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操纵时间
奥丁的献祭，从上古时代保留下来的十种魔法之一。
最危险也最安全，就看施术者可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想起来了，当初我所纳祭的东西。”
将自身献祭给奥丁，在五十年前，阿瑟是那么做了。
按理来说，在献祭了感情后，阿瑟将失去喜怒哀乐。他是带着向世界咆哮的怨恨许下这个愿望的。
而从过去所传达过来的思念中，明明还对这个世界抱有眷恋。
收了三位徒弟，又帮助了加基森的小牛，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为什么呢？
明明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奉上给神明，以此换取别的东西。
阿瑟·福利，遭受过不被理解的遭遇后，你还想要守望这样的世界？就算当年被火焰灼身，也不远开启巴比伦的大门？
明明只要开门就得救了……
明明一切都已经奉献给神明，将其他人当做蝼蚁才对。
怀抱着这样的疑惑，卢恩对过去的身份产生好奇，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过去，五条时间线都是接近相同的，每一次阿瑟都自我献祭，每一次都做出了这个选择。
喂，过去的我，你当初下定决心的时候，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这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理由。
不过……
现在答案有了。
“因为呀……”
膜翼消退了，原本过三米的身躯正在快变小。
在莱纳肉眼若反馈过来的信息中，得到了一个结果。
恶魔化不是长时间可以维持的，现在大了那么久，时间的上限也到了。
现在的卢恩，是一个披着人类外表的恶魔，刚才拥有极强力量的姿态消失了，徒留下软弱的外壳。
杀了他！喜悦和恐惧交织，莱纳的拳头马上就要攻击到卢恩脸上。他相信自己的拳力，就算是恶魔也很难挡下这一击。
没有什么可以称呼现在的卢恩。明明只是人类的外表，身体用瘦弱来说都是一种称赞。
但是当他开眼的时候，好像这片空间都失去了颜色。
“抱歉。”
丧钟开始鸣奏，周围的业火被金色所渲染。
‘卢恩’醒了，手上的刻印开始消退，金色的刻印在幽蓝色的眼瞳里浮现。
无穷大的刻印，代表人类所能接触到的终点，当这个刻印出现的时候，结果已经注定了。
……
……
“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出现了，终于出现了！”克里米亚出了抒快意的呢喃，她高举着右手，“回应他把，noo！”
遮天蔽日的刻印，仿佛从天空中撕咬下了一道口子。
代表无穷大的no∞，从上至下有无数的光晕重叠在一起。
正在交战的人影不由得颤动着，即使不是上古传说的持有者，就算是对水晶能量感知极差的普通人，都可以感受到那宛若潮海的能量涌现。
陈真月，黑袍矮人，可可，黑锋骑士乌瑟尔等等，正在交战的人都不由得停下来了，他们看着天空之上的瑰丽，其中乌云浮现，好像有神明在上空降下灭世的雷罚。
闪电一而再，再而三地穿、插其中，这让克里米亚想起了原初人类出现的时候，他们看着天上的雷电，从心底产生了畏惧。
“代表虚无的刻印o，那是一切的起源。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从无到有的。所以noo可以控制所有的上古传说。代表终结的刻印∞，那是一切的终点。不管什么生命都存在着尽头，就算是神明也不例外。所以no∞可以否定所有的上古传说。哪怕对方是古神。”克里米亚点了点头，“对，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神明，因为他们早就抛弃了这个世界。”
“……”劳诺德抬起头看向苍天，开始想象人类遭遇磨难的情形。
最开始，维库人遭遇了上古之神的血肉诅咒，他们失去了金属的躯体，肌肤从钢甲变成了可以受伤的血肉之躯。
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上古之神对初代的泰坦造物无法有强有力的压制，对抗次代的泰坦造物还是很轻松的。
心脏开始有力地跳动，劳诺德看着第二个倒映在天空的刻印。
序列十位两张卡放再一起的时候会产生巨变，他只尝试过一次，但那个场景至今也忘不了。
今天在吉尔尼斯堡里，聚集了好几张序列十位，这会生什么呢？
从黑暗之门纪元到现在，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记录。
……
……
时间，停止了。
之前卢恩只能做到让自己加，有身体上的原因，也有精神上的原因。
现在他完美掌控了no47的刻印，就像骑士了解自己的马匹那样。
有人说，优秀的骑手必然有一匹生死相随的坐骑，那是从小就开始培养起来的感情，当链接被建立起来后，就是最棒的组合。
当卢恩彻底了解了no47的能力后，他也体会到小恶魔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敢与时间为敌，就让他灰飞烟灭！”充满自信和肯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终于，卢恩也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不过，这个世界还是那么脏呀。”冷漠又淡然的声音，举手投足间都不失威仪。
瘦弱的孩子，刚出生就拥有了作为王的威严，明明开口的是卢恩，但是从那嘴巴里说出来的话，让莱纳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不过脏也好，清洗起来就可以用力些了。”卢恩看着周边环绕的火焰打了一个响指，不乖巧的沙砾从中闪现。
事实上，时间之沙已经完美地融入了整个空间，当卢恩开眼后，这个空间所流动的时间就被否定了，某种规则上的概念就被彻底剥夺。
连上古之战斗尚未开始的年代，五只始祖龙从泰坦那里得到了改变整个种族的宝物。
青铜龙族被赋予的，就是操纵时间的能力，弱者观察时间线，强者干预时间线。
但要做到彻底抹除时间这个概念，哪怕是诺兹多姆都很费力。
而卢恩可以做到！
他看着眼前的莱纳，将那份充满喜悦的表情记在心里。
过去，阿瑟像奥丁献祭了感情，让自己可以进入纯粹理智的状态。
之前的战斗就算卢恩再怎么点醒自己要理智，内心深处，都潜藏着弑杀的冲动。
莱纳无法压抑这样的冲动，他靠着野兽般的直觉配合千锤百炼的身体在战斗。
卢恩没有这样的优势，他只能在微末的时间空隙中，找到莱纳的弱点出击。
现在，卢恩抹除了心中所有的杂念，将内心的一切化作空白，只留下战斗的影响。同时，幽蓝色的火光开始腾飞，整个空间的规则终于改写完成了。
“嗯？”现在卢恩可以好好地观察莱纳的样子了，他手上还藏着一柄短小的武器，那正是索瑞森大帝的武器——反对者。
半尺都不到的距离，像莱纳这样的高手来说，只要眨眼间就可以到达。
但这半尺，就是永恒。
“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对吧？”复杂的思绪一闪而过，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从卢恩脑海里冒出来，最后都画作泡影。
“那么，再见了。”
当底牌被掀开后，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
莱纳的卡片被拉法姆没收了，愈合的伤口是借助古神之力来做到的。
武技洞悉地差不多，武器也只有那三把。
心中默念着身体所能承受的上限，47秒。
在失去了感情后，卢恩带着冷漠的口吻说话了。
“时间，倒流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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