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屠杀之夜

13水晶之女

        卢恩闭上眼，眼前漆黑一片，下一刻，他现自己处在由黑曜石构筑的房间里。不，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监狱比较好。一处大门隔住了他的实现，他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四座高塔林立，将卢恩夹在中间。无数的青苔攀岩附壁，好像着悠久的岁月在此凝固。

        这时，有人敲了敲他后背。他转过头来，惊讶的现小恶魔也在这里。

        “我我我，我去，精神世界你也能来？”

        “我说过了，客人，我们是一体同心的嘛。您能感知到的我也能感知到。”小恶魔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在黑曜石监狱里信步走动起来，“没想到客人您的精神世界是监狱呢。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好吧好吧，想笑就笑吧，反正嘴巴长你身上我也管不住你。”卢恩说。

        “不，客人。您的吩咐就是我的意志。您的刀锋指向哪里，保证你那里留不下任何活口。”小恶魔高高扬起了双手，站在监狱中心大喊，“现在，让我们见证奇迹的诞生！”

        小恶魔站在了监牢的中心，他打了个响指，黑曜石的地板裂开了，一座黄金白银所铸成的祭台逐渐升起。

        卢恩头皮麻，感觉有一重拳轰在他身上。无他，那座祭台上有一个金色的圣杯，与之前觉醒时所用的器皿几乎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在金色圣杯上刻着的少女，现在真实的呈现在他眼前。

        她全身都是水晶雕刻的，以半跪着的姿态双手捧起金色圣杯，一件白的近乎透明的轻纱遮住面颊。身材纤细窈窕，美好的曲线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光滑粉嫩的肌肤晶莹剔透，给人无限的遐想。这就是美呀！卢恩不由得赞叹，原来自己从来没见过真实的朦胧美，也从未理解过‘美’这个字的含义。

        “想不到客人您还是个痴情种子。”小恶魔拉低了帽檐，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什么意思？”卢恩不解。

        “就是字面的意思咯。客人您呀，在什么地方见识过这个东西，所以她以雕塑的形象活过来了，活在你的精神世界。在这个地方，只有你可以触摸它，被你一人独占呦……”小恶魔笑了笑，“客人您还真是大绅士呢……”

        要你管，我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喜欢漂亮的大姐姐要你管？卢恩要不是衡量了一下实力，早就就扑过去堵住小恶魔的嘴，看看那邪恶的小脑瓜里都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咳咳。”卢恩装作深沉地说道，“我看书上说精神世界几乎都是一片黑洞，只有一座祭台。各种奇特的水晶纹路错综复杂地缠绕在一起。”

        “那是一般人的精神世界。客人您可是我的主人的寄宿者，想要普通也不可能呀。”小恶魔笑了笑，“所谓精神世界，就是一个职业者修行的基础。所有人在觉醒的时候，都会进入一次。之后就不行了。它会将你最难以以往的遗忘的记忆复苏，重新创造出来。一般人都是普通的黑洞世界，一片黑暗，没有光。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两种天赋。客人您可是觉醒了两种天赋的天才呀！”

        “感知天赋可以让你不愁经济来源，术士的恶魔天赋可以让你有一大票小弟。您的终点绝不可能在六星面前止步，这可就苦了我了。要是你一毛不拔，只看小店里的免费产品，我还怎么做生意呢？”

        “我会坚持到让你倒闭的，省得你祸害下一家。”

        “哦不，客人，求你务必惠顾一下我的‘五金币小店’，让我不要倒闭。也许我下一家客户就是不会说话的豺狼人或者只会喊着‘啊啦啦啦啦’的鱼人呢？要是深海鱼人就更惨了，他们甚至没有眼睛，我连看东西都做不到。”小恶魔眼眸里碧绿色的火焰消失了，转而替代的是呼之欲出的泪花。

        小恶魔话锋一转，突然贱笑起来，“不过我还又一个必杀技没有放出来。您难道不想知道这个少女的来历吗？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让人难以抗拒。也许是小时候您的惊鸿一瞥，就成为了你到现在都忘却不了的记忆。”

        卢恩心里一跳，他确实很想知道她是谁？在第一次看到圣杯里刻着的少女的时候，他就有中心里一紧的感觉。第二次见到，那种揪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呼唤着自己。

        “二十年寿命，本店小本生意，不接受讨价还价。”小恶魔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不，我拒绝。”卢恩咬紧牙关，他用一种极度坚决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不要这么快就拒绝嘛。想想看，也许她是来自于你偶尔的一次会面呢？也许是溪水边所见到的取水的少女，又或许是你不经意间见到的行脚商的后辈？”小恶魔高高地抬起双手，好像一个忘情的诗人。他高高地述说着卢恩不知道的故事，有点忘乎所以。

        不，不行，不能接受他的蛊惑。如果真的答应下来，一定会输的。在这场游戏里会出局的！等下，游戏？什么是游戏，我没有参加过任何游戏呀？为什么会输。卢恩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摇头，每动一次，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铅石。

        小恶魔看着眼前坚决摇头，跟拨浪鼓无异的少年，气就不打一处来。

        “喂，你这也能拒绝吗？也许她正在什么地方等待着你，正对着你流泪呢！你难道这也不交换吗？你还能忍下来吗？交换吧！不就是二十年的寿命吗？去了二十年还有很多个二十年！就算没了也不就是死亡吗？死了之后还有什么东西呢？也许你死亡之后会有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等着你。你可以肆意妄为，拥有一切！”

        卢恩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小恶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气急败坏了，好像什么东西丢了。他突然想明白了，不是他需要交易，而是眼前的这个小恶魔需要交易。卢恩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也许，它本身就很孤独？卢恩举起右手，指着小恶魔想说话，突然间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组画面。

        紫藤花攀爬的墙壁上，轻轻郁郁的缠藤慢慢升起。爬山虎，山茶花，无数的植物向上疯长。小男孩背坐在窗边，外面的晨光折射入房间里，忽闪忽闪。他轻轻啜泣，双肩不断地颤抖，只有背后的影子不断地拉长，延长。

        卢恩瞪大了眼睛，眼眸中出现鬼魅的人影，他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指，“你是……”

        小恶魔也瞪大了眼睛，碧绿色的火光瞬间包围了卢恩，在卢恩周围烧灼出了一个圈，即使是最为坚硬的黑曜石也阻挡不了火焰的步伐！小恶魔飞快地抛出了一个小瓶子，金色的沙砾从中喷洒而出，火焰暂停了，卢恩保持着抬手的姿势，一动不动。

        在这个光与暗都是暂停的世界里，所有的时间概念都消失了，只有小恶魔还在行走。

        “可恶，说得太多了！”小恶魔犹豫了一下，重重地打了自己一拳，他飞了起来，直直地撞上了黑曜石。轰然一声，四角嶙峋的监狱被撞出了一个窟窿，无数的黑曜石碎片散落在地。转息之间黑曜石慢慢漂浮而起，慢慢填补了之前的空缺。要不是小恶魔脸上的红印，刚刚那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没有生过，只是有人换了一个位子。

        “你是……”卢恩抬起了手，转而又放下，眼神从惊恐转变成呆滞，“咦，我刚刚想干什么来着?”

        “没事没事，我刚刚再教你怎么激活水晶纹路呢。”小恶魔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嘴角上的痕迹出卖了他。

        “可我看你的脸好像……”

        “你看错了！”小恶魔拉低了帽檐，同时又转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切！”

        ps:求收藏，求留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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