进修最为容易的职业，是什么吗？”

        “不知道。”卢恩神色很窘，他与普通职业者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经过专业的学习。

        “也是术士！大6上，进修最为容易的职业是术士。因为每一个术士的体内都寄宿这一种恶魔。有些人是恶魔卫士。而有些术士，体内寄宿着深渊领主。术士的进修是与恶魔进行交易的结果，你每向恶魔交易一次，恶魔也会相对应的给你一些东西。有可能是知识，有可能是力量。你可以在交易中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从而提升等级。”

        后面那个一听就比前面那个厉害呀。卢恩小声嘟囔，“你是说我体内也寄宿着恶魔？”

        “有。听说古代的术士是不需要寄宿恶魔的，他们甚至可以奴役恶魔。据说距今一万年前，大6上曾经引过一起由恶魔所引的战争。大6上所有的种族都参与了这场战争，对抗恶魔。那次战斗，堪称天崩地裂。无数的火球从天而降，大地被撕裂。森森白骨多到可以铺满多洛特草原。我们所能找到的上古典籍里都记录了那一场战争，开头无一例外，都是末日降临了……”

        “恶魔，这么强大……”卢恩捏住了自己的左心上方，“那请问战争的结果是？”

        “自然是恶魔输了。但是，恶魔有两种特性，这是他们最让人恐惧的地方。普通的恶魔除了拥有邪能以外与战兽无异，你只要打败它就可以捕获。而高阶的恶魔拥有很高的智力与思考能力，他们可以蛊惑人心。在上古之战中，因为恶魔造成信息误差而导致失误的实例不在少数。除此之外，高阶的恶魔，是不会被杀死的。”

        “不会被杀死？这种能力也太强了吧。”卢恩目瞪口呆。

        “准确地说是很难被杀死。高阶的恶魔诞生在一个叫做扭曲虚空的地方。他来到我们的世界只是分身降临，或者说投射了一个影子在我们的世界。他的本体从不离开扭曲虚空，投影的死亡会对他造成一定的影响，但不会伤其根本。高阶的恶魔只要等一段时间恢复过来，照样可以来到大6上兴风作浪。”

        “在这种情况下，有人明了一种方法可以永远地将恶魔驱逐——将恶魔封印在人的体内。在大6上，唯一一种可以通过血脉流传下来的职业就是术士。初代的封印者将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与恶魔交易，一代一代喂养着恶魔。一边小心地供应者恶魔的需求，一边使用着与恶魔交易到的知识。在初代封印者死亡的时候，恶魔又随着血脉流传给下一代。”

        “而恶魔向你索取的很多时候都是一些小东西。比如人类不需要的感情。忧愁，苦闷。又或者是你刻意去遗忘的记忆。这就是代价。严重一点，就是寿命。”索莉娅停了一下，问道，“你不觉得很某一种东西很像吗？”

        来了。卢恩知道这是一种考验。没人会希望自己的弟子是蠢蛋，虽然前面两个答案回答的还算不错，但卢恩从未放松过警惕。眼前的这位精灵美女只答应教导自己七天，但这七天内可以学多少东西还是看自己的挥。

        想到什么呢？交易，恶魔，负面感情，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卢恩开始变得烦躁起来，他觉得自己很丢脸。这个问题就回答不上来，很容易造成不好的印象。很多时候第一步决定了接下来所走的路。有多少人觉醒了不适合自己的天赋而终生碌碌无为呢？又有多少人因为没有合适的老师半途而废呢？卢恩不确定眼前的大管事适不适合当自己的老师，但她的知识积累毫无疑问是自己见识过的人中最多的。

        卢恩无奈地摇摇头，他是真的没有办法。知识，他没有，力量，他也没有。

        “不知道不要紧，过段时间你体内的恶魔就会苏醒，你可以尝试与他交流一下。对了，这本书给你。”她用手指在半空中虚晃了一下，一本图册从桌子上飞起，掉落在卢恩面前。

        卢恩用左手接过后，现书的封面上刻画着一只奇怪的人形生物。他站在熔岩之上，张大嘴巴，仿佛在咆哮着什么。头上长着犄角，背后生出双翼。无数的刀剑刺入他的膜翼中，两团赤红色的火焰在他手心熊熊燃烧。

        “这就是恶魔？”他心里想。

        “拿好东西走吧，小男孩，把门带上，我乏了。”索莉娅挥了挥手，“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对你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学生知道了。”卢恩心里一喜，他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间往二楼走去。

        “今晚算是倒霉，还是走运呢？不过，是谁帮我支付了代价？”卢恩沉思了一会儿，“老爹，不可能。卖一包卡才几金币的利润。艾泽拉斯商会还是很坑钱的。还有谁呢？”

        他缓缓摊开手心，宝石甲虫已经停止了骚动，正缩成一团，呼呼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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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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