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高等图腾纹身，萨尔
此时是欧德历2o37年十月二十一日的下午三点四十分。
莫德雷犹豫再三，凝神看着对面的斗篷人。
从上车开始，对面那个斗篷人就一直将自己藏在黑暗中，部落里传信说这是一位远潘菲洛夫的精神导师。
莫德雷心里带着嘲讽接受了长老的安排。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成为精神导师的，最少这个连面容都不外露的家伙，没有资格！
等到了吉尔尼斯堡，就和他分道扬镳。
但是当那个斗篷人喝水的时候，从宽大的斗篷里露出来的肌肤让他愣住了。
高等禁忌纹身1，是上古魔法中比较常见的一种。和环形结界的不同，高等禁忌纹身更像是一种寻求力量的手段。
这种支配元素的力量让部落里的老萨满不容忍，只有一些走投无路的家伙才会使用这张法术。
长这么大，莫德雷从未见过使用这种法术的同类。
眼前的这个精神导师让莫德雷万分惊讶。因为他的皮肤上裸露出来的元素图腾比自己更多，更精致。
仅仅是这一小块就有如此之多的纹身，莫德雷无法预料他那斗篷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也许你会惊讶‘禁忌图腾纹身’的来历，因为你没有见过这样的同类。”
斗篷人说话的声音很粗犷，细细听去，带着莫名的沉稳。
“我相信对于我成为你的导师肯定有不服，毕竟我们在此之前从未谋面。不过……”斗篷人说话顿了顿，“我从你出生开始就一直在关注你了。”
“一直在关注我？”莫德雷有些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酋长候选人，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因为在过去，你和马修每一次都没有活过今年的十月十日清晨。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改变。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亡无可奈何。”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你未来会明白的。”斗篷人将自己双袖往上捋，露出了更多的纹身，“为了让你信服，我会给与你一些证明。”
这是莫德雷没有见过的图腾纹身，上面依稀可以看见鱼人的影子。
“这是蛮鱼图腾，区别于元素图腾，我刚开出来的法术。它在威力上比不过四种元素图腾，唯一能够保证的就是安全性。”斗篷人又掀开了自己的左袖口，上面有一尊燃烧着湛蓝色火焰的图腾，“这是原始图腾，现在的他被我改进，可以治疗一些轻微的内伤。”
“等一下，等一下！如果这是你开的话。”莫德雷惊讶地站起来，顶到了火车置物架。头顶传来的剧痛被他无视了。
某个新奇的回路被打开，这个答案让莫德雷本身都无比震惊。
在部落的记录里，上古魔法的传承十分坎坷。距今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而高等图腾纹身的明者，是部落的初代大酋长！有能力改进它的，也只有那一位。
斗篷人摘去了自己的风帽，露出了一张铁青的兽人面孔。
脸颊和额头处也纹着诸多纹身，依稀可见是一些尚未完成图腾。
“我是古伊尔，部落的初代大酋长。不过在典籍上，我的代号是萨尔，奴隶的意思。”萨尔没有隐含自己被人类取的名字，因为遗忘过去意味着背叛。他也很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在他看来，这是一个不可以被忘记的记忆。
“初代大酋长。”莫德雷现在开始直视对面的老兽人了。
作为新生部落最早的权力掌控者，萨尔稳定了当时部落颓然的局势。
海加尔学院的核心世界树里程碑上，就刻印着诸多英雄的名字。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玛法里奥，泰兰德还有萨尔！
可以说，在海加尔山诸多联盟抗击恶魔的战役让部落在这个世界上确定了话语权。
如果当时的萨尔执迷不悟，和第二任的大酋长一样带领有生力量执意和联盟开战，那么这个世界的历史才是崩坏得最严重的。
现在，传说真实地出现在莫德雷眼前了，这让他沉寂已久的野心复苏起来。
“你很有潜力，但是在这永生的岁月里，我见过太多有潜力的年轻人了。不少人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走了歪路，没有奔向预定的目标。”萨尔说，“距离最近的就是阿瑟的弟子莱纳·胡佛，如果用上古时代的英雄来比较的话，他可以是下一个温德索尔。”
“温德索尔？”莫德雷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现在新时代即将到来，海加尔之门就是导火索。五十年前那些年轻人没有做到的，五十年后希望可以在你们这一代终结掉。”萨尔站起身来拍了拍莫德雷的肩膀，“接下来我会为你烙印新的图腾纹身并施加祝福，希望会为你晚上的夜战有所帮助。”
“初代大酋长。”莫德雷沉吟了一下出声，“感谢您慷慨的帮助，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没有活过十月十日那晚是什么意思。2”
莫德雷记得太清楚了，十月十日的那晚，自己和马修联手被一个穿着玳瑁色斗篷的家伙击败了。摧枯拉朽，毫无反抗之力。
醒来之后就被神督山的救援部队送回了部落。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当初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只记得使用了奥拉基尔的卡片，然后就……
“如果你在晚一点，火车就靠站了，你可不会有任何解惑的机会。懂得把握时机，这点很好。”萨尔回过头来，“不过这个问题我现在不可以给你解惑。”
“为什么？”莫德雷忍不住冲上前去抓住了萨尔的臂膀。
“就像钥匙只有在关键的时候嵌入锁芯才能开门。时机未到，所以很多事情还不可以说。”萨尔拍了拍莫德雷的肩甲，“你和马修已经跨越最重要的一步了，多格就是一个分界线，只有亲眼见证过开门的家伙，才有资格走下一步棋。你们现在活了下来，就有资格去见证未来的万军之战。”
“万军之战？难道比过去记载的，决战奥格瑞玛还要惨烈？”莫德雷完全听不懂这位上古时代的先驱的话，并不富裕的学识并不足以支撑莫德雷理解每一个词语的含义。
初代大酋长话中有话，太多的字符藏在其中。
“远比那要残酷的多。那是席卷整个世界的战争。所有的种族都会参战。”萨尔在门口停下了，“如果你可以捧起‘圣杯’，那么所有的疑惑就都会得到解答。简而言之，活下去，成为海加尔之门的最后一人。”
火车到站，车门打开了，迎接萨尔的并不是原本预备在这里的警卫和候车人员，而是一尊尊已经被冻好的冰雕。
男女老少皆有，从他们奔逐的情况来看，似乎是一瞬间就被冻住了。从中出彻骨的严寒，似乎灵魂都为之颤抖。
远处候车大厅的穹顶已经被冰雪所掩盖，原本铺满阳光的座椅上盛开了朵朵冰花。如果不是恰好在这个落脚点下车，莫德雷都以为自己回到了极北，下一刻就是叽里呱啦的骷髅架子冲上来和自己拼命。
“这种控制力，果然那个家伙也来了……阿尔萨斯国王。”萨尔神情肃穆，好像在悼念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
1承接第二卷的第五十二章《马修的暴力》
2在过去的历史里，马修和莫德雷每一次遭遇克尔苏加德都没有胜利。
终于要写阿尔萨斯了。不容易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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